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她醒来时发现自己仍在微笑,也许是安眠药的效果非常好,现在的她觉得自己充满精力,精神百倍。
昨天晚上,她好像作了个有颜色的梦,但梦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她却不记得了,只模糊地觉得梦中的人是成子盛。想到这儿她脸上一阵燥热,怎么会去梦见这个人呢?是因为昨天在安全梯间的那一个吻吗?
从来没有人像那样吻过她;似要把她活剥生吞一般,连空气都不留给她。张杰从不肯好好的吻她,总是虚应了事,现在更是如蜻蜓点水,一触即放不敢吻她。所以那个吻才会如此震憾,让她回味无穷……
还在春意绵绵,抱着被子舒服地倘佯在床上,门上竟传来大力的敲击。
“旋夜!开门!”是张杰饱含怒气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急忙下床穿上拖鞋,连睡袍都来不及披上,就跑去开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打开门就看到张杰一脸气愤的表情。
他二话不说,推开她走进房里,先是冲向她房里的垃圾筒看一眼,再冲向卫生间里去察看垃圾筒。
这是怎么回事?张杰一大早来检查她的清洁卫生?
他转出来站在她面前,握紧拳头,厉声问道:“妳做了没有?”
看到张杰发怒的表情,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做了没?’
她满头雾水愣在那儿,还不知该怎么回答,张杰一个箭步就抓住她的肩膀摇晃:“说!妳到底和成子盛做了没?”
她被摇得七荤八素,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张杰,你在做什么?我要和成子盛做什么事?”她扭脱他的抓握。
“妳……”张杰目眦欲裂,低声吼出:“妳还在装蒜,妳干了什么好事会不知道?”
他说完,上前一步紧紧拉住她的衣服,在她还来不及动作,‘嘶’的一声,她的睡衣就被他撕破,整个身体裸露出来。
旋夜惊叫一声往后退,张杰却步步进逼:“别动!让我检查!”
她吓得双手护住自己的裸胸,可被张杰双手拉开,一双眼睛上下梭巡她的身躯,还动手想要扯下她的小裤!
“住手!张杰你太过分了!你想做什么?”她放声尖叫,紧紧拉住自己的小裤,不让他得逞。
张杰双手用力一推,把她推回床上,四脚朝天地仰躺着,接着整个人覆上她,用嘴唇蹂躏她白晰柔软的胸部。那刺痛的感觉,竟然让她想起从前……
满身酒气的张杰进到卧房里,不理会她是不是正在睡觉,一把掀起被子,霸道地撕烂她的衣服,然后扯下他自己的衣裤,硬生生地侵犯她,不管她是哭叫求饶,还是惊慌躲避,他总是粗鲁地对待她,一意孤行,非要达到他自己的高/潮不可。
她就是这样受了严重的撕裂伤、染上恶性的性病!
旋夜全身一阵冷颤,过去最丑陋的情景,就这样活生生地跳进她的脑海里,让她惊骇莫名,几欲昏厥;就在此时,成子盛的影像突然出现,她张口就要呼叫他的名字,叫他救命……
原来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成子盛一直存在,只要她受到伤害,最想呼喊的人就是他……可是在最后一剎那间,她生生咬牙忍住!
不可以!她没有资格再呼叫他的名字!他不再是自己的丈夫,张杰才是。
她不能抵抗,越抵抗,她会受越大的伤害;这是过去的记忆告诉她的事实。于是她闭上眼,咬牙让张杰为所欲为,只在感觉他已经兴奋起来时,冷淡地说:“请你好心地戴上安全套,不要把病传染给我……”
这句话像冰水淋上头,张杰顿时呆住了,抬起眼睛瞪视着她。
良久,泪涌出他的眼眶,张杰突然退潮一样,跳起来远离她。
“对不起……我气疯了……”他跌坐在自己的脚跟上,用手擦拭眼泪。
旋夜趁机赶快坐起,找出睡袍披上,然后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这样生气?”
张杰伸出双臂,倾身抱住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闷声说道:“妳到底有没有和成子盛做/爱?妳忘了吗?妳是我老婆,不可以再和他上床了……”
咦?他怎么知道她昨晚作的春梦?难道说……这是真实发生的事?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昨晚好好地睡在床上,我去和谁做呢?”
