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惊魂第一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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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大早过去,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陈大富领风逸吃了顿大餐,告诉风逸拳赛很快就要开始了,最多不超过七天,让风逸自己调节好状态。

    接下来的四天,风逸将自己关闭房中苦练,直到陈大富打来一个电话:“今天休息一下,明天下午第一场拳赛,初级赛事,因为是最低级别的比赛,没有对手资料,不过……对手有你的初步资料,就是登记了的各项身体数据。”

    风逸没有休息,事实上这四天来他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基本上都在训练,高强度的16小时训练,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不看电视,为了适应时代的变迁,他保证了每天3小时的电视时间,只不过在看电视时,他是一边训练一边看,有时是锻炼上肢力量,有时则是锻炼下肢。

    其实过犹不及的道理风逸很清楚,徐天宇说过,身体如果没有一定的脂肪就会失去柔软和韧性,象钢板的话反而易折,但在训练量方面,徐天宇却从来不减轻,只是训练方式经过徐天宇精心的安排,力量训练是穿插于其它训练之间,比如说锻炼眼力、听力、感觉等等,这也是徐天宇高明之处。

    风逸出山进城,徐天宇自然定了一套和山中训练迥然不同的城中训练,出于对徐天宇的信任,风逸并没有私自改动,一步步按着徐天宇的进度来。

    很快,风逸迎来了第一场黑拳。

    场地并不在风逸想象中的徐天宇曾经去过的赛场,而是在临江的城中村,是武汉另一家有财势有实力的苦主的,苦主叫唐大山,独臂,据说这人是从唐山大地震里死里逃生出来的,年龄比卓嵘还大,老眼透出股看破尘世的色彩。

    陈大富在此人面前以后辈自称,嘻嘻哈哈坐进同一间房,把酒言欢,只不过在这欢声笑语下面则是针锋相对,谁也瞧不起谁。

    经过9年的韬光养晦,陈大富自是有了一定的身家和地位,非昔日阿蒙,出行都带有精心养活的保镖,而在出战拳手的护理上也有专门的人选,有和地位相对应的排场。

    不过这一次来的是风逸,陈大富可不会随意安排护理人员,而是挑了位忠心的老护理。

    和正规比赛里的教练助理不同,护理的职责可不是递毛巾送水送椅子,他们专门在房里等待,临时处理赛完之后拳手的伤势,有效的避免伤势恶化,有些时候则是为战败的拳手进行急救,能不出人命就不出人命,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免不了死亡则另算。

    “我是你这场比赛的护理,也是今后你所有比赛的护理,你就叫我何老头。”

    何老头62岁,一嘴白胡子,满额的皱纹,慈眉善目,很不能理解如此具有亲和力的和蔼可亲的老人怎么不在家享受天伦之乐,反而进入到这一充满血腥气息的行业。

    “我以前是医生,外科医生,六年前陈老板救了我的孙子,所以2年前退休后我就帮他了,算是一报还一恩。就如你不明白我一样,我一样不明白陈老板为什么要弄这个,他是个好人,只有好人才会不顾性命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所以我站在了这里,可能是一年,也可能要用上我余下的所有时光,就看你能走多远。”

    熟话说人老成精,风逸再怎么不露神色,何老头还是一眼看出了风逸的疑惑,也就主动说出了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的原因。

    “那么你是希望我走的远呢还是我走不远?”浓眉下的眼睛漆黑冷漠。

    何老头的笑容慈善,他递过一瓶水坐在风逸身边,声音温和充满怜爱:“我希望你能活着!哪怕我用上余下的时光,我也不希望看到你惨不忍睹的模样。”

    这句话给风逸的震动很大,临进场还在想这句话,何老头是个好人,就和孤儿院的孙院长一样,都是好人,这世上好人怎么变得多起来了?

    喧哗、吵嚷……

    和在外场看拳赛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感觉,当亲身走进场中,灯光、音乐、人声、目光……无不扰人注意力,甚至能产生出被人评头论足的窘迫,没有任何经验的风逸瞬间之间很是紧张,心跳加快,恍若处于云端,看不清周围景象,更听不到喇叭中正在报着他的相关数据——这是登记之后职业黑拳手才有的条目。

    “野狼,0战0胜,深蹲350公斤,臂长……”

    “操,看上去雄壮,原来却是只雏鸟。”

    观众一片喧嚣,他们花钱进来,想看的是刺激是激斗,自然不想碰到第一战的雏鸟,很可惜的是,他们的运气似乎并不好,今天两场拳赛,有一场竟然是雏鸟,看那雏鸟傻乎乎茫然的样子,换成谁谁也不会有好脾气。

    “哈哈……”唐大山一口红酒喷将出来,“这就是你登记的拳手?一进场就犯愣?”

    陈大富心里也是挺难堪的,这徐天宇是不是太儿戏了,平时就没弄个什么实战练练?任何一个直接登记的职业黑拳手谁不是早经过了多场实战?

    不过仅此而已,陈大富自是不会认为风逸在第一场就输掉,何况处于谨慎,他为风逸挑选的对手也是一场未打过的非职业拳手,没道理风逸会输,就算闭上眼睛怕是也会赢吧。

    可在随后开始的走过场比赛却让陈大富惊出了一身冷汗。

    风逸穿着陈大富准备的黑拳裤出场后愣在场边,这是牢笼,他则是笼中的野兽供人观赏,这感觉……不好受,绝不好受。

    风逸正浑浑噩噩胡思乱想着,对手从对面的铁门进来,一头乱草一样的长发几乎将整个面目遮住,不同寻常非正常人的目光从发丝间射出来,寒意十足。

    “疯子”,这是对手的名字,再次说明,是名字,他穿着白色的武服,相较于拳手来说身形有些偏瘦,一进场,他象狼一样发出嚎叫,然后把乱发拂于脑后,咬着手指盯着风逸呵呵地傻笑,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风逸在山中常听狼嚎,特觉耳熟,从出神中惊醒,和对手一对视便被那古怪的眼神刺激得全身不舒服,这哪里还是人的目光,分明是饥饿想要噬人的猛兽,更兼之对手一副傻样令风逸惊愕,心中更升腾出一丝怒火:不会是让我和一个真正的傻子打吧?

    就在疯子一进场,音乐随即停了,周围环境立即安静下来。

    疯子“呀呀”乱叫着向风逸扑了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