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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奥虽然不明白音乐艺术什么的,但大致明白音族为什么迁移到圣都,因为音乐之都已经死了。不是说维纳变成死城,而是说音乐之都死了,因为维纳已经沦为非常地道的工业都市,城中林立着喷吐浓烟的大烟囱,把天空染成灰黑;街道上奔跑着轰鸣的大卡车,刺耳的喇叭声接连不绝,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路旁的森林枯萎憔悴,叶子上累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所谓的‘音乐之都’维纳,与迪奥一路跑来所见的人类城市并没什么不同。
连续奔跑三十六小时的迪奥和皇枢月想在森林中寻找猎物,但没找到一头鹿,也没找到一只野鸡,污浊的河水中浮着刺鼻的泡泡和大量浮游垃圾,估计也没有鱼能活。迪奥和皇枢月朝森林中搜寻上万米,才抓到一只憔悴的兔子,看它可怜,也没有多少肉,所以把它放了。经过大半夜的搜索,迪奥和皇枢月饿得快发疯了,终于找到一只野猪。
这只野猪倒不是生命力坚强,而是迪奥和皇枢月跑得远了,来到远离人烟的荒野。这里还没受人类的荼毒,依然保持着自然的面貌,迪奥和皇枢月生撕了野猪之后,又不断打猎不断生吞猎物,足足忙到第二天日落才稍稍填饱,接着去山溪中洗澡。然后,连续六十小时没睡的迪奥和皇枢月找到一个小石洞,就抱成一团呼呼大睡,连续睡了一天两夜。
迪奥和皇枢月被饥饿弄醒时,已经是5月20日早晨。两只妖兽匆匆出去找食物,没多久就看见一头晨起散步的肥硕棕熊,顿时两眼闪闪饥渴的绿光,发动心灵共振一起扑过去。凭借心灵共振的临时晋级,两妖同时进入L.2,联合发动超级螺旋风暴,把棕熊抛上半空,然后一起扑上去狂乱的连击,打得棕熊落不下来,落到下来后已经死了。
把棕熊剥皮、肢解、切块,然后插在篝火上慢慢烤,人形妖兽和狼形妖兽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上午,把一头体重超过300千克的大棕熊吃得只剩下皮和骨头。然后,浑身血迹的两妖一起去小溪中洗澡,洗干净后就趴在大树下打盹,享受林间清爽的山风。
迪奥奇怪的打量自己的双手,疑惑的说:“好奇怪,现在吃得好多,可无论吃得多饱,过一会就感觉饿。以前吃一顿饱,就感觉身子沉,可现在随便怎么吃,身子都轻飘飘的。”
皇枢月没回答,只用脑袋蹭迪奥的大腿,心中暗暗的得意。一起重生时,她与迪奥的分享彼此的生命,获得迪奥的血脉,也在迪奥体内植入妖的种子。现在,种子已经开始萌发,迪奥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内里正剧变,充满缺陷的人类器官逐渐进化成妖兽的器官,比如迪奥的消化系统,如果原来的肠胃是酸池,那么现在的肠胃就是熔炉,无论吃多少食物,都能转化成能量吸收储存,不仅是普通食物,甚至能直接吃能量矿石。
如果不是特殊的消化系统,让迪奥能储备足够多的能量,又怎可能万里长跑,从迦达斯一直跑到西大陆中部。除去消化系统,迪奥的呼吸系统也发生突变。在长跑中,迪奥用肺吸气,氧气直接在血液中流动,废气直接从毛孔泄出——这种特异的呼吸功能可是风属性妖兽特有的,速度越快,吸入肺中的氧气越多,体内新陈代谢越快,提供更多的活性能量,支持更快的速度。更快的速度又能吸收更多的氧气……,这是一个无限加速的循环,一直加速到身体的极限,燃烧到生命的尽头,超越灵魂的容量。(*)
她不禁想起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得意洋洋的暗想:“迪奥每一根头发、每一滴血都是我的,就凭你那凡俗的生命,连L.6都达不到,又怎么能与他一起飞。看在赠送神器的份上,我把他让给你一百年,你又能怎么样,妖可是有无限的生命。”想到得意之处,她趴到迪奥身上,伸出舌头在他脸上一通乱舔,把他的脸弄得湿漉漉的。
迪奥皱眉说:“白,你越来越奇怪了。”
皇枢月想起迪奥的习惯,如果对他太‘亲热’,他就会不堪重负的跑,所以舔了一会就趴着歇了。迪奥擦了擦脸,想起跑步时的轻灵畅快感,不由感觉全身痒痒的渴望,便到前面空地上不断深呼吸,企图再享受那种急速。皇枢月察觉他的想法,便嘲笑:“你这个蠢货,静止的普通呼吸,不可能在肺中足够大的风压,启动那个技能的。”
“哦,只要有吸入很多的空气,在肺中形成足够大的风压,就能启动吗?”
