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呆在伯爵的官邸里面可以不时的见到弥赛拉,但是乔万尼那边还等着我的回复呢。伯爵到底会怎么回答呢?我现在心里实在慌乱的很,而且越想越糟糕。按照乔伊的话说,伯爵现在八成已经知道了我在有意的隐瞒他什么事情,那么伯爵会因此而对付乔万尼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伊凡哥罗德人又开始欢闹起来了。
几个骑兵今天喝足了酒,现在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说,”一个骑兵说,“这帮伊凡哥罗德的家伙怎么能玩的这么开心,他们不知道开始打仗了么?”
“他们又不用上战场,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只要有机会就会聚集在一起闹一闹,不然的话,也实在没有什么乐子了。”
“这倒是,”那个骑兵回忆说,“我老家的那群家伙,遇到个节日就兴奋的不得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国家的节日,统统跑到街上去闲逛,宵禁什么的都不管了。”
乔伊有些好奇,“哦?这我倒不知道。原来你们也是这样的?我还以为就只有伯克人有这个毛病呢。我记得在过什么圣彼得节这种维基亚节日的时候,皮尔苏斯基家的小子们都跑出去玩去了,把城里闹得鸡犬不宁”
两个维基亚籍的骑兵白了乔伊一眼,“这有什么奇怪的反正那些年轻人都是寂寞的受不了了,管他什么节日,只要能去闹一闹,就一定要凑上去热闹一下。这样显得自己有情趣嘛,不过实在傻得很”
我冷笑的看着他们,“明明就是别人都有机会出去找乐子,你们只能呆在仓库里面,只能说说风凉话罢了,还说的这么义正言辞。如果有一群姑娘找你们,只怕你们跑得比兔子都快”
那几个骑兵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纷纷在胸口画着十字,“以上帝之名,要是我们做出了这种禽兽之举,愿送我们下地狱”
话没有说完,仓库的门打开了。
两个喝的醉醺醺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一个梅尔家的小伙子搂着她们,我认出来了他在梅尔家的格斗学校里面做教练助理,“维克托你回来了没来找我们玩啊”这个小梅尔喝的比两个女人还要醉,“人们传说你害怕女人”
那两个女人咯咯直笑起来。
周围的几个骑兵这个时候注意力到没有放在我被调笑上,而是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女人。天气虽然寒冷,但是两个女人的衣服却穿的不多,乳沟若隐若现,两个女人的耳朵上面都插着一朵花,在头发上面扑着粉。这些都是伊凡哥罗德来的交际花,见鬼,肯定是汤姆招来的,我在心里想。
“我不怕女人,”我对他说,“我更不怕你。”
我想起了卢卡西诺家的高尔科察是怎么狠狠地揍了我一顿的,这几个月我已经学会简单的格斗术了,而且有乔伊他们在场,我有把握不会输。
两个女人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咬了咬这个梅尔的耳朵,对他说了什么话。
他笑了起来,“友好点,维多我不是来找茬的。刚才,我的好姑娘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和男人在一起。哈哈,这我倒可以帮你证明:没有我知道你喜欢弥赛拉那个小丫头,哈哈”
“说话注意点”我不愿意他这么随意的说起弥赛拉来。
“哦,哦,”这个梅尔有些没趣,但是笑意还是没有消退,“那你来不来和我们玩?有二十多个小伙子和十多个姑娘呢,她们教我们玩了好多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游戏,太有意思了,一起来吧。带上你的新朋友,一起来。”
那两个女人搔首弄姿起来,我周围的几个人都骚动起来。
说实话,去宴会玩肯定要比这个地方好得多。但是我想到伯爵肯能随时召见,而且还有理查德、高尔科察那种混蛋会存心让我出丑,我就有些不愿意去。
“我不去。”我对这个梅尔说。我感觉的出来,我身边的这些人有些沮丧。“但是你们可以去,但是记得你们刚才发的誓吗”
我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我自己好下台一些,让他们被自己的誓言羁绊,所以去不成,这样不至于显得自己不近人情。
“谁记得”
“呸去,怎么不去?”
“走快点走”
那四个人瞬间跑得一个不剩,簇拥着那个梅尔和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去了。
这四个混蛋
我看了还在身边的乔伊一眼,觉得乔万尼把这此出使的任务托付给他,果然没有错。乔伊的确是一个优秀的佣兵,在战友们禁不住女色诱惑的情况下,自己还能保持操守,实在是了不起的品格。
乔伊慢慢地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对我说,“维多,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吗?”
“因为,”我激动的有些哽咽。
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因为我要嘱托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们的真实目的。切记切记,”他说完,猛地跳了起来,开开心心的跑出去了,“等等我”声音由近及远。
“你们”我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我才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帮家伙刚才还在说什么不会随便参加狂欢,但是只要两个丰满的女人就把他们都弄走了。他们都走了,我坐在地上郁闷了半天,然后突然在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找弥赛拉。
恩,这个主意不错,要是在刚才,我说出来,这些家伙肯定会嘲笑我,但是现在,我却可以偷偷的跑过去。
我蹑手蹑脚的穿过了院子,朝着弥赛拉的房间走去,但是当我路过厨房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瘦削的身材,灰布衣裳,收拾得很干净的头那是我的伯克女俘虏。
她小心翼翼的蹲在厨房边的空地上,喝着一杯淡啤酒,手里还端着一碗蘑菇汤,汤里面泡着一块白面包。
我走过去,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我,然后立刻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把上面的面包渣拍掉,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要走,“抱歉。”她低头说,用的是维基亚话。她终于开始说话了。
“喂,”我对她说,“我又不打你,汤姆上哪里去了?”
她看了看我,突然流下了眼泪来,“他把自己献给上帝了。”她这次用的是禅达话。
当时我心里一惊:汤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