张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她说:“我也好想和妳做/爱,可是我不能,我不可以再这么自私地害妳,妳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好痛恨从前的自己,为什么那么不自爱,造成今天我怎样都不能碰妳,妳晓得我有多难过吗?”
她叹声气,伸手抹去他的泪。
“我甚至连吻妳都不可以了,更别提让妳为我做……做任何事,因为我的身上带有可怕的病毒……”
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张杰,旋夜再也生不起气了,算了,不管怎样他总是病人,别和他一般见识。
“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这样生气?”她软声问。
“今天早上,我打开计算机,发现又有人寄一封标明为‘出墙’的信,我打开一看,竟然又是有人从传监视器上截图,传送过来。图上显示昨天半夜的时候,妳走出我们家大门,站在隔壁的大门前,半小时后,隔壁的成子盛和云岫都出来见妳,把妳带进他们的家,但不过十分钟之久,成子盛就把妳送回我们家,可是他却是在经过三小时之后,才静悄悄地从我们家大门出去,这期间他都躲在妳房里……”
他话还没说完,旋夜就大声叫出:“这不可能!我怎可能做这种事?”
张杰闭上眼,显出痛苦的表情:“昨天晚上,我听到妳房里有声音,曾经过来查看,可是妳不肯开门,我想……那时成子盛就在妳床上……”
旋夜惊得瞠目结舌;她不可能做这种事!这一定是误会!
“我没有!张杰,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出去找他!”
张杰抹去脸上的泪痕:“妳若不相信,可以跟我去看计算机,上面显示的时间和影像非常清楚,不可能是别人假扮妳,穿着妳这件睡衣。”他指着地上那件被撕破的衣服。
旋夜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难道她梦游了吗?所以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
张杰的眼光落在她的床头柜上,看见那瓶安眠药和水杯,便问:“妳昨天是不是吃药了?”
经他这么一说,旋夜霍然明白──自己真的在吃安眠药后梦游了。
那……那她真的和成子盛做了那件事了吗?她连忙低下头看自己的身躯,却没发现任何的……痕迹,那红红的印子,是张杰刚才的杰作。
难怪他冲进来就先检查垃圾筒,想找出做过某事后会留下的卫生纸证据来;但他也没找到不是吗?
张杰顺着她的眼光,看向她莹白的身躯,吶吶地说着:“我是没找到任何痕迹,可是我以为妳是清醒的,所以一定知道自己做了没。”
她咬唇不语,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清醒,但成子盛呢?他会那么伟大,不碰自己吗?才想着,她的脑海里浮出一个景像:成子盛躺在她身边,告诉她──禁欲是男人最该具备的德行之一。这也就是说他会是个君子,不会趁暗占她便宜,不是吗?
她倾身再次抱住张杰,安慰他说:“你不也什么都没发现?我相信昨晚成子盛没对我怎样,你别多想了。”
张杰推开她的怀抱,细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像是在判断她说的话是否真实,最后开口说:“夜夜,我们今天就离开,我已经买好机票,订好位子,妳赶快去收拾行李。”
旋夜略感吃惊,心里不知怎地就是觉得难过,但她还是点头说好。
张杰离去之后,她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在行走当中突然感觉到下腹酸疼,还有一股热流缓缓流出……
她惊讶地抬头瞪视镜子中的自己;不知为何,她明白这种无法言喻的酸疼和热流是在经过欢爱之后,才会发生的。意思就是说……昨晚,她真的和成子盛有了**上的交流……
虽然他能把一切的痕迹都抹去,但这最后的一道证据,是他抹不掉的。
他真的这样做了?又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怎可以欺负意识不明的自己?难道不知他们已经离婚,他不可以再碰她吗?
还是说这一场不明不白的欢爱,是她造成的?但再怎么说,意识清醒的人是他,他应该要阻止自己啊?
为什么不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为什么纵容她做出违背婚姻誓言的事?
她又羞又愧,躲在淋浴间里用大量热水冲洗,却洗不掉心中的愧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