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疾风天使 万里长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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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奥和皇枢月从古堡开始,慢跑到圣都西边的洲际公路入口。.按照迪奥的想法,一路马拉松跑到维纳去,平均每天跑三百千米,十天后就到了。但皇枢月似乎有些想法,一路上督促迪奥不断加速,从慢跑变成马拉松的速度,接着提高万米跑的速度,然后提高到千米跑的速度。很快,他感觉胸闷气短,心脏剧烈撞击胸腔,用心灵感应喊:“白,太快了,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但皇枢月非常偏执的要求迪奥加速到极限,要求迪奥超越极限。

    迪奥不明白超越什么极限,但相信皇枢月不会伤害自己,便硬着头皮坚持,不断加速不断加速。很快,他心怦怦跳得几乎要爆炸,双腿非常沉重,非常渴望休息,但皇枢月的不断督促起了很好的效果。这只头脑单纯的野兽傻乎乎的不停跑,胸闷就劲力呼吸,心脏要爆炸就让它爆炸,双腿沉重就召唤风的帮助,眼睛一直注视前方,让意志超越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两眼发黑金星直冒,空气从鼻子涌入气管,灌入肺中,充斥每一个肺泡,把每个肺泡扩展到极限,胀得胸肺无比的剧痛。但他还在跑,继续跑,仿佛灵魂不依附身体,身体只是心灵的操线傀儡。突然间,他的心灵轰然一声爆开了,清新的空气吸入口鼻涌入肺中,接着从肺泡传入血液,再从由血液流遍全身,然后从浑身的毛孔中泄出。

    他感觉自己的视野变了,天不再是天,山不再是山,路不再是路,而是一个缭乱飞舞的青色世界。这里没有大地的束缚,没有重量的障碍,都是各种各样的风,流光彩带一样的风之箭,气球一样漂浮的风之球,纵横交错的风之网,还有前方那环绕无穷尽的风之环。他感觉自己化作一道螺旋飞射的风之箭,在无数风之环组成的通道中飞翔,不断向前……

    汤姆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中年,在圣都一家长途运输公司开货车。这一天,他如往常一样与同伴出勤,开车去西大陆的邻国奥斯曼帝国。在洲际公路上,他看见一头两条尾巴的白色大狗和一个鼻孔嘴巴不断流血,但玩命疯跑的少年,不由嘀咕道:“自从东边出事情后,贵族少爷们就越来越疯了,听说国大的少爷小姐们最近与警察对练,四叶的少爷小姐们在校园内搞军事演戏。瞧瞧这个少爷,居然练功练到这模样,看着真让人揪心。”

    汤姆只是把这少年当做一道奇特的路边风景,路过就忘掉,继续哼着成年人的荤段子开车。大约半小时后,他不经意的扫一眼后视镜,继续看着前面。大约3秒钟后,他感觉自己刚刚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便仔细瞪着后视镜,还真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后视镜中心有一个渐渐变大的人影,依稀是一只长着青色光翼的天使,正贴着地面滑翔冲来。

    “哦,我的圣母玛利亚,杰克……”汤姆用力摇晃副驾驶座上的同伴,大喊:“出来看上帝。”一直昏昏睡觉的杰克睁开眼睛,然后被汤姆拎着脖子拉到左车窗前,恰好看见一个飞驰而至的天使,一团急速旋转,层层叠叠,质感如同清晨山林间缭绕的雾霭的青色光霞包裹着‘祂’,许多光霞拖曳在‘祂’身后,汇聚成三对长长的光翼。很快,祂便冲过大货车,轰鸣的音浪和呼啸的狂风轰入车内,震得汤姆和杰克耳朵失聪,吹得他俩脸皮生痛。

    杰克猛的醒过身来,低头查看车速表,发现指针赫然指着50码,然后去目测天使的速度,惊呼道:“哦,我的圣母玛利亚,天使70码了!”汤姆没有看车速表,而是呆呆看着天使身后一只白色大狗,两条大尾巴非常醒目,便在心中嘀咕:“这大狗看上去好眼熟啊,嗯……,应该只是巧合吧,那位少爷都跑得吐血了,怎么可能是天使呢?!”

