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几个人看来一时都昏了头,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把带来的人都像方浇他们那样锁在半空里,现在只是被那个拿短刀要把古丽丽衣服全割开的家伙给搅乱了一下,再说古丽丽本身就很水灵美丽,这几个家伙一时就晕头转向了。
古丽丽退得和那个人有些距离了,冷静了一下,忽然对那个人微微笑了一下,登时如浴春风,变得更靓丽了,随口叫了那个人一声。
“咚!咚!咚!”那个人心脏连着猛跳了三下,眼里面看来高兴死了,凑到古丽丽面前说道:“这位迷人的小姐,你是叫我吗?哇,那真是太幸福了,今天实在太感觉良好啦,看来我还是有些魅力的嘛,哇哈哈……”
就在这个人要一段大谈的时候,古丽丽右眼对他眨了眨,又用轻柔地的声音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哇!哇……”这个人全身像被雷电打了一样,说话还是一腔热情,但现在他声音已经颤颤巍巍了,激动说道:“这个吗,这个小姓周,名方瑜!”
古丽丽还是迷人的微笑着说道:“是瑜吗!那个,你能不能帮我解开这个烦人的手链?”除了周方瑜以外的另外三个人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钥匙,这时候才醒了过来,知道古丽丽玩的什么鬼把戏,他们眼睛里面的光芒淡下去了,就打算收拾这里,已经做好准备把古丽丽用对待方浇他们同样的方式,将要动手把她吊在半空了。
周方瑜显然还没有醒过来,拍手说道:“当然可以,现在乐意效劳!”他说完,就已经跃跃欲试了,而一只脚从旁边飞过来,一脚把他踢飞出去了,那个人一边怒声说道:“你这笨蛋在做什么?”周方瑜正脸撞在一棵树上落了下来。
古丽丽眼见希望落空了,呆了一下子后,把周方瑜踢出去的这个人伸手就要向她抓过来,只是古丽丽微微转身,把手上凝结出的一把冰刃送进了这个人的胸膛,立时就把这个人给毙命了,然后古丽丽勉强把手绕到前面来了(类似现代瑜伽),再用冰刃凝神以对另外两个人。
周方瑜挣扎了好一下子后,扶着树咳了咳,他此刻看着刚才把他踢出去,现在已经倒地的那人,不由骂自己说道:“我真是世上最大的笨蛋!对不住了,弟兄!”
半空里的方浇等人立刻大声对下面说道:“丽丽,做得好,嘿嘿!”
周方瑜那里现在一共三个人,同时往天上的几人看了看,然后很快收回了目光,和古丽丽对峙了起来,他们居然没有注意上面的菲克里斯混在方浇话语中大喝了一句:“流冰!”
林子里面,冲进去的三个人又在各种险阻下被迫分成了“三组”,方向也全部都乱套,现在唯一一个还在往林子正中冲去的,就只有尼丝了,只是方心旗想起被一顿痛扁好生不爽,所以经常埋伏在附近空气里,来点突然袭击什么的,把罗浮飞他们的阵脚全部打乱了。
尼丝两只手上现在都各有一个冰凝的菱形遁甲,上面留有很多刻痕,看来刚才也吃了不少袭击,她脚下不断的涌出浮冰,凝结住了前进的道路,就算如此气氛之下,这个美丽女人,还是如同一个婉美的冰之舞者,快速的向前滑行着。
马择刚从一个陷阱走出没几步,因为他走得很小心,所以脚步很慢,三支冷箭平行着霍然射出,从离他鼻尖距离不足一厘的直接射过去了,“嗖嗖”地落在了地面,只是瞬间,那几支箭周围的一片绿草都变色枯萎了,还没等他多想,急急忙忙又要躲过了三支同样的箭,他的鼻尖现在还因为和空气的摩擦,微微发红,有点火烫。
这森林里面到处都布满了各色的陷阱,只为迎接帕尔徕这些人,今天晚上,这里暂是名副其实的陷阱森林了,其实马择刚被方心旗打飞到了这里,他就直接掉到了一个陷坑里,幸好他手下功夫的冰凝术运用的及时,不然早就被埋藏在下面的“刺猬”给活生生刺穿成马蜂窝,如果一个不小心,当真就被方心旗轻松给解决了,现在他一直在很小心的前进着。
