“我刚进了一批玛洛里亚地毯。”德佛乐告诉滑溜:“有几个本地的贵族对地毯很有兴趣,但却不喜欢那个价钱。”德佛乐嘴上这样说,不过手上却在说别的事情——你伯父放话出来,要大家都帮你的忙,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你现在需要什么吗?——“你货包里装的是什么货?”德佛乐朗声问道。
“仙达力亚毛料。”滑溜答道:“和一些零零星星的东西。”——这市集上有看到任何摩戈人没有?——
——看过一个,不过他一个星期前就去佛闵波城了;倒是集子的另外那一端,还有几个嘉渥奈人就是了。——
——真是不远千里而来呀——滑溜比着手势说道。——他们真的是来做生意的吗?
——这就难说了——德佛乐答道。
——你能不能让我们待个一、两天?——
——进来谈、进来谈——德佛乐回答的时候,眼睛狡猾地闪闪发亮。
滑溜的手指充分显出他被德佛乐的提议嚇了一大跳。
——毕竟生意归生意——德佛乐比手势说道。“你们一定要进来坐一坐。”德佛乐大声说道:“喝杯酒、吃顿饭的。好难得见个面的,不叙叙旧怎么行。”
“求之不得哩”滑溜有点无可奈何地答道。
一行人在德佛乐色彩艳丽的帐篷前下马。“是不是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凯达王子?”宝姨在滑溜扶她下马时,轻柔地对那小个儿的男子问道;她嘴角抿着一丝微笑。
“德佛乐?差远了。从几年之前,他中了我的计,在亚戈萨城的矿脉上亏了一大笔钱之后,他老想找机会赢我一把。不过,我会暂时让他觉得他占了上风;这一来,他的心情会很开朗,而等我一下子把他脚下的地毯抽掉时,我的心情会比他更开朗。”
宝姨笑了起来。“你真是无可救药。”
滑溜对宝姨挤了挤眼。
德佛乐的主帐篷里,燃着几个烧炭的火盆;那火盆把帐篷里照得火红,也流露出迎客的暖意。地上铺的是深蓝色的地毯,地毯上则散落着几个大大的红色靠垫,既可坐,也可靠。大家进了帐篷之后,滑溜便介绍。
“古圣,您的到来,令舍下蓬荜生辉。”德佛乐轻轻地说道,并深深地向老狼大爷、然后向宝姨躬身为礼。“有什么能为两位效劳之处吗?”
“现下我们别的不需要,最欠缺的就是消息。”老狼一边答道,一边把厚重的斗篷脱下来。“前几天,我们在路上碰到一个闹事的安嘉若祭司。你能不能探听一下,看看从这里到佛闵波城之间的路况如何?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尽量避开地方的械斗。”
“这事交给我就行了。”德佛乐对老狼保证。
“我也会四处绕一下看看。”滑溜说道:“只要德佛乐和我两人出马,绝对可以把集子里的各种风吹草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老狼以疑问的眼神看着滑溜。
“波多克城的雷达克从不错失任何做买卖的机会。”这矮个儿男子解释的口气稍微太急了点。“如果雷达克待在德佛乐的帐篷里不出来,看起来会非常奇怪。”
“我懂了。”老狼说道。
“我们总不会莽撞到让别人揭穿我们掩饰的身分,是吧?”滑溜一脸无辜地问道;不过,他的鼻子却抽动的更厉害了。
老狼弃守了。“好吧不过你可得收敛一点,别弄到明天一早,帐篷外面就围了一群愤愤不平的顾客,吵着要你提头来见。”
德佛乐的挑夫把驮货马上的货包卸下来,另有一名挑夫带路,领着希塔前往集子边缘的马栏。滑溜开始在货包里上下翻找;只见他的手飞快地在毛料的角落和摺缝里探寻,然后德佛乐的地毯上,便累积起一堆价值不菲的小玩意儿。
“怪不得你在嘉默城的时候,一次要了那么多钱。”老狼揶揄地说道。
“为了掩饰身分,少不了要买些零碎东西。”滑溜答道。“雷达克的身边,随时都带着些新奇玩意儿,以便沿路做点买卖。”
“瞧你连现成的理由都有了。”巴瑞克评道:“不过如果换成是我,我才不会把钱撒到水沟里去呢”
“如果我不能在一个钟头之内,把我们的老朋友的钱增加一倍,那我从此以后就洗手不干了。”滑溜发誓道。“噢对了,我差点儿忘记,我需要嘉瑞安扮成我的挑夫;雷达克身边少说总有一、两个人手的。”
