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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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进学

    第一节抓周

    黄云龙一周岁了。。c

    按习俗,父母在这一天为他举行了一个抓周的仪式,以预测他的将来。

    黄云龙在这一天一鸣惊人。

    仪式是在后厅中举行的,一张大八仙桌,置于大厅中央,桌子上放着几样抓周的物品:一本小册子,象征从文;一把小木刀,象征习武;一把小算盘,代表着志向经商;一绽纸元宝,表示金玉满堂;一个胭脂盒,则预示此人一生将在女人堆中打滚。(后一项在古人眼中可是很没出息的。不过也怪,却不知为何偏又有这一项)。最特别的是,还有一个小风车,却不知是代表什么。

    母亲将黄云龙抱来,放于桌上。并指着桌上的东西对他说:“来,宝宝。抓抓。”黄云龙睁着黑亮的眼睛,缓缓扫过桌上的几样东西,又望望周围的人们,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转向父亲,用十分清楚的声音说:“爹!我要枪!”这时的黄云龙,已经知道父亲的身份乃是晋军第四混成旅旅长兼晋南镇守使。讳征祥,字从戎,手下有着数千人枪。

    “噼哩啪啦!”大厅中顿时摔碎了一地的镜片(黄云龙YY)

    厅中一片静谧,众人皆惊讶无语。

    反倒是三堂兄振文满脸兴奋的最先出声:“小弟说话啦!”

    二党兄随即闷声跟了一句:“他要枪!”

    话音未落,黄云龙又抛出一枚炸弹,他继续盯着父亲,一字一句的说:“我将来也要当将军!”

    “啊!”众人惊呼。

    望着父亲和众人那一张张合不扰的嘴,黄云龙恶作剧的想:“应该能放进去鸡蛋吧。”不由裂嘴一笑。

    “这孩子……这孩子咋的……怎么一下就说话了呢?”母亲仍在惊讶不已。

    “是啊,前两天还咿咿呀呀,吐不清一个整字儿呢。咋突然一下象开了窍似的?”父亲也是一脸不相信的神色。“竟然说要当将军!”

    “按说这一岁的小娃能说话倒也不是没有。”祖父似乎已回过神来,沉呤着说:“只是多半词意简单,语音含混,吐不出个囫囵句儿。象云龙这样说得如此清楚明白的,却是罕见。”

    “哪不会是啥怪异事吧?”母亲不由担心。

    “瞧你想到哪去啦!”父亲笑道,“能是啥怪异事,龙儿不过是开窍得早些罢了。”

    “唉,只是黄家将来又多了一个从军之人。”大娘(大太太)微微有些叹息。

    “值此乱世,有枪方能保一方平安。龙儿的选择倒也不差。”二叔却是持平之见。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祖父笑着摇摇头对父亲说。随又失笑:“可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像我呢?”

    众人皆笑。

    黄云龙的祖父黄玉良,是晋南商会会长。名下有“盛隆商行”、“黄记钱庄”、“晋南纺织厂”以及铁厂、车行、煤矿等多家行号。实力雄厚,长袖善舞,乃晋南首富。而黄征祥自幼顽劣,好使枪棒。长成不喜从商,弃家投军,当年也曾闹出极大的风波。故祖父有此一说。

    “我也要当将军!”一个稚嫩而略显粗犷的声音突兀响起。却是二堂哥振武。只见他涨红了脸,双手紧握成拳,用力的大声喊道。

    二叔呵呵一笑,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就你人来疯!你以为将军都那么好当啊?”又笑着对祖父说:“您瞧瞧,我这也一样呢!”

    众人又笑。

    二叔黄顺翔,黄氏名下“晋南铁厂”和“盐湖车行”大掌柜,精通商务,人称“铁算盘”。而黄振武却生性不喜读书,见到算盘就头痛,整日尽缠着镇守使府的卫队长张铁柱习武,立志将来从军。

    “好!二哥,我和你都当将军!”黄云龙稚嫩的声音再次清晰的响起。

    众人目瞪口呆……

    黄云龙周岁这年,北洋政府段祺瑞执政。因拒绝恢复《临时约法》引发护法战争,孙中山在广州组织护法军政府,南北交战。山西督军阎锡山痰迷心窍,派手下大将商震率晋军一旅入湖南为北洋政府助战,被护法军打得全军覆灭。

    第二节“我要读书”

    自从抓周以后,黄云龙前世的意识已全部恢复,智力已经超过现时普通的**。对穿越一事,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应该是一股神奇的力量,或许就是平常所说的老天之类,听到了朱脚在仙人峰上的感叹,便将他的意识穿越时空,附到了现时的我——黄云龙的身上让我帮他完成心愿。”

    黄云龙随即想起朱脚当时的呐喊,“若是我朱脚大大在,定要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打出一个别样的天地来!”