    杰克首先清醒过来,随后意识到一个问题,大吼:“蠢货,你要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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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922年的时代,工业时代的初期,卡车的时速只有30千米至50千米。所以70码的迪奥成为洲际公路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把无数卡车司机和客车司机看傻了眼,纷纷高呼各自信仰的神明。或许神明不喜欢信徒的乱崇拜,所以今天洲际公路的交通事故多了些。

    迪奥一路冲出圣都的地盘,冲上西海岸的沿海公路,然后直接冲过西方边界关卡‘落日关’。落日关的守军也看傻了眼,都忘记阻拦下凡的天使。直至天使过关之后,相关官员才紧急报告圣都的相关部门,又经过一番周折,才传到昔日的军情局副主管炼胧那儿。

    出落日关之后,洲际公路有一段路匪和魔兽多发的危险区。然而迪奥一定也不在乎,反而因为路上的车辆减少,更加畅快尽兴的奔跑,提高到差不多有100码。于是,这危险区的路匪们和魔兽们在今天看到神迹,纷纷决定把今天定为‘神圣日’,每年神圣日七天长假。

    大约下午13点,迪奥来到奥斯曼帝国的东方第一道关卡。但他完全没有减速,去海关办理入境手续的意思,直接飞跃路障冲入关卡中,然后继续奔跑。关卡的所有人还是都看傻了,个个不知所措。直至迪奥远去后,关卡的头头才紧急上报‘有L.5强者入境’。

    这年头的通讯手段还很落后,城与城之间的远程通讯都是书信,如果有紧急军情,会用驯养的飞行魔兽和通讯飞艇特别快递。当边关发出特别快递,把紧急军情送到总督府后,总督阁下一边上报皇都,一边安排应急对策,却发现辖区内找不到‘酷似天使的超能力者’。经过一番调查,总督大人发现确实有天使,但已经穿过自己的行省。

    在凡人的世界中,L.5已经是人类的极限,超能力者是帝王、元首、总统、大元帅的代名词。得知L.5能力者入境后,奥斯曼大帝连忙用总统待遇迎接,发动全国的军队、国安、警察去搜索。这么大排场肯定要时间动员,最后奥斯曼大帝很郁闷的得知,酷似天使的超能力者已经在一小时前冲过某关卡,进入政府实际管辖区之外的边境野蛮人自治区。

    大约晚上七点,奥斯曼帝国西陲野蛮人自治区一处公路旁,迪奥趴在一条小河旁准备喝水,却发现水中倒映出一张黑乎乎的脸,发型不再是刺猬头,而是向后披得紧贴着头皮,令人感觉就像被十二级暴风摧残过的森林。迪奥疑惑的搓搓脸,结果搓下一层粘糊糊的油灰,然后看向皇枢月,发现她已从大白狼变成大灰狼,惊诧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人类的空气太浑浊,满是肮脏的灰尘。”

    生**洁的皇枢月立刻跳入河中,迪奥也开始感觉浑身发痒,立刻脱得一丝不噶窜入水中。皇枢月大吃一惊,质问道:“这可是在路边,你敢光着**裸泳?”迪奥满不在乎的说:“葱头说了,在城里脱衣服,警察就会过来。可这里已经是乡下了。”

    恰好这时,一对野蛮人少女路过,见到脸上涂着油漆、胳膊上有刺青、带着大狼的迪奥,以为是那个部落的同胞,开心的噢噢招呼。稍后,不少打猎或者务农回村的野蛮人路过这里,男人都对迪奥视若无睹,年轻的少女看迪奥姿色不错,都频频打招呼,还有人扔来一根黄瓜。——原来西大陆的民风开放,边境野蛮人更是奔放,男女经常露天混浴,某对男女相互看得上眼,都是随便提枪上马。迪奥只是光**裸泳,会引起惊讶才怪。

