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雪渡口 节三 圣者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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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无不到感骇异。.料想就为了看一个微笑,居然毫不珍惜自己生命,这与他刚掉下山崖,还没有碰到神秘马车时那种强烈的求生**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差,实在令人大惑不解。难道那个女孩真的有如此的魅力吗?唯独龙毅似乎同病相怜,心感恻然!

    “那一笑以后,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伸出如同白玉般的双手,按在我的伤腿上,微光一闪,一股暖流传入我的双腿。我只觉得,暖流到处如同秋日的阳光,舒坦不已,却又让人懒洋洋的,使腿上已然松软无力的肌肉,筋骨甚为舒服。然后她从我身边的草丛中采了几株很平常的野草,抹在我的伤处。”

    “忙完之后,马车旁边的老婆婆递来一张手绢让她擦了擦手。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但只觉得绿影一闪,马车上的帏布晃了晃,那个女孩已经不见了,我知道她飘回马车上了。下意识的,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心中一阵剧痛。”

    “马车缓缓启动,又渐渐远去,我迷迷糊糊跟了一段路,隐隐约听到那个老婆婆说这是第一百二十七个了,不懂,也没有去想是什么意思。直到马车消失在暮霭中很久了,我才发现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倘若不是衣服上有从山崖上摔下来时挂破磨破的痕迹,我真的不相信我从山崖上摔下来过。唉!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碰到那辆马车!”长叹一声气后,霍飞终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啊,那是圣者的马车!”长满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惊讶道。

    “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圣者?”

    “那个淡绿衣衫的女孩是圣者?”人们惊疑道。

    “你知道吗?那太好了,赶快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她?我求求你了!”霍飞扑到中年男子身边哀求道。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都城亚特维亚来的时候,一路上都经常听人提及一位圣者。听说他就是乘坐一辆非常华丽的马车,带了几名随从,所到之处,如大慈大悲的圣者一般,不论碰到别人有什么困难,都给予巨大的帮助,却从不索取回报。”

    “我也听过圣者的传说!”一个面色白皙的青年男子也道:“这个传说是从大约一个月前开始被世人传颂的。所有见过圣者的人都说圣者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相貌俊雅,却冷的像冰一样,沉默少语,从来不见笑容,深邃的眼睛里好像藏了无数的哀伤和心事,却散播出无人抵挡的魅力,引得无数女孩为之神魂颠倒,我想如果不是行迹神秘的话,马车后面早就跟满了怀春少女了,呵呵!”

    “圣者是很少出面的,好像一般也不轻易出手,大多都由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或许就是你刚才说起的淡绿衣衫的女孩出手帮助。如果是什么疑难绝症,或者是久治不愈的病,才由圣者出手。任何病症,从来没有治不好的。传闻说死了四、五个时辰,就要掩埋的死人,在圣者手里也活了过来,一活过来就嚷着肚子饿,连吃了四碗粥才罢手,这在当地盛传一时,或许也夸大的成分,不过可见慈悲圣者的确了不得。”

    “一路上这辆马车救人无数,却从来不收取半分报酬,也不透露自己的名字,世人皆认为他是天神转世,救渡世人,尊称为‘圣者’,那个漂亮女子则尊称为‘圣女’。可是那个女子怎样也不肯接收这样的称呼,说她的公子完全可以称得上‘圣者’,至于自己,只是公子身边的小丫头,所有的东西都是公子教的,配不上‘圣女’的称号。”

    等青年补充后,中年男子继续讲到:“不知什么缘故,慈悲圣者的马车经过黑风岭的时候,居然遭到了臭名昭著的盗匪团伙‘狂风兵团’的袭击。”

