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啊”的一声,差点口水呛着自己,我今年才二十一岁,五年制的医学大学生还未毕业,现在竟然冒出一个人来找我结婚?我想要告诉她我还没想到那么远,又怕她伤心难过,笑话,我天才医学生陈浩需要那么早考虑结婚的事,便调笑她道:“这么快就想做我的新娘子了?”
王湘茹俏脸升起两片红霞,细声道:“如今方当乱世,朝不保夕,我只想嫁一个如意郎君,好好珍惜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尴尬挠了挠头道:“可是,会不会太早了?我们还年轻呢?”
“不早了,我们都成年了好几年了,若非爹爹一直不肯应允,我只怕早嫁了人了。”古代女子十四岁便行成年礼,而男子十六岁成年。
啊?别人给她提亲这回事我倒忘了,万一哪天那个王员外真的答应了某户人家那我岂不是没戏了?
我叹了口气,道:“好,我明天就向岳父大人提亲。”动荡三国,确实朝不保夕,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王湘茹激动地抱紧我,咬着我的耳朵道:“阿浩,我爱你!”
隔着薄薄的衣衫,我感受着她曲线诱人的**,心中欲火腾腾升起,我大嘴轻轻地印在她丰盈饱满的樱唇上,她欲拒还迎的扭捏着身体,更加让我**,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双手不断地在她身上游走。
她轻轻地呻吟着,道:“不可以,现在不可以。”此时的我哪里还理她说些什么,双手探入她诱人的领口,抚摸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攀上了她的双峰。
王湘茹全身如遭电触,猛然颤抖,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的将我推开,气喘吁吁地道:“阿浩,我们还没成亲!”
我也从迷乱之中清醒过来,歉意的替她整理一下微微凌乱的发梢,道:“对不起。”
她小手却掩住了我的嘴巴道:“阿浩,我希望你从来都不用跟我说这就话。”
我点了点头,紧紧地拥抱着她。
夜晚三更,我按照约定来到马厩旁边,等待墨铭的到来。
墨铭佝偻的身影缓缓地出现。
月华如水,洒在寂静的马厩旁,墨铭的身躯也染上了淡淡的银色,平添了几分神秘和萧索。
我躬身道了声师父,墨铭点了点头道:“墨子剑法你已经学会,只要勤加练习,他日定然在我之上。今天我们学的是墨翟祖师真正的本领——《墨子兵法》。”
我试探着问道:“墨子还留下兵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墨铭瞪了我一眼,厉声道:“墨子兵法何等尊贵,岂是人人都知道的?别打岔。”
接着他又道:“《墨子兵法》讲究的是如何守城,跟墨子剑法的宗旨是一致的,重防不重攻。当年公输班为楚国制造出一种攻城云梯,极为强大。墨翟祖师听说之后,赶路十天十夜,到楚国劝阻楚王攻打宋国,公输班不服,便和墨翟祖师一攻一守拼斗,墨翟祖师正是凭借着《墨子兵法》才将楚王说服,放弃攻打宋国。”
“剑为一人敌,兵法则为万人敌,身为墨者,必须熟知《墨子兵法》,才能在最需要之时,挺身而出。明白吗?”
我心中暗道墨子的理想是行不通的,你还执迷不悟,我又不去打战立功,学什么兵法啊。心中这般想,脸上却做出极为恭顺的样子,点点头道:“徒儿明白。”
当下墨铭将《墨子兵法》一卷卷的讲解,我本无心向学,不料墨铭却极是卖力,不忍他一番好意,当下强打精神,勉勉强强学进几篇,待得墨铭讲完之时,天已微亮。
我早已困倦不已,却又不忍打断他,见得他停下讲解,精神稍振。
墨铭抬头看了看天,叹道:“看来是讲不完了。”
我随意答道:“今晚三更再讲也不迟啊。”
墨铭惨淡一笑,道:“没有机会了,楚墨和赵墨行会的墨者已发现我的行踪,估计今晚便会寻来,我也不能再这王府呆下去了。”
我愕然道:“师父,你要走?那我呢?”