“你把嘉瑞安教坏就算了,但可别让他走岔得太远。”
滑溜华丽地躬身为礼;接着他把头上的黑绒帽调到一个几乎要掉下来的角度,带着身后背着一大包宝藏的嘉瑞安,然后挺胸昂扬地走进亚蓝大集,就像个要走上战场的战士似的。
跟德佛乐隔了三个帐篷的那个特奈隼商人非常棘手,滑溜虽卖了一把镶珠宝的匕首给他,但是对方肯付的价钱,只有那匕首真正价值的三倍;不过接下来,有两个亚蓝人次买了一模一样的银制高脚杯,而这两人的买价虽天南地北,但是要弥补方才的挫败是绰绰有余了。“我就喜欢跟亚蓝人做买卖。”滑溜在他们走过帐篷间的泥路时喜孜孜地说道。
这个狡诈机灵的德斯尼亚人在大集子里四处穿梭,伺机攻击。要是卖不出去,他就买进;要是不能买进,他就以物易物;要是连以物易物都没办法,他就闲聊探消息。少部分比其他同业更睿智的商家,干脆一看到滑溜就躲起来。嘉瑞安对这小个儿男子的热忱非常佩服,而且也渐渐了解到,滑溜为什么对这个以折服对手的满足感为优先、获利尚在其次的游戏如此着迷。
滑溜的战利品,各色各样都有;不管是谁,滑溜都很愿意跟对方做买卖;而且他就在别人的地盘上就地讲价。特奈隼人、亚蓝人、吉鲁克人、德斯尼亚同胞、仙达人,通通败倒在他跟前。不到傍晚,滑溜便把他在嘉默城买的货色通通卖光了;他的钱包挤爆了,而嘉瑞安肩膀上的包袱还是跟出门的时候一样重,不过现在装的东西已经完全不同了。
虽是如此,滑溜却还眉头深锁。他手里把弄着一个小小的、棕色的精致玻璃瓶子;他刚以两本象牙精装本的瓦西德诗词,跟一名历瓦人换了这一小瓶香水。“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嘉瑞安在两人走回德佛乐的帐篷时对滑溜问道。
“不晓得到底是谁占了便宜。”滑溜只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这玩意儿到底值多少,我一点概念也没有。”
“那你何必把香水收下来?”
“我虽不知道值多少钱,但这点我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就转卖出去嘛”
“既然不知道该开什么价钱,哪还能做买卖?我若是要价高了,根本没人会理我;我若是要价低了,集子里的人会笑掉大牙,以后我还怎么立足?”
嘉瑞安憋不住笑出声来。
“我可不觉得这有那么好笑,嘉瑞安。”滑溜敏感地说道。他们走进帐篷的时候,滑溜还是闷闷不乐,情绪也不太稳定。“哪,刚刚不就跟你说会大赚一笔的吗?”滑溜一边把铜板倒到老狼的手里,一边有点莽撞地对老狼说道。
“你在烦什么?”老狼一边问着,一边朝这小个儿男子的臭脸瞄了一眼。
“没事。”滑溜简短地答道;然后他一眼瞥见宝姨,于是脸上突冒出热情洋溢的笑容。滑溜走到宝姨身边,躬身说道:“我亲爱的宝佳娜女士,仅以此微不足道的小纪念品,向您致上最高的敬意。”接着滑溜脸一红,把香水献给宝姨。
宝姨的眼神,既是高兴、又是猜疑;她拿起小瓶子,小心地转开了相当密合的瓶塞,然后拿着瓶塞,以优雅的姿势轻轻触碰手腕内侧,再把手腕扬在面前,以捕捉那股香气。“怎么,凯达王子。”宝姨喜出望外地说道:“这个礼物很贵重呀”
滑溜的笑容显得有点不大自在,接着他仔细审视宝姨的脸色,想确定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然后滑溜叹了一口气,走到外面,自怨自艾地怪罪那个历瓦人骗得他团团转。
过了不久,德佛乐便跨进帐篷;他把条纹斗篷往角落一丢,然后在火盆上烤火。“能探到的消息我都探了,看来,从这儿到佛闵波的一路上都很平静。”德佛乐对老狼大爷报告道:“不过刚刚有五个摩戈人进了亚蓝大集,后面还跟着二十来个苏尔人。”
希塔抬头看了一眼,他的鹰眼显出警觉的神色。
老狼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是从北边来的,还是从南边来的?”
