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当然没有生肖星座这一说,只是根据自然规律做出了类似时钟的东西,当时时间的划分是把一天分为十三个时辰,就是零时到十三时,十三时就是零时,其中有四个时间段分别叫做夜半,清晨,晌午,落日,夜半指的是零时以后,太阳没出来以前,落日指太阳落下,零时以前,清晨则是太阳出来后的早上,晌午是太阳正中到落日以前,说到底就是以太阳为中心来分的时段,而那些能精确知道到确切时间的东西,体积是很大的,而且造价并不匪,所以通常只会出现在那些人气比较盛的地方,当时的人要知道时间的话,大多都是要么问人,要么就得自己看,不过这街道正中,高远非后面的店子里就有一个时间仪,然后再隔个几家的话,又会有那么一个,所以只是麻烦一点而已,在这里要知道时间并不是太难。
高远非的肚子确实像个无底洞,连吞东西的速度也大异常人,入口速度奇快,把桌子上的东西迅速的全往口里塞进去了,众人这才看到他肚子鼓出来了不少,不过虽然那里像个小山包,却和他吃进去的东西的数量完全不成比例,而且高远非还在很疯狂的往口里塞着食物,不由让人暗暗心惊,不知道谁的额间冒出冷汗了。
旁边有不少人也轻轻吞了吞口水,已经对高远非暗自称叹起来了,不过这桌上食物已经被高远非解决了一大半的时候,当然也有人马上反应过来了,趁着高远非流口水的时间早就一下扑到自己喜欢的食物上,一点也不客气在这张桌子上大肆抢食着,这里的样子一时倒很狼狈了。
连巴布也嘴角抹着油,一手一大把,左咬右啃着,嘴里“咕隆咕隆”地响着,声音模模糊糊说道:“唔,禁闭了这么久,很久没这样爽快的吃东西啦,超级棒的!”
高远非手里还有一个酒杯,他因为进食速度惊人,因此被食物当场卡住了几次,不过他卡住的时候却是用手要抓东西一样地比划着,向着别人刚夹起来的食物,虽然他喉咙里塞了东西,还声嘶力竭的喊道:“我的肉!”(看他这样,别人只能愕然到不敢咽下去,把食物留给他了,还会得到他一声“比较清楚”的谢谢)
巴布第一次还比较好的提醒了一下高远非身边的酒水,解救了一次卡得半死的高远非,所以高远非现在在身边备好了酒杯,随时准备把卡住自己的东西咽下去,因此更加肆无忌惮的大吃了。
巴布看了高远非一会儿,看他这样做,险些憋不住,就可能把一大块食物喷到别人脸上,不过好在他还算定性,可他瞥眼间却又发现高远非正打算把魔手伸到了旁边比较秀气一点的地方。
在场中的这些桌子都是横着拼起来的露天桌子,所以有些分开,有些也连起来接得很长,上面都堆放了满满的酒和食物。现在高远非和巴布坐的地方就是一张很普通的桌子,上面也像其他桌子一样,堆放了大量食物。
高远非这里还隔了五张桌子开外,就是帕尔徕他们用餐的地方,殷茵伏也跟在帕尔徕他们那一桌,坐在古丽丽旁边,另外一边是李棕夫,不过现在最热闹的就是高远非这里和邻近的一桌,其他桌子上还好点,就算是在桌上抢食也不怎么现行,要是常人,根本也吃不完桌上这么多东西,纯粹在这凑人数而已,很多人也是用筷子的。高远非就不这样想的啦,右手直接往口里塞,在别人干瞪眼的情况下,把自己这张桌子上干掉得差不多就算了,偏偏已经把抢食之手伸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还有些人手上和筷子上的东西也直接被他很流畅的扫进肚子里了。
帕尔徕这张桌子,只有帕尔徕他们十人,大家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殷茵伏也已经长大了很多,到了高远非这年龄,变得秀丽了,倒也是大美人一个,在这里也吸引了不少目光。这张桌子上,大家也分开的说着各自想说的事,殷茵伏却是看了眼高远非这里,嘀咕说道:“那家伙原来也混在那里面呢,能在这时候弄得这么乱的也只有他一个了。”
这张桌子上忽然停止了任何声音,因为——帕尔徕把手竖起来了,大家都安静的看着他的手,他却忽然看着殷茵伏,大笑了出来,说道:“呦,这位小姑娘怎么了,是不是担心你相公啦?啊哈哈哈!”他说完后,爆笑之余,还大力的敲着桌子,把酒水都震得到处都是,泼到了自己手上,任水滴从手上面滑下来,场中也是忍不住的笑出来了(殷茵符和高远非相互间的称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一直成为这伙人的笑柄)。
殷茵伏脸红了好一阵,故意把脸转到了这些人看不到的地方,然后一嘟嘴,转过脸说道:“那家伙总之就是一个麻烦体呢!”
