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雪渡口 节二 奇闻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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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柔雪虽说贵为郡主,可她外出一向是轻车简从,不重排场,不希望,也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抬出她的职衔,偏偏龙毅总不让别人对她有丝毫的冒犯。。龙毅的好意她非常明白,可……

    明眸善睐的眼睛有些不满的看了看龙毅,石柔雪亭亭又走到老板面前,轻声说到:“这位老板,龙大哥向来莽撞,刚才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至歉了,敬请原谅!我们因有要事急着渡河,匆匆赶来,谁知河水还没有冰冻,因此想在你店里休息,等待沧河冰冻,请给我们准备两间房,一般就可以,不必太讲究,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这两件事就多多拜托你了。”

    “郡主,这怎么行呢?”龙毅大急,“你金枝玉叶,身体娇贵,怎么能够如此随便,万一……”

    “龙大哥,别人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石柔雪皱了皱鼻头,对龙毅说毅然道:“我们不能老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褪去所谓的’光环’,我们也是普通人,和别人没有两样。”

    “是,是!”龙毅了解永宁郡主石柔雪的心性,连忙应声答应,生恐惹得石柔雪不高兴,影响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

    “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小民怎敢劳郡主‘拜托’二字?我们开店本来就是要招呼南来北往的客人,客人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能请来就是我们的福份。更何况郡主大驾光临,简直就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分。”老板受宠若惊道。

    “不过……”老板似有苦楚,可又转过头看了看龙毅,没敢说下去。

    “是有什么困难吗?”石柔雪轻声问到。

    看见龙毅没什么反应,老板这才壮着胆子说道:“是这样的,郡主,按照规律,沧河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应该冰封了,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年到了现在还没有冰冻,导致欲过河的旅客大量滞留小店,虽然说给小店带来了很好的生意,但我们还是希望大家能尽早渡河,别耽误了大家的正事……”

    “郡主问你话,你捡重要的说,别啰里啰唆的!”龙毅很不耐烦地插嘴道。

    “是,是!呵呵,人老了,有些啰嗦,郡主别见怪,别见怪!由于冰封期后延,滞留小店的旅客太多,不仅小店所有的客房都挤满,连我们自己住的地方都让了出来安置旅客。就算这样,都还有很多旅客没地方安置,全都呆在大厅了,不信你看。”老板指着大厅里几十个正在围观的旅客对郡主说道。

    “什么?这是什么话?我可不管你有没有地方,你难道想虐待郡主吗?你就不怕杀头?”龙毅怒气冲冲地瞪着老板。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老板惊恐不已,浑身冒冷汗。

    “那还不赶快让那些贱民把房间让出来……”

    “龙大哥!”石柔雪的语气非常生硬,“我刚刚不是才说过吗?不要老是摆出什么架子,以后不准提什么‘郡主’之类的,我们就是普通人。再这样你就先回去,我自己去办事!”

    说罢石柔雪转过头对老板说:“那我们也就呆在大厅就是了!”

    全屋子的人都不太相信的看着宁娜郡主,不约而同的想:“这就是克丽斯家族领主和东靖王的继承人?下一任统领10万之众的‘战神’?美艳冠绝大陆,传说中对人从不假以脸色的永宁郡主?”甚至还有人不禁冒出怀疑郡主身份真伪的念头,不过立马又打消了,因为宁娜郡主言行举止透露出的迷人风采和高贵气质,早已深深折服了所有的人。

    虽然还是疑心永宁郡主是否真的会和其他人一样呆在大厅里,可还是立马有人自觉让出了一大块地方。石柔雪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和其他人一样围坐在火堆旁,跳跃的火苗映红了她娇美的脸庞。龙毅虽然有些不愿意,还是紧跟在郡主身边,如同守护神一般守护着郡主。

    ……

    厅内一片沉寂。

    “嗯,嗯,大个子,你刚才不是说刚听到的几个奇怪的传闻吗,是不是吹牛呀,快说来听听呀!”沉寂了好一会儿,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终于耐不住寂寞,打破了沉寂。

    “是呀,是呀,快说呀”

    “我们刚才正想听,继续呀”

    “我看他八成是在吹牛,我就不相信还有我不知道的传闻”

    ……

    打破沉寂后,众人终于从郡主到来的惊讶中脱离出来,风雪老店里又恢复了原本的热闹,继续着刚才的喧嚣。

    那个被称为“大个子”的中年人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巴,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吹牛’?你们看我堂堂的霍飞会是吹牛的人吗?”