    迪奥洗澡后又开始洗衣服,接着直接穿上湿漉漉的衣服,再驱动旋风吹干衣服和头发,然后叼着黄瓜琢磨晚餐的问题。皇枢月站在水边上,朝水中喷出一团高压空气弹,射入水中爆炸。稍后,河面上浮出许多气泡和翻白的鱼……。

    或许是洲际长跑消耗太多的能量,迪奥今天吃得特别多。皇枢月换地方炸鱼十来次,弄出五十多条大鱼,自己只吃十多条,剩下的都喂给迪奥,但迪奥依然不满足。皇枢月无奈,只好继续炸鱼,好在喷高压空气弹炸鱼也不累,喂养迪奥这家伙让她颇有成就感。

    天色渐渐昏暗时,一支军用越野车组成的车队从西边开过来。从车窗保护网、车后斗的兽笼、车上猎人的豪华猎枪和漂亮宠兽来看,这是来自文明地区的猎队,文明人结伴组团去边缘地区狩猎司空见惯,基本上全世界都一样。迪奥瞟一眼车队,发现十辆车的兽笼都装着幼小的魔兽,不屑的冷哼道:“废物。”——怀孕的雌兽不猎,没长大的幼兽不猎,自然年老濒死的野兽不猎,这些都是职业猎人的操守,所以迪奥才鄙视这不道德的猎团。

    这不道德的车队突然在附近的路上停住,最前的车上后门打开,下来一个奥斯曼贵族猎装的青年,虽然高大魁梧,但面色苍白精神不振,典型酒色过度模样。他盯着正在喷空气弹的皇枢月,并不掩饰眼中的贪婪,对跟着下车的跟班用奥斯曼语叽咕一通。这个跟班走到正在吃生鱼的迪奥跟前,抛出一叠钞票,看着皇枢月又叽叽咕咕一通。

    迪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察觉他不怀好意,冷哼道:“你这死猪说什么?”

    这跟班料不到迪奥会说通用语,愣了愣才勃然大怒,用国际通用语回骂:“你这肮脏的野生杂种……”迪奥不等他说完,就狠狠一脚踢中他胯部,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咔啦啪啦声。刚刚下车的猎人们集体下意识的**双腿,很有同感的‘人参’痉挛抽痛,很同情的看着被残酷爆卵的同僚,并且惊讶等着这野蛮人,‘这家伙居然敢对自家少爷的人动手?’

    那废柴样青年并不介意跟班怎样,一直贪婪的看着那头白毛飘移的大狗,用奥斯曼语大喊几声。十多个猎人端起猎枪瞄准迪奥,更多的猎人端起麻醉枪瞄准皇枢月。迪奥和皇枢月不是白痴,不会与这么多人正面对干,很果决的转身就跑。

    猎人们立刻噼里啪啦的开枪,但迪奥和皇枢月很灵活的上串下跳连滚带爬,连一根毛都没掉。废材样青年大怒,哇哇大吼一通,转身一把揪出驾驶座的司机,亲自开车冲出公路。猎人们连忙放出迅猛龙、幽灵豹、巨狼、金雕等宠兽追逐,也开车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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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野车不足为虑,这些昂贵而脆弱的机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根本提不起速。猎人的宠兽才是真正的麻烦,因为猎人训练宠兽的目的,就是用来追逐猎物。在人类的驯养下,宠兽散失魔兽的野性和凶悍,但变得更加狡猾。天上的金雕不断扑下来,却不真的攻击,只是不断骚扰;幽灵豹的速度很快,时不时加速冲上来,但只要迪奥和皇枢月一有反应,就立刻减速,一派敌进我退的贱相;迪奥和皇枢月如果真的开打,就要面对迅猛龙和巨狼的围殴。