“他们声称是从佛闵波来的,但是那些苏尔人的靴子上沾了红土。但这里跟佛闵波之间,可没有红土,是吧?”
“当然没有”曼杜拉仑肯定地宣布道:“唯一的红土区在北边。”
老狼点点头。“把滑溜找近来。”老狼对巴瑞克说道。
巴瑞克往帐篷的布门走去。
“有没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杜倪克问道。
“但我们可不能赌运气。”老狼答道:“等晚上集子静下来的时候,我们就趁夜溜走。”
滑溜进帐篷里来,跟德佛乐谈了几句话。
“那些摩戈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我们在这里。”巴瑞克一边以低沉的嗓音说着,一边无心地扯着自己的胡子。“到时候,我们就得蹑手蹑脚地从这里走到佛闵波城了。何不让希塔、曼杜拉仑和我出去跟他们正面对打一场,这样事情不是简单得多吗?等这五个摩戈人都死翘翘了,看他们还跟踪谁咧”
希塔带着迫不及待的热忱点了点头。
“不晓得那些特奈隼军团能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嗳毕竟这个亚蓝大集是归他们管的。”滑溜慢吞吞地说道。“干警察的好像都不喜欢看到无法解释的尸体;大概是洁癖使然吧”
巴瑞克耸耸肩。“随便说说嘛”
“我有个主意了。”德佛乐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套上斗篷。“他们的帐篷就在嘉渥奈人的帐篷附近;我要去跟他们做点生意。”德佛乐开始往帐篷的布门走去,但是随即停了下来。“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用。”德佛乐对大家说道:“但是我听说他们的首领是个名叫艾夏拉克的摩戈人。”
嘉瑞安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脊背发凉。
巴瑞克吹了一声口哨,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严峻。“我们迟早得照顾照顾这家伙,贝佳瑞斯。”巴瑞克宣布道。
“你们认识他?”德佛乐好像不太惊讶。
“我们之前碰过一、两次。”滑溜闲散地说道。
“这人愈来愈惹人厌烦了。”宝姨也补了一句。
“我这就去办”德佛乐说道。
嘉瑞安拉开布门,让德佛乐出去;但是当嘉瑞安往外一瞥时,却惊讶地倒抽了一大口气,而且立刻就把布门密密地拉紧。
“什么事?”滑溜对嘉瑞安问道。
“我刚刚看到卜力尔,他就在外面街上。”
“我看看。”杜倪克说道。他轻轻地掀起布门一角,然后和嘉瑞安一起往外窥视。外头泥泞的街道上,有个邋遢的人徘徊不去。卜力尔看起来跟他离开富洛达农场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他的长袍和裤子依然缝缝补补、污渍处处,脸上的胡子也还是没刮,而他那只斜眼也照样闪着白光。
“那的确是卜力尔没错。”杜倪克确认道:“他站得那么近,现在我闻出来了。”
德佛乐困惑地看着那铁匠。
“卜力尔洗澡的时间不大固定。”杜倪克解释道:“他是那种味道很强烈的人。”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德佛乐客气地问道,然后从杜倪克的身边瞥了一眼。“噢”德佛乐说道:“那个人呀他是嘉渥奈人的手下。我以前就觉得那人有点奇怪,不过他看起来无足轻重,所以我就没多花功夫调查。”
“杜倪克。”老狼急急地说道:“你到外面去站一下。务必让他看到你,但是别让他发现你知道他就在那里。等他看到你之后,你再进来。赶快,别让他走远了。”
杜倪克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拉起布门,走到外面去。
“你在打什么主意,父亲?”宝姨有点尖锐地问道。“你别卖关子了,老人家,这很讨厌耶”
“太完美了”老狼开心地咯咯笑道。
杜倪克进来了,脸色有点紧张。“他看到我了。”杜倪克报告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老狼答道:“艾夏拉克显然是为了我们才到这里来的,而且等一下他一定会在集子里上下寻找我们的踪影。”
“那我们何必让他这么容易就找到我们?”宝姨问道。
“谁说要让他容易找到我们?”老狼答道:“艾夏拉克以前也用过卜力尔——在木罗城那一次,记得吗?他把卜力尔带到这里来,是因为卜力尔认得你、我、杜倪克或嘉瑞安,巴瑞克他可能认得,滑溜也是。他人还在那里吗?”
