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整,老法官走到主位上,也不坐下,表情微有些异样的握着一份漆封的信笺。他就这么站着,用苍老的声音严肃的说:“这一次预审真的非常难,天平左边是正义,右边是律典,所以大陪审团的诸位陪审员遭受极大的压力,所有参与研讨的法官也是一样……”
听法官这么一说,凯文心中就咯噔一下,产生极其糟糕的预感。在提交公诉书之前,打了半辈子官司的首席检察官就告诉凯文,这次不是十拿十稳,可能会输。因为不论迦达斯或者其他法制国度,都没有把亡灵当做证人的先例。迦达斯现有的法律,不论是《宪法》还是《刑法》,乃至最稀奇古怪的《能力者特别约束条例》,都没有设计亡灵做证人的条款。如果大陪审团坚持证人资格不合法,那么这份缺乏证人的公诉书也是不合法。
首席检察官这么说完后,就安慰凯文说,现在的舆论优势完全在我们这边,大陪审团迫于舆论压力,应该不会太过较真,毕竟预审不是审判。凯文当时也以为大陪审团不会鸡蛋里面挑骨头,但现在听**官这么一说,心中就不安了。
**官说完开场词后,开始朗读很长很晦涩的公告。
“……公诉书证据不足,不予批准。”
这是最后一句话,也是最重要,完全无法挽回的一句话。在司法领域,涉及法律空白领域的首次判罚会成为‘惯例’,让以后的案例沿用。现在,法庭判罚亡灵不能作为‘证人’,那么‘亡灵不能成为证人’会成为惯例,同样的官司打多少次都一样。
当**官读出这句话时,凯文无奈的闭上眼睛,不愿接受这个结果,但不得不接受。首席检察官拍拍凯文的肩膀,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凯文睁开眼睛,深深的看向犯罪嫌疑人席位上的白衣青年。这白衣青年察觉到凯文的注视,报以淡淡的微笑,不显得有多少喜悦,也没有多少仇恨和悔恨,反而有一丝深刻的自嘲和无奈。
“事情闹到这程度,你就算逃过国法,也逃不过家规吧,真是双败啊。”凯文苦笑着心想,托着沉重的脚步跟上首席检察官,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少女呼喝:“凯文,你给我站住。”雅典娜随后冲到凯文跟前,扬手就是一清脆的耳光,娇叱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凯文本就很不爽,现在被无缘无故一耳光,自然是火冒三丈,但秉着绅士风度和骑士守则‘不打女人’,强忍着没回敬一耳光。某位正牌册封的圣骑士却欠缺自觉,见同伴被敌人攻击,就条件反射性的起腿踢过去,不是踹身上,而是用脚掌抽脸。
从没挨过打的雅典娜被抽蒙了,在场的人还第一次见到男人用脚抽女人,还抽得这么潇洒,都看傻了眼。罪魁祸首却好不自重的冷哼:“别浪费时间,赶紧动手。”凯文连忙拦在迪奥跟前,恼火的说:“动你的头,你脑子里不能装些别的,别整天想着打架。”
被打的雅典娜清醒过来,捂着红肿的俏脸看着迪奥,眼神相当怪异,玩味的说:“果然是人形妖兽啊,真的一点都没让我失望呢,你这一脚,我记得了,今天就这么着吧,我们以后再聊。”然后,她喊住几个张牙舞爪要动手的闺蜜,径直从侧门走了。既然大小姐都没有什么意见,所罗门家的其他人也不好多说,只好凶狠的瞪着迪奥。那个白衣青年走到迪奥和凯文跟前,微笑着说:“这一战,我是输了,我们后会有期。”
凯文连忙抓住迪奥的胳膊,直到白衣青年走远后,才松开手说:“唉,我说你啊,炼胧小姐和艾莉婕小姐都怎么劝告你的,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迪奥不耐烦的冷哼一声,牵着皇枢月的小手自顾走了。凯文无奈的摇摇头,朝检察官们打个招呼后追了过去。
搬运社众人是从后门离开法院。后门外已经等候着许多记者,还有十二个少女的父母和亲友。这一瞬间,凯文无比惭愧,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们,该怎么告诉他们预审没通过,无法控诉元凶塞瑟纳-所罗门。迪奥依然勇者无惧,很直接的说:“具体的我不明白,只记得那群老王八蛋说,幽灵不是人,不能算证人,所以这次我们输了。”