    迪奥和皇枢月今天跑了一阵天,能力消耗九成多,刚刚吃下的食物还没消化,完全没余力甩脱这些宠兽。如果不是宠兽们缺乏血性,不围住猎物就不敢进攻,他俩或许真要交待在这里。跑着跑着,迪奥突然想起洗澡时,有不少带着制作陷阱工具的野蛮人农夫路过,立刻灵机一动,带着皇枢月朝野蛮人过来的方向跑去。接近一处农田时,迪奥远远看见一块散着落叶,颜色比周围稍深的泥土,连忙和皇枢月加速冲去,然后高高越过这片泥土。

    一只迟钝的巨狼傻傻的踏上这片泥土,立刻被一只捕兽夹夹住前腿,痛得呜呜直叫。其他的宠兽微微一愣才继续追逐,但速度慢了一些。过了一会,一只幽灵豹踩上一堆树叶,结果被圈套吊到半空中。又过了一会,又有一只巨狼踩到兽夹子,痛得那个凄惨。再过了一会,第二只阴影豹落入一个陷坑,被尖木桩刺得肚破肠流。这下一来,宠兽们不敢嚣张了,除去空中的两只金雕还在骚扰,陆地的宠兽都落后十多米的距离,以便辨识地上的陷阱。

    虽然利用陷阱打压宠兽的气焰,但迪奥依然没办法驱逐它们,好在野蛮人的农田挺大挺多,他还有余地周旋。突然间,他听见后方远处的越野车引擎轰响停住了,然后隐约传来一阵叫骂声,这些宠兽们也纷纷放弃追逐,紧接着又听见一声响亮的枪声。迪奥和皇枢月不逃了,反而赶向叫骂处,远远看见许多手持斧锤的野蛮人与猎人对峙。

    迪奥虽然鲁莽,但不是傻子,大致猜到现在的情况,这些野蛮人是这片农田的主人,见到城里的猎人在农田上追猎,就过来阻止。那个废材样的青年见到迪奥过来,立刻指着迪奥大叫大骂,还让手下抬出被爆卵的倒霉跟班。野蛮人们也看向迪奥,眼中虽有疑惑和警惕,但没有针对城里猎人的鲜明敌意。迪奥冷哼一声,直愣愣朝废材样青年走去。

    经过刚刚的追逐,猎人们已经明白迪奥是风能力者,身体素质也很强悍,现在见迪奥杀气十足的走来,纷纷端起猎枪戒备,却引发野蛮人们嗷嗷的嘲笑。废材样青年见迪奥的凶恶模样,表面上依然骄横跋扈的叫嚣,但微微撅起****大腿做护鸟状。

    迪奥距离废材样青年十步远停下,取下背包和龙牙匕首,脱下皮背心,又解开魔导器的皮带。把三样东西都抛给皇枢月后,他无视对面数十把猎枪,傲然指着废材样青年,手腕一转大拇指朝下,做出一个国际通用的鄙视手势,冷哼道:“别浪费时间。”

    废材样青年何曾遭受过这样的羞辱,立刻泼妇一样尖叫起来,让手下开枪轰烂这混蛋。野蛮人最崇拜真男人,见一个矮瘦的少年无畏面对数十个成年男人数十把枪,向最惹人厌烦的蠢猪发出决斗,都按照某种节奏用力跺地,配合着拍胸脯大吼,仿佛在搞某种仪式。猎人们可不像主子一样是废物,纷纷放下猎枪后退一步,留下主子一个人留在原地。

    废材样青年的一个随从无奈的对主子说:“侏罗诺夫少爷,野蛮人要您与这个小子空手决斗。唉,少爷,把衣服和兵器给小的吧。”废材样的侏罗诺夫愤怒的尖声叫骂:“什么,你们就这点用,立刻给我把这小子轰了,否则我告诉父亲,把你们全部钉死。”随从无奈的解释:“少爷,请您顾全大局。帝国正顾着东边的迦达斯,所以西边绝不能乱。如果您拒绝决斗,总督大人必然威信大失,这些野蛮人堵塞商道还是轻的,造反动乱才是大麻烦。”