    “啊!狂风盗!”人群中响起了惊呼声。

    “狂风兵团”并非真的是哪一个国家的兵团,而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强盗团伙自诩的称号,其他人则称之为狂风盗。“狂风盗”大约有一千人左右,虽然人数不多,但尽是亡命之徒,作恶多端。十名首领也都个个凶狠残暴、武力非凡,因此实力不容小看。狂风盗一向在克鲁亚和劳仑兹王国边境活动,袭击村庄、贩卖人口、**掳掠、杀人劫财无恶不作,又一向行迹诡秘,没有固定的巢**,作案手法残忍,只要招惹上从来不留活口,连正规军都拿他没办法,几次围剿,不仅没有任何收效,反而损失了上千兵士,因此与大陆其他地方的黑纱盗、流云盗、沙漠马匪合称亚美四大盗匪组织,是各国最伤脑筋的毒瘤。

    在克鲁亚和劳仑兹边境地区如果说谁要碰上狂风盗,就算是当地最狠毒的一种诅咒,绝对会导致大打出手,兵戈相向。

    无暇去思考狂风盗为什么会找上慈悲圣者,人们更多想的是:狂风盗一向仗着地利优势从不离开边境地区,可这次居然活动到克鲁亚王国内腹,而且还大张旗鼓地袭击神秘的圣者,这破天荒的行径究竟隐含了什么秘密?

    “许多得到消息的侠客以及得过圣者恩惠的人纷纷赶去帮忙,那知等他们赶到地点后发现现场只留下六百多具狂风盗的尸首,无一活口。整个黑风岭处处是残肢断臂,遍地鲜血,恐怖恶心之处,言不胜言,看了回来的人只有两个形容,一是屠场,二是人间地狱!而圣者一行却不见了踪影。为此又惹出了不少传闻,有的人说狂风盗肆虐无忌、大伤天和,圣者他们是天神下凡来惩戒狂风盗的,完成了任务圆满回去了;又的说他们与狂风盗同归于尽了……不一而足。”

    “我不敢肯定大个子见到的就是圣者,只是从你的描述中觉得很吻合,如果真的是,那可以断定,圣者仍然存在,而黑风岭所谓的‘惩戒’,也定是他们所为了。虽说过于残忍,不过对于狂风盗之流,我认为还是多点这种‘惩戒’才好!”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一口气把话说完后,端起酒碗“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酒,才喘过气来。

    “这怎么可能?”人们面面相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仅凭数人可以打败近千人的狂风盗,杀死六百多人,而且还能毫无损伤。

    “绝不可能,绝不可能!”一直沉默的龙毅忍不住喊了起来,“不可能有人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都是讹传,讹传,没有人目睹,没有人能够证明,只凭你说的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绝对不会!”龙毅嘶声力竭地喊着,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振得人们耳朵隐隐生痛。

    龙毅是大陆最负盛名的年轻高手,几年来的成就养成了他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毛病,除了东靖王和心仪的永宁郡主之外,任谁都不买帐。可是无论他怎样狂妄,也绝对不愿,也不敢独自去招惹狂风盗。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就算有近十个和自己同样身手的白银剑士,也不可能在近千狂风盗的袭击中全身而退,就更不用说一边倒的屠杀六百多盗匪后完好无损的离开。对他而言,这绝对是蜚疑所思、不可思议的事。

    “我能够证明!”话音不大,却透过喧闹的杂音的干扰很清晰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满含疑惑的目光。

    说话的是墙角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白衣男子,或许称得上英俊,一头乌黑的头发,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刀琢斧削的面孔,那双粗壮的手臂更是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轻轻扫视了目光都集聚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人,然后将目光停滞在龙毅身上,缓缓了说到:“我能够证明!我——罗浩天,谨以我天龙门的神圣名誉担保,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啊!天龙门少门主!”

    “又一个白银剑士!”