帕尔徕也难得温和地笑出来了,说道:“无所谓啦,自由家米尔克·高罗的故事我们也知道呢,反正也是随意的自由,随他去好了!”
殷茵伏随之冷哼一声,在旁边大气的坐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出来了,脸上一副怪异的表情。
帕尔徕本来正喝着的,这时候却放下酒杯,在众人面前诡异的在身上一直摸来摸去,然后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他慢慢怪笑了出来,看着殷茵伏,手也慢慢从身上抽出了一个东西来,然后霍然把那东西拔出来,放在殷茵伏的眼前,模样简单地随口说道:“哦,这个是我昨天晚上拿来消遣的,还留下来了这一根,用微冰保持得刚刚好,一直还是很鲜的。反正是你最喜欢的,就让给你吃吧!”帕尔徕少说也有四十多岁了,这下竟然大异常人的从身上随手摸出了一根微微冻住的冰糖葫芦来,罗浮飞他们都一阵目瞪口呆,但也都没有太夸张,愕然一下后,就恢复正常了。
殷茵伏果然也伸出手接过了那根冰糖葫芦,她纤纤的手里攥着冰糖葫芦,说道:“冰切!”只见上面的碎冰一下子就全脱落下来了,恢复了冰冻前的样子,果然是一根很普通的冰糖葫芦,看去有些晶莹,很诱人胃口。包括帕尔徕在内的不少人正看着她,殷茵伏拿着越来越靠近嘴唇,就要品尝的时候……
还没等殷茵符送给帕尔徕一个谢谢————“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帕尔徕忽然第一个大声笑了出来,使劲的拍着桌子,把其他人吓得身上都是一震,还引来了更多的目光,连殷茵伏手上的冰糖葫芦都被他吓得一阵摇晃,猛地一下贴在了殷茵伏的嘴唇上,陷下去了。
旁边有很多类似周方瑜一样的家伙,登时看得一阵诱惑,两眼冒星,心里面大喊:“哇,超幸福耶!看那个女孩,要是有十八层地狱我都为你下去!”
殷茵伏登时被帕尔徕的一阵大笑给弄恼火了,马上拔下冰糖葫芦,把嘴上给擦干净了,正要抓帕尔徕问责的时候,帕尔徕好像憋了一阵子,这下又使劲拍着桌子,大声说道:“小鬼就是小鬼!啊哈哈哈哈……”而高远非还是自顾的大吃着,刚准备把从别人桌上拿了不少东西的手抽回来的时候,不过,一只脚已经一下抬上桌面,脚后跟踏在他手背上,把他手踩在桌子上了。
“谁是小鬼啦?我都已经超过十八岁了!……”殷茵伏开始也是一阵脸红,然后和帕尔徕大声闹起来了,不过在帕尔徕说完话以后,包括尼丝他们都是一阵接一阵的笑出来,也有高兴得向帕尔徕一样拍桌子的(就罗浮飞一个以帕尔徕为榜样的),现在他们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收回来的样子,开心地任凭殷茵伏自己一个人辩驳了。
“卑鄙的帕尔徕……”
被踩住的那只手微微向上翘了翘,却没有挣脱出来,高远非马上就换了冷冷的语气说道:“最好先把你的脚拿开!想打架是不是?”
