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日因多想训练会,就在帐内把顶梁柱当做靶子把整个营帐弄垮下来后,同袍们已经达成一致协议,从今往后,非特殊时期,不能让赵牧执枪进帐。
为此赵牧跟他们争论许久,头次拿他枪时还抱着枪不撒手,赖在地上不起来。王五他们见无法强行从他手里拿走,只得由着他。等他进帐上床睡觉后就有人偷偷摸摸的起来,把他的枪藏到外面去,然后第二天早上才告诉他枪放在哪个地方。
赵牧很生气,虽然王五他们最终会把藏枪的地方告诉他,但是通过这十几天的朝夕相处,他同他那杆破铁枪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走到哪就把枪带到哪,在虎村时就整天带着枪到处跑,只觉得好玩;到了虎啸岭后又枪不离身的训练,只为了能学到那招‘刺’。
突然之间枪没了,一时感到很不适应。想跟王五他们理论,又说他们不过;想跟他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把梁柱当靶子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他不刺梁柱了还有可能刺其他的地方。
赵牧很委屈,找到李元,叫他评理。
李元无法,只得随赵牧到营帐一趟,弄清事情原委后狠狠地批评了王五他们,说王五他们不能因为把营帐弄垮一次就不让赵牧拿抢了,王五他们也是据理以争,说赵牧只要看见是块木头做的东西就手痒,不拿掉枪不放心,李元态度强硬一定要王五他们表态不能再拿赵牧枪,大家也只得含含糊糊的答应,赵牧才感到放心。不过第二天赵牧醒来后枪还是照样不见,问谁谁也不说,出去转一圈再回营帐时,枪又在床上了。赵牧知道自己弄垮营帐,理亏在先,却也无法。
然而李元知道此事后,背地里找到王五他们,说赵牧脑子有点毛病,大家也不是不知道,不能总是欺负他。大家的难处他也理解,劝他们做事要有节制。
王五他们表示明白,且不说同在一个百人队,还是在同一个十人队里,同一个营帐睡觉,要说没感情那是假的,只是同他开个玩笑,当不了真。
李元就说是玩笑就好,在处事方面大家也得常常教教他,免得他以后碰见同类事了吃苦头。
大家也都说好,等李元走了后,王五他们便同赵牧达成协议,以后进营帐时枪照拿,但是会马上告诉赵牧藏枪的地方。
赵牧听了嘴上也答应。晚上进营帐后枪就被收去,但是等大家睡着之后他却悄悄地溜到藏枪的地方,然后把枪拿出来带到身上,接着摸回营房抱着枪继续睡觉。
他以为大家不知道,其实第一天他偷偷出去拿枪时就已有人知晓,却是不点破。就算有人不知道他晚上出去,第二天一早看见他抱枪而睡,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赵牧却是傻呵呵的,晚上把枪交出去,然后再乐此不疲的把枪拿回来,以为大家都被他蒙在鼓里。
大家也是当做不知,到了晚上依旧把他的枪拿走,暗地里却是偷笑不已。
此是小事,无伤大雅!却也改变了赵牧一睡不醒的情况,须知以前的赵牧可是一倒下去便如头猪,任谁也叫不醒。现在脑子却是有点会想事了,都说想得多的人睡眠就越不好,赵牧枪被拿走后怎么也睡不着,拿回枪后他才能安然入睡。
从西路营一梯队被袭一事已经过去四五天了,赵牧所在百人队早在两天前撤到了十梯队也就是千夫长营地所在地,所有西路营士卒都已经撤到一起,不再分散驻守。同时中路营、东路营也是一样。
在这四五天时间里,也发生了一些事。
头一件事便是各大营晚上都会出现三四名黑衣人在营所周围乱蹿,也不闯进营所,也不伤人,只是在营所周围打转。被发现后也不恋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弄得大家很是头疼,武阳侯三番两次设计,都没抓住。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一晚有三四个黑衣人中计闯进中路营一梯队营地,却被预先埋伏在营所内的几名虎卫高手包围,随后在士卒的帮忙下,黑衣人遭到重创,四人中两人逃脱,其余两人一死一重伤,重伤之人被俘后不久也自咬舌头身亡。黎**营士气有所提升,为防报复,随后武阳侯便下令再次合营,约五百人为一营。
第二件事就是虎啸岭蔡国方向来了一支军队,看旗帜为蔡国禁军,人数不祥,在黎国前营营所十里处扎下营来。双方局势顿为紧张,武阳侯再次下令合营,以千人队为基础分为东、中、西三大营,加强防守,严阵以待!
而后蔡**营却收到了黎国武阳侯一封信!
“真是岂有此理!这黎国猴欺人太甚!”蔡国禁军营帐内一身材挺拔、面相俊朗的年轻男子把手中信札狠狠甩到地上,怒气冲冲地说道,“强行霸占金矿不说,现在还反倒一耙,污蔑我私自率军进入虎啸岭破坏两国协议,说自己在这里纯粹是为了狩猎!他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停留在此地不走就是为了抢占金矿,哼!真是难消此恨!来人,备齐人马,随我攻打黎军大营。”
“世子殿下且慢!”旁边一拿着羽扇的瘦弱中年男子忙劝道,“事情或许还有缓和之机。”
“还有什么缓和之机!明摆着这只猴子布置三千人马就是为了挡住我们!”这被称呼世子殿下之人显然愤怒异常,不过却也停住了脚步,足见这劝话之人在军营内占有一定分量。
“虽然明白他们就是在此地拦截我们,但若冒然前去攻打,不说中敌方埋伏还好,就是在大义上面我们也说不过去。而且我军从荒原郡马不停蹄的赶来,将士未曾休息。据暗卫所报,敌方在此地经营已有十多日,他们以逸待劳,我方此刻攻打恐怕得不偿失!”消瘦男子据实分析道。
“肖幕僚,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在此地挖掘?!”世子听到自己建议被否决,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反问道。。
“那倒不是!”这被称呼为肖幕僚之人摇了摇手中羽扇,似乎胸有成竹地说道,“竟然敌国来信说我方破坏两国协议,我们就索性把事情挑明,告他们未得我方同意,私自挖掘我方金矿,须知这虎啸岭也不是他黎国一家所有,前去攻打也得占个大义先。”
“靠!”这被叫世子之人心中不禁腹诽不已,暗道,“这文人花花肠子就是多,打个战还这么讲究,明明是去抢夺金矿,照他说来,倒变成金矿本就是自个家的了。怪不得父皇把他纳于麾下,凡事都听他参谋参谋,也确实有几分本事!”
不过却不肯服输地说道:“你去把这事搞定,我现在去吩咐将士们今晚好生休息,明日干上他一趟大的。”
“是!”这肖幕僚似乎也清楚世子脾性,依旧尊敬的应答道。
就这样,在这一天之内黎蔡两**营信使来往不断,这边说你私自带军进虎啸岭破坏协议,那边说你私自挖掘我金矿,断人财路;这边又说金矿所属还没有定论,我只是先代为保管;那边说要不我来保管吧。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总之双方军营似乎都有这类人才,明白此战不可避免,而面对如此诱惑,要一方放弃是不可能的,都想在即将开始的金矿争夺战中占据大义名分,抢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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