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好不容易硬吞下了那块干馍,急声阻止道:“不行!你,你,憋着!”这地方没遮没挡的,男女有别,如何能方便!瞧你那模样也像是个读书人,怎么一点不知道礼义廉耻!
“欧阳公子,咱们还不知道……不知道……漂到什么……时候,你要,要我憋死啊!”张文进艰难地说道,实在忍不住了,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轻轻地站起来背对着欧阳锋解开了裤带。.
如小泉淙淙,飞流直下三尺,张文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阵轻松后还打了个激灵,仿佛吃了人参果一般,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透着舒服。
爽啊!
这个流氓!欧阳锋连忙转过身去,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胸,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欧阳锋还是砰然心跳,紧张地按着胸口,生怕那小心肝一不小心给蹦出来!
完事之后,张文进还知道在另一侧的海水里洗了洗手。
良久不见有动静,欧阳锋才转过身来,不止脸上发烫,浑身都发热,恶狠狠地瞪了张文进一眼。
张文进毫不理会欧阳锋的眼色,谁没有三急啊,如今这地方,难道你还要我找个高级卫生间再放水?
如今虽然是在深秋,可大白天的艳阳高照,虽然脱去了袍子,可是刚刚吃了几个馍馍补充了下能量,浑身还是有些燥热,张文进便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方手巾,在海水中洗了洗。
睹物思人,这方绣着鸳鸯戏水的方巾还是林子萱耗了两夜才绣成的,不知道如今家中如何,要是她知道自己失踪了,会不会肝肠寸断……
洗好了方巾,张文进刚想擦拭一番,看到欧阳锋正红着脸像是跟那馍馍有股子深仇大恨般地一口一口撕着呢,心想着也许这丫头是因为天热正心烦气躁,便依依不舍地奉上了自己的那方毛巾,想着这次可是先给你用了,别像喝水一样嫌这嫌那了!
“欧阳公子,这天真热,擦擦吧!”张文进为似乎是为刚刚自己的“粗野”行为道歉。
没想到又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了,欧阳锋见到这方巾像看到毒蛇一般,往后躲了躲:“别碰到我!”
又是哪门子?
“这次我没用过,先给你擦!”张文进特地强调了下。
“我不用,你都在那水里洗过了!”
不洗怎么用?张文进一想,突然明白了,原来如此,是不是觉得刚刚往海里放了一泡水,现在把毛巾放在海水里洗了洗,你现在就觉得脏了?
就算是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汤,可是一颗老鼠屎能坏千万锅汤么?
张文进无语了,不用算了,自己灰溜溜地擦了把脸,然后小心地半躺下来。
……
在商船上的日子无聊透顶,但是再无聊也有那么几个人可以吹吹牛玩玩牌喝喝酒,可是现在这“船”上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情不投意不合地,张文进也懒得再说话了,反正是吃饱喝足了也不需要划船,一边享受着阳光,美美地闭上了双眼。
没想到这家伙睡得这么快,刚刚躺下,就听到了微微的鼾声了。欧阳锋为难地看着自己手中咬了半天还剩下一大半的干馍馍,嗓子里面仿佛火烧一般难受,看着碧蓝的海水,想喝上一口,可理智告诉她,这不能喝,越喝越渴,而且刚刚这家伙还往里面……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欧阳锋轻轻叫唤道:“张公子?张公子?”
没有回应,欧阳锋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够着了张文进视如珍宝的水囊,轻轻地打开,喝上一小口,一个甘甜滋润下去,那简直就是琼浆玉液。
喝完后,欧阳锋又不动声色地把水囊放回原处。
这一切都落在了张文进的眼里,刚刚他确实睡着了不假,可是欧阳锋两声呼唤却把他给叫醒了,只是懒得回答。
这就好比那学生作弊,你作弊就作,埋头抄就是了,可是你先鬼鬼祟祟地瞄几眼监考老师,能有不被抓现行的可能么?