凯文暗叹一声,向记者和受害者亲友们深深鞠躬,沉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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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少女幽灵的亲友希望与往生者见一面,她们想必也是这么渴望。但生与死是天然的隔阂,生灵与亡灵之间有着本能的厌恶,脆弱的人类禁不起亡灵的死气污染,同样脆弱的少女幽灵又何尝受得起人类的生气侵染。如果不见面,他们还能保持着生前的美好回忆;见面之后,回忆只怕会掺杂冰冷的恐惧。所以凯文硬起心肠,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回到古堡后,凯文钻入地窖中,抱着莉丝无精打采的坐在墙角,木偶一般呆愣许久,又摘下项间的黑宝石项链抛到地上,苦笑着说:“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你们的委托,尽管骂我吧。”十二个少女幽灵从黑宝石中冒出,静静的注视着凯文。许久后,最清晰稳定的少女飘到凯文跟前,柔声说:“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对你,只有全心全意的感激。”
凯文苦笑着摇摇头,轻叹道:“唉,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的仇恨,就寄托在我身上吧。终有一天,我会用塞瑟纳血祭。”——他这么说,完全没有赶少女幽灵们走的意思,而是全心全意为她们打算。因为凡界是活人的世界,亡灵赖在人间其实很痛苦,就算呆在阴暗的地方,也会感觉浑身又烫又辣,就像活人泡在烧热的辣椒水中。如果暴露在阳光下,亡灵的感觉如同活人泡在浓硫酸池中,不一会儿就浑身刺啦刺啦冒泡挂了。
少女幽灵们明白凯文的用心,不由越发感动,半透明的娇躯上七彩涟漪闪烁不停,几个实力较弱的幽灵更是像霓虹灯一样。为首的这个少女幽灵与同伴们对视一眼,鼓起勇气表白:“其实,那天晚上,凯文先生与那个契灵师血战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了仇恨。”
“咦,这奇怪了,执念得到满足后,你们应该解脱才是,抱歉,不是我烦你们。这只是一个自然法则,执念满足的幽灵就没了存在基础,除非……你们在旧执念消去的同时,得到了新的执念?”凯文瞅着闪烁的少女幽灵们,不由产生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偏生少女幽灵们闪闪烁烁的眼眸,还很贴切的佐证他的想法,让他感觉有些无地自容。
为首的少女幽灵带领同伴们跪下,柔声说:“我们虽然已经不是人,但依然有人的感激和敬仰。这么多天来,凯文先生为我们这些素不相识的卑微女鬼忙碌奔波,不惜得罪所罗门家族这样的巨无霸。尤其是哪一天晚上,凯文先生与实力极其悬殊的敌人血战到最后,那无比的豪勇和赤忱,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注视着。所以说,凯文先生就已经净化了我们,不是用您的法术,而是用您的心灵。我们觉得……”她越说越激动,娇躯上波光涟漪不停。凯文察觉异常,连忙喝道:“够了,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了,说出你们的新执念吧。”
“像莉丝小姐这样,成为先生召唤兽,为先生服务效劳。”
“好吧,既然你们哭着喊着要做奴隶,我也不会拒绝。只不过事先说明一点,转化仪式非常痛苦,不亚于把活人剥皮拆骨碎碎凌迟,失败后就彻底魂飞魄散。”
“请先生相信我们,我们目前唯一的优点,或许就是承受匪夷所思的痛苦。”