    “别废话了,说出来不就知道了吗?”

    ……

    又是一阵喧闹。

    霍飞不屑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懒得和你们计较地神情,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说传闻,其实有的或许是大家难以解释的疑问,有的是我的亲身经历,有的也是听别人说起的。我想大家反正都必须在这里等待沧河冰封,互相说说一些自己知道的奇闻怪事,总胜过大家百无聊赖的你看我,我瞪我的。如果大家愿意听,那我就先抛砖引玉了!”

    大家顿时都来了精神,伸长了耳朵,静静等待大个子霍飞的下文。

    “首先想必大家都知道艾尔仑亚王国20万大军突袭我国边境的事吧,领兵的将军烈枫是拥有“黄金剑士”称号,陆军总指挥烈焰的大儿子,曾在镇压南方七城动乱中惨无人道的将所有俘虏、百姓全部活埋,造成千里无人烟的惨剧,被指责为‘屠夫’。他的部队也全是烧杀抢掠、嗜血成性、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是各国最不愿意碰到的敌军。虽然边境守军将领镇南将军蔡鹄身经百战,谋略过人,但只凭借3万没有准备的守军对抗20万有备而来的精锐部队,在失去了天险“魔狼峡谷”之后,居然还能反败为胜,迫使敌军退出魔狼峡谷,与我军隔谷对峙至今,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呀,那是天神给予我国的庇佑!”

    “蔡鹄将军领兵神勇,力败敌军。”

    “这些是朝廷的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何必管着这么多?”

    “好像是有些奇怪,敌军明明已经攻占了我国边境的天险‘魔狼峡谷’,应该占据了地利,然后以20万精锐之众一举击破天阳关,雷霆般长驱直入,蔡鹄将军3万人必将无力阻挡,而我国毫无准备,必将危机重重,就算能够及时调动军队阻击,也必将丧失战机!”

    ……

    众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连永宁郡主石柔雪也开始侧耳倾听,因为这也是自己甚至父亲——东靖王石昊田久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敌人的确来的太突然了,毫无征兆,连探子也没有任何消息,敌军就突然出现在守军前面,毫不费力就夺取了克鲁亚王国南线边疆赖以防守的天险“魔狼峡谷”。

    或许有人不会了解“魔狼峡谷”在于军事上的重要意义,但熟知军事的人都知道,克鲁亚王国能够仅凭3万人驻守边关,让艾尔仑亚一直不敢轻言进犯,除了镇南将军蔡鹄不凡能耐之外,天险“魔狼峡谷”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了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就算是威名赫赫的东靖王石昊田仅凭3万守军面对20万训练有素的亡命之徒,也只有要么撤退,保存实力,等待援军;要么游击牵制敌军的进军速度两个选择。想反败为胜?纵使是战神石惊天重生,光明大帝寒枫在世,想必也绝不可能。

    敌军入侵、“魔狼峡谷”失守的消息传到都城亚特维亚,不逊于一颗重磅炸弹引起前所未有的恐慌。正当大家都惊慌失措的时候,居然又传来消息:敌军受挫,退出“魔狼峡谷”,蔡鹄将军重新布防,与敌军对峙。

    一时间,几乎全世界都不吝把赞赏和荣耀披挂在蔡鹄将军身上,甚至很多人都认为此功毫不逊于20年前的“长川大捷”。当十万万援军赶到边关后,亚特维亚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日子。而不识好歹的蔡鹄将军居然拒不受领“大将军”、镇南侯和1万金币的封赐,反而上书自陈“防守不善、贻误战机”,请求处罚,让国王寒亚宁和众大臣苦笑不得。