    ……

    众人心里一惊,忍不住又喊了出来。说的也难怪,平素要想见到一个白银剑士,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今天在这个小地方一下子蹦出俩儿,而且一个是大陆最年轻,短短四年从“见习剑士”飞升至“白银剑士”,创历史记录的龙毅;另一个是传闻从未尝试败绩的天龙门少门主罗浩天,不能不让那些见惯世面的老江湖们瞠目结舌。

    天龙门是亚美大陆第三大门派,威名仅次于雪影门和玄虚门。其实雪影门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而玄虚门大都喜欢钻研上古文明,一般不过问外界事务。天龙门虽然只是第三大门派,却广收门徒,涉足亚美政治和经济,与克鲁亚皇室和朝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门下也多有皇室贵族弟子,克鲁亚在朝的好几位实力派将领都出自天龙门,因此天龙门实力超群,影响力巨大,在很多时候几乎可以左右朝野,早就有压过雪影门和玄虚门的势头了。

    很多人都认为亚美大陆各大门派早应该重新排名了,因为天龙门应该名列第一,而不应该屈居第三,唯独门主罗霆峰独排众意。曾经有人不解询问原因,罗霆峰大笑了三声,只道:“萤火之光安能与皓日明月争辉?”门下弟子虽然不服,却从此没人再敢问这个问题。好事者将此事说给玄虚门主幻境听闻后,幻境仅笑了笑,答道:“罗门主过谦了”,再无后话。此事流传出去后,闻之者莫不赞罗霆峰仁义谦逊。

    罗浩天虽然贵为少门主,却也绝对不敢用本门名誉开玩笑,此刻既然敢以天龙门的名誉担保,自然无人敢说不信。纵使是龙毅,也只得泱泱地坐回去,耐着性子等待下文。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虽然有很多听起来不可能。这段时间我都一直在思考:我所经历的那些奇异,是梦境,还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实?直到刚才那位朋友提到了,我才得以肯定,是的,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

    罗浩天看着龙毅,一字一句说道,神色凛然,语气诚恳而又坚定。见龙毅没有插话,才接着说:“我此次出来,嗯,出来游历”,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好在其他人都全神贯注地在倾听,没有注意。“我一路上也听说了不少圣者的传闻,心中好不敬仰,心想如此人物就此错过岂不遗憾三生!因此我一路上跟下来只想找机会与他好生结交。因此狂风盗在黑风岭发动袭击的时候我正好赶到。”几句话就表明了能够亲身经历此事的缘由,合情合理,不容人生疑。

    “虽然我侥幸获得‘白银剑士’的称号,但我自知凭我这点门道杀点小匪小盗还可以,要想对抗狂风盗实是自不量力。但作为侠义之辈岂能任由匪人残害无辜,尤其是像圣者这样慈悲心肠、救人无数的大好人吗?因此我想也没有想就拔剑冲了下去。”

    “好!”黑脸大汉高翼一拍大腿,举起大拇指高声赞扬:“不畏艰险,舍身救人,关键时刻不含糊,真不愧为天龙门的少门主,俺高翼服你!”

    “少门主谦虚了,整个亚美大陆谁不知道您十多年来除暴安良、仗剑行侠未尝败绩,是一个顶天立地、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呀!”石柔雪也道。

    “少门主一出马,肯定杀得狂风盗落花流水。”

    “是呀,我刚才就觉得奇怪,谁有这么厉害,能杀掉那么多狂风盗,原来是少门主呀,难怪,耐怪!”

    罗浩天苦笑着对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谢意,接着道:“唉!大家实在高估我了,这次我就栽了跟斗。说来惭愧,我刚冲出去还没有来得及责问对方,一下子围了上来一群狂风盗,一声不吭就递家伙。我心中大恼,下重手宰了三个。这下子捅了马蜂窝,狂风盗十大首领一下子围上来了三个,嘿嘿,还真瞧得起我呀。”

    “我相信,许多国家和组织都有他们的详细资料,我们天龙门也有,但如果真的用资料上所掌握情况的来算计他们的话,保准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出不知多少,而且他们的合击之术才是真正的要命,招式毒辣,防不胜防,简直不是刚才那些小喽罗可以比的。一对一是没问题,二对一就比较艰难了,现在三对一,我就招架不住了。”说到这里,罗浩天轻叹一声,神色很是黯然。

    听到这里,除了石柔雪和龙毅之外,其余人都傻眼了。虽然都知道狂风盗厉害,但绝对没有想到连十多年来战无不胜、从无败绩的白银剑士罗浩天都招架不住。如果是听其他人说的,或许可以呲之以鼻,不加相信,但从罗浩天自己嘴里说出来,却不容大家不信了,难道天龙门少门主还会自己贬低自己不成?