那个人这时候还没有回过头来看高远非,不过高远非眼神很认真的,一只手却也闲不住,捏出了“喀喀”的声音,做好了战斗的样子。
这时候那个人才回过头来了,是一个普通的男子,大概二十来岁,他也是用手很迅猛地往口里塞食物的,所以食量当然也不是普通的,他看高远非的手不时地飞过来,眼前的这张桌子上食物本来就不多了,高远非还随时开始打劫,他登时就不爽了,所以一脚踩住了高远非收回去的手,倒是有些修行本领。
其实帕尔徕他们是有团队名字的,叫做“冰舞步”,他们也有特有的标志,是一个交叉的飞镖图案,看去像是冰棱,在高远非现在穿的衣服上就有这样的标志。那个人看到了这个标志以后,愣了下来,手里就松动了,看得出那人想了很长时间,然后,他才指了指高远非的桌子上,“尽量”用平和的普通声音淡淡说道:“你们桌子上不是还有那么多东西,我这可还不够吃呢!”
高远非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知道对方意所何指,登时很随意地微笑着,还道歉地说道:“是啊。对不起!吃得太兴奋,手上有些不听话啦,真的非常抱歉!”
那个人看高远非这样说了以后,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直接转过头去,也不管不顾地又大肆吃起来,食量倒也很惊人,看来世界上还真的有很多类似的。高远非也转到了自己的这张桌子上,大口往口里塞着,快把桌面上给扫空了。
巴布呆着看了一会儿,高远非的眼神一下子又复原了,还是一副老样子,特别敏感于食物,巴布眼光犹豫了一下后,终于有些不自信地对高远非慢慢开口说道:“那个,年轻人,我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他一个“请”子还没有说全,高远非却已经站起来了,他的手在巴布说话的时候还是从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大把,就放到嘴边使劲咬了一口。
那个刚才踩了高远非手的人马上站起来,牙关打颤起来,青筋暴起,大声怒喝道:“你小子刚才有没有认真地说话?”
高远非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直接把那个人当空气了,他看了看远处的帕尔徕等人,却又收回目光,就直看着巴布,笑出来对巴布说道:“是吗?我现在有些事情应该马上解决的,什么事情待会再说吧,嘻嘻!”
巴布同样无所谓地对他笑了笑,高远非等了一下,找来了一条小凳子,拿在手里,已经开始往帕尔徕他们那里过去了,那个人心情已经很不爽,但看高远非已经走了,赌气地大大哼了一声以后,就坐下来继续吃东西。
到了帕尔徕这张桌子的时候,高远非二话不说,也先不看谁,直接拿着小凳子,在帕尔徕的身边坐下来了。
等到这里沉静下来,那十个人都和他互相过目了的时候,高远非最后还是闭了闭眼睛,对着帕尔徕,很自然的说道:“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我想——应该开始自己的旅途了!”然后他才猛地睁开眼睛,直接和帕尔徕直直对视着,这般淡淡说话道。
帕尔徕虽然侧着脸看着他,还是淡淡说道:“是吗?”他也闭了闭眼睛,还是一副样子,淡淡说道:“早就有预感了。”
“咦!”高远非这时候却惊疑了出来,老半天才嬉笑着,开口问道:“是吗?”
这时候,尼丝、罗浮飞他们等几人对高远非的离开持反对意见了,帕尔徕却一一止住了他们,这样一来,众人当然也只是有担心,却没有人再开口了,帕尔徕和高远非兴奋的神情对视着,开口说道:“你不是说过想要当自由家的,阿米洛夫·高罗这个名字你应该也知道吧?”