    大家争论了好一会儿,无非都是说什么“天神庇佑”、“蔡鹄将军谋略过人,故意让出天险麻痹敌人,再伺机反击”之类,甚至还有人说是“敌国突然良心发现……”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缪。

    “管他是什么原因,反正这些还不都是朝廷的事,当官的事?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就不用去挖空心思了,只要敌人还没有打过来,咱们还不是酒照喝,活照干不是?如果我们能够知道为什么,早就去当什么将军大官去了,这种天气穿着貂衣,喝着美酒,瞅着美女,哈哈……还能在这里受苦?还是说说下一个新鲜的吧!”

    “是呀是呀!我刚从都城亚特维亚来,那里还不是照样歌舞升平、灯红酒绿,又有多少人去关心前线的战事呢?”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永宁郡主石柔雪本来想对众人解释还是有许多人非常关心边关战况的,至少自己和父亲都是,还有许多的将领。不过自从前皇后华月病逝之后,国王寒亚宁就不太关心朝政和国事了,导致现皇后干涉朝政。自从那个女人掌握大权后,热衷于使用权术,排除异己,很多方面都……就连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父亲也都被处处牵制,一心一意为国难道就换来这些?虽说父亲从来不抱怨,可脸色却越来越沉重。哎!别人说得也不错,现在的克鲁亚王国不是从前威震四方的克鲁亚王国了。想到这里,只得黯然地摇了摇头。

    “第二个奇闻是关于一辆神秘马车,这可是我亲身经历的呀!”说到这里,霍飞停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殷切期待的目光,得意洋洋地端起酒碗,放到嘴边时才故意大声惊到:“哎呀,没酒了!”

    “他奶奶的,你还来这套呀,伙计,给他一碗酒,算我账上。”说话的是一个满脸忠厚的黑面大汉,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憨直率真的汉子。“他奶奶的,谁叫俺是一个直肠子,听不得半截话,要是知道了开始不知道结果,俺心里就像吞了几只耗子,七上八下的,挠得心痒痒的,老是放不下。他奶奶的,酒到了,喝了赶快讲,别让我心欠欠的老不是滋味。”

    听他说完屋内一阵哄笑,连石柔雪也忍俊不住,绽放开比花儿艳丽迷人的笑魇,顿时惹得看到的人一阵心跳目眩、忘乎所以。

    霍飞也不推辞,端起伙计刚送来的酒灌了一大口,然后慢慢说到:“就在10天前,我刚在维拉办完事,赶着回去看望老婆,我老婆就快要生了,听大夫说准是一个大胖小子!”说到这里,一脸掩不住的幸福。

    众人均想:想不到这个举止市侩之人居然如此重情重义,实属难得,心中不免对他增加了几分好感。

    “我十分放心不下,如果不是非常紧迫的公务,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我老婆的。我离开家都快2个月了,心里非常着急,路上赶得很急,晚上也顾不得休息,连夜赶路,就想早点回到家。那天上午,我走到石英山脉,由于赶时间,我走上了小路——小路其实也没有路,只是走的动物比较多了,踏出一条依稀可见、十分坎坷、峻石林木丛生的痕迹。虽然前年我曾走过一次,这次还是不敢大意。我认为我已经十分小心翼翼了,结果还是一不小心踩滑了长满青苔的石头,滚下了山崖……”说到这里,眼中不由透出一丝恐惧,想来对当时的情景相当后怕。

    “啊!没受伤吧?”石柔雪担心的问到。

    “多谢郡主关心了,”霍飞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向永宁郡主道谢。

    “都说了不要叫我郡主了,其实我和你们一样,没什么区别,你们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这时候,酒店老板亲自给石柔雪和龙毅送来了酒菜。虽然石柔雪再三强调随便就可以,老板还是煞费心思弄了很丰盛的七八个菜,还有一壶光凭飘溢出来的酒香就知道非比寻常的好酒。

