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可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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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判进程没赶上战争进程。COM卡特琳娜与爱斯特罗斯的相互恐吓与试探还未结束,刘氓就慢慢离开会客厅。本被支出去的约瑟夫跑回来递上一份紧急信函:菲律波*利被攻陷,但万余奥斯曼守军和胁从向东撤离,与亚得里亚那堡派出的援兵汇合,旋即对城池展开围攻。为缓解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军队压力,弗克与米哈伊尔提前发起对索菲亚进攻,奈弗拉斯亲王等人也威逼亚得里亚那堡。

    

         这种多层夹心状态必然发酵成决战,虽然带有一定偶然性,双方却都是欲罢不能。

    

         索菲亚奥斯曼屯驻近三万精兵,而保加尔跟东罗马及塞尔维亚积怨很深,坚定的胁从有多少还无法估计。这样一来,弗克和米哈伊尔兵力并不占优,陷入重围的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军队更不用说,唯有南部出大力气。可色雷斯是奥斯曼在欧洲的根据地,情况依旧难以预料。

    

         要不然,康斯坦察和瓦尔纳的近卫军及特兰西瓦尼亚军队提前南下?思索半天,刘氓头一次在战争中迟疑。

    

         约瑟夫当然明白事情严峻性,见他半天没反应,小心说:“陛下,协助科索沃公爵和奥西耶克伯爵攻入菲律波*利的主要是城内士绅和平民,参与的贵族不多。勒左伯爵认为,这表明随后的战斗会比较艰苦。但奥地利-匈牙利军队正会攻弗拉察,拉扎耶维奇国王又组织一部分兵力,这样就依托山地对索菲亚形成三面压力,奥斯曼守军不可能腾出手支援菲律波*利。另外,科索沃公爵和奥西耶克伯爵入城时,各地义勇兵未跟随,而是在西面山地构筑营地支援。现在两个大兵团帝国国民兵已经向哪里开拔,菲律波*利压力并不大。勒左伯爵认为,陛下无须急于进兵,缓步威逼亚得里亚那堡既可。”

    

         刘氓这一阵对战事具体情况的确关注的少,脑中也缺乏整体概念。听到阿方索的建议,感觉有些虚惊一场的味道,不由得笑起来,可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味道。是继续上战场经体味虑简单的疯狂,还是做好一个皇帝?这是个问题。

    

         约瑟夫了解他的脾气,也不废话,继续说:“陛下,保加尔的伊凡和西蒙?阿森亲王一向有矛盾,能够说是隔山分治保加尔。两人对奥斯曼人实际上都没有好感,更不甘于臣服,可因为这矛盾,以及跟帝国的恩怨各有选择。我听说,西蒙?阿森亲王对陛下似乎很敬重,已经派人来试探。如果他的确有诚意,我认为先处理多瑙河南岸也许条件更成熟。”

    

         刘氓点点头。黑海舰队已经封锁海岸,德古拉又四下扫荡,能够说,保加尔北部地区已经完全孤立,无论补给支援和人心都无法让抵抗持久,现在联军最大的搅扰反而是普利文等要塞。如果西蒙阿森做内应,完全能够撇开这些要塞。

    

         这些揪扯不清的宫廷政治都是卡特琳娜处理,他根本没过问过。看看时间,再听听声音,卡特琳娜已经在准备宴会。反正这事已不再着急,他也懒得去参合,又询问一会各地细致情况就返回卧室。

    

         进了门,只有佩特拉跟几个年纪不大的宫女谈笑忙碌,他这才想起,玛丽亚正辅佐卡特琳娜,而他回来却是想过问一下奥尔加涅那边的事务。

    

         色雷斯平原适合轻骑兵作战,如果条件合适,骷髅骑兵大有可为。而刚才卡特琳娜的话语暗含的意思是:你奥斯曼帝国能够为了欧洲完全倒向金帐汗国和元帝国,东罗马和罗斯就不能跟金帐汗国合作?完全征服安纳托利亚,对元帝国来说,不仅地盘不错,文化等因素上需面对的麻烦还少些。

    

         刘氓对这合作想都没想过,也不可能答应,但卡特琳娜的意思却是双方有过实际接触,这实在让他好奇,还再次对这些女人有瞒着他的地方来了兴趣。

    

         他不由自主想到妮可。第一次尼科波尔会战,在瓦尔纳,他最后面对的是罗斯骑兵和真正的鞑靼人,到底是如何脱险的?妮可也说要去埃及帝国,仅仅因为医学上的接触么?跟在奥斯曼后宫呆过的安妮丝不同,她终究在罗塔尔土生土长,长期接触的又是瓦本宫廷,如何能适应那里生活?马赫苏德说可汗阏氏照顾他们,那又是如何拉上的关系?跟卡特琳娜有什么纠葛?

    

         他原本就对摩里亚、那不勒斯关注的少,对埃及帝国这盟友更是一无所知,真是越想越糊涂。

    

         宫女摆放午餐的声音将他惊醒。抬头一看,佩特拉终究出身和性格都不适应宫廷生活,也可能是这一阵被冷落,又恢复怯怯小侍女状态。而其余几个宫女都不过十二三岁,还不能适应生活突然的变化,跟佩特拉有得一拼,而跟来的黑玫瑰女奴从来话都没两句。总体来说,面孔都是紧张不安。

    

         定定神,他想缓和下气氛,笑着说:“都板着脸干什么,嗯,谁知道奇里乞亚是哪?”