(注:阿米洛夫·高罗,八十多年前最伟大的自由家,当时以他为主的“自由追逐联盟”名动世界,据说此人和他的不少搭档游历了世界每一个角落,找到了每一个自由的答案。之后联盟解散,全员也不知踪影,阿米洛夫之后也得名为“自由天子”)
这里的烛光盛明,却找不到高远非那里的一丝阴暗面,因为大蜡烛全在街道和桌子上,高远非的语气里还有兴奋的意思,向往说道:“是那个最伟大的自由家吧?”高远非问了问以后,呆呆停顿了一下,也不等他人答话,就自顾的咧开嘴说道:“我可不是因为把他当作了目标,只是因为,如果是自由家,那就应该是最自由的人了!这样才对吧?嘻嘻……”
帕尔徕这时候喝着酒,好像漠不关己的随意说道:“也对啊!我们也没有什么理由把你留下了,男子汉要去开始自己最想做的。”
“阿徕!”尼丝等人惊讶之余,尼丝不禁唤了一声,老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就要有人大发感慨之际,还没等开口,不过帕尔徕却在这时候对大家做了一个怪异的手势,场中马上就没有人吱声了,虽然有些不舍得,但其他人还是闭上着微张的嘴,最后瞥眼看着高远非。不过这里面最随意的罗浮飞还是发出了“呃”地一声怪叫,然后也没动静了。
高远非的脑袋现在正埋着,嘴角抽搐着,一时想起了关于乌鸦的心之棒的故事,一时又想起了和帕尔徕他们相处的很多事情,他还是低沉着淡淡说道:“明白了!还有很多想做的,所以以后一定也会常见的。”说完,他已经站起来了,现在只看得到高远非的嘴角咬着,看来心情也不是很畅快,故意盖住了脸上的表情(高远非虽然头上有黄髻束头发,但还是有部分可以搭下来,低垂着的头上的黑发正好盖住了眼睛)。
现在在这张桌子上的人,帕尔徕的脸已经转回来了,而高远非就坐在他身后,所以一时谁也看不到谁。除了殷茵伏还是不舍的盯着高远非看着,其他的人,也都故意把自己的目光给移开了,也没有正面去看高远非,每个人也故意不说话,气氛一时很微妙了(其实是帕尔徕刚才那个手势暗示的)。
高远非站起来只是僵了一下子,只有多索芬这时候在看着他,他一个人盯着高远非一阵子以后,居然和帕尔徕异口同声的说话了,两个人的声音一同发出,淡淡对高远非说道:“自己忧心点,照自己的意志,好好活下去!”
两个人一起说完后,高远非就拉开嘴了,咬着牙抽噎了几下,有泪水笔直滑下来了,他从尼丝和帕尔徕中间霍然跪下来,哭声说道:“各位师父们,这么长时间,承蒙你们照顾了!”
除了殷茵伏鼻子忽然酸酸的,看着高远非,在座的其他各位都在憋着泪水,菲克里斯两手拍在了桌面一下,咬牙说道:“可恶!混蛋!”
高远非怔了一下后,却是再惊讶出来,高远非平常也很自如,但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尼丝和罗浮飞,多索芬则一直都是他的直接训练师,尼丝眼眸深深,声腔有点带哭说道:“你这家伙,男子汉要走了也不能安静点,还要弄得这么难过,太不知好歹啦!”
其他人一边别着眼泪,连声抽骂,高远非又淌下了泪水来,也很难受地大声对这里说道:“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也会记下的!”
罗浮飞也不住留下泪来,在旁边更是哭着大喊说道:“可恶的家伙,好伤心啊!现在真想一脚把你踢飞,来,把你**摆过来!”
