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晨报上的头版头条‘惊天黑幕-警察竟然是所罗门家族打手’后,西蒙笑着说:“真了不起啊,这么一来,你就算吃饭噎着,也会被记者们传成所罗门家族的谋杀未遂。”凯文肿得眼睛都睁不开,却得意洋洋的笑骂:“混蛋,至少要险些精尽人亡才对。”西蒙大笑起来,指着凯文讥嘲道:“哇哈哈哈……,你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在暗示雅典娜小姐来勾引你吗?哈哈哈哈……,你捣鼓这么久,该不会就是为了吸引她吧?”
“什么,可不要乱说!”凯文语气十分严肃,“雅典娜小姐可是我心中的女神。”
西蒙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上次还说,那位巡音小姐是女神呢,怎么就换了。”
“那个太遥远,莫名其妙就被某只魔王在人间的私生子亵渎了,从女神堕落为女人,而且还是我的弟妹。所以换一个比较熟悉了解的,啥事也有个心理准备。”
“哈哈哈哈……,你到底想有什么心理准备。”西蒙笑得浑身发抖,用力捶打沙发扶手,气喘吁吁的说:“还有……,哈哈哈哈……,唉哟我的玛利亚,我肠子都快抽筋了。等等……,喘口气……,呼呼……,是这样的,你的新女神雅典娜-所罗门小姐,与本次的大反派塞瑟纳,可是情同兄妹,你开始折腾塞瑟纳时,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女神的感受?”
雅典娜是总理格罗瑟托的外甥女,目前是四叶学院四年级,比凯文高一级,两人同属一个契约者协会,私交还算不错,发展成朋友之上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凯文也是契约师,而且天赋卓越。现在听西蒙这么一说,凯文沉默好一会,才以无奈的口吻回答:“唉,我面临考验了,左手是自私的幸福天堂,右手是正义的英雄园地,这该怎么是好呢。”
或许雅典娜还真有女神的潜质,凯文正在纠结自私和公义该怎么平衡,一个卫兵走进来,报告说有一个名叫‘雅典娜’的小姐求见。凯文大吃一惊,随即醒悟自己的猪头脸上还敷着‘面膜’,连忙朝卧室跑去,大喊:“西蒙,你帮我招待一下,我去准备。”
“什么,让我帮忙招待?她妹的,人家是贵族小姐,可不是夜总会小姐。”
十分钟后,凯文终于以正常的相貌回到起居室,发现西蒙已经不在了,一位身着蓝白色水手服的秀美少女正独自坐着,惊诧的问:“咦,雅典娜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西蒙中尉呢?”雅典娜微笑着说:“西蒙中尉去外面调查了,难道我打扰你们了吗?”
“呵呵,没什么,中尉只是问几个问题,已经谈完了。对了,你要喝些什么?”
“嗯……,有没有柠檬红茶?”
“抱歉,我家这破地方只有简单的东西。”
“唉,看来我的魅力不够啊,那就来露卡学姐最喜欢的珍珠奶红茶吧。”
雅典娜的言下之意是‘你知道本小姐喜欢柠檬红茶,如果期待本小姐过来,应该准备着柠檬红茶,如果你没准备,那就是从期待过,也就是对本小姐不感冒’,凯文明白雅典娜的意思,哭笑不得的说:“唉,巡音小姐来时,都是自泡黑咖啡,雅典娜小姐觉得怎样?”
“咦,露卡学姐与迪奥同学的关系发展到这地步啦,都自己泡咖啡?”
凯文第一次见到雅典娜这么八卦的一面,不由大受打击,心中的女神像已经满是裂纹,自暴自弃的说:“这个不清楚,如果你有被杀的觉悟,那就去问他吧,我去准备咖啡。”雅典娜很热情的跟上去,噼里啪啦的追问:“我知道迪奥同学很能打,孤身对抗全校两千多男生,徒手把吸血鬼轰杀成渣,把我家的三头笨狗打得面目全非,难道他真的是人形魔兽?”
“人形魔兽只是他过去的某一状态,现在是人形妖兽。”
泡好咖啡回到起居厅后,雅典娜继续叽叽嘎嘎的打探迪奥的私生活。凯文看见雅典娜亮闪闪的美眸,心中非常不爽,开始竭尽全力的抹黑迪奥,如何缺乏常识,如何凶暴成性,如何狂妄自大,如何唯我独尊,如何肌肉反射快于大脑指令,如何酷似阿米巴原虫……。
许久后,口干舌燥的凯文终于沉不住气了,苦笑着说:“雅典娜小姐,你就直说吧?”
