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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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卢卉却是急的满脸通红,听古息说的煞有其事,忍不住往楚辞身上靠了靠,眼中噙泪,哽咽道:“谁跟你有什么缘分?你胡说些什么!”

    “唉,张半仙,那句诗你没告诉他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张半仙,我可是给了你二十两银子的,你没跟她说?我说呢,这么些天也没见着这小姑娘呢。。你这骗子,竟然敢讹我的钱?”

    感觉到靠在自己肩上的卢卉微微颤抖,楚辞知道小丫头是怕自己误会,轻轻一捏她的小手,安慰了几句。却听的古息这番话,不由得一愣,敢情那首什么姻缘签是这古息花钱让这张道庸写的啊?

    燕儿在一旁早就看这古息不顺眼了,这家伙一会儿说自己是这个大哥哥的女儿,一会儿又把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欺负得伤心的哭了起来,最后还要责怪庸叔叔!小丫头越想越气,可爱的小脸颊涨的鼓鼓的,双眼瞪地圆溜溜地,狠狠盯着古息。

    那狱卒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得了狄大人的指点,知道这小姑娘来历非凡,这会看小姑娘动怒了,哪里还耐得住,大手一挥,几个狱卒冲上去就要抓那古息。

    古息那些随从也是跟古息横惯了的,浑然没将这些小狱卒放在眼里,话都没一句就冲了上来,两堆人纠缠在一起。那狱卒长哪里肯在燕儿面前露怯,呵斥着手下抽出佩刀就要动真格的了。

    古息这才吓了一跳,他还一直以为这些狱卒只是在维护监牢外的秩序,平日里在城里这些小虾小将,最多也就是推推搡搡,决然不敢跟他这种公子哥来真的的。他也是算准这点,这才敢在这大理寺狱门口生事的。现在见他们连刀都拔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这些狱卒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恶,古息却也不敢再去惹他们,连忙让那些随从退下,自己不停地给那狱卒长解释。

    燕儿看这些人拔刀弄剑,很是高兴,跳着双脚晃着两条辫子,就在一旁替他们加油。看他们渐渐又停了下来,很是不满,对身后的那小六小七喊道:“喂,你们没看到他刚才欺负我么?你们干嘛不去抓他?”两人看了眼张道庸,张道庸摇摇头,他们对望一眼,仍然紧紧地守在旁边,任那燕儿恨恨的冲他们拳打脚踢,也不敢乱动。

    楚辞在安抚卢卉的同时也一直在心中暗暗思量:这小郡主虽然很有来头,却不知道借那些狱卒的势。那些狱卒没有她的命令,眼看就要放过古息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看那燕儿还在用小粉拳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楚辞心头一动,轻轻拍了下卢卉的脑袋,让楚甜把她接了过去。缓缓走到燕儿身边,低下身子捉住了她的小手,搂着她的小脑袋慢慢哄着。接着开始讲故事,说那古息是如何如何的可恶,如何如何的仗势欺人,如何如何的强抢身边这位可怜的小姐姐。小丫头刚刚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消了一点气瞬间又被点燃了,双眼都似要喷出火来了,咬牙切齿的,要不是楚辞搂着她,早冲上去替卢卉报仇了。

    看时机成熟,楚辞凑到燕儿的耳朵边吩咐了几句,小丫头先是一愣,一脸地不解。看楚辞又点了点头,这才试探着问那狱卒长:“喂,你肯听我的话么?”

    那狱卒长大喜,自从知道这小姑娘大有来头,他就一直盼望能在这小姑娘面前有个表现的机会。狱卒长笑嘻嘻地凑过来道:“听,小的怎么敢不听您的吩咐,只要您一句话,小的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燕儿咯咯一笑,回头对楚辞做了个惊喜的鬼脸,转过头去急忙说道:“那好,那个人强抢民女,又用污言秽语污蔑本郡主,你把他关起来,让你们狄大人给他判个罪!”