接下来,凯文出去购买一些必备的道具,又认真叮嘱洛克和白武,让他俩看紧社长和社长夫人,然后就到地窖中闭关,把十二只少女的幽灵转化为莉丝那样的召唤兽。此后的几天里,搬运社也没什么事,军情局的西蒙中尉借口调查上次恶性斗殴事件,让卫兵封锁斗殴现场,顺便把闲杂人等阻挡在门外;迪奥和皇枢月发现军旅战斗术非常有意思,天天找白武和洛克对练,把这两个精锐老兵折腾得苦不堪言,脸上的青肿一天比一天严重。
七天后的夜里,迪奥和皇枢月结束一天的修炼,习惯性爬到古堡顶端享受夜风。这时,皇枢月会蜷缩在迪奥怀里,撅着圆圆的小**让迪奥梳尾巴。迪奥已经习惯这种这种工作,一边梳理她的尾巴,一边呆呆的看着星空,琢磨哪一颗星星是自己的宿命之星。
今天是7月31日,晴朗的无月之夜,满天的繁星特别耀眼。迪奥看得眼花眼花缭乱,干脆放弃寻找自己的宿命之星,转而计算有多少星辰变大,有多少流星出现。每一颗星辰对应一个能力者,能力者进阶时,宿命之星会变大;能力者死亡时,宿命之星会陨落,化作璀璨而短暂的流星。所以看星星并不乏味,让人明白生命拥有多么旺盛的活力,也明白生命是何等的脆弱。某地爆发战争时,无数的能力者在生死存亡之间进阶,无数的能力者丧失掉生命,天空的星辰会额外璀璨的闪烁,还有那华丽而凄美的流星雨。
突然间,西北天幕一颗金色小星星闪烁几下,光芒逐渐变大,稳定在L.2的大小。契灵师的宿命之星是金色或者紫色,风能力者的宿命之星是青色或者青白色——这些基础概念,迪奥倒是知道,嘀咕道:“哪个契灵师进阶了,怎么看这星星老眼熟了?”皇枢月不满迪奥的分心,扬起尾巴在他脸上轻抽一下,尾上的软毛痒着他的鼻孔,让他打了一个喷嚏。
过了一会,皇枢月渐渐进入状态,小鼻子中发出呜呜的轻哼声,身子渐渐热起来。迪奥把梳子留在尾巴上,抓住她的两只耳朵轻轻揉捏,让她的哼声更是软绵悠长。可就在这你侬我侬的关头,迪奥听见地窖方向传来响声,探头一看发现凯文结束闭关出来了。
“喂,葱头,刚才是你进阶成L.2吗?”
“咦,你知道得好快?”凯文惊讶的问。上次和所罗门三犬的特鲁索血战后,他就碰触到进化的门。经过这七天的闭关,他身心都得到升华,水到渠成的迈入中能力者行列。
迪奥一听凯文成了L.2,就手痒想干架,疏忽了爱抚皇枢月的耳朵。皇枢月十分恼火,从石墙上拆下一块老大的石砖砸下去。凯文刚刚进阶不久,正处于初入高原的缺氧期,有些头昏脑胀腰膝酸软,再加上现在天昏地暗,哪里能注意到从天而降的神罚……。
于是,西北天幕的那颗金色小星星闪烁两下,又小了一圈。
迪奥看了看星星,疑惑的说:“白,怎么又退回去了?”
“哼,刚刚进阶,等级有些起伏是正常的。”皇枢月冷冷的说。
在地窖门口,血流满面的凯文扑倒在地上,悲愤的想:“有异性没人性的战友就是悲剧,如果这战友的异性也没有人性,天哪,我怎么穿越到悲惨世界了。”在他身边,一只小金丝猫和一只小花猫咪呜咪呜的直叫唤,伸出舌头舔舐主人额头的伤口,企图为主人止血。这金丝猫自然是莉丝,这只浑身一簇红一簇绿一簇白的不明种类野猫,不只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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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已经是中能力者,但只是准L.2,驱动能力和控制能力都已经达到L.2,但还没修炼出L.2的战技,只有两只召唤兽的成长比较明显。小花猫‘十二夜’是十二个少女幽灵融合成的召唤兽,战斗形态是‘四翼猎豹’,技能是‘十二夜分身’,分成十二只力量并不削弱的飞翼猎豹,以数量和速度优势击溃敌人。小金丝猫‘莉丝’平常没什么变化,变成蝎尾狮后,体型明显增大许多,原本有凯文腰那么高,现在到凯文胸腹处的高度;皮肤上还长出一层细密的水晶鳞片,用途暂时不明;尾巴明显变长许多,火焰射线射得更长更远了。
第二天上午,凯文与迪奥对练,一直从黎明练到中午。在迪奥的全力殴打下,十二夜终于适应新的身份,莉丝也适应新的身体,凯文很彻底的脱离高原期反应。由此可见,迪奥虽然拳脚不留情,打得人骨头都生疼,但催熟的效果确实不错。契灵师能力施展过后,支付代价是必须的,凯文能力升级代价也升级,从‘猫猫红’变成激昂的‘没有猫咪就没有新世界’。
“没有小猫猫就没有新世界,没有小猫猫就没有新世界。”