迪奥恍然大悟,发动能力驱动风灌入肺中,企图人为创造足够的风压。皇枢月一见他的做法,竟然非常紧张的扑倒他,沉声告诫:“绝对不可以这么做,除非你想死,否则不要尝试这个禁忌,至少在你成为L.6之前,绝不可以这么做,你必须记住。”
“这是为什么,跑步的时候,我不是一直在用它吗?”
“两个截然不同,跑步足够快时,你自然启动那技能,当你累了慢下来,那个技能会自然停止。如果你故意创造风压,那么你累了速度慢下来,但那技能很可能无法终止,燃烧你的生命,一直把你烧成灰烬。所以,这是一个不能轻易碰触的禁忌。”
“那么,我轻轻的碰一点点,稍微增加一些压力?”
“闭嘴,最最菜鸟的L.1,最渣最渣的能力者,给我安心修炼。”
教训完后,皇枢月回到树下休息,迪奥继续修炼,但不再是禁忌技能,而是最基础的风之螺旋。这次万里长跑不只开启身体的新功能,还反复磨炼精神魄力和身体耐力,尤其是连续三十六小时的极限训练,更让他的精神魄力登上一个全新的等级。现在,他驱动风之螺旋,踢来踢去飞来飞去时,感觉速度更快,动作更灵活,踢击力量明显长进许多。
练习了一通重飞踢和连飞踢,把一棵大树蹂躏得脚印遍布后,迪奥开始练习皇枢月传授的‘螺旋弹-寸爆’。他站在无辜的大树前,左腿前右腿后,右手收在腰侧五指虚抓,接着驱动风能力,在强气流的轰鸣中,一个淡青色的螺旋风弹迅速右掌五指间成型。然后,他右手向前一拍,掌心的风弹轰在树干上爆炸,居然把坚硬的树皮炸出巴掌大小的窟窿。
迪奥感觉很爽,左掌有聚集一个螺旋风弹拍出,把这个窟窿扩大到人头大小。折腾半小时后,他看着足够坐进去一个人的树洞,自得的问:“白,我现在是不是L.2了?”
“能力分驱动力和控制力,你以前的驱动力就有L.3的上位,现在达到L.4的下位。只不过你的控制力一直是L.1的菜鸟,所以你一直是L.1的渣渣,过去是,现在也是。”
迪奥大受打击,想不到自己竟然是这么不值一提。不过以他的神经大条程度,很快就把这打击抛之脑后,继续修炼风之螺旋。接下来,他反复‘修炼-打猎-吃东西’,在山中玩得乐不思家。很快,他发现双臂上的螺旋符文有了变化,比在古堡时更加精致复杂。皇枢月告诉他,他使用风能力越多,神器的成长越快,这让他练得更加勤奋,或者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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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纳老城外西方一处偏远山林中,一座保存还算完整的古堡矗立在小山上。在古堡的前庭中,一位姿容绝丽的粉发少女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心不在焉的拨弄琴弦,无意识的弹奏一首怀念远去情人的恋曲。——她就是露卡,圣都四叶学院的女神,自从得知迪奥失踪后,她立刻来到维纳,委托西大陆著名的怒之佣兵团搜索迪奥,自己在故居等待消息。
一艘飞艇落到古堡前庭,下来一个高挑健美的蓝发女军人。露卡连忙站起来,用眼神询问结果。这位女军官轻轻摇头,平静的说:“抱歉,巡音小姐,我们只追查到新城东门的森林中,便失去迪奥先生的踪迹。不过奥斯托利亚宰相的小姐也在七天前走失,目前一直在维纳新城周围搜索。我们正在试着与宰相谈判,如果能联合搜索,或许会事半功倍。”