嘉瑞安从夹缝里看出去;过了一会儿,才看到邋遢的卜力尔半躲在对街的两个帐篷之间。“他还在那里。”嘉瑞安应道。
“我们得让他留在那里。”老狼说道:“我们安排一下,千万不能让他一无聊,就跑回去跟艾夏拉克报告说我们在这里。”
滑溜与德佛乐四面相顾,然后两人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到底哪里好笑?”巴瑞克疑心地问道。
“这种事情,大概非得要德斯尼亚人,才看得出其中精采之处。”滑溜答道;然后他以仰慕的眼光看着老狼大爷,说道:“有时侯,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呢,老友。”
老狼大爷对滑溜挤了挤眼。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俏丫鬟手一指‘咯,那就是小狗子公子’,然后低下头继续拨弄他的算盘,俏丫鬟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这下顿时楞在了那里,同样一脸的茫然,一个干巴的身子上顶着个蚕茧似的脑袋,这是那晚看见的那狡猾而又胆大的少年吗?除了身子有点相似以外,几天不见怎么就变成了这摸样。
一群人都听见了这声音侧目看去,都是一看之下三小子却是咋呼不已‘这不是怡红阁的头牌香浓身边的贴身丫鬟云儿吗’,叶苏咋呼过后心中却是一片唉叹‘今天是什么天啊,怎么所有的美女都来找狗子哥啊’,边唉叹边甩着手向云儿走去,先和这丫鬟套套近乎,叫这丫鬟有机会引荐引荐说不定能一亲那大美人儿的芳泽。
走到云儿身边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奴才样,谄笑着问道:
“云儿姑娘,我是狗子哥身边最好的兄弟,你有什么事找他啊,就先和我说吧,我帮你转达。”
云儿理都不理他急步向前走去,走到夏洛身边,就在知心两美眉惊诧的目光中,先一个万福然后怯生生问道:
“请问公子是小狗子公子吗?”
“对对,我就是小狗子公子”夏洛挺起胸膛,洋洋得意的点着头,当着公主和自己小媳妇儿的面一个俏丫鬟叫自己公子,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啊。
“公子,怎么弄成这样了啊?”云儿迷惑的问着。
“哦,给人打了一架,现在没事了。”夏洛边说边急匆匆的解着头上的绷带,这玩意儿缠在头上三四天了,人都快缠憋疯了,每个人见着他就像见到怪物一般,干脆今天就把烦人的东西解了。绷带被解开,夏洛脑袋上的伤果然好的七七八八了,头顶上的青疙瘩也没有了。
果然是自己要找的人,还没等夏洛开口说话,云儿竟然扑通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仰面望着夏洛泪眼婆娑:
“公子爷,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云儿这阵势一下把所有人的都震懵了,夏洛更是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自己给别人下跪,什么时候有人给他跪过,今天这待遇简直太高档了,骑马上轿头一次。激动的都不知道扶起云儿,只知道嚷嚷着:
“你家小姐怎么了?”
倒是几步赶过来的叶苏双手抓着这俏丫鬟的肩膀扶了起来,这小子越来越会做人了,乘机吃了把俏姑娘的豆腐:
“云儿姑娘,不用跪啊,狗子哥受不了这大礼的。”
“公子爷,我家小姐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可那宇文策一直迷恋小姐的容颜更是数次想亵渎小姐,每次都被小姐意正言辞的责骂回去,再加上有妈妈在旁斡旋,所以那人从没得逞过。可是那夜公子坏了宇文策的不轨企图,这人恼羞成怒竟然要用万两黄金买走小姐。妈妈贪恋钱财竟然答应了宇文策的要求,这人今天就要来抢小姐了,小姐茫然无助中便想到了公子,想到公子那夜的大智大慧和无所畏惧,便托付云儿来找公子相救。”云儿哭泣的说着,到最后期盼的眼神几乎要熔化掉人的心。
原来是宇文策要买香浓,怪不得云儿如此着急,可是在海盗的思维里抢女人买女人乃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难道不允许别人抢夏洛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办,就连叶苏和游大也是默然不语,估摸着也是和他一样的心思。
“宇文策这混蛋又在干坏事了,我去找他。”
倒是知心听完又是一跺脚怒气冲冲的转身就往大门外走去,以为宇文策这蠢货又在欺负那家的闺女了,什么卖艺不卖身什么妈妈,这生活在皇宫深院里的大小姐那里懂的,还以为是真的妈妈了。刚走几步发现后面静悄悄的,回过头看见所有人都木然站在原地,气愤的说道:
“你们都不去吗?”