“直说什么?”雅典娜蹙眉思索一会,恍然大悟的喊:“啊,我差点忘了。嗯,是这样的,我表哥塞瑟纳让我传话,你是凤英将军的弟子,与所罗门家族不算是外人,继续闹下去没意思,干脆私下了难好了。他收集着好几件沉睡的契灵师专用灵器,过几天举行一个鉴赏会,想请你去参观一下,如果碰到一件匹配度很高的,可以举行认主仪式呢。”
至始至终,雅典娜都是轻松愉快的语气,仿佛不知道话题涉及十二个少女的残酷命运。凯文非常别扭,但表面上微笑如故的问:“雅典娜小姐,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知道呀,某个地方发生邪恶献祭,有十二个平民成为祭品。你追查到许多线索,发现线索都指向塞瑟纳,然后把线索提供给与《圣都晨报》。晨报的后台是水灵族,与我们所罗门家族一贯唱反调,自然会趁机抹黑我们家。经过大概是这样吧?”雅典娜微笑着问。
“这样说也没错,但雅典娜小姐,你知道这十二个少女,遭受什么样的命运吗?”
“这个不清楚,不过被当成献祭的祭品,应该会很倒霉吧。”
“倒霉?你知道倒霉是什么吗?”凯文站起来,挺胸大声说:“出门踩到狗屎,从楼下经过又被花盆砸到;考试时带正确的小抄,但把第二题的答案抄到第一题下面;费尽心思写最华丽的情书,却误送给最丑的母龙;与迪奥一起吃火锅,不仅什么都没捞到,还被打成猪头;半夜做噩梦尖叫着醒来,不仅自己吓得半死,还把起床气超级大的皇小姐惊醒了,又被打得半死。……雅典娜小姐,这些才是倒霉,她们完全不是倒霉,请等等。”
凯文匆匆离开起居室,从书房中取来一口文件袋放在雅典娜跟前,认真的说:“这些是她们尸体的相片,雅典娜小姐,希望你看过之后,在选择更合适的描述词汇。”
雅典娜打开文件袋随便抽一张看一眼,就像摸到烫手铁板一样飞快的塞回去,皱着小鼻子厌恶的说:“哇,真恶心。凯文,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十二个平民真的很悲剧,怪不得邪恶献祭被禁止。回去后,我会狠狠骂塞瑟纳一通,逼他卖掉‘爱丽丝仙境’号游艇卖掉,补偿这些平民的家属,大约有价值六十万金盾,每个平民家属能分到五万,怎么样?”
雅典娜看到相片时,第一反应是‘恶心’,然后满不在乎的表示十二个少女很‘悲剧’,回家后只是‘骂’塞瑟纳一通,然后使用贵族凌虐平民后惯用的手段,用钱让人闭嘴。凯文已经不想与雅典娜说话,所以微笑着说:“如果能这么补偿,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雅典娜被凯文的异常激动和尸体的恐怖相片破坏心情,现在以为转告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愿久留,约定改天再来古堡玩,邀请搬运社去所罗门家玩,然后就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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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雅典娜后,凯文闷闷不乐的歪在沙发上,抱着小猫莉丝怔怔的发呆。过了好一会,西蒙带着一个白衬衣的中年男子进来,微笑着说:“葱头,这位晚报的记者想采访你?”
“晚报?”凯文一惊,非常惊疑的打量这个记者,竟然连招呼都忘记打。在这个能力者满地跑的世界,揭露真相的记者可是高危职业,如果没有什么后台,不是被迪奥那样的野蛮人当场打死,就是被阴谋家暗算得生不如死。圣都的几家大报社都有背景,邮报是所罗门家族,晨报是水灵族,晚报是议长所在的奥西里斯家族,都是七大世家之一。从阵营来说,四灵族是战略同盟,三大新崛起的世家互有协约,奥西里斯家族的晚报记者过来干嘛?替所罗门家族打探消息吗?这完全不合逻辑,所罗门家族还没沦落到向盟友求助啊!
中年男子自顾到客座前坐下,微笑着说:“不介意吧?”
