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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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透过古老质朴的四菱形木窗,照进房间内,直洒在桌子上那副每日换一次、新鲜得不能再新鲜的茶具上。

    睡了几个时辰的燕无辰,懒洋洋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左扭右捏,把精神状态调节到最好,三两二下就穿好衣服,便唤来平日里贴身服侍自己的丫环小玉。

    “奴才见过二少爷。”丫环小玉还是一如既往的妩媚,与青楼客栈的风尘女子相差无几,甚至更胜之。

    “嗯。”燕无辰仰坐在木椅上,那只没有被皮布遮住的眼始终打量着上方的的雕梁,似乎尤物般的小玉是空气般的存在一样。

    丫环小玉见少爷只是静坐,没正眼瞧自己半下,不由得颤了颤如画般的眉毛,心下嘀咕道:“这个死胖子,居然连正眼也不看我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同性或者是性无能!哼,由不了你得意多久,我马上就送你去见阎罗王。到时,金银财宝,锦衣玉食,我都会有的。”

    “小玉,你来侯府多少年了?”燕无辰还是仰着头,望着上方的雕梁淡淡道,仿佛一切都云淡风轻,不足挂齿似的。

    “三年了,二少爷。”丫环小玉诚惶诚恐道。也许是因为心有点发虚吧,手心处捏了一把冷汗。

    来侯府的三年,在她印象中,二少爷好像从来就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他突然之间说这些话,她不免觉得有些心虚,内心深处浮现一些细若游丝的担忧、惶恐: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害他的事了?

    想了想,没有用掉三秒钟,她就镇定了下来:这个胖得像个肉球一样的胖子,想必也是猪一样的人,不足为俱。

    燕无辰当众杀掉马七甲立威虽然才不久,但长时间来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使人一时间也想不起他威风凛凛的一面。故此,她才肆无忌惮。

    “来侯府三年,觉得怎么样?侯府待你如何?”燕无辰又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就好像在和一个久别重逢的朋友在嘘寒问暖一样。

    “侯府待我很好。特别是二少爷。”丫环小玉向来都是会说话之人。在保持事实的前提下,也喜欢无关痛痒地拍一把马屁。

    也正因为这些,她才能从洗碗刷碟一路青云到贴身服侍少爷的地步。也正是因为这样,老管家苍松道才会选她作为毒害燕无辰的人选。

    “嗯,我口喝了,冲杯茶来给我喝。”燕无辰还是仰着头看雕梁,没有去刻意打量茶具。

    听到二少爷主动提出要喝茶,丫环小玉有点做贼心虚,心中不由得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并想到了万全之策。

    她如同平常一样把已经做了千百万次的泡茶工序做了一次,并在倒茶水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老管家给的那份东西放了进茶水中。

    “二少爷,请喝茶。”她将斟好的茶水,小心翼翼地端给燕无辰。

    “要不是先前知道这丫头要对我不利,那这时可能自己真的是懵懵懂懂地喝了下去,到死不知怎么死的呢。”看见递茶水来镇定自若的丫环小玉,燕无辰心中淡淡道。

    他伸手接过盛了三分之二满茶水的茶杯,见丫环小玉手中拿着一条绣红花的丝绸手絈,心下暗惊这小妮子心思细腻,但脸上并没表现出来,明知故问道:“小玉,你手里拿条手絈做什么?”

