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一看也傻眼了,月色中一片海滩显得极为平静,除了可以见到几块突兀的巨头和海水轻轻拍打的声音,哪里还有什么接应的人啊。
“张公子,接……接应的人呢?”拼命跑拼命跑最后见到这么个结果,欧阳锋心里拔凉拔凉的。
张文进面无表情道:“恐怕我们刚刚走错地方了。”
虽然张文进的话里没有一丝责怪之意,渴死欧阳锋听了之后还是羞愧万分,刚刚要不是她的拖累,张文进也不至于跟着她一起迷路了。
两个人一起迷茫地看着大海,突然那巨石外面似乎有人在动。
“那边,那边有人!”欧阳锋兴奋叫道。
张文进也已经看到!那巨石后面正是有个身影在晃动,心中一喜,心想接应的人可能藏在那块巨石后面,连忙拉着欧阳锋赶了过去。
“谁!”不等张文进走进,一个清脆的童声带着几份警惕从那巨石后面传来。
张文进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这不是刚刚给他们送羊肉的那个小喽啰么。完了完了,这下还跑个屁啊,折腾了半夜,最后还自投罗网!
那小喽啰见到了是张文进两人开始也是一惊,看清楚了来人后却放下心来,把手指头放在嘴边,朝着他们“嘘”了一声,意思是禁声。
张文进此时也看清楚了,这巨石后面只有这小喽啰一人,身边还有一条小破船,其实说是“船”那还真是高估了,也就是一个破筏子做成了前凸后翘,两边也稍稍加高了一点。
“小兄弟,你这是?”山洞里接触过了这小喽啰,张文进觉得他心地还不坏,小声问道。
小喽啰稚嫩的脸上显得一丝不安道:“这位大哥,你们可别跟他们说……”
原来这小喽啰才十一岁,早几年跟家人走失了,就被人裹挟到了岛上做海盗,说是海盗,其实就是杂役,比奴仆好不了多少,渐渐地他长大了,便想偷偷了离开这海岛,费了无数的心思收集废旧的材料在这边搭了一个木筏子。这里是岛的西北角,水又急又浅而且暗礁众多,大船从来不在这里停靠,寻常也很少有人过来,所以这小喽啰搭了这么一个小木筏藏在此处一直没人发现。
张文进听完,点了点头道:“小兄弟,你放心,我绝对不说!”
小喽啰很开心,天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大哥,我相信你是个好人!对了,大哥,三更半夜的你们不好好在山洞里呆着,到这里来干嘛?”
“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们是逃命至此,岛上的人在追杀我们,本以为我们接应的船在这边,没想到走错了地方碰到了你,小兄弟,你放心,就是抓到了我们也不会说出你的秘密的!”张文进说着,拉着欧阳锋就要离开,现在多待一刻多一份危险,赶紧找到西岸接应的人才行。
“大哥,你等等!”小兄弟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义薄云天,听说张文进两人大难在即,想想他们都是好人,便叫住两人道:“两位大哥,这条筏子我已经搭了半年了,我偷偷试过两次,还算比较牢固,本来我想今天再试试,过几天离开,现在就送给你们吧!”
张文进心中一暖,可这如何使得?推辞道:“小兄弟,这恐怕不妥吧,你辛苦了半年却让给我们,你以后怎么办?”
“大哥,我还小,以后多得是时间,再搭一个筏子也花不了多久,而且我在这里还算安全,你们要是被他们抓住了命都没了,别说了大哥,你们先上去吧,这筏子上还有些干粮,只要离开了岛后一路向南就可以到岸了。”
“小兄弟,要不这样,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一旁的欧阳锋心里一阵感动,想不到一个小喽啰竟然如此好心,可是又一想,真是应了好人有好报那句话,要不是张公子给了他半块羊肉,怎能有现在的回报!
“两位大哥,这筏子实在是太小了,只能勉强容得下两人,别说了,你们快点上去吧,要是被他们追到这里就逃不掉了!”小喽啰急道。
也是,就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偷偷搭建这样一个筏子已经不容易了,原来也只想着一个人乘,怎么会没事把这筏子弄多大呢?