张文进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可是他并不出声,免得欧阳锋难堪。
张文进意想不到是:现在欧阳锋也遇到麻烦事了,从昨晚到现在,也是一天没有方便了,刚刚受到了张文进“以身作则”般的提示,再加上吃了东西喝了水,也有了想方便的冲动。
可是,可是这如何能行!
这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好歹还能憋上会,这女人憋尿的能力可就差远了。
左右权衡,欧阳锋又轻轻叫唤两声:“张公子,张公子。”
毫不知情的张文进依然不做声,还心想这次应该用我的方巾了吧,用吧用吧,别给我弄丢了就是。
……
欧阳锋将风帆稍一调整,自己走了筏子的另外一头,恩,这样不错,有这袍子在中间挡着,看不到,挺好,欧阳锋为自己的聪明而高兴,感到实在是憋不住了,掀起袍子然后褪下裤子,蹲下。
张文进还在假寐,不见欧阳锋过来拿毛巾,还暗自纳闷,突然听到一阵水声,微微睁开眼睛一看,惊得目瞪口呆,那心脏如马达一样突突直蹦!
看到啥了,在筏子的另一头,丰腻的雪臀在阳光的照射下白花花的甚是耀眼,甚至那一弯神秘的禁地都丝毫毕现,中间一抹粉红,涓涓细流汇入大海……
张文进看得血脉贲张,屏住了呼吸!
比我B多了!
不该看的看到了,可是该看的却没看到,欧阳锋犯了一个大错:别人看不到你的脸,并不代表看不到你其他地方!那袍子做成的风帆把两人的脸是隔开了,可是,关键的部位却没挡住,欧阳锋成了一只知道把头埋进坑里的鸵鸟……
非礼勿视?张文进想着家中还有娇妻,还有红菱,自己这般**,那是既对不起她们,似乎也对不起面前的这欧阳小姐。
费尽周折,心里面的道德小人战胜了邪恶小人,张文进终于说服了自己打算再看最后一眼就转头不看了,这个时候欧阳锋也已经收工了。
赶紧闭上眼睛,装成熟睡的样子。
欧阳锋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又转动着风帆移过来,见张文进还在熟睡,心里一高兴,哼起了张文进没听过的小调。
装睡太难受了,而且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那团白花花的,自己已经离家这么多天了,在船上也没地方发泄,感到现在是不是精虫上脑了?现在听了欧阳锋的小调,正好是个借口,张文进装着被吵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
“舒服啊,这午觉睡得真舒服,欧阳公子,你不要睡一会?”张文进看着欧阳锋,不经意地却扫视了那圆鼓鼓的地方。
“我不困,对了张公子,你真名是叫张山?”欧阳锋心情大好,便想到存在心里快一天的疑问!
看样子这丫头已经猜出了什么,罢了罢了,张文进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比起欧阳家,他张文进算个毛啊,而且如今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不值得躲躲藏藏。
“实不相瞒,在下姓张名文进,那张山是在下的小名!”
“你就是那个哑巴?”欧阳锋惊诧道。
“正是在下。”
“果不其然,你就是张文进,你那个道士师父叫你文进,我还觉得奇怪,你不是叫张山么,原来你就是胡通口中那位海陵城里能够点石为金、神通无比、大名鼎鼎的张文进么!”欧阳锋着实很兴奋,没想到这几天跟自己在一起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张文进。
“欧阳公子,你别信胡通的胡言乱语,我哪里有那样的本事,也就是一个小商人,如今想出来做点通番生意,不想却沦落到这般田地。”也不知道青峰他们怎么样了,但愿他们也安全离开的洋屿岛也好。
欧阳锋闻言叹了口气道:“这人算不如天算,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预知的。”欧阳锋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既然公子坦诚相告,在下也不瞒你了,在下欧阳蓓,欧阳锋乃是先兄!”一说到这,欧阳蓓一阵黯然。
先兄?张文进听了吓了一跳,船上就听到胡通说欧阳家的独子欧阳锋,想不到竟然已经过世了,难怪欧阳蓓一个姑娘家要亲自出海!欧阳蓓,欧阳西贝,仅仅一字之差,缘分啊!