“知心,你知道人在那里吗?”宇文星辰淡淡的说道,云儿的话他倒是听明白了,虽然一向也看不起这蠢货,不过也懒的搭理这些琐碎的小事。
“她带路我们不就知道了吗”知心指着云儿,这小公主还是没明白宇文星辰的话中之意。
云儿不知道知心的身份,虽然期盼有人相助但不是这看去娇滴滴的小美女,茫然的看了一眼夏洛,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夏洛又干咳了两声,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但又不能不说:
“公主,这宇文策要买要抢的是ji院的姑娘。”
“啊”知心惊讶的大叫一声,到现在才明白是这么回事,虽然知道宇文策坏事做尽,可是买卖ji女在帝国的法律里乃是合法的啊。虽然那怕是龙潭虎穴自己要去谁也拦不着,可是自己毕竟是公主,但是ji院这地方也不是她这种未出阁的皇家闺秀去的地方啊。
而云儿听在耳里更是震惊莫名,对面那娇滴滴的美女竟然是帝国的公主,没想到这小狗子有这种身份的朋友,虽然生活在烟花之地可是这帝国的事还是知晓些须的,帝皇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千金宝贝公主,握在手里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更是娇宠无比谁也不敢得罪,如果有了这样的人相助天地下那还有什么困难。
扑通一声云儿又跪下了,几是泣不成声:
“公主,公子,我家小姐虽然生处烟花红尘之地,可是向来洁身自好知书达理至今仍是清白处子之身,未堕入烟花之前更是书香门第,只因受奸人迫害老爷去世,家道中落,小姐为求生计才沦落到烟花中。可是宇文策只知道猥亵小姐的身体容颜,一朝得逞便会弃小姐如草芥,小姐哭着向奴婢说与其受这人的侮辱,不如死了干净。公主,公子,如若你们不肯相救,我家小姐只有以死来哭求天地。”
说完竟冲着夏洛,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要出人命了,夏洛开始犹豫起来,再想着香浓这温婉轻柔的美女被宇文策这蠢货占有心中也不是个滋味,重重一咬牙,你要抢女人我管不着,可是这个女人哥也看上了,这下总不会破坏海盗的规矩了吧。
转身冲着叶苏,游大两小子一挥手‘走,给哥去抢女人去’,听说要去抢女人了,两小子顿时来了劲,在屋子里闷了几天两小子早就闷坏了,仨吆喝着大摇大摆的向着门外走去,好久没做这抢人放火的事了,海盗的嚣张再度浮现,云儿急忙站起身跟了上去。
仨刚走几步身后又传来知心那熟悉的呼叫声‘小狗子,我也陪你去’,有点夫唱妇随的意思,呼完拉着若啉的手就跑了上来,若啉被知心拉着毫无办法边跑边回头看向宇文星辰‘哥哥,你也去吧。’宇文星辰无奈的摇摇头,今天真是被这两美眉绑架了,迈腿也跟了上去,一群人哗啦啦声势浩大的大步走向怡红阁。
怡红阁富丽奢华的大堂内,宇文策在一群打手的簇拥下洋洋得意的站在ji院老妈子面前,脚下放着几个大木箱,打开的木盖下满是金光闪闪的大金砖,老妈子脸都快笑烂了:
“宇文公子真是大方,我这就去叫香浓下楼,跟公子爷走。”
宇文公子哈哈大笑着拍着鼓鼓大肚子‘快去,快去,少爷我等的不耐烦了’,老妈子谄笑着扭着肥*臀就要往楼梯上走,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叫‘慢着,慢着,香浓姑娘我也要了’。声音未落一个干巴小子大步走进了大堂,后头呼啦啦还跟着一大群人。
宇文策回头看去,老妈子也停下了脚步,来的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就是整天和自己做对的人,为首就是最可恨的夏洛,这小子在这节骨眼上就像从土里冒出来一样,后头还有自己最怕的宇文知心还有那又恨又怕的宇文星辰。