张文进这个时候有点隐隐地听到了人声,这个时候再不走,真的要完蛋了。
“小兄弟,谢谢你的大恩,你叫什么名字。”张文进见那小喽啰已经在推那筏子下水了,连忙俯身下来帮忙。
“大哥,以前我家里人都叫我小三子!”小喽啰笑道。
“小三子,以后你离开了这里要是找不到家人,记得到扬州海陵路找一个叫张文进的人,只要你说你叫小三子,想要什么他都能给你!”旁边的欧阳锋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张文进,今天晚上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小三子瞪大了眼睛道:“天天大鱼大肉都可以?”
张文进笑了笑道:“可以!还会给你找好几个媳妇!”
小三子听了呵呵傻笑,媳妇?听岛上那帮大哥说这玩意冬暖夏凉,是个好东西!
张文进和小三子一起将筏子推下了水,笑道:“大哥,你们可以上去了!”
“小三子,这个你拿着!”张文进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钱袋交给小三子道:“这里面有些钱,你以后逃了出去,或许用得上!”
小三子也是个爽快的人,不客气地接过了钱袋随手塞进怀里道:“大哥,你们快走吧,对了大哥,我爹从小教我要礼尚往来,这个你带着!”见两人都上了筏子后,小三子扔了一个物事上了筏子,然后用力推了一把。
已经隐隐的看到火把朝这边移动,张文进也顾不上看那是什么东西了,抓起筏子上备下的一只简易划子,慢慢地地离开的洋屿岛……
……
茫茫的大海上孤零零地漂着一只竹筏子,烈日当头,筏子上上面横竖着躺着两人睡得死沉沉的。
张文进在梦中一直觉得自己成了孙猴子,被一座五指山压着,压得喘不过起来……
睁开惺忪的双眼,被日头刺得一眯,低头真看到欧阳锋这趴在自己身上睡得真香!怪不得一直觉得被座山压着呢。
这女人太不靠谱了!昨天夜里两人乘着筏子划离了洋屿岛后,张文进拼命划着,一直看不到洋屿岛了,起初欧阳锋还帮着用手划两下,后来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欧阳锋被海风一吹就醒过来了,见张文进有气无力地划着有些过意不去,便提出她划一阵子,也让张文进睡上一刻。
张文进睡之前反复叮嘱,一定要仔细看着,一旦看到自己人或者你划不动的时候叫醒他,如果两个人都睡着了再飘回到了岛上那就死定了。
可没想到欧阳锋不仅没叫醒自己,现在也在呼呼大睡。不过万幸的是现在看到大海四周都是一望无边,没有再回答洋岛屿。
“醒醒,醒醒!”张文进摇了摇伏在他身上的欧阳锋。
欧阳锋还以为在陆上地,被人叫醒老不乐意了,要来个翻身再睡会,差点没把这小筏子给弄翻了。
张文进一把锁住她的胳膊,硬把她扳了过来。
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欧阳锋就爬在张文进的身上,那俏脸离张文进的“凶器”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欧阳锋睁开眼睛后见此情形大羞,小白脸上泛出一丝红晕,赶忙从张文进身上爬起。
算了算了,张文进见欧阳锋羞涩无比,心里一软,也就不忍心再指责她了,以后也不指望她能帮着划了。
“划子呢?”张文进左右看看,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没看到划子!不由得大惊失色!
欧阳锋还羞着呢,见张文进紧张无比地质问,先是一愣,赶忙左右看看,吓呆了。
完了完了,划子掉了,肯定是昨天晚上睡着了划子被自己给扔了,欧阳锋都要吓哭了。
两人双目对视,手足无措!
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两人陷入了绝境,了无人烟、鸟不拉屎……,划子也丢了,虽说筏子上是有些干粮,可是两个人吃顶不了几天,这粮食一吃完两个人就等着漂回去?或者躺在筏子上等死?
“对不起,张公子。”欧阳锋小声嘀咕道,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再不装点可怜相那就真是傻子了。
张文进叹息一声,脑子里却急转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来应对。
欧阳锋见张文进默不作声做沉思状,也不敢打扰,盘坐着愁眉苦脸地想着法子。
“有了,咱们没有划子,可以升一个帆起来啊!”欧阳锋很激动,想出了一个伟大的办法,如今海上行船都是用帆,无风时才用人力划。
“我的大小姐,这帆哪里寻去?”张文进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欧阳锋听了后又羞又怒,还以为自己女扮男装大家没看出来,没想到人家早看出来了,只是没说而已!估计那帮家伙把自己当傻子了,背后不知道怎么议论自己呢!