露卡欠身致谢:“劳烦你了,莉安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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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中修炼三天后,也就是5月23日,迪奥和皇枢月来到喧嚣的维纳西方一处山中。按照露卡的地图指示,巡音家的故居就在维纳西方的大山中,三面环山一面靠水。但在这片山中找了一圈,迪奥都没找到任何三面环山一面靠水的古堡,便疑惑露卡是不是画错了。于是,他和皇枢月开始扩大寻找范围,终于在大约50千米外找到一处符合条件的古堡。
迪奥如果稍微有点常识,就应该知道,就算这年头的测量技术再不发达,地图再粗糙,也不会误差50千米。但很遗憾,他没有常识,因为以他和皇枢月的速度,50千米跑跑就到了,所以他认为50千米的误差算不了什么,跑跑就解决。
这不过这座古堡太过破旧了,看上去不像是废弃12年,而是整整120年,丛生的草木从墙体的缝隙中钻出,强有力的根茎把建筑撬得岌岌可危,常春藤之类攀缘植物爬满每一面墙和每一根柱。只不过奇怪的是,这里出奇的死寂,明明是夏季,但常春藤稀疏枯黄,叶片与叶片之间能见到干枯的蔓藤,没有鸟雀经过,地面也没有小动物,只有少许的昆虫。再加上周围高耸的山体遮挡住阳光,让这里阴暗潮湿,令人感觉莫名的毛骨悚然。
迪奥本能性厌恶这里,但出于对露卡的谢意,依然尽职尽责的执行委托。他先爬到一座岌岌可危的城墙塔楼上眺望一圈,回到皇枢月身边,同情的说:“我以为露卡很有钱,原来她以前也和搬运社一样穷啊。”皇枢月早知道迪奥找错了,但离奇的保持沉默。
在外围观察一会后,迪奥带着皇枢月进入已经半塌的主楼。虽然楼梯什么都没了,但迪奥像猴子一样灵活的上爬下窜,把各个废弃的房间彻底搜索一边,但什么箱子都没有发现。更准确的说,整座楼只剩下石头框架,木门木窗什么的都腐烂没了。
“真是奇怪,露卡家以前到底住在哪?”迪奥讨厌这种枯燥的搜索,便一脚踹在身边一根柱子,以此发泄心中的烦闷。或许是他的踢击力太强,或许是这座古楼已经濒临坍塌的临界线,柱子立刻支离破碎的断裂了,上面的楼板塌落下来,砸断下面楼板的横梁……。经过几次连续撞砸,整座古楼便颤抖起来,迪奥和皇枢月见势不妙,连忙跳窗逃生了。
这栋古楼开始坍塌,塌落的楼体砸得整座废墟不断震动,仿佛一场小小的地震。过了一会,古楼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堆尘土飞扬的新鲜废墟。迪奥知道这次委托可能失败了,便打算招呼皇枢月离开,却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哀嚎,仿佛极远处有人正在痛苦的死去。
“白,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好像有什么在惨叫,叫得很凄惨?”