    “没过上几招,腿上就被砍了一刀,接着肩上、肋下各中了一剑,尤其是肋下那一剑,足有三公分深。兵刃上好像有毒,伤口不痛,却麻痹不已,很快我就四肢乏力,眼前发黑,只隐隐看得见晃动的人影,听得见狂风盗肆无忌惮的狞笑。”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几句话,可在场之人都想象得到当时战斗的激烈、紧张和其中的惊险。众人也不由屏住呼吸,听到紧张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

    “眼看就要毙命于此,头脑里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这种念头却异常清晰。我提起余力强使出了我们天龙门的终极剑招‘玉石俱焚’,身剑合一,迅雷般攻向距我最近的一个。虽然在此状况下,我们天龙门的剑术同样锐不可当,我可以非常清楚的听见敌人肢体破裂的声音。”说到这里,罗浩天一扫刚才的颓废,意气风发,脸上充满了坚毅的神情。

    “用‘玉石俱焚’击毙一名匪首后,招式已经用老,而且我的力量已经耗用殆尽,意识也已经渐渐模糊,此刻另外两人的兵刃也攻到,就在冷冰冰的兵刃划破了衣服,抵达肌肤,我几乎都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我身后涌来,然后穿透我的身体扑向我前方,敌人的兵刃就在即将要刺破我的肌肤的一刹那连同他的主人被那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压成粉碎。我模模糊糊残留了这点记忆,震天的厮杀声也渐渐远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恢复了意识。我艰难地挣开眼睛,闯入眼帘的是一张极美的娇容——一位淡绿衣衫的美貌女子。”

    “啊!真的是她吗?真的是吗?在那里?告诉我她在那里?”霍飞激动地揪着罗浩天的衣衫问道。

    罗浩天苦笑一番,道:“我也不知道我所见到的是不是你所见到的。”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不会错,绝不会错的!”

    “就算是同一人,你见到她也是在我之后呀,应该我问你她在那里才对!”罗浩天解释到。

    “对呀,应该是在我之前,那她现在会在那里呢?在哪里呢?”霍飞揪着自己的头发,丢魂落魄似的,不停的自言自语。看得其他人惊异不已。

    “她,真的很美,清秀艳俗、容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暇;身形婀娜多姿,虽然裹在一袭淡绿色的衣衫之中,仍掩不住娉婷之态。”罗浩天的眼神中也透露出无限神往和陶醉。已经是第二个人掩饰不住对淡绿衣衫女子的仰慕和赞颂。话从罗浩天嘴里说出来,份量自然与无名小卒霍飞分量不同。

    “她看见我醒过来了,显然很高兴,连声说到‘公子,果然不出您所料,他已经醒过来了!’我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位年轻的俊美男子,看他的年龄不会超过20岁,可看他的神色却好似早已历经沧桑、看透世俗一般。他身着一身白衣,一头乌黑色的垂肩长发随意披在脑后,流溢出潇洒飘逸的气质,轻而易举就吸引别人的目光,不用想我也知道他一定就是我期待会晤的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圣˙者。”

    罗浩天顿了一顿,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道:“他看见我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只是善意的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淡绿衣衫女孩问道‘确定是化影血酥吗?’”

    “什么?他问什么?”石柔雪似乎异常紧张,第一次容颜大变。

    “他问是否确定是‘化影血酥’,有什么不对吗?”罗浩天奇怪地问道。

    龙毅也纳闷:一向沉着、处惊不变的永宁郡主为何会如此失态?