夏洛大步走近还没等他开口,宇文策首先嚷嚷了起来:
“猴子,香浓是我花了万两黄金先买下来的,你不准和我抢。”
“谁看见你这蠢猪先买了的,不就是万两黄金啊,我也有我也买。”夏洛最喜欢和这蠢货斗了,一来就打出自己最擅长的耍赖的手段,钱没有先把气势搞足,吓住这小子。
“好啊,你先把金子拿出来。”宇文策今天是铁了心要抢走香浓,上次吃了亏这次学聪明了,不给你斗嘴皮子,要比就比真金白银。
宇文策这话真戳到夏洛命门上,全身上下就一张嘴皮子哪来什么金子,又不能就这样认输,嗫喏着‘今儿走的急身上没带金子,事情说好了我马上回屋去取。’‘嘿嘿,你就回屋去慢慢取吧按照这ji院的规矩谁先给钱,这姑娘就是谁的,是不是老板娘’宇文策阴笑着不停的朝着老妈子眨巴眼睛,递眼色。
这老妈子如何听不懂宇文策的话,急忙点着头附和着‘对对,宇文公子说的对,谁先给钱香浓便是谁的。’宇文策听在耳里哈哈大笑着,甩手就要带着那一群打手就往楼梯上走。
“宇文策,不许你做坏事,不然我告诉你爹去”宇文知心终于按奈不住了又是指着宇文策凶霸霸的喝道。
“我做什么拉,你们非要管我,管天管地难道还要管我买个丫鬟侍女知心,我是你哥你不向着我不说,反过来还要帮这干猴子,我做的都是坏事,难道这猴子买女人就是好事”宇文策真是急眼了,非但不听还冲着知心一通嚷嚷。
没想到这蠢货敢顶撞而且又明显说自己偏心,知心涨红了脸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又气又恨一时语赛,一直站在众人身后观望无语的若啉,却在这混乱的吵闹声中说话了:
“知心姐姐,不如我们先去看看这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吧”
若啉年少可人更是兰心慧质,看着这混乱争执的局面心中似乎有了什么打算,知心正气的不知道该怎样反驳宇文侧,若啉这话不仅给了台阶下更是让她看看,是否真的值得为这女人而与宇文策闹的这样僵硬。
“妹妹说的对,我们先去看看那姑娘吧”
知心说完拉着若啉就往楼梯上走,也不管宇文策那气鼓鼓的样也不顾香浓住在那间屋子,云儿这聪明的俏丫鬟看刚才还淹没在人群中,在这关键时刻一下走了出来赶到两个少女前面‘小姐,云儿为你们带路吧’,两少女见这俏丫鬟聪明伶俐自然是点头答应。
看见知心她们俩抢先一步走了上去,宇文策急的一大步跨了上去夏洛更是不谦让,两小子就这样肩并肩相互推搡着走在知心他们后头,而宇文星辰和叶苏他们,还有一大群打手就像是看热闹似的又走在两小子屁股后头。
一大群人就这样呼啦啦走在楼阁上,上面那些来往的ji女嫖客看见这群人的气势,吓的就往两边闪自觉给他们腾出一条道,走到香浓的房间前,云儿停下脚步敲着房门‘小姐,小狗子公子来了,你快开门吧’屋内一阵寂静没有任何声响,云儿又敲了几下门,屋内还是没有动静,云儿急的眼泪又快丢了出来,回头对着知心他们哭泣道‘小姐,肯定出事了’
听说香浓出事了,夏洛和宇文策两小子猪拱一般挤到前头,一左一右把知心,若啉夹在中间,夹成两色夹心饼干,咚,夏洛干脆一脚踹开屋门,屋门打开两小子争先恐后的跨进屋子。客厅内空寂一片再没有了以悠扬的琴声,香浓呆呆站立在那张黄花梨大圆木桌上,侧身对着屋门,银色长发一如急往的垂直洒落在轻柔的后背上,头顶悬挂着一根白绫,如波似水的美目此刻却是目光呆滞,空洞的仰望着悬挂在头顶的白绫,双手紧紧抓着它,脚尖微踮似乎就要将下巴搁在那白绫上。
眼见香浓马上要上吊自杀了,两小子急的几乎同时冲了上去,一人抱住香浓一只腿生生将这轻柔美人踮起的脚尖拉了下来。云儿哭泣着跑近‘小姐,你不能做傻事啊,小狗子公子来救我们了’宇文策听在耳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冲着云儿嚷嚷着‘小狗子公子,小狗子公子,这猴子是你亲爹吗,跟着我宇文策难道就是跳进火坑吗到我家香的辣的随你们吃,好过这怡红阁不知道多少。’