马择走出不远,在躲过几支冷箭以后,还没有走出几步,就碰到了一个向上的斜坡,这还是在密林里面,只是这里的树木更稀疏了,有个人就面对马择坐在那个斜坡的尽头,这个人左手拿着一张普通的弓,右手拿着一把普通的刀,在他腰上还挂有一把佩刀,其背后也另外背着一把弓,他腰上下垂着放着几支箭,在他背后还背有放着不同箭的箭桶,从他背后露出的那些箭头看去,刚才那些毒箭显然就是他的杰作,这个人名字叫做普希拉,排名是第二十五位,绰号“弓箭猎人”,是著名如凶性野兽的人,好血嗜杀,手段凶残,虽然没有担任神使一职,但无疑是方心旗手下排名最前的一个。
等到马择继续往前走着的时候,普希拉竟然把手里的刀和弓都丢掉了,他还取下了背后的箭桶,丢到了一旁的地上,然后他拔出了自己腰上的刀子来,只见上面还沾有血液,普希拉举起来凑到脸上,居然用舌头添了一口上面的血,此刻这个男人眼里面都是血红色的,忽然直直盯着眼看着马择,声音也很恶毒的,冷冷说道:“我现在的猎物,就是你吧!”
马择嘴角动了一下,倒是没有什么过多表情,无所谓的看着普希拉,掐了掐手里的拳头,凝神以对,就要迎战,普希拉更不多说,一个箭步冲过来,刀子就在马择头上的空气里撕出了一道口子。
另外一个地方,罗浮飞这里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他误闯到了密集的林子,这里枝叶遮天,猛兽更是多不胜数,其中躲避了无数獠牙不说,这里陷阱反而更密集,他一个人已经应不暇接了,现在整个一个狼狈样子,弄得他出手把这里方圆一丈的大地都整个冻结住了。
而刚进入森林不远的地方,帕尔徕的大腿上都有一半陷入到土地里面了,仅靠右臂在支撑着,他的左手和脚下也有些不能卸掉压下来的这些力量了,多索芬还是在很努力的削弱着那座巨型山体的重量。
秦云飞显然就在这附近,一直在阻拦着多索芬的动作,还时不时地对帕尔徕再施加重磅压力,他本人却又一直用空间系招式躲避锋芒,秦云飞的脑子的确也很好使,多索芬几次的激将法都不管用,帕尔徕的压力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减轻一分。
而且刚才帕尔徕被秦云飞伤了一刀的时候,多索芬一下跳下来,对着秦云飞发声的地方就打出了一道拳风,却是正中了帕尔徕。多索芬这一拳不轻,当然也知道打到了帕尔徕,但帕尔徕居然死咬着牙撑下来了,也没有吭声,只是他伤得已经不轻,气氛越发紧张。
多索芬刚刚大力对山体的一部分又出手了,他的攻击碰到的却是空气无疑,直接从山体里面穿过去,又很正常的收回来了,秦云飞霍然出现在多索芬的身后,举刀作势欲劈,飞速砍下。
多索芬居然根本没有动作,任凭那刀刃从身后没留下任何痕迹的斩过去了,他蓄势着,一拳将旁边一小部分的山体打落了。
秦云飞一阵惊愕,暗叹多索芬居然不上当,多索芬直接说到他心里道:“就算是空间系,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操控两个存在的空间,这种小把戏你很适合拿去骗小孩,就算你师父在我这也讨不到好果子。”(因为秦云飞刚才在控制多所芬打空的这一块地方,他不可能很快就转到新的空间里,所以刚才他下砍刀的那个是空间系的镜像术)
眼见多所芬不吃招,秦云飞很冷静的又传出他的声音,说道:“我现在排名才不过七十多,以拳头来说,就绝对没有必要和你正面交手了。”
多索芬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他再次跳上了半空,拳头胀大了几倍,双拳呼之欲出,对着下面大喝说道:“神之二段,拳风,暴雨!”