    这么说“老天”竟是真的给了我一个机会!黄云龙不由得浑身沸腾。“那么,干吧!”既然“老天”都这么帮我,不干出点名堂,那不是白活了两世!那个古时的女中豪杰不是说过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两世为人,这句诗不正是为我写的么?哼哼,小日本鬼子,等着吧,看我不杀你个尸山血海!(多年以后,有个著名的传记作家曾写道:“黄云龙将军生而聪慧,幼有大志……”黄云龙看了只是一笑,这是后话不提。)

    目标既定,便做准备。好在黄云龙前世本是平实之人,自然知道诸事不可声张。一切须得顾忌这时代的水准和自己身为幼儿的现状。若是胡乱弄些后世的东东,没准被人当成了妖怪,反倒弄巧成拙。因此,“还是先充实自己,积蓄力量吧!”

    “啥?你要读书!”黄云龙的父亲瞪大了双眼望着他。

    “是的,爹爹,我要读书。”黄云龙神色自若的望着他父亲。

    “我的天!你没有说错话吧?”黄云龙的父亲困惑的挠挠头,望向三个夫人“有一岁半的娃读书的吗?”

    大娘、二娘皆摇头。

    “这孩子该不是中了什么邪吧?咋老出稀罕事呢?”黄云龙母亲却是有些担忧。

    “别瞎咧咧!中啥邪呀?娃不就是要读书吗?虽说早了点,但也没谁规定说不行啊。古时不也有个什么神童,三岁就能做诗吗?没准,咱们龙儿也是一个神童呢。”黄镇守使的话,与其说是说给夫人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

    “那倒是。”二娘是个干脆人,说起话来也确实干脆。“谁说咱家就不能有个神童!”

    黄云龙不再多言,只露出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可以做童星吗?黄云龙YY)

    几天后,二叔领来一位老成的夫子。夫子胜周,前清时中过举人。此前几年,周夫子一直是二叔家的西席,先后教过振武、振文两个堂兄,学识人品皆不错的。刚好振文今年上了西式的小学堂,周夫子有暇。便介绍了过来。

    到达后厅,黄镇守使和三位夫人领着黄云龙已是等候有顷。不免一番客套。同时相互自然也有些考察之意。周夫子五十多岁年纪,相貌平和,着一件灰布长衫,朴素而干净。黄云龙心下认可,便主动上前拜见。只见他拉着母亲的手,蹒跚着走到夫子跟前,脆生生的喊了一声:“老师好!”同时端正的鞠了一躬。

    黄云龙这一下却将周夫子吓了一跳。“新式拜师礼?”

    周夫子来前,已从二叔口中略知了黄云龙的情形,心里也是好奇,教了二十多年的书,各种各样的学生也是见了无数,但是一岁多便自请要读书的却是未曾有过。这一见之下,心中不由大叹神奇。“好聪慧的小儿!”口中一叠声的道:“好好好!不可多礼!不可多礼!”

    黄镇守使却对周夫子拱手道:“小儿顽劣,不知可堪先生教授否?”

    周夫子平日也颇自负才学,见此良材美质,心中认定乃世所罕见的神童,焉能不喜?当然千肯万肯。“可教!可教!”顿时满口答应。

    周夫子家中自设有学馆,教授着十来个小童。以黄云龙的家世及年龄,当然不可能前去就读,便如二叔家一般,由周夫子每日午后来府中授课一小时,先以识字为主,以后视情形再授诗文。

    如此安排,黄云龙自是满意。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补上繁体字这一课,同时学会写毛笔字而已。每天一小时已尽够。况且,以他现在的幼儿状态,如果一天到晚读书,也受不了。于是,就此商定,皆大欢喜。

    其后,黄云龙便每日由苹果脸的丫环秋儿抱着,老老实实随同周夫子读书,倒也没再出什么新鲜稀罕之事。

    一晃年余。黄云龙已将《三字经》、《千字文》等启蒙之书读得烂熟,唐诗宋词也颇能背得几首(前世就已背得)。一手毛笔字,更是端端正正,似模似样。喜得周夫子人前背后皆是赞不绝口,状甚自得。

    学识增长的同时,身休也长大了许多。行走跑动,俱已自如。而神态更是沉稳,浑不若三岁孩童,直似**一般。

    是实施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目标,黄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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