皇枢月仔细聆听一会,尽管听觉比迪奥敏锐十多倍,但只听见风声水声碎石滚动声,完全没听到什么尖叫,便问道:“什么惨叫,你是不是听错了?”迪奥又凝神聆听一会,那些隐约的惨叫声非但没消失,反而越发清晰起来,正在此起彼伏的哭诉什么。他循着这些嚎哭声,在废墟旁找到一处地坑,坑底露出一条地道,应该是被刚刚的‘地震’震出的。
“尖叫声就在下面,越来越近了,可恶,真觉得恶心。”
迪奥感觉眉心冰冷的刺痛,本能性后退一步,摆出戒备的姿态。皇枢月尽管没听到哀嚎,却清楚察觉到正在接近的阴魂,这是残留于世无法离去的人类怨魂,亡灵的气息。稍后,坑底的地道中飘出一团灰白色半透明的东西,它上半身近似**的人体,面目已经模糊,胸腰的曲线依稀近似女性,下半身更只是一团混乱的白色云雾。
它见到迪奥和皇枢月后,身体便泛起剧烈的波动,仿佛砸了大石块的小池塘。它张开空洞的嘴巴叫喊什么,皇枢月什么没听到,迪奥却听到一阵刺耳的嘈杂,仿佛刀尖划过玻璃的尖锐声响。很快,它意识到生人无法听懂亡灵的言语,便挥手在空中挥舞,指尖划过处留下一个个灰白色字符:“救救我们,帮我们解脱,我们被一个……”
它没能写完,就被一阵无形的引力抓住倏地拖回地下,只留下一行渐渐消散的字符。
“这就是亡灵吗,看上去有些意思。”
地道中散发出一股可憎的气息,令迪奥相当的厌烦,就像被一桶恶臭的冷水泼到身上,又冷又臭,还有一种奇特的黏糊。不过,他没有一丁点退却,而是满心狂热的战意。这是他的一贯习惯,恶心的肮脏的惹人厌烦的,必须砸烂踩碎烧成灰烬,彻底的净化掉。
皇枢月没有搭理他的别扭情绪,只是炯炯有神的观察他,疑惑他为什么能听见怨灵的声音。因为怨灵只是能量体,声音不是空气振动,而是一种灵波,一般的普通人是听不见的,必须借助死灵道具或者灵能道具,把灵波翻译成普通的声音。能够听见亡灵声音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研究死灵的死灵师,另一种是拥有灵界血统的人类,阿斯莫或者泰夫林。
迪奥见皇枢月盯着自己,便警惕的说:“白,你越来越奇怪了。”
皇枢月把疑惑放在心中,淡淡的说:“你不是想下去看看吗,那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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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保存还算完好,是一道螺旋向下的地下走廊,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地上到处都是小动物的骸骨,鼠类的鸟类的,还有许多干瘪的死掉的昆虫。越往深处走,空气越是恶臭,地上的白骨逐渐变得粗大,也变得破碎零散,并有点点的磷光闪烁着。再到更深处,尸骸像碎骨渣一样铺洒在地上,一团团幽绿的鬼火飘浮在空中,空气反而清新一些。
螺旋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很宽敞的石室,空气中不再有腐臭味,但那股没由来的阴寒已经十分浓重。凭借鬼火的幽光和自身的优秀视觉,迪奥发现两侧的墙上有许多墓**,里面散乱着被破蛛网和灰尘覆盖的骸骨。皇枢月视觉比迪奥更敏锐,在墙上和天花板上发现一些奇特的痕迹,就像长指甲的狂暴狒狒在树上挠出抓痕,便用心灵感应提醒迪奥。
石室的尽头是一条笔直的石廊,黑黝黝不知尽头多长,两侧墙壁上依然有许多墓**。迪奥和皇枢月停下脚步,警惕的凝视着石廊深处,那里的黑暗像是有生命的魔怪,蠕动着侵蚀着一切的光,散发着阴冷的杀意。迪奥来到旁边墙上的一处墓**前,折下一截大腿骨撕下一块裹尸布,从背包中取出一个金属罐,罐中放着大前天从狗熊身上得来的油脂。利用大腿骨、裹尸布和熊油,他制成一个简易火把,用打火机点燃后用力掷入石廊。
火把飞入石廊的黑暗,如同刺破黑夜的曙光,清晰的照出一片片的猩红光点,只有绿豆大小,但数量非常多,挂在廊顶或者贴在地上,居然是成百上千蝙蝠和老鼠。被火光惊动后,它们立刻骚乱起来,吱吱尖叫着涌过来。迪奥冷哼一声,双手虚抓聚集螺旋弹,当蝙蝠群和鼠群临近时向前一拍,两颗空气弹轰然爆炸,立刻有十多只老鼠和蝙蝠被当场震杀,稍远处的老鼠和蝙蝠则被强气流喷得飞滚。更远处的老鼠和蝙蝠并没受太大影响,继续向前冲锋,但迪奥再次驱动能力的速度极快,双掌又聚集两颗螺旋弹向前一拍……。