此时的我不知不觉当中我已融入三国这个时代,安逸的生活早已使我将当初受伤之初立志学医之事抛之脑后,每天只是重复着养马,学艺和泡妞,根本没有考虑未来的事情,突然听到墨铭要离去,有点不知所措。
墨铭道:“我们自然不能在一起,好不容易我齐墨才有一个传人,怎么能让他们轻易毁去?”接着他又道:“但你最好也不要留在这里,万一被发现,后果堪忧。”
“可是,师父我……。”
墨铭打断了我,道:“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吧,我老了,老了……。”他便说边走,身形似乎更加的佝偻,仿佛随着他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声音渐渐老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眼里一热,这个偶然相识的老人教给了自己太多的东西却从不求回报,仅仅是为了一种寄托,一种传承,但我又哪里担当得起他的大任?我突然又觉得愧疚不已。
或许他自己也知道墨子理想本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墨者之间尚且互相残杀,又何来的兼爱与非攻,何来的发扬墨子精神?所以他也不勉强我,仅仅要我将所学传给传对于人。
此次离开恐怕再无相见之日了,而未知的命运却如魔鬼的嗤笑,嘲弄着世人的悲欢离合。
我整理着思绪,思忖着如何去向我王员外提亲。
王员外虽然六十岁了,但还是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肌肤似乎因为久未见日而略显得有些苍白,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此时正捧着着杯子,慢慢的噎着茶水。
淡漠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有一丝变化,他斜乜着眼,有意无意的瞟了我一下,道:“你想向我女儿提亲?”
“是。”
“你因什么而看上我的女儿?”声音不咸不淡,仿佛是在谈论一件跟他无关的事。
“我们两情相悦,彼此相爱,我一定会她幸福。”
“幸福?”
王员外哈哈大笑,道:“方今乱世,你有何能耐能让她幸福?”
我一时语塞,我确实没有什么能耐,军阀和权力才是这乱世中的保障,但给予一个人幸福就一定需要军队和权力吗?
我毅然答道:“我可以用生命去保护她的安全!”
王员外冷冷道:“承诺不能代表什么,男人的承诺就如同**的贞操一样!”
我双拳紧握,手指的关节早已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我冷冷看着这个蔑视平凡人的封建地主,恨不得走过去狠狠地揍他一顿。他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到时的那种笑脸,显然他已经把我当成侵犯他利益的人了。
王员外却还在继续他的言论,仿佛我的发怒就是最好的表演,他说道:“老实告诉你吧,我的女儿注定要嫁给不平凡的人!”
“因为你救过她一次而受过伤,为了补偿你,这里有白银三十两,你拿去吧。”
我扭头就走,我生怕我不走会当场呕吐,这幅嘴脸所带来的不仅仅是践踏我和王湘茹的爱情,更践踏了我的尊严。
我似乎听到了王湘茹伤心欲绝的哭声,那么痛彻心扉,那么的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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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姹紫千红,芬芳争艳,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来到三国有一段时日了,却从未好好的思考过该何去何从,或许今晚之后就该有定论了。
不为良相,即为良医。
如果在现代,我老爸知道我为了一个女人而差一点忘记了自己的理想,肯定会把我臭骂一顿。
他的观念与我的观念往往背道而驰。
这或许就是我把我妈过世的原因大部分归在他身上。
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或许王湘茹也将成为我心底的记忆。
我暗骂自己是个逃避现实和感情的懦夫!
接受不了现实的打击,接受不了我们的爱。
王湘茹没有出现,我虽然早已料到这一点,心中仍然是些许失落,默默地看着天上的繁星,或许我也如这无数星星中的一颗,默默无闻的闪烁。
除了墨铭送给我的一把剑和手术器械,我没有带走其他东西,轻轻地走,正如我轻轻地来,我知道我永远也做不到像徐志摩那样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缓缓地回头看着王府,仿佛看到马厩旁两个人练剑的身影,仿佛看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亲昵,咬咬牙,毅然的上路,心里只能对她说声对不起。
华佗的故乡在沛国的谯县,此去路途遥远,至于路途当中会遇到什么危险我已不再花费太多的时间去想,最艰难的时刻都熬过来了,此时的我也已学会墨子剑法,一般的毛贼我早已不惧。只是我身上并无任何盘缠,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雍丘县作为兖州陈留国的县城,乃是曹操的势力范围。建安十二年,曹操此时已然消灭袁绍,平定北方,正秣兵厉马,直指南方刘表。
战争使百姓民不聊生,作物荒废,从雍丘县城门走来,人烟稀少,偶尔还可以见到一两副阴森白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