    

         不说还好,这一问,几个宫女慌张对视,都怯怯低下头,只剩佩特拉和黑玫瑰茫然看着他。他哭笑不得,只好吩咐佩特拉去把那位小宫妃请过来。

    

         佩特拉到没辱使命,不多久这小宫妃就慢慢赶来。

    

         她看起来至多十三岁,个子不太高,虽然穿着带紫色条纹的正装,微卷的褐色头发还扎成发辫,也没什么头饰。鼻头微翘,可爱的苹果脸,深琥珀色眼眸和略微明显的眼睑让刘氓弄不清是斯拉夫还是斯基泰因素多些。不过她的皮肤明显比西边的女孩细腻,还透出悄然的玉色,应该是还有东方因素。

    

         刘氓不由自主来了研究精神,可她原本就紧张,这下被看的更是渗出细汗,简直站都站不住。佩特拉多少自由些,见状赶紧说:“陛下,你有什么要问伊莎贝拉?”

    

         刘氓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让佩特拉捡些食物,随便问:“什么时候来的?哪个公国?”

    

         “陛下,伊莎贝拉前天跟父亲来到这里,属于奇里乞亚巴格拉特家族,但在亚青冈生活。”

    

         听他问话,小丫头颤抖一下,半天才回复,可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她说的是希腊语,可跟这里不同,跟前天那亚美尼亚使者的语言更接近,却也不完全相同,到跟埃斯库罗斯更接近,让刘氓无从判断。至于她这回答,以刘氓对这世界的认知程度,跟没回答一样。

    

         无奈,刘氓尽量用亲和的口吻再次问:“我是问你来自那个公国或王国。”

    

         小姑娘显出为难,羞惭,以至寥落的表情,看了他一会,干脆咬着嘴唇低下头。眼见其他宫女都跟着屏声静气,刘氓怎么都觉得这像是审问犯人,一阵丧气。佩特拉很想缓和气氛,可跟这里大多数人也不熟,哪知道能说什么。

    

         正没着落,玛丽亚进来。略看看这场景,抿嘴笑着走到伊莎贝拉身边,然后拉着她的手上前,正儿八经的说:“陛下,这是奇里乞亚的伊莎贝拉,为让陈旧的家族拜托异教徒控制来到这里。她很聪慧,但不善于交往,也不太熟悉宫廷礼仪,希望陛下原谅。”

    

         回来辅佐卡特琳娜,特别是这段时间,玛丽亚人前人后一副东罗马宫廷做派,跟以前判若两人。刘氓倒不是说不喜欢,可心里实在别扭,还必须要体谅,实在够受。

    

         感觉到玛丽亚笑容中别有意味,刘氓虽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无奈的说:“啊…,不是,我只是…”

    

         他半天没只是出个所以然。玛丽亚说不定参与卡特琳娜等女的小秘密,这话怎么问?又想想,他又安然,不管什么秘密,绝对出于善意,之所以这么神秘也许只是处于小报复心里。但卡特琳娜明显不避讳此事,明着问又何妨?说不定还是他多心。

    

         想明白,他间接说:“刚才我没弄清皇后与奥斯曼大维齐会谈内容,她正掌管宴会,我就问问伊莎贝拉。”

    

         玛丽亚当然知道刘氓招待伊莎贝拉过来的缘由,略想想,回复:“陛下,那应该是安纳托利亚东部事务,我知道的不多。”

    

         说完,玛丽亚又扭脸看着伊莎贝拉,拍着她的手说:“伊莎贝拉,你已经是宫妃,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感到生疏。陛下找你问话,关系到你家族的希望,这也是你的责任,更不必多想。陛下很随和,又尊重女士,体谅我们的身份和责任,你很快就会了解。”

    

         这招待奥斯曼使者的宴会不便宣之于人,玛丽亚还是很快就返回照应。不过她这一番劝导,伊莎贝拉算是少了些紧张,见午餐都要凉了,干脆借服侍掩饰不安。

    

         听说是安纳托利亚以东事务,刘氓终究确定是亚美尼亚,可这奇里乞亚又是怎么回事还搞不清。但他也明白欲速不达的道理,跟佩特拉谈笑着吃完饭,等上茶的功夫才招待她继续问:“托罗斯是你的父亲吧?既然来自亚美尼亚,奇里乞亚又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视乎已经明白处境,瑟缩紧张状态缓和不少。但她还是头也不敢抬,小心回答:“陛下,我们属于亚美尼亚王室。塞尔柱人入侵,我们逃到安提俄克以北,在十字军和教会协助下建立奇里乞亚王国。可奥斯曼人又毁灭了我们的王国,我们只好回到亚美尼亚故地。请陛下原谅,我们只是普通的亚美尼亚人…”

    

         刘氓这才估计弄清缘由。亚美尼亚人算是最早皈依基督教的民族,但长期在东西方夹缝中生存,国运起起落落。十字军退潮,奥斯曼兴起,他们干脆连国家都没了。现在亚美尼亚国王只是因自尊心才对西边各国自称,实际上不过是奥斯曼和金帐汗国保留的管理者,已经没什么明确的**国格。

    

         他没心思关怀这些,感觉小姑娘紧张情绪进一步缓和,这才问出心中疑惑:“皇后说你跟金帐汗国宫廷有过接触,那是怎么回事?”

    

         他没想到又问中要害。只见小姑娘脸色一白,眼神惨然的让人心碎,好一会才带着哭腔说:“陛下,我曾经被送去别尔哥萨莱大汗金帐做宫女,可我只是服侍公主,请让我服侍您,不要因而迁怒我的家族…”

    

         小姑娘说着说着就上前抱住他的腿,又怕又很,哭得说不下去。刘氓这哪还能问下去,正头大,约瑟夫却慢慢进来。见这场景,约瑟夫稍显犹豫,还是上前低声说:“陛下,克罗地亚女公爵来信,奥地利公爵病重,希望你前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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