    石柔雪皱了皱眉,看了看老板和周围的人,朱唇轻启道:“这样吧,老板,麻烦你给每一个人都照此送上一份,算是我们刚才我们打扰了各位的一点小小的补偿,谁要是不接受,可就是看不起我了,我可是非常诚心的想和大家交朋友的呀”。

    虽然龙毅总觉得石柔雪这样亲近这些贱民有些不妥,可是得了刚才的教训,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有埋着头吃饭。

    众人原本想推辞,可听永宁郡主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而且众人也都觉得这个郡主大异常人,待人和善,美丽可人,如女神般圣洁无暇,自然也非常乐意和她结交。屋里顿时响起一片感谢声和爽朗的笑声。酒店老板也兴高采烈地忙着去张罗。

    “难得郡主不嫌弃我们这些‘贱民’,你这个朋友我高翼虽说高攀不起,也交定了。不过郡主,这酒是好酒,但还不够我们这些大老粗喝上一口的,而且我们都喝惯烈酒了,好酒还真的喝不来,呵呵。”刚才那个请霍飞喝酒的黑面大汉边笑边嚷道。

    酒店老板刚刚从厨房出来,听到这席话,不禁笑道:“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呀,这壶酒名曰‘玄天玉液’,是经过若干工序最后由我亲自酿制而成的,总共就不到200壶,是我们风雪老店的独家珍藏,这么一小壶的价值要比你喝的烈酒10坛还要多。如果不是郡主大架光临,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给你们牛饮呀,简直就是糟踏了!”说完脸上呈现出一副心疼不舍的样子。

    高翼连声解释道:“老板,我高翼向来是直肠子,藏不住话的,本来就是不折不扣的大老粗,也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斯文。在我看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才是真正快意恩仇的人生。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况且我可没有说你的酒不好喝,好是好的很,就是太少了,还没有尝到味道就没了,真是不过瘾,不过瘾,还不如拿一坛子烈酒来我喝得爽。”言语豪壮,得到不少的赞赏,却始终摆不脱好酒的习性,引得大家一阵善意的哄笑。

    石柔雪强忍住笑意,轻声道:“是我不好,还没有弄清楚大家喜欢什么就自作主张了”。转过头对着老板说:“老板,你看大家喜欢喝什么就给什么,喜欢吃什么就上什么,大家尽兴才好,都算我的账上!”话音刚落,一阵欢呼声响彻云霄。

    “喂,大个子,别光顾着吃呀,留点嘴巴给大家接着讲那个什么神秘的马车呀!”高翼嘴里咬着一大块肉,含含糊糊的说道,还惦记着那才那个没有讲完的事。

    “是呀,是呀,你刚才讲到掉下山崖了,摔死了没有??”

    “摔死了还能在这里给我们讲呀,你真是笨呀!”

    “万一坐在这里给我们讲故事的是鬼呢?”

    “鬼你个头……”

    一番热闹过后,话题又绕了回来。

    霍飞费了好大劲儿吞下了一大块肉,又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接着刚才的话题:“山崖不算太高,侥幸保住了小命,却摔坏了双腿,动弹不得,轻轻一动就痛入骨髓。不怕大家笑话,我差点没把眼泪哭出来。”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还没有碰到路人经过,可耳边已经开始响起各种野兽的声音了,近得好像就在我身边,我心里很怕,真的很怕,我想我可能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就算不是被野兽吃了,也得活活饿死。我不是怕死,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心呀,我还没有见到我心爱的妻子,还没有看到我马上就要出世的儿子……”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双手抱着头,似乎又回到了当时走投无路、痛苦欲绝的时候。