凯文还没及回答,突然感觉一股冥冥中的威压,心怦怦的狂跳起来。一直安静趴在凯文怀里的莉丝喵呜一声尖叫,跳到地上盯着中年男子,弓起背竖起毛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但这中年很快收敛气势,温文尔雅的翘腿坐在沙发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西蒙到凯文耳边低语一个名字后告辞退开,留下凯文呆若木鸡的看着这神秘的中年。
凯文醒过神来,微笑着说:“奥西里斯家族的首席家臣,有‘海漩涡’美誉的水系大能力者,大术士安穆凯阁下居然大驾光临,真令寒舍蓬荜生辉。据说安穆凯阁下曾从军十五年,想必有军人的直爽,我就不罗嗦了。阁下有事就直说,我能够做得到的,一定去做。”
安穆凯抚掌大笑:“哈哈哈……,凯文先生果然气度不凡。不过你不必担心,我确实有事情,但是一件双赢的好事,否则炼胧将军也不会放我进这门。十二年前,我被她一拳打成脑震荡,不得不退役休养。现在看见她还害怕,哪里敢在她的地盘上放肆。”
“被炼胧打得退役休养?”凯文好奇的问,“她当年脾气很暴躁?”
“比现在的迪奥先生稍好一些吧,‘首席拳师’的名号可是她双手打出来的。”
“明白了,能与迪奥这厮做相关的比喻,就已经超出人的范畴了。”
“呵呵……,当年的炼胧可是公认的超能力者种子,只可惜那件事情。……算了,我们谈正紧事。”安穆凯拿起桌上的晨报折到头版头条,屈指弹了弹醒目的标题,微笑着说:“现在,你有晨报鼎力相助,但以晨报的销量和影响力,也只能与邮报打平手,激发不了足够的舆论压力。如果晚报、商报、时报、日报、自由新闻报集体支持你们,就差不多了。”
晚报属于奥西里斯家族,商报属于地灵族,时报属于麦隆上将的阿摩利家族,日报属于火灵族,自由新闻报属于风灵族。如果这五家报社集体协助,再加上现在的晨报,搬运社就得到六大世家的集体支持,所罗门家族还不被口水淹死。但天上不会掉馅饼,凯文不相信这是免费的午餐,很干脆的问:“安穆凯阁下,为什么会都来支持我们?”
“很简单啊,凯文先生难道没有意识到,你们已经把握住天时?”
凯文苦笑着摇摇头,“抱歉,我只有些小聪明,还没达到这层次。”
“呵呵,凯文先生已经很不错了,十六岁就有这勇气和谋略,将来必然是国家栋梁。那我就简单的说一说,天时就是‘大势的趋向’。四个月前,迦达斯的旭日要塞被超级妖兽拆成平地,我家的两位少爷就是七个罪魁祸首中的两个,真是奇耻大辱。这四个月里,我们奥西里斯家族几乎倾家荡产的支付赔偿金,过得非常艰难。或许若干年后,奥西里斯家族能够恢复财产,但两位少爷背负的污点,完全没可能洗刷掉。‘不落堡垒’旭日要塞的破灭必将载入史册,引发旭日要塞破灭的七个肇事者,也必将遗臭万年,背负永恒的骂名。”说到这里,安穆凯目光凌厉如剑,在军中磨练成的铁血剽悍之气锋芒毕露,令人望而生畏。
凯文端详着安穆凯冰冷的怒意,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与其让七个人承受负担,不如让最糟糕的一个集中七个人所有的负担,反正糟糕了,就糟糕彻底。”
“就是这个意思,阿摩利家族和奥西里斯家族都无耻的想推卸责任,四灵族不会放过打压新三族的机会,所以所罗门家族成为焦点,所以说,你们把握住了天时。”安穆凯收敛起刚才的肃杀气势,微笑着问:“如果凯文先生愿意,我们就开始这无趣的黑幕吧?”
“当然愿意,接下来该怎么做?”
安穆凯从手提包中取出钢笔和笔记本,微笑着说:“很简单,我先给凯文先生一个专访,弄些爆料的新闻让晚报带动人气。明天再举行一个公开记者会,就差不多了。”
这个专访持续了大约两小时,安穆凯问得详细,凯文也答得详细,但不是毫无保留。在最后,安穆凯问:“起诉一个贵族,必须人证物证俱全,凯文先生已经提供非常数量众多,清晰明确的物证,不知凯文先生能不能简述一下,与证人相关的情况?”
“为保护证人的安全,我只能说,我有证人,比物证更有针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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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穆凯告辞后,凯文心情大好,搂着莉丝冲到后院演武场,朝光着膀子练肌肉的洛克和白武喊:“搞定,这次一定整死塞瑟纳这杂种。”洛克和白武其实一直不抱期望,怀着尽人事听天命的心态努力着,现在听凯文这么说,顿时大喜的追问缘由。凯文得意洋洋的说:“复杂的不好说,反正你们记得,七大世家中除去所罗门,另外六家都站在我们这边。”
“这么厉害?!”白武惊讶的瞪大眼睛,“头儿不是一直担心会被他们的联手打压吗?”