这是头两句,很深情很激昂,凯文似乎要把肺中的空气全部挤出来,才能表达心中深深的眷恋和感激。洛克和白武这两个铁血老兵的脸色变了,就像被残暴不仁的敌人刑讯逼供,被迫喝下自己刚刚的呕吐物,也顾不得向领导们打报告,就面无人色的跑了。
“小猫猫,真情为人类。”
“小猫猫,她一心传播真善美。”
“噢……,她指点了世界光明的道路。”
“啊……,她领导人类走向幸福。”
“噢啊……,她坚持真善美永远永远。”
“啊啊……,她推动了时代的进步。”
“噢噢啊……,她建立真正的乌托邦。”
“哦哦耶……,她降临了真爱和美丽。”……
皇枢月自视极高,感觉被区区一个L.2人类的‘精神攻击’击退很没面子,所以死犟着不走。迪奥察觉到异常转头一看,发现皇枢月的两根尾巴竖得笔直,白色长毛就像被电击过一样蓬松竖起,看上去就像两根鸡毛掸子,便好奇的问:“白,你很紧张啊?”
皇枢月咬牙切齿的说:“太轻敌了,人类的变态原来没下限的。”
“确实有点,好像比以前更加糟糕了。”迪奥面不改色的说,似乎并不怎么受影响。
凯文结束支付代价后,皇枢月没有说什么。午餐时,皇枢月吃得特别多,独自消灭了两条羊后腿。吃饱蓄满能量后,她换上燕尾战斗服套上金刚狼爪,先去后院快跑一圈热身,然后指着凯文说:“玻璃猫,晋级后必须尽快完善战技,咱就勉为其难的陪你练练。”
凯文自以为凭借十二夜的攻击和莉丝的防御,对付皇枢月应该不会太吃亏,所以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到演武场后却发现迪奥也穿着燕尾战斗服,不由脸色大变,警惕的问:“你们想干什么?”皇枢月冷冷的反问:“两个L.1对付一个L.2,难道不正常吗?”
凯文已经无话可说,如果迪奥和皇枢月是普通的L.1,他愿意直接吞枪。
社长和社长夫人的双重重压虽然惨绝人寰,但效果确实出众。仅仅五天时间,凯文便把L.1战技‘铳刃交错’升级成L.2,学名为‘铳刃交错-’,战斗方式没变,依然是近战和远战持续爆发,但远近转换更加流畅。——‘铳刃交错-’的诞生,表示凯文成为副L.2。凯文当然很高兴,十分之一为自己获得成长,十分之九庆幸自己有借口逃脱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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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训结束后的第二天早晨,凯文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边逗弄小花猫十二夜,一边翻看今天的圣都晨报。——虽然塞瑟纳利用法律的空白逃脱制裁,但安穆凯的计划还是成功了,六家报社一方面揭露预审裁决的内幕,指责法律的缺陷和空白,批判议院和法院的无能,才让罪徒塞瑟纳逃脱制裁;另一方面无所不用其极的抹黑塞瑟纳,顺便揭露塞瑟纳在‘天柱山生态灾难’中扮演的关键角色,把招惹超级妖兽来袭的主要责任推到塞瑟纳身上。
在平民的舆论压力和贵族圈的集体孤立下,所罗门家族不得不动用家法,废掉塞瑟纳的契约凭证,从家族中驱逐出去。于是,迦达斯的平民们自以为获得胜利,都心满意足了;迦达斯的贵族们也认为达到目的,也都心满意足了。这起邪恶祭祀事件,似乎画上了句号。
但是,凯文想起了预审裁决揭晓当天,塞瑟纳显得异常的平静,仿佛对一切早有预料,事后还意味深长的说一句‘后会有期’。一念及此,凯文不由很重的烦恼起来,因为搬运社得到了一个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强敌。
“真是可恶啊,该怎么办呢,一个大世家当做未来家主精心培养的能力者,这可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毒龙,虽然暂时被拔掉爪牙,但终有完全长回来的一天。到时候,这头毒龙只怕会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这次的屈辱吧。唉,真是头疼,该怎么办呢?”
