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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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无辰是机敏之人,又怎么会注意不到他们的异常举动呢?他虽然无法知道他们到底准备用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自已,但提防他们之心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

    他蓦然冷笑一笑,一脚猛然发力,把地上散落的四方木棒一踩一挑,将之挑上一米多高,紧紧握在手中,大步阔绰走向另一名躺在地上的大汉。

    “和我作对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结果!想对我不利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你们,今天休想完好无缺而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地上那些躺着还有半点反抗能力的大汉听到这话,原本就难看的脸色不禁变得更加难看,内心更是恐惧到了极点,但并没放弃心中那半点侥幸思想,背负着、握着不同利器的手微微动了动,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他们只是等燕无辰走近。只要燕无辰走到一米内,他们大撒手中泥沙,掩住其的视线,再齐齐扑上去,一番拳打,心想总会有扭转乾坤的机会。

    “大爷,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距离燕无辰最近的一名大汉开声,企图迷惑燕无辰。

    如若是他人,说不定得意一番,暂时乱了心性,让他们有机可乘。

    但是,燕无辰是何等机警之人,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的伎俩,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背负的手的蹊跷?

    他仗着艺高胆大,也不将这几个蚂蚁般存在的小罗喽放在眼里,依旧大步上前。

    走到一米处时,情况顿生。

    刚才说话的那名大汉的脸色马上就由软弱无能变成严颜厉色,背负着的手更是行云闪电般动了起来,把手中泥沙猛往燕无辰眼睛一撒。

    在撒出泥沙的那一刻,他咬紧牙齿,强忍着伤口处撕心裂肺的疼痛,跳了起来,如同豹子一样扑向燕无辰。

    其他大汉也纷纷把手中泥沙、利器撒向燕无辰,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扑向燕无辰。

    此刻,有一名同伴被断手断脚的前车之鉴面前,他们是彻底的疯狂,把身体的所有潜能都迸发了出来:原本伤得早已不能大规模动弹的身体,竟也在这时大肆活动了起来,并比完好之时更加凶猛!

    “你们是在飞蛾扑火!”燕无辰冷笑一声。

    他右手四方木棒顺势把地上一个大大的烂皮袋的掀起,护在身前,直挡住那些泥沙、利器。

    “噗!噗!噗……”

    那些泥沙、利器就好像银针落海、牛入泥海一样,连燕无辰半点衣角也没有沾到,就如同断线风筝一样,掉落地上。

    “铛、铛、铛……”

    利器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发出声声清晰的轻响。有破碎瓷片的清脆之声,有生锈铁钉的金属之声……

    这一幕来得实在太快,快到几乎是零点一秒的事情。

    那些气势汹汹的大汉几乎还没反过来,来不及止住前倾的身体,就被殃及,全中了那些东西的道。为首的那名大汉,被大麻袋遮住,双脚丝毫不差地踩在地的的碎瓷片上;更为糟糕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惨叫,后面疯拥而来的大汉们全撞在其脊背,撞成一片,统统倒在地。所有大汉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有的满脸插着破碎瓷片血肉模糊,有的双脚扎着生锈铁钉鲜血淋漓……

    “啊……”

    本来龙精虎猛的他们顷刻就全躺在地上呻叫,连翻滚的胆量也没有了:身上的伤口实在太痛了!旧伤新伤,早已超过了他们的承受极限!

    此刻,他们的精神也快崩溃了!

    “哼,想算计我?”燕无辰斜提手中四方木棒,大步上前,照那些大汉的身上招呼去。

    “啪!啪!啪……”

    手起手落间,每一棒都废掉一名大汉的一个手或一条脚。

    “啊!啊!啊……”

    每一声揪打之声响起,都带出痛苦、绝望、恐惧的悲呜,如受伤无助的孤狼,似油尽灯枯的老虎……

    好一会儿,这场抽打才结束。那些大汉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不是断了一个手臂、一条腿,就是断了二条腿。

    有的大汉伏在地上,眼珠瞪得老大,连声音也喊不出,如同看魔鬼一样看着燕无辰,吓得心都快跳了出来;有的大汉则直接痛得昏死了过去。

    地上一地殷红炽热的鲜血,如同小溪之流一样汩汩而流。鲜血中还夹杂着一些人眼可见的人体细微肉碎。

    如火的烈日光辉,照在地上的鲜血渍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杂。

    浓浓的血腥味在清风中飘散开来……

    此刻,还保持着清醒意识的大汉,早已吓破了胆,心都提到了嗓眼儿,突然之间就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死亡是如此的咫尺。

    恐惧、绝望早已淹没了他们求救的心,早知淹没了他们欲呼之欲出的求救之声,只知怔怔望着燕无辰,似乎是在等待着这个死神来收割生命,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上天的垂怜赐下贵人救命。