“呵呵,人事总赶不上形势,情况总是在变化的。”
凯文得意洋洋的说,至于‘目光有限,没能认清局势真相’的真实答案,无论怎么也不会说的。因为心中的重压得到释放,凯文兴致勃勃的操起铳剑,请教两个老兵的军旅战斗术。——军旅战斗术是基层士兵的修炼功法,简单粗暴、全能粗糙、不折手段,按照战斗方式分作‘格斗’和‘射击’两大类,前者是徒手搏击和拼刺刀,后者就是打枪和扔手雷。
军旅战斗术的格斗术很简单,双脚主要负责移动,有空踢踹敌人膝盖以下的部位;双手攻击敌人的头部和脖子,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打击敌人的胸腹。当军旅格斗术达到L.2时,战士能学会‘初级强化’技能,短时间强化某处身体,获得强大的打击力和坚韧的承受力。白武的军旅格斗术已经达到L.3,双臂强化后的围度堪比普通人的大腿,出拳比摇滚乐队的架子鼓手还有**。凯文被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要求交换对手,改成与洛克对练。
洛克主修军旅射击术。射击术主要是射击和投掷的技巧,也有规避敌人射击的技巧。当军旅射击术达到L.2时,战士能‘子弹灌魔’技能,把精神力注入子弹中,把子弹变成战术子弹,燃烧弹或者穿甲弹什么的。洛克的军旅射击术也达到L.3,能把普通的手枪子弹强化成穿甲弹,在二十米**穿十厘米厚的钢板,又把凯文看得面如土色。
“完了,小弟太强悍,这个主管实在不好当,如果上去被虐,可是会降低威信的。”凯文正在复杂的心理斗争,恰好发现看门的西蒙又过来了,连忙招呼:“什么事?”西蒙无奈的叹息:“唉,我都成你们的管家了,一个女人过来下委托,要不要让他进来?”
凯文略一思索,就明白这个顾客的来历,朝洛克和白武说:“你们整理下衣着,也到客厅听听。或许什么时候,你们要独自处理委托,现在也好积攒些经验。”
“头儿,我们能行吗,我可是只会写名字?”白武忧心忡忡的问。
“放心吧,为方便逃税,搬运社的委托从不签合同,只要会说人话就行。”
过了一会,凯文坐到客厅里,洛克和白武负手站在两侧,对面坐着一个OL装的金发女郎,低胸衬衣配紧身筒裙颇为肉感。这女郎自我介绍是‘三月商会的会长秘书玛丽安’,希望搬运社把一个东西搬运到西大陆不列颠王国的首都隆铎。然后,她取出一个银色金属匣放在桌上,隔着桌子双手推到凯文跟前,上身前倾时走光,两半片**呼之欲出。
“就是这个,委托金20万金盾,有劳凯文先生和搬运社诸君了。”
凯文没动这个匣子,微笑着说:“玛丽安小姐,搬运社可不是随便接受委托,不是委托金高就可以的。委托者的身份背景,委托的风险难度,否则有钱没命花也是白搭。据我所知,三月商会主要转销各大陆的商品,购买北大陆的皮草卖到东方,购买东大陆的丝绸卖到西方,利用差价获得高额利润。所罗门家族的某位贵人,一直支持着你们,是吗?”
