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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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少说!你有什么本事要我和你赌?如果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嚷嚷两句我都得去应付,那我还有时间干别的吗?另以为有两个臭钱就可以满世界走,告诉你,老子没功夫陪你这种二世祖逗着玩儿!”西服男哼道,斗嘴即然不是人家的对手,那还留在这里干嘛?反正今天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何必再节外生枝,伸手去拿筹码,西服男打算这就离开。

    想跑?想的美!

    “呵呵,可惜,可惜呀可惜。”我冷冷笑道,笑声中透出无尽的嘲讽和不屑。

    “你笑什么?可惜什么?”西服男这种人疑心最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而且心高气傲,最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

    “我笑是笑你无胆,可惜是可惜你这身身手,也真难为你的老师,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我面带微笑,嘴里边却是一点不留情面,一句句话象刀子一样刺激着对方的心理底限。

    西服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江湖人视名誉比生命都重要,被人讥讽为胆小如鼠,他怎么能受得了。

    “小子!给脸不要脸,胆敢污辱我的师门,你不想活了吗?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证明你有向我挑战资格,我就接受你的挑战!”西服男是真的动了真气,眼中喷出的怒火简直就要把我烧成灰烬。

    可惜的是,眼中的怒火无论怎么样的强烈却也无法引燃一张片纸,所以我还是好好的,一点儿影响也没受到。

    我依旧是淡然自若,可胡小燕却着急起来,西服男的怒火屋内每一个人都感觉得到,赌场无情,她生怕我因为一时的冲动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江先生,不要,不要和他赌。”

    我转过头,“呵呵,放心,有赌未为输,真要担心的话,那就为我祈祷吧。”淡淡的笑容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那瞬间的神采让胡小燕为之愕然。

    “小兄弟,这个人很邪门,你要当心。”胡玉虎的江湖阅历比女儿高出何止几倍,从我的眼神中,他知道我来会是那种仗着有几个钱便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花花公子,虽然现在还不清楚我和他女儿的关系,但现在终究是在为如意坊出头。

    “呵,谢谢,我知道。”点了点头,我重新面向那个西服男。

    “看你摇骰时的手法很特别,大概是独门秘传的绝技吧?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你和朱礼庆应该是同门吧?”我淡然问道。

    声虽轻,却如平静湖面中投下的一块巨石,顿时击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这个人是福兴赌场的人?!”

    “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朱礼庆的手下!”

    “福兴赌场和如意坊这些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什么来踢场子?”

    “朱礼庆这是要干嘛?想要抢地盘吗?”

    ......

    城东赌王,鬼手朱礼庆,那是和鹰眼胡全忠齐名的赌技高手,北平地区好赌的人有哪个不知,谁个不晓,现在城东赌王的人跑到城南赌王的地盘上闹事儿,这可绝不是可以善了的小事。

    胡玉虎眼中一凛,眼光里透出了杀机,他的手下们也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腰间,握住藏在那里的短刀,利斧的手柄――过路高手踢馆,丢的最多是赌场的脸面,本地竞争对手的所为,那就是在砸人饭碗,断人活路!

    西服男的瞳孔在收缩,他是江湖中人,又是赌技高手,他当然清楚江湖同行争抢势力,抢夺地盘时的血雨腥风,刚才无论怎么被激被骂,他也不肯报出自已字号的原因就是不想形成这样的结果,说到底,这里是人家如意坊的地盘,正面冲突起来,吃亏的只能是他。

    “你是谁?”西服男再一次问道,此时,他已经再没有半点儿轻视之心――自已摇骰的手法的确为独门秘传,连胡玉虎那样的高手都没有看出门路,而这个年轻人却明确地指了出来,由此可见,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没有否认,也就是承认了,本来我只是看这个人摇骰时的手法动作和那次去福兴赌场时朱礼庆的手法动作有些许相似所以才试探一句,谁想一语成真,还真蒙对了。

    事到如今,这次踢馆的性质也就变了,这件事我就更不能不管了。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有资格和你赌。荷官,麻烦你把骰盅递过来。”

    你的身分是我猜出来的,我是谁,有本事你也来猜猜试试。我没理西装男的问话,向站在赌台中间怔怔的不知所措的荷官说道。

    荷官愣了一下儿,抬头望向胡玉虎,胡玉虎轻轻点了下头,示意让他照着我说的去做――他已经打定主意,既然这是同城对手来找事,那么待会儿这场赌局的胜负便已不再重要,反正这个人甭想完完整整地离开如意坊。

    得到胡玉虎的指示,荷官把骰盅从赌桌旁的小几上取出递了过来。

    我把骰盅放在桌面上,伸手揭开盅盖,下边现出三粒骰子――刚才胡玉虎和西服男以摇骰决定派牌顺序后,骰盅就放在旁边没有拿走。

    将骰子拿在手中掂了掂,我抬头望向西服男,“鬼手朱礼庆以手法出神入化著称于江湖,看你刚才所露那招,显然在手技上下过相当苦功。在下不才,班门弄斧,不到之处还请见谅。”

    话音落下的同时,双手齐动,三粒骰子如三道闪电一般飞入骰盅之内,骰盅急速晃动,骰子和骰盅盅壁碰撞之声似万马奔腾,如暴雨落地,响声不分先后,几乎连成了一片。

    胡玉虎眉毛一挑,眼中神采放亮,西服男则是嘴唇紧闭,脸色越来越寒――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见到我摇骰的手法,听到骰子的声音,他们俩人都已经肯定,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

    “当!”重重的,我将骰盅扣在桌面上。

    “献丑了。”我面带微笑,右手垂直抬起,下边露出三粒骰子,下边两粒齐齐整整地摞在一起,而最上面的一粒却还在飞速转动,就象是旋转的陀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