张文进见欧阳锋眼睛上蒙了一层雾气,心呼不妙:“欧阳公子,我刚刚是无心之言、无心之言,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其实你装扮得挺好,真的挺好,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是女的,真的……,你还是说说这帆怎么弄?”张文进越说越错,赶紧转移话题。
欧阳锋幽怨地盯了张文进一眼,吸了吸一下鼻子道:“我爹跟我见过,曾经他们兄弟三人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漂到了一个岛上,后来他们就扎了一个筏子,然后找了些破衣服拼在一起做了个帆就这么回来的……”
张文进听了后,虽然在日头底下,可是还是泛起了一阵凉意,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袍子道:“那咱们怎么办?”
欧阳锋死死盯着张文进身上的袍子不语。
不是吧,又在打我袍子的主意?没了这袍子,晚上不冻死了?
“欧阳公子,就算有衣服做帆,那也没有杆子撑着!”张文进愤懑不平,你拉的屎却让我擦**,你丢了划子用我的衣服做帆,这太不公平了吧。
“喽,这不是么!”欧阳锋指了指筏子边上帮着的几根细竹!看来早有预谋滴。
感情是非逼着我把袍子脱下来啊,得了得了,袍子脱了会冻死,可是不脱会在这筏子上寂寞而死、饿死,还有可能被这小娘皮给气死!
脱下了袍子,身着一身内衣看着欧阳锋欢快地抽出两个根细竹子扎起了船帆。
还好着这身内衣也是当睡衣用,出门的时候林子萱担心海上风大,特地给他做得厚厚的,所以张文进脱了袍子到不觉得十分冷,见欧阳锋搭风帆自己也帮不上忙,一摸肚子也饿了,便解开了船上的干粮袋。
里面没啥好东西,除了干馍馍还是干馍馍,只不过张文进却看到了那盐碗竟然躺在干粮袋的旁边。原来小三子临了把这个扔到筏子上了!
好个小三子,真是重情重义,张文进心里一阵感动,自己要是能回去,一定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给他一生的富贵!
正所谓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张文进既然都出“本钱”了,那搭风帆的重任当仁不让地落在了欧阳锋的身上,张文进心安理得地啃着干馍馍,不时地还在盐碗上擦一擦,嚼得咯吱咯吱的,仿佛比吃山珍海味还带劲。而且这小三子想得极为周到,筏子上不仅仅有干粮,还有一皮囊的水,咬一口馍馍,喝一口水,喝口水再咬块馍馍,张文进颇为享受。
欧阳锋不知道因为是心灵手巧还是出身航海世家,不大会功夫,一个简易的三角帆便搭好了,张文进帮着一起固定好,仰头望着衣服被分吹得鼓鼓的,张文进一阵傻笑。
这样的速度应该不会比划水的时候慢,而且现在是秋季,这海上北风的时候较多,一路向南正合适!
“欧阳公子,辛苦了,吃点东西!”有了这风帆,张文进心情大好,殷勤地递上了馍馍和水袋。
欧阳锋拿了块馍馍,看了一眼那水囊,却没接过去。
靠,到了这个时候这丫头这么谨慎?难不成怀疑这里面有毒?
“欧阳公子,这水我喝过了,没事的!”说着,张文进又喝了一口,清爽怡人,应该是岛上的山泉,还有点甜。
就是因为你喝过的,还让我喝,你什么意思啊!欧阳锋咬着干馍馍白了张文进一眼!
这白眼让张文进算是明白了,奶奶的,原来你是嫌弃我喝过了啊!一赌气,仰着脖子放开了喝。
“停下,你停下!”欧阳锋见张文进这么个喝法,急道:“就这么点水喝完就没了,你想渴死么?”
张文进一听对啊,就这么点水,你不喝我喝,犯不着跟你怄气,想着像宝贝一样地把水盖盖上收好,然后看着欧阳锋像个蛤蟆一样嘴巴一鼓一鼓地啃着那干馍馍。
不过很快报应就来了,经过一夜,而且刚刚又喝了不少水,张文进小腹一阵难受!
这应该算是晨尿吧,怎么办?怎么解决,难不成在这西贝货面前宽衣解带?张文进难以启口,脸都憋红了。
望着张文进坐立不安地扭动着身体,脸色潮红,欧阳锋心里一紧,他可别处什么事,两个人好歹有个照应,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个人还怎么活啊。
“张公子,你没事吧!”看得出来这丫头这次是真关心的,焦虑挂在脸上。
“欧阳公子,不知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转过去,在下想方便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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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今天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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