“凯文先生真是消息灵通,知道得这么清楚。”玛丽安微笑着恭维。
“既然清楚了客人的身份,那么我也该说一说搬运社的三原则。”凯文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原则一,不逆天道;原则二,能力为需要的人服务;原则三,等价交易。”凯文每说一原则,就收起一根手指,先是食指,接着是无名指,最后的中指摇了摇,才收起来。
玛丽安感觉到羞辱,但表面上媚笑如故的说:“天道什么的,标准难确定哟,不过本商会从未偷税漏税,捐助全国十多所孤儿院和公立学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至于贵社的原则二,本商会更是没问题,否则会用‘二十万’的酬金下委托吗?至于原则三,如果贵社觉得这个委托金并不等值,那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一切都可以商量。”
凯文沉默一会儿,玩味的说:“就身份而言,我低贱得很,也不是公务员或者国企员工;至于血统,说好听些是‘初代’,难听点就是世家贵族所谓的‘野生种’。不过身份和血统是天生的,低贱就低贱,粗劣就粗劣,老爸当初没把我射到墙上,老妈愿意烦恼十个月把我生下来,已经是我的幸运,我不能埋怨什么。我活了这十六年,自以为一无所有,只有还算健康的心灵。你觉得,二十万,二百万,甚至二千万,就能换走我最后的财产。”
玛丽安俏脸微变,强笑着说:“凯文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没关系,请转告你的主子,罪恶感是很糟糕的,就像影子一样无法摆脱,还时常让人从噩梦中惊醒。这个委托,首先,悖逆天道;第二,你们作为所罗门家族的家畜,怎么可能缺乏能力;第三,二十万太少,收买不了我的良心,也换不回十二个少女的命运。所以,我代表搬运社,拒绝你们三月商会的委托。洛克,白武,送客。”
玛丽安霍然站起,冷着脸质问:“凯文先生,你要为平民向贵族宣战?”
“呵呵,多运动运动有益身心健康,平淡乏味的生活会提前更年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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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8日下午6点,《圣都晚报》上头版头条发布凯文的专访。晚报不仅原文转载凯文的内容,还邀请法律界、侦探界的诸多名人评论凯文的内容,矛头纷纷指向塞瑟纳-所罗门。不少退休的老检察官、老法官、老公安都感慨现在社会的堕落,这么恶心的邪恶献祭事件,居然是一家私人侦探社率先揭发,政府的侦探现在连遇害少女的身份都没弄清楚。
《晚报》可是圣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而且是唯一一家全国同步发售的报纸。经过《晚报》的全力报道,圣都立刻骚动了。大约晚上八点,国大的三千多学生第一时间集会,游行到民权局大楼前抗议,更多的平民正在聚集,十一点已经达到十万人的规模,激愤的抗议声隔着两条街区都能听到。政府的相关部门全力安抚,直至凌晨三点才疏散成功。
7月9日下午4点,凯文作为搬运社代表,在一座大酒店的会议厅举行公开发布会,有三十多来自国内外的记者参加,还有上百法律界、侦探界、宗教界的专家和权威,以及政府部门和人权组织的代表。在发布会上,凯文公开大量的现场相片,以及凶手遗落到现场的头发、指纹和小件饰品。因为相片太过血腥恐怖,许多人中途去洗手间呕吐。
发布会结束后,至高检察院的首席检察官与凯文联系,希望凯文帮助他指控塞瑟纳。凯文自然不会拒绝,交出大部分的重要物证,然后说出遇害少女的身份。检察官立刻派人到受害少女家中,与她们的家属取得联系。几乎同一时间,一支特警队到所罗门家族的宅邸,以‘涉嫌恶性谋杀平民’和‘涉嫌举行邪恶祭祀’两条罪名,带走塞瑟纳-所罗门。
发布会结束后到第二天中午,除《迦达斯邮报》之外的所有报社都在报道发布会的相关新闻。7月10日是星期日,七曜教会的大主教在教徒集会上公开讲演,严厉批判邪恶献祭事件的残忍和黑暗,教会绝对不能容忍这种邪恶,将动用一切力量驱除邪恶。7月11日是星期一,首席检察官举行一个简短的发布会,明确表示要指控塞瑟纳-所罗门。
对于外界翻天覆地的指责,所罗门家族的态度始终很从容,总理格罗瑟托-所罗门一直如常,早上八点去国务院办公,晚上六点回家。所罗门家族的产业也一直营业,所罗门家族的族人也正常活动。直到13日,所罗门家族的邮报才发表一篇对格罗瑟托的专访,格罗瑟托很淡定的表示:一切以法院的判决为准,家族绝不包庇堕落的族人。
7月18日上午,首席检察官向法院提交公诉书,控诉塞瑟纳-所罗门在某年某月某地进行某某邪恶事件。因为邪恶献祭一案的影响非常大,所以法院当天下午就召集大陪审团,审查检察官的公诉书草案。——大陪审团负责询问嫌疑人、证人,调查相关的书证和物证,然后进行评议并且投票表决:如果过半成员认同检察官列举的证据,大陪审团将批准这份公诉书,交给承办案件的法庭;如果过半的成员不认同检察官列举的证据,大陪审团将会宣告公诉书证据不足,法院会释放在押的嫌疑人。总而言之,大陪审团的审查非常重要。
凯文从没想过自己会失败,因为手中的证据实在太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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