秦云飞明显感觉不对劲,他看多索芬一直冷冷的看着这座山,眼神已经变动了很多,秦云飞当下强行把整座山的俯视一面都镀上了一层空间。
不过多索芬的拳头一直向下打进来,多的是拳风,气劲也很大。秦云飞原以为可以从旁边躲过攻击,不过多索芬打下来的是大面积的散乱攻击,秦云飞别说躲了,直接就吃了不少正面的拳头,险些没当场晕死过去,眼见就会被自己制造的空间给吞没掉。
这样下来,秦云飞果然全身大面积创伤,托着浑身是血的身体从“山”里面跳出来了,显然那空间已经要消失了,而秦云飞直直从空中毫无防备的落下来了。
秦云飞就要彻底摔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下面却又开了一张黑暗的空间之门,方心旗在秦云飞的正下方的地面站住了,接住了要死死摔到地面的秦云飞,然后方心旗和多索芬两个都冷冷对峙着,场中两股霸气显露无遗,他直接对多索芬朗声说道:“让我当当你的临时对手吧!”
多索芬闭了闭眼睛,轻声说道:“是吗?”然后笑了出来,磨了磨拳头说道:“当然就要这样。”
在此之前,潞城的地下狱,方心旗跑过去了一趟。
狱之长炎歌和方心旗刚刚碰的面,炎歌虽然已经在这里呆着,守着监狱,但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大口灌着酒,把卫兵替下去了,侧坐在看守椅子上,看到正在找他的方心旗,随口打招呼说道:“啊,呃,神官大人,光临寒舍了啊!”
“噗!”炎歌刚倒给方心旗喝下去的一杯酒,被方心旗一口全都吐出来了,方心旗呛了几下后,才使劲一拍桌子,“砰”地一声,他站起来怒冲冲的说道:“有你这么悠闲的狱长吗?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里没筋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大早的就和你说过了!”
炎歌等了一下后,就随口说道:“哦,那件事情啊……”方心旗看炎歌一副记得的样子,好不容易才欣慰了一下,炎歌却又泼凉水的说道:“那件事情嘛,那件事情嘛,呃,有点醉了……是什么事情?”
方心旗险些没被气得吐血,但也背过气去了,说道:“我看你脑子里面已经根本没筋了,现在就不多说,也是时候该到你出手了。”
“呃!”炎歌眼神都不一样了,他放下了酒坛子,淡淡说道:“是那件事情啊!我也早想会会他们啦!”之后,方心旗就用空间术瞬间把炎歌送来了林子里面。
罗浮飞呆着的那里,由于忽然间被冻结了这么一大块,四周那些野兽有些要么就没看见了,要么也不敢进来,还有几座直接变成冰雕的,很多肚子饿的互相看着不顺眼,就为填肚子火拼起来,罗浮飞走在自己的“杰作”上,他这时候却想起来了高远非,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高远非的话,肯定是两眼金星大冒,一个劲的喊着吃肉。
不过他还没有想的很多,这四周的冰块上就冒腾起热气了,无形中有一大片焦灼气息漫过来了,方心旗只是把炎歌送到了这里,就去了多索芬他们那里。
现在站在场中的两个人互相对视着,炎歌眼里有炽热的火焰,拿着一根不知道算不算长枪的武器,他冷冷说道:“我的对手就是你嘛,在下炎歌!”
罗浮飞左右看了看,然后愕然微笑了出来,也很有气势的说道:“好像不用到处乱窜了,罗浮飞!”
一直往林子正中前冲的尼丝刚躲险险开了一个水颜色的掌印,她也碰上了那个矮子神使闵怀安,现在的林子里面,包括尼丝这里,有四个地方已经开始了热斗。
时间推移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这里是地下狱里面,高远非睡过去一觉以后,刚刚才睡醒过来的,他先拍了拍自己脑袋,半睁开眼睛了,转着头四处看了看,疑问说道:“这是哪里啊?”
“诶,嘻嘻!”只见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锁链,又看了看这间牢房,居然兴奋说道:“真的在牢房里耶,我还以为自己昨天在做梦呢!”
