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他是怎么办到的?!
围观的看客们瞠目结舌,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骰子还有这样的玩儿法,这哪是在摇骰子,这简真就是在变魔术!
胡玉虎和那位西服客俱是一凛,他俩都是赌技高手,他俩清楚的很,眼前这一幕是那个年轻人的手法所造成,把三粒骰子摇成一堆固然难度极高,可终究还在人们的想象之中,但此人更进一步,不仅把三粒骰子摇成一摞,而且最上面一粒居然还一角向下在旋转,如此高妙的手法,恐怕连鬼手朱礼庆也未必做得到吧?
骰子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停下,仍然是一角向下,其余五个角都悬在半空。
“荷官,这应该算是几点?”我向同样在目瞪口呆的荷官问道。
“几点?......”荷官傻了,他在赌场的日子也不能算少了,但这样的情况不要说见,连听都没听过,骰子有六个面,每个面都有点数,任何一个面向上,是几点就是几点,可是现在最上面的这粒骰子朝天的却是一个尖角,这可怎么算呢?
荷官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胡玉虎,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又怕随便下结论会招人笑话,无奈之下只能如此。
“看我干什么,该怎判就怎么判!”胡玉虎哼道。他也算是当事人之一,这种情况下怎么好出面裁决。
“呃......无点。”东家不愿出面说话,荷官也只能大着胆子做出评判――既然骰子向上的角上没有漆点,那就是没点吧。
赞叹感慨之声顿时响起,玩骰子居然玩出了无点,这种事儿说出去谁敢相信呀!问题是事实就在眼前,那粒一角朝天的骰子就在那里摆着,不信也不行啊。
“呵呵,这位先生,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资格和你玩一把?”没有理会周围人们的嘈杂,我微笑着向那个西服客问道。
西服客脸上阴情不定,本以为今天打败胡玉虎已经是大获全胜,哪知道却冒出这么一个赌术高超的年轻人坏了自已怕好事儿,有心说不够资格推掉这场赌战,奈何人家摇出了无点,比刚才自已摇的点数还少,说人家不够资格,那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有心应战?心里却一点底儿都没有,如果人家要以摇骰子一争高低,自已还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他不答话,人们议论的声音就更多了,有些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怀疑这个西装客欺软怕硬,刚才还趾高气扬,天是王大,地是王二,他就是王三,谁来都不在乎,谁知道人家露了一手便给吓成了缩头乌龟。
人有脸,树有皮,又所谓众人所指,不死也伤,这么多人指指点点,西服客的脸往哪儿搁?如果说刚才身份未被揭穿,自已抬腿就走倒也还行,问题是现在人家已经猜到,自已再走那丢的就是朱礼庆的面子。宁可被人打死,不能被人吓死!
“好,你打算怎么玩?”把心一横,西服客哼道。
真的要比?哈,有看头,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个晚上能够连看两场高手对决,这样的事只怕很多人一辈子也碰不上。
胡小燕担心,她对赌博素无好感亦无研究,就象对小白兔而言,狼也好,虎也好,那都是无法理解的存在,她分不出摇骰手法的高低上下,事不关心,关心则乱,她只是担心我也会受到她爸爸的打击。
女儿担心的神情胡玉虎看得清清楚楚,拍了拍女儿的手臂轻声安慰,“不用担心,不是猛龙不过江,你这位朋友不简单。”
“呃......,是吗?”胡小燕将信将疑,不简单当然是不简单,但这是赌博呀!
“怎么玩儿?嗯......,这样吧,既然刚才玩的是梭哈,咱们也没必要再换花样,接着这把牌咱们再来一把,无论输赢,也只玩这一把,怎么样?”扫了一眼赌桌,我微笑着提出规则。
“你是说一人五张,不看底牌,一把梭哈?”西服客脸色愈加严峻,这种赌法不是没有先例,只不过这样的赌法风险太大,运气的成分更重,所以越是高手越少使用。
“对,很正确。”我微笑答道。
我表现的越自然,西服客的底气也就越弱,此消彼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气场上占到上风。
“我的赌注是桌上所有筹码,你的赌注是什么?”西服客问道。
“不用担心,如意坊这点钱还出的起。”
我是替如意坊出头,胡玉虎自然不能让我为筹码的事操心,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一名手下跑到前台,不大一会儿功夫就端着一个托盘回来,里边整整齐齐摆满了筹码。
筹码的事解决了,西服客再无拒绝的理由,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我也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谁先派牌?”西服客阴沉沉地问道。
这个问题很重要――由于是一把牌到底,派到自已面前的是什么就是什么,中间没办法通过变换亮牌来改变派牌的顺序,可以说胜负在第一张牌发出时便已决定,所以这个问题必须要争。
“呵呵,你是长辈,先或后悉听尊便。”脱洒地做了个手势,我轻松地将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什么?”西服客一愣,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如果说一般人这样做可以归之于故做豪爽,但这个人却是赌术高手,一举一动必有深意,怎么可能在这种直接关系到胜负输赢的问题上漫不经心呢?
“你就那么有把握赢我?”西服客表情阴森的问道。
“把握?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我微微一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