    听到这里,屋里一片寂静,大家都沉浸在霍飞的痛苦之中,石柔雪眼眶也都不禁湿润了。

    “突然就来了一辆马车。我一点也没有听到马蹄声,马车就像是突然在我面前出现似的。马车异常漂亮豪华,我霍飞虽说是小人物,还是见过不少世面,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豪华的马车,我简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语去形容。拉车的两匹白马,浑身雪白,一点杂毛也没有,高大神骏,体型健美,毛皮光亮,步伐轻盈,虽然我不懂马,但我相信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骏马。马车前后各有四个人,马车两边还有一对老公公和婆婆,好像是侍卫和仆人身份,也都骑着十分高大的骏马,不过这10匹好马比不上拉车的两匹白马。这场景实在太怪异了,我呆呆地看着马车,突然之间就忘了钻心般的腿痛和其他的忧虑,只是呆呆地望着马车,头脑里一片空白。”

    “马车无声无息就在我身边停了,就在此时,从马车飞身飘下来一个穿着淡绿衣衫的姑娘……”说到这里,霍飞看了看石柔雪,有些迟疑道:“那个姑娘长得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了,我还一直以为再也没有如此美丽的女孩了,直到今天见到郡主……”

    “哈哈,傻了不是?见到郡主以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漂亮吧,你见到的那个女孩怎么能和郡主相提并论呢?”其他人纷纷嘲笑霍斯少见多怪,把孔雀当凤凰。

    “不是的,你们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孩友多么漂亮,多么可人,她的笑黡简直可以让世界上所有的花都黯然失色。郡主也非常漂亮,就像仙女下凡一般,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我刚才想说,郡主也不比那个女孩逊色。”霍飞面红耳赤,大声争辩道。

    “什么?”

    “你是病糊涂了还是神经出问题了?你说的那个女孩要是能比得上郡主的十分之一,就绝对可以称得上艳佳一方、名声在外了。”

    “有没有搞错,你的意思是郡主还不及那个女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屋里像炸了锅一般,大家都觉得霍飞讲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也不可想象还有谁的美貌可以用郡主来比较,而且还隐隐有郡主都不及的意思在里面。于是纷纷指责霍飞。一旁的龙毅虽说一语未发,却是怒目而视,青筋暴露,谁都想得到,如果不是害怕惹郡主不高兴,一百个霍飞都他被剁成肉酱了。

    “大家不用为了这点小事而争执不休呀!我的长相也没有你们说的那样夸张,比我漂亮的还很多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呀!这位大哥,我相信你说的,请你继续,后面怎么样了,我可急着想知道呢!”听到永宁郡主的声音,大家虽然心里都还愤愤不平,也都逐渐静了下来,只是冷冷得看着霍飞。

    霍飞连忙站起来,对石柔雪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歉意地说到:“郡主,霍飞并没有丝毫唐突和冒犯之意。郡主的美貌让我们惊为天人,且贵为郡主却毫无架子,不惜自降身份来结交我们这些俗民,简直让我们感激不已,仰慕不已。我相信,今天过后,所有的人心里都会烙下郡主的倩影,郡主就是我们的女神,和那位我并不知名的女孩一样,肯定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下凡来拯救世人的。”

    “没关系!”石柔雪笑盈盈地看着霍飞,并没有一丝责怪之意。“你本来就没有说错什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不过如果你还不继续讲那个神秘的马车,可要真的说道歉呀!”

    “是,是,我马上继续。”霍飞坐下来,又喝了一大口酒,开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来,脸上洋溢出无限神往的表情:“那个女孩真的很漂亮,我一看见她不由心中突的一跳,胸口宛若被一个无形的铁锤重重击了一记。”

    “‘你没事吧?我家公子说你的腿受伤了,让我来帮你治一下!’”女孩这几句话清脆娇媚,轻柔欲融,听得我唇燥舌干,魂飞魄散。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却忘了要怎样回答。或许是我当时的样子实在太滑稽搞笑了,这时候,她……她笑了笑,只轻轻笑了一笑,但就这一笑,我顿时觉得天地之间只有她的存在了,其余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以后,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美丽的笑颜。唉!我一直责怪自己,当时怎么不再滑稽搞笑一点,逗她再笑一下该多好呀!我想,只要能够再看到她的笑,让我用命去换我也绝不会犹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