    听到这话,丫环小玉心中暗惊一把,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几乎是一二秒之间,灵机一动,便想到了理由,道:“禀二少爷,小人拿手絈是等少爷你喝完茶之后,供你洁手使用的。”

    “哦,难得你这么心细,这杯茶,少爷我赏你吃!”燕无辰咧嘴轻笑,淡淡道。

    丫环小玉不由得一怔,丝丝冷汗从额头处逸出,把几许青丝都弄得湿漉漉,手脚有点轻微的颤抖。

    她努力平复如波涛汹涌大海般的心,咽了一口口水,道:“这怎么可以呢?我一个下人,又怎么配喝这么名贵的茶呢?二少爷,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没拿你开玩笑!赶快喝了!赏给你的,你就要喝!”燕无辰的脸色忽然之间就沉了下去。

    丫环小玉见到二少爷突然之间严颜厉色,悬着的心不由得猛然抽蓄一下,脸色倏地间就变了,变得极其难看,但在一、二秒之间又恢复了平静,道:“那就多谢少爷赏赐了。不过,小人现在不口喝,先拿回去,到口喝之时再喝,希望少爷能恩准。”语气轻柔婉转至极,让人耳目一新,很容易就会上其当。

    “不能!现在就喝!”燕无辰咧嘴冷笑。

    还不等丫环小玉答复,他的左手就骤然而出,拦腰将她一把搂着半躺在怀中,双脚一跤,像螃蟹双臂一样紧紧钳住她,猛然抽出左手,一把捏住她的嘴巴二边,令其张开嘴巴,右手则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将茶水倒入其口。

    这一切事出突然,又如高山流水般流畅,丫环小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嘴里便塞满了茶水,不由得大惊失色,拼命挣扎。

    然而,她越挣扎,就越喝得多。不到五秒钟就把那一小茶水全喝下肚子里了。

    就在她全喝下茶水的那一刻,燕无辰又以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的速度,从她手中夺过手絈,一把塞住她的嘴巴,让她惊叫不得,免得惊动老管家,乱了自己的计划。

    “嗯、嗯、嗯……”

    喝下毒茶的丫环小玉,吓得面无人色,不停地挣扎,不断地呼喊。可嘴巴被塞,始终都喊不出半声。

    燕无辰望着怀中惊慌失措的丫环小玉,冷冷道:“你敢胆再挣扎多一下,你会死得比马七甲还惨!我现在让你说,你最好老老实实把除了老管家之外,企图谋划侯府一切的人说不出,不然,你会死得比前不久死去的丫环不还要惨!”说完,便把丫环小玉嘴巴里的手絈拿了开来。

    手絈被拿了开来,丫环刚想大叫,但又猛然想起了那个丫环的死状和马七甲死时的情形,张得大如灯笼准备叫出声的口,情不自禁地翕了翕,低声道:“二少爷,别杀我。我什么都说,除了老管家苍松道之外,据我所知,还有护卫队队长江少枫,还有打杂的二狗子,还有养马的陈天国。我知道的,就这几个了。二少爷,求求你,别杀我。我是被老管家那个老奸贼逼的,他还污辱了我的身体。二少爷,你一定要为小人作主啊。”说着说着,就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见二少爷若有所思,并没有救自己之意,她便停了下来,道:“二少爷,只要你帮我做主,小人势必以身相许报答。”说完,右手马上往胸前一撕,撕开一大片上衣,现出没有亵衣束缚的迷人雪山峰峦。

    她也知道自己并非二少爷的对手,所以没有傻到如同飞蛾一样扑火,而是采取了百试百灵的色诱术。她对于自己的身材还是挺有信心的,对于男人的理解还是挺透切的,自信能迷得住这个既胖又单眼的小子。

    可下一刻,她的面色就变了,就好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

    “够了!”燕无辰冷冷道一句。右手骤然出手,在她的喉咙处一扭,“咔嚓”的一声,就此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我的品位还没低到这种地步。”

    她的眼珠如同死掉的咸鱼眼一样瞪得大大的,想惨叫而又发觉咽喉处断了没法叫。红润的面色逐渐变得紫色,再由紫色变成了苍白,最后一口气没提上,就去见了阎罗王。

    燕无辰用床缛将她冰冷的尸体包裹好,将之扔进床底下,认认真真打扫掉地上的几点血迹。

    做完一切工作后,他拍了拍手,心中冷冷道:“苍松道啊苍松道,你这是找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