尼丝等几个人这时才勉强笑了出来,帕尔徕和多索芬也是等高远非说出来了很久后,才慢慢涌出了一点泪水来。旁边的其他人看到这张最重要的桌子上一下子从庆典变成了别离会,一时也是一头水雾,但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毕竟开心很重要,无关的人也闷头庆典去了。
高远非肩膀**着,已经转身走人了,还是哭声着说道:“一定还会有机会见到的!”高远非虽然这个样子,人也渐渐从帕尔徕他们这里不见了,不过他走之前手上还是没有闲着,他直接用满是油腻的长袖子擦了擦泪水,然后随便在某张桌子上抓了一大把,又开始往嘴里塞起来了,嘴里面一时又“咕隆咕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解气。
而在这潞城的某个转角街面那里,冥鬼将士和阿茜姆当然是马上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主动就忙着给多柏他们先让路了。库比莱跟着多柏也毫不客气的走过去,之后阿茜姆他们才开始赶路了,这一路上,阿茜姆还时不时抱怨多柏像个疯子一样,不过他们也实在不是多柏的对手,暂时也就只能抱怨了。
多柏和库比莱连夜赶回去了大陆位置最中的中心城堡,去到了城堡的主人——神官风之子那里。
这是在中心城堡里,整个房间里面,现在一一看过去,除了两个人和一些华丽的装饰以外,根本是空无一人,这里面的风力很强劲,整个房间被这莫名的风刮得阴森森的,除了多柏和库比莱,好像却是还有一个人在这里一样,或许就在空气中,接着已经传出了普通的声音,在这房中加大的风速下,声音被扩大了好几倍说道:“这次去,你们看到了什么?”
这时候说话的就是库比莱了,他像是对着人,同样,又像是对着空气,大声说道:“方心旗有没有死我们不知道,并没有得到过验证,但相信传言不假,‘冰旋舞’他们没必要吹嘘,那就是方心旗的下场和楠之都里的贝鲁一样了,方心旗等人这次完败于‘冰旋舞’,帕尔徕他们现在已经拿下潞城,不过今天是他们的庆典日,现在整座城都在热闹,总之六大势力又少了一家,再过几天,他们也就会到临近城池了。”
场中沉默了很久,那大风里面又传出了声音说道:“哦,他们好像威胁不小了。帕尔徕就是帕尔徕,不过他们根本不可能和任何人联手,他应该赶着回去老家了,也就是说——完全恐吓不到我们,反观的话,世界的格局在变,我们看着,找着,就有答案啦!”那声音到了后面,居然还传出了令风颤动的冷笑声音。
多柏和库比莱两个人也没什么过多表情,倒是一旁的多柏两眼冒金光(多柏是典型的力量崇尚型,曾屡次败给风之子),看着空中,直接说道:“不过您也是第一次用这种样子和我们见面,感觉和上一次差很多了,恭喜您的修为精进了不少啊!”
空气里仍然传来了和刚才类似的说话声音,说道:“这是我第二次进入通之门得到的,因为前段时间很久没做修行了,所以一直没有驱用,现在已经把它同化出来啦,这就是我新的样貌,哈哈!”那声音停下以后,接着说道:“让我在这静静,你们也先去休息吧!”
“第二次进入通之门!!!”多柏和库比莱口头惊讶了一阵后,还是乖乖听从了那空气中传出来的话语,就知趣的退下去了。(多柏是唯一一个出入了通之门而没被自然力量认可的,他也确实见识到了——那恐怖如地狱一样的修炼)
等到这个房间的门被关上以后,空中就挂起了小风眼,聚集成了形状,这团风渐渐现出了实体了,真的合成了一个普通的人,那个男人正用左手盖着自己的正脸,这个人就是风之子。
外面有些昏暗的小径里面,多柏和库比莱正一直往前走着,这时候正从二人背后刮过来了一阵清风,缓缓拂过了多柏和库比莱两人,两个人反应过来,听那风里夹杂着声音,说道:“潞城里不管往哪边走,都是不小的沙漠呢,到时候送老朋友一点小礼物,吓吓小朋友,哈哈!”