过了一会,石廊入口处堆满死老鼠和死蝙蝠,但迪奥依然毫发无损。他轻踹一脚‘尸山’试试分量,接着后退六步开始驱动风之螺旋,蓄力到最强时飞踢过去。这尸山如同遭受遭遇重炮轰击,死老鼠死蝙蝠稀里哗啦的乱飞,抛洒得石廊内满地都是。然后,他踩着‘敌人的尸体’走进去,捡起那根大腿骨火把点燃继续前进,来到另一间石室。
这间石室没有墓**,但在石室内摆着五口棺材。迪奥踹翻一口棺材,发现里面没有尸体,只有许多干燥的泥土。皇枢月走到泥土前嗅了嗅,说:“食尸鬼。”
迪奥正要询问食尸鬼是什么,却突然心生警兆,立刻以右腿为轴倾身拧腰,左腿如同一根刺破天际的长矛,奇快的踢向后上方,把一个从天花板上扑下来的人形怪物踢回到天花板上,强烈的撞击后又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身体不住的痉挛。迪奥走过去一看,发现这家伙皮肤变态苍白、两眼通红、口裂几乎到耳下、满嘴错乱的獠牙,虽然身体是人形,但相貌更像是饥渴的恶狼。迪奥刚刚踹中它的脖子,双方对冲造成极大的撞击力,它的锁骨被粉碎,脖子夸张的折到脑后,但即使如此,它依然没死,双手企图扶正脖子。
迪奥一脚踩爆它的脑袋,然后把火把掷向天花板,冷喝道:“这就是食尸鬼,真是废物。”食尸鬼保留着生前的智力,完全听得懂人话,只是精神被吸血鬼奴役。另四只食尸鬼壁虎一样爬在天花板上,见迪奥这么嚣张不由勃然大怒,立刻尖啸着冲向来。
迪奥本能性想甩锁链,但随即醒悟锁链没了,便不耐烦的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就跑。六只食尸鬼自然紧追不舍。皇枢月见没人打理自己,感觉非常没面子,便勃然大怒的冲向最后一个食尸鬼,先瞬间双爪连击割裂它的两只膝弯,然后重重一爪刺入它的后腰。——她的双爪连击名为‘瞬速苍狼爪’,以速度取胜;重爪一击名为‘重撕裂’,爪子上附带层层叠叠的风之螺旋,前面小后面大,就像钻头一样。现在,这‘重撕裂’牌空气钻头刺进去,便呜呜轰鸣着破开后腰的肌肉和腰椎,把腹腔内脏绞成碎肉渣,再从前面透出。
靠前的三个食尸鬼察觉异常后转身一看,立刻被同伴腹部喷出的血肉喷了一脸。被打孔的食尸鬼下半身废了,上半身还在挣扎,居然用双掌爬行着反扑。皇枢月没有迪奥那种变态的连续驱动能力,也懒得搞肉搏,随手划断它的脚筋后便果断的后撤。
迪奥见食尸鬼们被皇枢月吸引注意力,立刻转身飞踢击中最靠近的食尸鬼的下巴。这食尸鬼顿时被踢蒙了,迪奥趁机掐住它的脖子,拖着它冲向旁边的墙壁,把它的后脑狠狠砸在坚固的石面上。两个人的体重加上迪奥带动的速度,这食尸鬼的后脑顿时砸得稀烂。
剩下两个食尸鬼瞅瞅迪奥,又瞅瞅皇枢月,便各自选择一个扑出。接下来是标准的2V2,迪奥和皇枢月联手,另一方是两只食尸鬼。迪奥和皇枢月拥有心灵共振,不仅协调非常默契,还能心灵共振临时晋级。两只食尸鬼都有L.3战士的力量和速度,但技术非常粗糙,只会扑咬挠撞……几种简单的攻击。总而言之,这场对决完全没有悬念。
过了一会,迪奥踩爆最后一个食尸鬼的头颅,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倒立在一处天花板角落的妖艳女郎。她身材高挑丰满,端着一双红色高跟靴,几条红色皮革制成的暴露内衣勉强遮住她**和下阴的要害,浑身肌肤冰冷的苍白,反而为她增加一种异样的妖娆。
“呵呵呵,真是健壮的少年呢。”她媚笑着沿着天花板走到墙壁,然后平稳的垂直走下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优雅的迈着猫步,让两坨丰硕的乳肉呈现各种形状的抖动。
不过很遗憾,迪奥还不知道如何欣赏女人胸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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