凯文正在烦恼得一根根揪头发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传来沸腾的人声。稍后,沦为搬运社管家的西蒙中尉跑过来大喊:“执行主管先生,好多记者过来采访,更多的人来下委托呢,放他们进来吗?”凯文正在考虑长远大计,哪有心情管眼前的闲事,所以没好气的回答:“去请社长和社长夫人。”西蒙苦笑着说:“可是,社长和社长夫人已经出发了。”
“什么,出发去哪?”凯文大吃一惊。
“一个南方某边缘地区魔兽动乱的委托,三分钟前接受委托,一分钟前出发了。”
“我的猫咪女神啊,这回要出大麻烦了。”凯文大吃一惊,连忙跳起穿鞋。
“喂,外面还有二十个采访预约和上百份委托呢,你打算怎么办?”
“母亲的,把两个混世魔王追回来要紧。西蒙,帮我转告洛克备车。”
“我不得不提醒一句,社长夫人说,如果有碍眼的东西出现,就直接杀掉。”
凯文呆愣一会,颓丧的抱着头坐在床上,痛苦的嘀咕:“这下完蛋了,这俩混蛋十有**会用丛林法则办事,暴力殴打所有骚乱的魔兽直至顺服。结果应该只有两个吧,第一,委托成功,社长和社长夫人成为兽王;第二,地区级的魔兽动乱变成国家级的。”
“喂,外面的人怎么办,如果你不接待,我就把他们赶走?”
“接,怎么不接,能够不接吗?在两位大人创造出国际性的负面新闻之前,我要尽量做好事,竖立千业搬运社弘光伟正的光辉形象,尽可能中和即将到来的黑暗。”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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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谈会,主持人:创世神步兵;与会者:《风狂》众角色。
步兵:咳哼,终于搞完第三卷了,大家有意见直说吧。
迪奥:喂,到底我是主角还是葱头是主角,你这扑街专业户给我说清楚?
皇枢月附和:对呀,咱家迪迪可是主角,怎么第三卷通篇打酱油?顺带一提,咱可是第一女主,怎么成卖萌卖肉的角色了,咱可不是卤肉摊的老板娘来着。
迪奥操起椅子砸在会议桌上,冷冷的说:按照大纲,第三卷卷末有一篇‘塞瑟纳的逆袭’,主角迪奥大人暴走车翻一个L.4的死灵师,然后进阶为L.2。我可是冲这一点,才忍呀忍。喂,本少爷两万字的戏份,你这公猪居然割了,告诉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炼胧也跟着表示不满:我出来擦一下迪奥的**就走,是不是太粗糙了。
艾莉婕同样不满的说:我出来挖一个坑就走,这也太过分了吧。
露卡女神愤怒的说:我通篇不见人影,谁比我更悲剧。
那琦举起手,想说自己提都没被提起过,结果被无视。
凤英也跟着表达不满:我的原型可是‘G高达’中的东方不败,那么伟大的角色,步兵大人到底要把我路人化到什么程度。描写这么粗糙,难怪扑街扑得这么狠。
凯文得意的窃笑,什么都不说。
被揭疮疤的步兵沉默许久,无奈的叹息:“唉,好吧,本书所有女角都是迪奥的老婆,所有男角都是迪奥的基友,迪奥,你下卷改名叫‘格拉兹特二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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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明天的分量,记得明天给票票,后天也给票票哦。
PSS:总体来说,本卷算是‘挖坑之卷’,剧情并不出彩,但都是必须的,否则之后的剧情无法展开。下一卷会好些,萝莉御姐啥的相继出场,就这样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