“那个男人笑了……”库比莱喃喃说道。
那阵风就在多柏和库比莱前面几英处消散无形了,而库比莱他们显然也知道那所谓的“小礼物”是什么,不过他们只是脸上动了动,然后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还是迈着步子向前走去,两个人互相说起了话来谈论着。
在此之前,现在的潞城里面,那个庆典已经维持到很晚了,有不少人已经当街睡倒过去了,刚从一个人醉酒的人的手里扫过了一块烤的香喷喷的肉,倒在椅子上,拍着自己的肚子,有个人很惬意的说道:“饱了,要撑死啦!”这样看过去,高远非的肚子已经不止是一个小山包了。
比利也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这里,刚刚和高远非待到了一起,他和旁边的巴布来回看着高远非和他的“神奇”肚子,实在是要用身心来称叹了,比利刚刚来到这里,现在还端着酒杯,好像他根本不会醉一样,其左手放在腰间的两把剑上,右手拿着酒坛往嘴里时不时灌着,这时候他擦了擦嘴上的酒水,问巴布说道:“对了,你不是有个什么不情之请的,现在直接说吧,反正决定权是这家伙的!”说着,比利用手在高远非额头上敲了两下,而高远非好奇欲上来了,也忽然很兴奋的样子,模样殷勤的等着巴布说话。
结果巴布犹豫了半天,等得高远非不耐烦,就要催他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那个,只是想,呃,烦请你们把我送回去一个地方!”
巴布这次的说话语气和声音都有些顾虑,比利登时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不过他还是自己喝着酒,也没有多说,因为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口了,高远非急着问话道:“诶,送你回去,那是什么地方啊?”
巴布这次难得很爽快地回答了,直接朗声说道:“我的故土罗漫蒂城(罗漫蒂,在这里面的意思是指浪漫,直译也就是浪漫城)!”
比利听完后,当即怔住了,他脑海里面跳过了一副画面,从一年以前,他开始使用比利号到处闯荡,那个过罗漫蒂城他是去过的,所以有点印象,不过他马上把眉头皱得很深了,看了巴布一下子,很不舒服地在想着什么,只是他瞥眼间果然看到了巴布额头上的冷汗。
“咦,浪漫城耶,那里怎么样?”
“那个吗……因为以罗漫蒂的名字而命名的城市,是著名的花草之地!”
“咚咚,咚咚,咚咚……”比利一直注意着的——巴布的心脏果然也跳得很异常了,只是旁边的高远非嘟着嘴,一只手掌托着下巴,眉头也皱起来,等了老半天以后,才看到他竖着手指,霍然说道:“决定了,下一个目标——浪漫城!”(其实高远非绝对不喜欢花草,所以在花草和巴布之间挑选了很长时间以后,这就是他的决定)
比利马上跳起来用剑柄对着高远非头上一下,把他打倒在地,冷静说道:“你到底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看你是看着浪漫这两个字吧!”
趴在地下的高远非也没有直接站起来,他摸着自己动荡不安的肚子,又抚了抚一时肿起的后脑,“嘻嘻”笑了出来,说道:“差不多,不过你有没有什么目的地?呐,反正我没有!”
比利也被难住一下,然后不说话了,他收好了自己的两把剑,坐下来又拿起酒壶,说道:“这样说就是没办法啦!”
高远非微笑着站起来了,只见他从桌上拿起来了满着的酒杯,对比利举起来了。比利正一阵愕然,正打算问“干什么”,不过高远非已经直接说道:“为了你的加入,现在——干杯!”
两个人开始碰杯了,而旁边的巴布也好像松了一口气,兀自喝起酒来了,这一伙临时三人今天也喝得烂醉,现在已经深夜,差不多都睡着了。
比利难得的睁开了两只眼,对着自己眼前最近的屋顶,想起了巴布要把两个人带去罗漫蒂城的事情,他这时把身体往一旁侧动了一下,没有去看眼前有些什么东西,他眉头也开始紧皱着的,而在此之前,他在那普通的寂静街道里面,碰到了刚追上来的,是一直喜欢着他的布的女儿,叫做苏怡。
次日,晌午时分,比利他们翻墙而过的密林子里,虽然借着比利之前留下的很显眼的记号,但他们还是花了不少的时间,终于找出了比利开始放在这里的比利号,几个人就着手准备出发了。
梅格·比利号其实除了像一匹没有马的马车,上面还有很多复杂的机械结构,基本都在断层里面,其中唯一裸露在外面的就是两个放在后面的排风轮,也就是全车的主心骨和推动器,四个轮子也很厚实,其实在速度快的情况下,磨损反而比较小,上面能待人的地方,就是围栏里面的木板地上了,看去动起来的话想怎么乘在上面也可以,其他的就是车的外观了。
除了比利以外,另外两个人看到比利号以后,都是一阵惊讶出来,只有高远非登时两眼大发金光,他马上就兴奋地全力喊道:“哇,厉害,超棒的!”