听见云儿这哭泣声,香浓茫然的侧过头来看着脚下的干巴小子,本已心如死灰再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这人还真的赶来了,空洞的目光竟闪烁着感激的泪花。
一大群人又呼啦啦走进屋子,知心和若啉转动着轻盈的美目环顾屋子,清雅的房屋清香扑鼻,这那是什么烟花yin乱之所,更像是大家闺秀的闺房,木几上一张古琴更添一分书香之气。再看那站立在大圆桌上的少女,年岁和自己相若,温婉轻柔清新脱俗,绝美的容颜更不弱于自己,别说满屋子的男人就连自己这样的女孩子家,一看之下也是心生爱怜之情。
“哥哥,我身边一直少个能说话做伴的侍女,不如我们就买下她吧”
若啉突然转头看向宇文星辰说着,声音竟比往常的轻声细语大了许多,仿佛是说给某人听的,宇文星辰一脸的惊鄂没想到妹妹竟有这样的想法。‘啊’宇文策更是惊的哇哇大叫,没想到这平时怯生生的小美眉,竟然也有这一出敢跟自己抢女人。
“好啊,好啊,我也很喜欢这女孩儿,妹妹买了她,以后我来找你玩也多了个说话的伴啊”
而知心欢欣的牵着若啉的手,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然后又转过头冲着宇文策:
“宇文策,现在是若啉妹妹要这女孩子,你再胡来我就真告诉父皇去”
宇文策这下真没辙了,总不至于给一个女孩儿争吧,再说还有宇文知心撑腰了,这两小姐妹一向要好又同为皇家子弟,这下再不能指责知心偏心了。沮丧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哭天喊地‘我要个女人你们怎么都来抢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宇文星辰懒的搭理他,转身看向跟着他们走进来的老妈子,冷冷说道‘我是火烈王王子宇文星辰,这个女孩儿我买下了,一万两黄金我仆人即刻送到府上。’又是一个王子,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再说这宇文星辰现在可是帝国最炙手可热的年少才俊,整个城市都在传诵他在中修大赛上的英武非凡,又看看这宇文策的沮丧样,一副被挫败的熊样。
‘不着急,不着急,王子要的人,什么时候把钱送来都可以。’老妈子一脸的谄笑,典型的墙头草两边倒,笑完又几步走到大圆桌下向着香浓挥着手‘香浓,我的儿,别再做傻事了,妈妈好不容易给你找到个好人家,还不快快下来谢谢星辰公子。’
香浓低头看向知心和若啉,两个同样美丽而清新脱俗的少女,不觉一种惺惺相息的感觉,再看向宇文星辰丰神俊郎的少年,星辰般的眸光,所有女孩子魂牵梦萦的美少年,和脚底下这两小子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少女的心默默一丝悸动。
‘小狗子公子,能松开你的手吗?’香浓轻声看向夏洛,‘啊’夏洛茫然抬起头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这小子到此刻仍然紧抱着香浓的大腿不放,热乎乎的大腿弹性十足,太舒服了夏洛一抱之下简直是爱不释手。‘公子,小姐要下来啊’云儿在旁边提醒着。
‘哦’夏洛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咸猪手,在云儿的搀护之下,香浓缓缓走下先是向着知心和若啉两美*女款款一拜,最后又拜向宇文星辰,幽幽蓝眸深情似水,吴声侬语‘谢谢公子,两位小姐救香浓于水火之中,香浓今生无以为报,只求尽心侍奉小姐。’
“汝的计划,我还是看不出所以然来。”曼杜拉仑老实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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