    这随从是侏罗诺夫老爹派遣的保镖,名义上保护,实际上负责监视侏罗诺夫,避免他骚扰野蛮人导致边陲动乱,拥有‘以下犯上’的特权。现在,他见少爷实在不成器,干脆命令四个猎人软硬兼施扒光少爷的上衣,把一身白花花肌肉的少爷推出去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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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实说,侏罗诺夫的卖相不错,身高将近一米九,两块腹肌和六块腹肌轮廓鲜明,但过于光滑白皙,令女人都羡慕的皮肤表明,他是练功房和健身房锻炼出来的,实战能力有待商榷。被迫上场后,他指着迪奥大骂一句,也不试探蓄势,便咆哮着:“喷气冲击”,随后一拧小蛮腰,爆发出三级战士才有的斗气气焰,轰出一记呼啸的飞冲右直拳。

    迪奥险险避开这惊心动魄的一击,又被斗气的余波冲得连退三步。侏罗诺夫又大吼:“喷气冲击-钢牙”,打出一直蓄势待发的左手勾拳。迪奥连忙后撤步后仰,让勾拳擦着脸颊划过。但侏罗诺夫的斗气很猛,迪奥脸颊被斗气气焰划出一道鲜血直流的破口。

    侏罗诺夫又大吼:“真喷气冲击”,更猛的飞冲右勾拳打过来。迪奥自知不敌侏罗诺夫的猛力,只好继续闪避,随后被侏罗诺夫的“真喷气冲击-钢牙”,就是凭借冲击余力发出的摆拳擦过胸口,刮出一道横贯胸口的大伤口,鲜血汩汩涌出。

    侏罗诺夫再大吼:“超喷气冲击”,高高跃起用拳锤砸向迪奥脑门。迪奥依然是闪避,然后被侏罗诺夫的“超喷气冲击-升龙决斗”,就是落地后反弹发出的勾拳划过胸腹,从下至上刮出一道血淋淋的创口。两道伤口相交叉,形成一个十字型创伤,看上去十分恐怖。

    但除了貌似恐怖的皮肉伤,迪奥没损伤筋骨。侏罗诺夫见三次冲击也没放倒迪奥,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一会后,他扎出一个很威猛的马步,左手横在胸前,右手收在腰侧,大吼:“最终冲击,哇呀呀呀……”就这样,他一边大吼着一边蓄力,斗气气焰越来越强。

    既然侏罗诺夫这么光明正大的蓄力,那么迪奥也不客气,一个上段踢踢在侏罗诺夫的下巴上。所谓‘钢筋铁骨瓷下巴’,侏罗诺夫顿时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威猛绝伦的‘最终冲击’就这么化作浮云消散了。而且他被击中之后,慌慌张张抱着头,下盘完全没防备。

    迪奥当即发出一记下段重踢,踢中侏罗诺夫最脆弱的小腿迎面骨。侏罗诺夫痛得尖叫起来,一手捂着下巴,另一手捂着小腿,后背完全暴露。迪奥迅速绕到侏罗诺夫身后,驱动旋风形成急旋的风之螺旋,风之螺旋随即构成风之链,爆发出一记如陨石坠地般迅猛的飞踢。侏罗诺夫听见呼啸的风声吓得魂飞魄散,居然抱头蹲下嚎哭起来。

    他的懦弱救了他一命,迪奥这一飞踢本瞄准他的后背心,如果踢到实处,背椎骨和一定会粉碎性骨折,碎骨刺入胸腔,可能伤害心脏或者心血管,导致内出血而死;他现在这么一蹲,无意中让肩膀顶上迪奥的飞踢。于是,一连串嘎啦的爆响后,侏罗诺夫飞出五米多远,又滚出十米多远,整个肩膀破烂得不成形状,鲜血喷射,尖锐的断骨刺出皮外。

    迪奥看着猪一样惨叫的侏罗诺夫,散失继续战斗的。那个劝说侏罗诺夫参与决斗的随从冷着脸向迪奥欠身一礼,用通用语生硬的问:“这位先生,可以结束了吗?”迪奥冷哼一声,转身走到皇枢月跟前,拿起魔导器贴身装好,然后无视伤口直接穿上衣服。那随从盯着迪奥的背影瞳孔一缩,但没说什么,取出一叠厚厚的钞票放在地上,便指挥猎人们准备离开。