    那拾钱袋的少年虽然还没受到什么大伤,但见到这种血腥场面,早已吓得呆若木鸡,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燕无辰扔掉手中带血的四方木棒,大步上前,走向那少年。

    “你……你想干什么?”那少年见燕无辰走来,立马吓得失了人色,身体不断蠕动,企图往后退,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想蠕动一下也难。裤裆处湿了一大片。

    “哼!我想干什么?你想死还是想活?”燕无辰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在半空。

    “我……我想活命。还望大爷能高抬贵手,小的为你做牛做马。”那少年艰难道。他极力挣扎着,双手双脚在空中挥舞不停,可始终是徒劳无功。颈子被衣领勒得紧紧的,连正常呼吸都难,但他还是吃力地把这些话讲了出来。

    条条如同屋檐漏雨般的水线从他裤筒处流下,并夹杂着浓浓的骚-味……

    “好,我就给你机会!”燕无辰把他扔了开去,并把刚刚收来的钱袋一把扔给他,冷冷道,“好好为我办事,总不会少了你好处,荣华富贵少不了你。跟我来。”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那少年本来就为燕无辰的强大所慑,就算没有报酬也会跟着他,但如今居然有不少的钱财,自然也就更加死心踏地。此刻,心中当真是既惊又喜,又恐又惧,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如今,他知道也只有跟着燕无辰这种强者,才能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走出小巷,燕无辰便径直地朝一家客栈奔去。

    “咦?他去客栈干嘛?”那名少年心中不免嘀咕道。但并没说出来,依然如故地跟着燕无辰,仿佛也只有跟着他,才能有夜夜笙歌、软玉温香的生活一样。

    他一边走一边揣摸着衣袋里燕无辰给的钱,心中原先的那股恐惧不安感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春风得意。

    他坚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就在他对未来生活浮想联翩的时候,燕无辰带着他到了一家客栈,并租下了一个大厢房。

    “你先在这住下,别乱跑!不用多久,我会安排一些事儿给你做,只要你做好,荣华富贵、金银珠宝、如云美女,你都会应有尽有!”燕无辰淡淡道,仿佛在说一些家常一样,“房租我已经全付了,你在这安心住就是了。记住,没有什么必要事情,别老往外跑,给我添乱!”

    “是!全听大爷吩咐!”那少年一想到事成之后的生活,马上就有了动力。事成之后有那种生活,别说叫他安心呆在这里,就算让他杀人放火,也会在所不辞。

    “嗯。”燕无辰满意地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哎,颠沛流离多年,生活终于有了着落。”待他走远之后,那少年很是享受地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双眼微叩,似乎在享受着劫后余生安静祥和。

    下了古木楼梯,燕无辰走到柜台处,对正在用算盘精打细算帐目的掌柜简单吩咐了几句,主要都是叫其帮忙盯住那少年,便离去,取道回府。

    回到“常侍侯”府之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在厅堂上坐了坐,喝了几口清茶,燕无辰便在侯府散起步来。脑中思考着如何才能将老管家苍松道及其的势力从侯府彻底铲除。

    走着走着,他就到了“西阁”老管家苍松道的房间的那一条小道的转角处。

    忽然,他看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走进了老管家苍松道的房间徘徊,东瞧西望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方才推开房门入将去后轻轻叩上房门。

    凭着记忆,他知道那人是平时贴身侍侯自己的丫环小玉,“她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有什么不良企图?”

    他可不相信她会跟老管家那个东西有那么一腿,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入室偷窃,但又想不出她鬼鬼窜窜来这里的目的。

    心下狐疑,他便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把耳朵贴在老管家房间的门扉上,用心聆听里面的风吹草动,试图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小玉来这里的有何目的。

    “小玉,我叫你来,是给你机会,让你飞上枝头当凤凰。你将这包东西趁二少爷不觉,放入其的茶水里,知道吗?到时荣华富贵少不了你,如若不从,不久前死去的那丫环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是好好活下去,还是飞蛾扑火,全在一念之间。”房间内传来老管家苍松道的声音。

    “这……”丫环小玉略略吃了一惊,但聪明如她,马上就会了老管家的意,心中一番审核时势、权衡利弊,便作出了快择,“小人全听老管家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不错!你是识相之人,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当然,现在我也不会亏待你。对于识事务的女人,我从来都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好好呵护的。”老管家苍松道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

    接着,房间内便传出了轻微的大床蠕动声。

    “幸好老天爷有眼,不然我可能就不知怎么死了!”听了他们的一席话,燕无辰暗暗吃了一惊。

    “想害我?走着瞧吧。”

    他轻轻退了下去,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