比利自豪地微笑了出来,他两只手全摁上了那两把剑,就往前踏出了一步,不料站在他后面一点点的高远非忽然大发灵感,喋喋地说道:“咦,你这家伙有板有眼嘛!不过这家伙跟你实在很浪费了,肯定连个名字你都没给的,我看就叫,嗯,‘剑士自由家号’好了!”
高远非说罢,比利马上就冒火了,右手霍然拔出一把剑来,直接架在高远非的脖子上,怒声说道:“你少在这啰嗦!这家伙就叫做比利,全名叫做梅格·比利号,绝不允许侮辱这个名字的,再胡扯我立刻就劈了你!”
比利把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不过,高远非根本无视脖子上面的那把剑,居然抓了抓脑袋,好像很认真的想了想,又提议说道:“要么天利冰熊号也好!”比利又气得拿另一把剑的剑柄敲了敲高远非的脑袋,可高远非还是没有醒过来。
不过这时候——“梅格·比利号?”高远非脑子里好不容易冒出了一排问号,但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了,对比利不满地说道:“诶,为什么只有你的名字?换一个,我看就叫自由比利号好了!”比利已经咬得牙关打颤了,拿剑柄大力敲着高远非的额头,龇牙咧嘴说道:“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
高远非一撇嘴,还有些不服,满满说道:“那好,你跟我说为什么用的是这种名字?”
比利这时候把剑放下来,收起来了,他先看了看自己腰上,盯着已经回鞘的两把剑的剑柄,等一下后才看着高远非,故意没有说话了。
隔了有些距离的梅格·比利号上面,淡淡呈现出了一个影子,好像一片迷雾中的黑影,但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正看到了。高远非这下拍上了比利的肩膀,走近他,忽然说道:“很好的理由啊!”他和比利互相炽目地对视着,然后才到了本性的样子,高远非指着梅格·比利号,脑袋一偏,问道:“不过那个,应该怎么用啊?”
还是淡淡地看了高远非好一下子,比利微微笑了出来,随后就打点着做好了准备,等到三个人都在比利号上面的时候,在巴布的指引下,比利号对准了将会行进的路线。比利现在站在比利号最末,两手握紧腰上的剑柄,霍然拔出,呈一个“二”字的模样斩出去,口里很有气势的高声喝道:“仁字!”
才一瞬间,比利号果然没有征兆的如同风一样激射出去了,比利现在用了自己最强劲的斩击,险些从比利号最末落下,好在高远非及时抓住了他,把他拉得稳住了,现在这毕竟是比利号最大的速度。现在几个人都死死都抓在比利号上,手里死死地攥着边上的扶手,看着眼前的景物飞速地流逝过去,高远非神情间更是兴奋,跪坐在比利号最前,两手紧紧捏着前端的扶手,他脸上的肉都有些不自如了,被盛大的风力吹得有一些浮动,不过他却把头仰天,任凭脖颈间的肌肉陷下去了两个酒窝,高远非正脸朝着天,全力地嘶声大喊道:“比利!听得到吗?目标罗漫蒂城……全速——前进!”
下节预告:“我的目标是更强!而且……我向那两个灵魂发誓,一定要强到名声响彻到鬼魂听得见的地方,我可是剑士比利!”
这是比利的更强信念!他与某个同样习剑的好友的故事,那个人用的是四把剑,名字叫做周之之……下节精彩带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