不过发闷了一阵子以后,高远非这才发觉到不对劲,牢骚说道:“诶,我昨天不是把那家伙痛扁了,怎么会在牢房里面啊?”然后,他刚反应过来,自己惊奇的到处看了过去,瞥眼间居然发现在不远处的地上居然还睡着一个人,而且就是不久前才和他打了一场的比利。
比利侧躺在地面,他身上有不少很重的的斩击的伤,到现在还在熟睡着,高远非喊了他几声以后,比利还是睡得很死,随后,高远非脚上虽然也被锁链铐起来了,但脚还是可以正常运动,虽然不知道有没有顾忌比利身上的那些伤,他的脚还是不客气的就往比利身上招呼了,一边随口喊着比利:“两把剑的,死两把剑的,被我打得站不起来的……”
被踢了好一阵子后,虽然高远非都这个样子了,比利还是没有起来,高远非就凑到了比利的耳朵跟前,冷不丁地猛然大喊了一声:“肉,香喷喷的肉!”
如雷的声音,在这种地方中传荡出去……
这声音果然传出了很远,现在担任守卫工作的狱卒听到很大声音,他往监狱里面看了一眼以后,嘀咕了一下,就不理会了。又过了一会儿,比利居然还是没有起来,高远非犯难了,但显然还不死心,又抓着脑袋说道:“不对,这家伙喜欢的是酒!”然后,高远非又用“美酒”这个词再试了一次,当然,比利依旧没有醒过来,正生着闷气的高远非就在比利边上坐下来了,骂声说道:“死剑士,睡这么香,比我还舒服,不爽!”
不过这个时候,比利浑身抖动了一下,他在高远非身上蹭了蹭以后,居然鼓着眼睛爬起来了,看着眼前(前面只有牢房的栅栏),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的他,自信说道:“我——是——剑——士!”
“诶!”高远非惊讶的看着比利,手摊到了地面,老半天才捧腹笑了出来,说道:“打到漏网之鱼啦,嘻嘻!”
比利正把脑袋四处转着,打量着这里,对自己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咦……”他把脸转到旁边的时候,看到高远非,登时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往后跳了一步,不过他愣住了好一下子,似乎记起了事情,这才好像有意见地大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是什么鬼地方?”
高远非顺着比利看过去的眼光,又把这里打量了一遍,然后回答比利说道:“我只知道赢了一个大胖子以后,全身就动不了了,后来被一个不知道样子的人带到了这里!”高远非回答了比利第一个问题以后,注意到了比利身上的伤,不由问道:“还有,你身上多了那么多伤,到底怎么回事?”
比利在高远非回答了自己第一个问题以后,就开始说话了:“难道说那家伙……”不过高远非抢在比利以前把自己的话全说完了,比利想说的也不管了,马上就恼火地大声对高远非说道:“少罗嗦!”
高远非忽然脑袋一灵光,一拍自己头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拉起拳头说道:“你这混蛋,是不是你想报复把我抓到这里来的?”
听完高远非这样说以后,比利马上就怒火地大声说道:“你家爷爷我哪会做这样的事,想打架是不是,你这混球!什么?……”比利只有最后两个字是真正大声说的,他习惯性的把左右手都摸到了自己的腰间,不过,接下来,他栓了铁链的两手还是空空的,却只抓了抓空气,常年来一直佩带在的腰上的两把剑居然同时不见了。
高远非耳朵耸了耸,看了看比利的神情,也不像是说谎,现在比利却是一脸惊愕,他注意到情况不对,又说道:“你怎么了?诶,你腰上那里,好像是有两把——很重要的剑吧?”
高远非现在正指着比利的腰上说话的,比利也没有看他,更不愿多说,他盯着自己的左腰那里,不耐烦的说道:“你现在别给我废话!”
然后,比利的手指动了动,看着腰上,忽然觉得空荡荡的,一下子觉得很不舒服,他不觉微微握了握拳头,牙关咬紧了。
这样的环境下,空气凝结了很长一阵时间,比利再没有什么其他动作,直直地看着高远非,两个人互相注目了一下,比利终于也礼貌问话说道:“别的少废话,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高远非正在直直的看着比利,看样子也很认真,说道:“别的还都不知道,只知道这里是牢房。”
“牢房?”
下节预告:十多年前的一场瘟疫里,两个人的梦与约定的故事,一个工匠和一个宾斯(医生)遵守的默契,之后埋藏在心之棒里被传承下来的誓言,这段过去属于主人翁高远非……下节精彩带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