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见是教委的王副主任,他从教委大门走出来,正向她招手,她连忙上前笑着打招呼道:“王主任,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王副主任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名字叫王林,四十七八岁上下,头顶已经半秃了,长着一张又扁又圆的饼子脸,他原本是一中的教导主任,因猥亵女学生被免职,降为一名普通老师,着实萎靡了好几年,等风头过了,在他县长大哥的精心安排下,他又摇身一变当了教委的副主任,分管全县教育系统的人事工作,当了两年多的主任,他也多了几分官样,和蔼地笑了笑道:“我中午没回家,林老师,你市里的接收手续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这次回来还要请王主任多多帮忙了。”
林静宜在调动一事上还有最后一关:调出批准,关键就是要这个王主任的签字,本来她是想托人帮忙,正好在这里遇到,她想了想,连忙从随身的皮包取出一个信封,递过去道:“王主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王主任收下。”
“这怎么行!”王林连连摆手,压低声音道:“快收起来,这是大街上。”
林静宜吓得连忙收起信封,王林却眼热地瞥了一眼林静宜的红裙子,忽然暧昧地笑道:“要不晚上我去你家吧!具体谈一谈你调动的事情。”
“不!不!”林静宜心里十分警惕,她连忙拒绝,“我晚上还有事,不在家。”
王林见她拒绝,脸顿时沉了下来,不冷不热道:“我现在要出去,你明天早点到我办公室来,你的事情先来填几份表格。”
林静宜见似乎有点得罪这个实权主任了,她不由暗暗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多送一点礼,让他看在钱的份上,给自己的调离签字,她便点点头道:“那好,我明天一早来。”
说完,她拖着皮箱逃似的跑进了学校,王林盯着她丰满而不失苗条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笑意,他早就看中这个林静宜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不!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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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宜的家是学校里的一座院子,原是解放前校长的家,青砖黑瓦,修得十分结实,现在住了几户老师,大家共用一个厨房,平时关系都相处得很不错,林静宜家住在西厢房,里外就两间,这是她五年前结婚时学校特地分给她的,她丈夫和她是读书时的师兄,毕业后分配到县体工队当散打教练,却没有房子,一家人在这座院子里住了整整五年。
傍晚时分,林静宜正借用邻居家厨具忙碌地做晚饭,林静宜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穿着在这个小县城里太显眼了,她特地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腰间还系一条围裙,“妈,杨大哥来了!”院子里忽然传来女儿的喊声。
听见女儿喊,她连忙把煤气炉关了,手在围裙上擦一擦,笑着走出来道:“小杨,这么早就来了?”
“师母,我肚子饿,所以早来了。”
杨恒笑嘻嘻走进了院子,他把一本第十期的《儿童画报》递给林静宜的女儿道:“这个特地给你买的,路上无聊时看。”
林静宜的女儿叫秦小倩,今年五岁,她身体十分瘦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一直就林静宜夫妻最大的心病,他们四处寻医问药,最后打听到北京有家医院能做这种心脏手术,但费用昂贵,一例要十万元,十万元对他们夫妻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但为了女儿,他们决心在女儿成年前攒下这笔钱,可祸不单行,一年前丈夫遇车祸死了,这个重担只能落到林静宜柔弱的肩膀上。
秦小倩接过画报,见是她早想要的,她欢呼一声,像只小鸟一般地跑到邻居家去了,“小燕,第十期我也有了,我们一起看。”
林静宜见他想得细心,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温馨,便笑道:“我倒忘了,你还要复习,那咱们早点吃饭,吃完饭你就回去学习。”
杨恒又取出一本席慕容的《无怨的青春》,递给林静宜道:“师母,这是你的。”
他忽然打量一下林静宜又笑道:“师母怎么换衣服了,还是早上那身好看。”
“那是我姐姐的衣服,她硬要我穿上,否则我才不穿呢!”
林静宜脸一红,连忙拉着杨恒到屋里去,“你师父留下几件好衣服,我也用不着,我想你们的身高差不多,就留给你吧!”
房间里已经空空荡荡了,东西都被托运送走,只有几张桌椅和一只衣橱,以及一个席梦思床垫,这些是打算送给邻居的,林静宜从衣橱里取出几件外衣长裤,又拖出一只帆布大包,打开来道:“这里面还有一些衬衣棉毛衫之类,你试试看,合适都拿走。”
林静宜也听说过有的地方忌讳这个,但旧丰县不忌讳,亲人去世后,好衣服都要留给子侄,杨恒一年到头都穿着运动服,身上这身运动服已经穿了三年,她是师母,这些事情自己应该替他着想.
笑意从杨恒脸上消失了,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谢谢师母。”
“谢什么,快试吧!我去做饭。”
林静宜关上门便去做饭了,来到厨房,她打了几个鸡蛋,又切了一点小葱,将它们搅匀了,她开了炉子,待油热了,刚把鸡蛋放下去,忽然她猛地想起一件事,丢下铲子便向屋里跑去,她想起来了,她的胸罩和内裤都在包里呢!要被杨恒看见,可不得了。
林静宜快步跑到内室,她刚要推门,却忽然停住了,杨恒在里面换衣服,这样进去妥当吗?门虚掩着,她很自然地从门缝向里面望去,如果杨恒方便,她直接就进去了
可一瞧之下,林静宜的脸蓦地胀得通红,杨恒正在试裤子,他赤着上身,下身只穿一件三角裤,这本身没什么,很多男人夏天都穿这样在大街上冲凉,可问题是杨恒的家伙属于特大号型,而裤头偏小,根本包不住下面,雄赳赳地冲出一大截,林静宜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她向后退了一步,手放在胸口上,浑身无力,她曾听丈夫说过,这个徒弟的下面非同一般人,可眼前的景象还是使她惊呆了。
林静宜是一个传统而有自尊的女子,丈夫死后这一年,她失去了倚靠,她只有二十六岁,强烈的孤独感在女儿睡着后便向她悄然袭来,使她一夜又一夜地失眠,但在她的门前从来没有什么是非,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会产生闲言碎语的种种可能,她怕伤害到自己的女儿,心中的苦痛和孤独也只能默默地深藏在心中。
可此时,她却无意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女性的羞耻心和矜持使她一连退了好几步,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女儿的喊声,“妈!什么东西烧糊了。”
林静宜猛地想起锅上还有菜,她惊叫一声,慌慌张张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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