    那狱卒长一听,这才知道这小姑娘还是个郡主,这干起活来就更是卖力了,那群狱卒得到他的指示也连打带踢了起来。古息眼看自己的赔罪已经起了点效果,哪想到那狱卒长在那小姑娘面前嘀咕几句,这就风云变色了。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一边不停的告饶,一边遣人回去给家里报信。

    那狱卒长有小郡主的命令,哪里敢松懈。不一会就把古息的那些随从都驱赶开了,那狱卒长看下属绑起了古息往牢房里拖,这才跑过来邀功道:“郡主,那家伙竟敢得罪您老人家……”

    张道庸冷哼一声,就把他赶走了。这张道庸也有意思,对这些当官当差的始终没有好脸色,刚才明明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古息吃不了兜着走,他却宁愿忍着气也不主动喊这些狱卒帮忙,现在人家帮忙了,又不给人家邀功请赏的机会。

    楚辞很是高兴,他刚才发现这郡主显然并不知道她的面子有多值钱,这才唆使燕儿叫狱卒把古息抓起来,又按了两条罪名给他。有了这两条现成的罪名,那狄大人又对这小郡主颇为敬畏,这下还不得判他个十年八年的!

    小丫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楚辞当枪使了,还在歪着脑袋想着那当官的为什么要听自己的话。好一会,才摇摇头,跑到那可爱小姐姐面前,似模似样地开始安慰起她来!

    一群人缓过神来,已经是风平浪静了,只有燕儿和楚甜卢卉三人在那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燕儿长的伶俐可爱,特别逗人喜爱;卢卉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小丫头同情心泛滥;楚甜又是精灵古怪的性子,跟楚辞又学了几句现代词汇,小丫头时而为卢卉伤心,时而被楚甜逗的咯咯直笑。三人凑到一块倒是很谈的来!

    眼看她们一时半会是不肯分开的了,楚辞和楚张道庸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一丝焦急和无奈:两人都急着回去呢,楚辞是怕家里的老娘担心,张道庸显然却是怕那燕儿的姑姑。苦笑一声,两人又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填饱肚子再说!

    聚仙楼,据说诗仙李太白在京中为官时,经常在这里摆酒聚友,二楼的聚仙阁,就是李白常年包席的房间,不是有地位有名气的大人物根本就包不到场。楚辞显然不是大人物,张道庸也很低调,所以他们只是坐在靠窗的一个雅间里。

    要说楚辞以前肯定是坐不起这样的雅间的,可是自从得了那三万两白银后,本着享受主义至上的他可没少在这里款待自己。看着对面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楚甜和燕儿,卢卉那羞于她们为伍,却又被她们围在中间推脱不了的娇羞模样,楚辞不禁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又去敬张道庸。

    “张兄,我们也算是患难与共过的了,刚才那件事你得给我说实话,那卢卉妹子的那张姻缘签是怎么回事?“酒劲上来,楚辞记起了这件萦绕心头许久的事,低声问道。

    三杯酒下肚,张道庸这会也吃的满嘴流油,愣了一下,道:“什么怎么回事?哦,那会我又不知道那古息是个浪荡公子!他跑来来跟我说,他看上了这个卢卉妹子,又没有胆子表白,就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给他从中说和。我顺手就帮他一个忙,写了首诗送给你那卢卉妹子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初找你老哥我算姻缘,合八字的还少么?”

    楚辞拍了他一掌,道:“对啊,是古息那小子找你说和,怎么最后你给那丫头的姻缘签上说的却是我?”

    张道庸打了个嗝,想了一下,问道:“你?那我就不知道了。那小丫头后来又没来找我解签,那签也不知道是谁给解乱了。”

    楚辞很是气闷,一边数落他,一边拿酒在桌上比划着:“什么乱解?你那签那么简单,就是我解的!‘双木缺日是为心不辞辛苦为哪般’!呐,是缺日,加双木,是不是楚?后面一个辞字!说的可不就是我楚辞么?”

    张道庸被呛了一口,刚伸出去的筷子也滞在空中。隔了好一会,恍然大悟一般,奸笑不止:“哈哈,原来如此!楚老弟,那可就真是你了!嘿嘿,想不到啊,想不到,楚老弟,这还真是你跟那小丫头的缘分了,说到天上去都跑不了了。嘿嘿,说起来,那天正好太阳很大,我就在两棵树下面摆摊,太阳被遮住了,这小子满头大汗不辞辛苦的就来求我给他说合。”

    “你想啊,这不正是“双木缺日是为心,不辞辛苦为哪般”!然后我就跟他解啊,木通目,双目少了个日,不就目上加一,下面再加个心,不就是个息了,后面那句既然不是辞,又不是辛,说是古也不为过。那小子给了老哥我二十两,老哥做生意还是挺讲究的,这句诗明明说的是他。你小子可好,居然被你小子占了个先!说说,老哥我给你说了一段好姻缘,人家可是花了二十两银子的,你该怎么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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