    野蛮人们见迪奥胜利了,仿佛自己胜利了一样,嗷嗷欢呼起来。迪奥穿好衣服后,拿起那叠钞票准备交给野蛮人,却被亢奋的野蛮人们抬起抛向空中……。这一夜,迪奥享受野蛮人的热情招待,然后住在村长家。第二天,他把钱全部交给村长,然后告辞离开。

    顺带一提,迪奥离开并非因为急着赶路,而是村长女儿,一个健美的野蛮人少女很热情的找他交配。他倒没有嫌弃这村长女儿,而是皇枢月很不自在,早早催他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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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5日,迪奥徒步去西大陆的奥斯托利亚后,炼胧就把那琦打成猪头。那琦熬不过,只好去求凤英劝架,因为凤英是少将,比炼胧准将高一级。凤英调戏那琦一通后,去找即将卸任的麦隆上将。麦隆上将对迪奥挺关心的,让迦达斯的国际情报组织‘摩萨科’进行大规模情报搜索演习——追踪一个徒步前往奥斯托利亚的少年。

    16日中午,摩萨科传来目标人物于是15日13时,闯入奥斯曼帝国,惊动奥斯曼大帝的情报;同日晚上,摩萨科搜集到目标人物殴打奥斯曼某总督独子(L.3)的可疑情报。

    17日上午,摩萨科确定目标人物于16日12时,出现在巴尔加利亚王国的王都索非亚附近。当时,索非亚附近洲际公路的大桥坍塌,目标人物如同天使一般飞跃三十余米。事后,大量当地居民过来参拜神迹,迫使王室派出专家团调查,目前尚无结果。

    18日凌晨,摩萨科确定目标人物于17日10时,出现在正在内战的斯拉夫王国的首都贝尔克莱德附近,并传来一个惊世骇俗的情报——当时,政府军和叛军正在隔着洲际公路对射,目标人物如同天使一般出现,毫发无损冲过枪林弹雨的锋线。这个情况是如此的神棍,以至于政府军和叛军的战士都无心战斗,截止至发报时间还无开战现象。

    18日上午,摩萨科布达佩斯分部在休亚历王国南部设卡,企图堵截目标人物,却一直没能成功,后研究发现目标人物在

    17日整夜没有休息,连续一天一夜高速行进,18上午已经抵达休亚历北疆;同日下午,摩萨科维纳分部发现目标人物,跟踪失败。

    布达佩斯分部和维纳分部的情报传到迦达斯时,已经是19日晚上。在军情局里,炼胧看着情报单上的寥寥数语,想起可怜的迪奥只有一只大狗狗陪伴,万里迢迢徒步赶到维纳,睡在潮湿阴冷魔兽出没的野外,吃来路不明没安全保障的食物,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混蛋禽兽……。这位坚强的女将军越想越是心酸,捂着脸抽泣起来。

    那琦和凤英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转身,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当他们成功撤退到门口时,炼胧突然问:“对了,迪奥为什么去维纳旅行,谁能告诉我?”凤英立刻把那琦推到炼胧跟前,强笑着说:“呵呵,他现在是搬运社唯一的社长,他一定知道”,然后很不厚道的溜了,留下那琦独自面对炼胧,说话也不是,闭嘴也不是。

    犹豫许久后,那琦支支吾吾的说出迪奥的女朋友露卡的委托。因为婆婆对儿媳妇的本能敌意,再加上迪奥的‘凄惨’旅行,炼胧杀气腾腾的站起来,冷笑着说:“很好呀,露卡女神,我居然现在才知道迪奥有女朋友了,很好很好,非常好,你们保密得不错。”

    然后,她大步朝门外走去,顺便一拳打碎那琦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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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有捣鼓一个脑残无下限的白痴,唉,步兵果然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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