“欧阳公子,哦不,欧阳小姐,在下先前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姐见谅!”张文进真心诚意地拱了拱手,深为刚刚的**行为道歉。
“不知者不罪,张公子一路上救我数次,而且我几次拖累的张公子,该是我请张公子见谅才是!”
你不怪就好,不怪就好,张文进稍稍有些心安。
“欧阳小姐,那些话就不要说了,也算是咱们有缘,俗话不是说,百年才修得同船渡么,咱么现在患难与共,要是你是个男儿身,在下都想跟你结拜了。”
欧阳蓓听了百年修得同船度,不经意地想到了千年修得共枕眠,不仅俏脸一热。
“张公子,那林氏纸牌真的是你发明的么?”欧阳蓓感觉有些心乱,赶紧转移话题。
“哦,那仅仅是雕虫小技,确实是在下发明的,不值得一提!”
看着那得意劲儿都写在脸上了,还说不值得一提?欧阳蓓笑道:“这林氏纸牌上的符号,也是你发明的么?”
“这个不是!”张文进好不避讳道:“在下曾经看到过一些西洋的书籍,都是些残本,后来在下发明这纸牌的时候,便用上了这些西洋符号!”
欧阳蓓听了兴奋不已:“张公子,这么说,你看的懂西洋的文字了!”
张文进猜不透现在的西洋文字跟二十一世纪的西洋文字有多大的区别,看着欧阳蓓如此这般兴奋,心想不会是拉他回去做翻译吧,自己那点英语水平就是个半吊子,而且这西洋大了,谁知道是哪国语言!
“在下看了一些,可是一直看不懂,只是有些图画上带着些西洋文字,在下大概能猜出他们的意思!”张文进也不说完全不懂,只是了解些大概,说不定以后能以此跟欧阳家攀上些关系。
欧阳蓓稍微有些失望,可是丝毫不减她盘问的**:“张公子,那胡通说你十八岁之前一直不会说话,后来碰到一个道士才开窍的,还说你是……”欧阳蓓用手指了指天!
“天上的?”张文进笑道:“你信么,你见过天上的神仙混到我这份上的么?”
欧阳蓓笑了笑,似乎为刚刚自己的傻问题掩盖。
“不过,我十八岁之前不会说话却是真的!”
欧阳蓓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那胡通说得是真的了,哦,我知道了,岛上那个会戏法的道士就是点化你的人!”
“不是,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我在大街上走,被人撞倒了,回去之后就会说话了!”
欧阳蓓果然摇了摇头:“我不信!”
太诡异了,摔了一跤哑巴就好了?那天下的哑巴都可以天天去摔跤完了。
张文进知道没法解释,难道说他是穿越过来的?
“欧阳小姐,你要是不相信,有机会可以去海陵玩,那里的人都知道,你不信就问他们好了!”
这个提议让欧阳蓓拍手称好,女孩子喜欢玩的天性暴露无遗。
“有机会我一定去,听说你还娶了一对如花似玉双胞胎,还放了一夜的烟火,我一定要见见是什么样的女子!”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欧阳蓓心里冒出些许无名的酸意。
又来了,再这么讹传下去回去得把林子杰给阉了做人妖,张文进忙辩解道:“欧阳小姐,你别听胡通的胡言乱语,拙荆确实是双胞胎,可那是龙凤胎,你说我能娶一对龙凤胎么?”
欧阳蓓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娇笑不已。
这样才算是女人嘛,笑得花枝招展的欧阳蓓的确是个美人坯子,除了胸平了点,媚眼如丝、细眉如黛、秀鼻如瓷、微翘的红唇,再加上肤色白嫩,无一不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再加上刚刚张文进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东西,顿时腹下一股邪火越升越高,下面的兄弟也蠢蠢欲动,而心中的邪恶小人又跟道德小人打了起来,双方越战越勇,打得张文进险些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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