    “那个女孩怎么回答的?”石柔雪一脸掩饰不住的紧张。

    “她没有回答,只是幽怨地点了点头。”罗浩天虽然不解,还是照实回答,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郡主。

    “哦,没什么,没什么……”话虽这样说,郡主脸上神色和紧锁的眉头让大家都能猜测到一定有什么让郡主紧张关注的重要东西,不过既然郡主没说,大家也就不好追问。

    “女孩点头确认后,圣者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我道:‘谢谢少门主大义相助,感激不尽。少门主所中之毒已经完全解了,其他伤口也已经痊愈,不必担心!’我满腹疑问,却不知从和说起,闷了好一下才问道:‘狂风盗呢?’一旁垂眉凝眸的淡绿衣衫女子轻颦答道:‘伤害少门主的匪首已经全部毙命,其他匪徒正在肃清之中。’说完掀开门帷,惨烈的厮杀场面顿时现于眼前,我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处马车之中,想来定是自己想来救人,却被别人救了,脸上不由愧得发烫。”

    “此刻我看到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幕:黑风岭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战斗中血肉横飞、数百具肢零破碎尸体堆满遍地,近千狂风盗已不剩百人,正落荒而逃,而圣者的随从正在追杀来不及逃跑的匪徒,信手一招,光华顿现,总要带走若干生命,亡命凶狠的狂风盗就在这些挥舞的寒光中,只有畏惧、颤栗,陈尸于前。无谓的抵抗除了增添了一些可观的‘风景’之外,在这巨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几乎毫无抵抗的屠杀!”罗浩天嘶哑着嗓子喊道,头上满是冷汗。

    一片沉寂!

    “有多少人出手?”龙毅面色凝重。

    “四个,只有马车前面的四个随从!另外四个随从只是守住马车周围防止匪徒窜入,几乎没有出过手,两位老者却在马车旁指指点点,谈笑风生。那场景不像是在战斗,倒像是在看一场大戏!”罗浩天颓然道。要知道,一个成名的高手突然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武技不过只是一些小孩儿的游戏的时候,那种从心底到骨髓的打击是沉重得无以伦比的。

    无人敢搭腔,每一个人因惊愕而张开的嘴至少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脸上将信将疑的神色说明,没人敢相信,却也没有人敢不信天龙门少门主,纵横亚美大陆十多年从无败绩的白银剑士以天龙门的神圣名誉担保的话。

    看见众人的表情,罗浩天一副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黯然道:“战斗结束后,四个随从回到马车旁,态度十分恭敬地向慈悲圣者复命。就在此时,我突然认出其中的一人,此时心中的震惊,绝不亚于看见刚才那场‘大屠杀’!”

    罗浩天说完后露出了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是他!居然是他!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如果其他几个都与他一般,能杀得近千人的狂风盗落荒而逃自然也不奇怪了。不过那其他人又都是些什么人呢?”

    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他的身份足够分量让刚才的一系列谜题迎刃而解?

    还不等大家发问,罗浩天就自己揭晓了答案:“我相信,你们做梦都不会想到,那人居然是三年前就消失了身迹的,大名鼎鼎,亚美大陆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七,曾独自一人杀进黑纱盗老巢,毙敌无数,救回青州城首富的独子,并凭此役被誉为传奇人物的铁血门前任门主——赵波!”

    “啊!竟然是他呀!”

    “就是那个被誉为‘铁血老虎’的赵波?”

    “难怪,难怪!”

    ……

    又是一阵喧嚣和无数豁然开朗、原来如此的神态。如果有四个“铁血老虎”赵波此类的绝顶高手联手,要将亚美四大盗匪组织连根拔起也并非不可能,轻而易举扫清黑风岭的近千狂风盗自然是不在话下。答案就这么简单,并非是众人不聪明没有想到,而是任何人都不敢想傲气冲天、消失了三年的绝顶高手“铁血老虎”居然会自降身份去做别人的一个随从。

    这个神秘的圣者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遭到狂风盗的袭击?为什么会有“铁血老虎”这样不可思议的随从?为什么……狂风盗陈尸黑风岭的谜题算是解开了,可似乎更多的谜题似乎又出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