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中军营帐内,武阳侯坐在上位以极其热情地姿态招待几位身穿黄金甲、面露精光的勇猛之士,而这些人给人的感觉便是如一座大山一样沉稳、干练,让人忽视不了。
此事武阳侯对着这些人不时的嘘寒问暖,中间还夹杂一些诨语来活跃气氛,孙师爷亦坐于旁想陪,脸上不时泛着笑意,宾客们也听得是相当满意。主宾可说是言谈甚欢,欢笑声不绝于耳。
这些人究竟是谁,竟然连堂堂黎国武阳侯也要放下身段去迎合,又或者说是什么原因令武阳侯如此高兴呢?
答案自然出在这几个人所处位置与自身实力上。
说起来这几人可是大有来头之人。先前孙师爷也说了黎国皇帝会派几个人来虎啸岭协助武阳侯,而这些人便是孙师爷说的黎国‘虎卫’。
说起这虎卫,在黎国可大有来头。黎**队分为地方军、禁军、近卫军三级军制,地方军做为禁军的补充而存在,也就是常说的预备队,闲时协助地方治安,战时征召,编进禁军保卫国土,参加作战;禁军做为黎国最常规的部队,常驻守于边关、郡守、国都所在地;近卫军人数却是最少,常年驻守于皇城,直接听命于皇帝,兼有保卫皇城之责。而‘虎卫’,则是黎国皇帝收罗全国上下的能人异士,甚至从国外重金聘请而来,直属皇帝管辖,听令于皇帝一人,,用以执行各种秘密任务的特殊部队。
因他们直属皇帝一人统领,不受任何节制,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武百官见了莫不退让三分,连黎国身份最为显赫的‘三物’,一‘狮’、一‘马’、一‘猴’,碰见他们了也要以礼相待。
不过‘虎卫’人数却是少得可怜,仅仅只有五十人。然而他们中每一人至少都有一项看家本领,能完成一般人所不能完成的任务,故甚得黎国皇帝信任。
而此刻,武阳侯正兴奋地与这十名虎卫交谈着,一方面是由于黎国皇帝陛下对他的信任与关爱,五十名虎卫一下就来了十名;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这些虎卫来得正是时候,刚好派上用场。
因昨晚西路营一梯队被袭一事,在各路军营中闹得是沸沸扬扬,士卒军心下挫,战斗力因此而大打折扣。虽然已采取了补救措施,却也见效甚微,兵士依旧人心惶惶,怕再次遭遇到西路营一梯队那样的事。虽说武阳侯不大在乎这些刚参军入伍的兵士,却也不能让这些炮灰还没有发挥一点价值就放弃。
如今虎卫一来,他就有了应对之策。再不似先前手中无将,无计可施的模样。
借着言语之机,把黑衣人袭营一事告诉这些虎卫后,诚恳对着十名虎卫当头一人说道:“袁虎头,你可知这些黑衣人是哪方神圣,竟然敢夜闯我军营要地,胆子实在是不小呀?”
这叫袁虎头之人沉吟了一吓说道,“若照侯爷所说,这群黑衣人武功似乎不在我等之下,观其手法,像是精于盗窃情报、暗杀主官之辈,加上现今与我国争夺金矿之国似乎只有邻国蔡国,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黑衣人便是蔡国宋家暗卫!”
“哦,可是那与蔡国先祖共同打下蔡国江山的宋家?”武阳侯疑惑道。
“正是!”袁虎头停了一停,说到,“听传闻说,这宋家暗卫便是效仿我皇虎卫之举,于近十年时间召集族中高手训练而成,因十年中我国与蔡国秋毫无犯,故我等虎卫与其并没有交手的机会。”
“那么袁虎头,倘若虎卫与其交手的话,你等有无把握将其击杀?”武阳侯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可不好说,”袁虎头与其余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心中明白的说道,“同是一类人,武功强弱倒也一时不好判断,在人数相差无几的情况下,一方将一方击杀的可能性很小。若是交战之地处于我军军营的话,有士兵碍其手脚,相信击杀一两人不是难事。”
“哈哈!那太好了,我也不要将其全部击杀,只消出口恶气,长长我方军威而已!”武阳侯笑呵呵的说道,“今夜虎卫尚能行动否,鄙人估计蔡国那边今晚会再派人来试探,如若不行的话,我再安排他日行动时间,如何?”
“侯爷说笑了!”,袁虎头握拳礼道,“我等皆是奉陛下命令而来,于虎啸岭中听从侯爷安排,此等我份内之事,敢不效命!”
“有劳了!”武阳侯客气道。
此事事了后,武阳侯安排他们前去营地布置,做好准备,等待黑夜来临。
且说黎**营因黑衣人袭击一事而议论纷纷时,处于虎啸岭西侧,接近黎国边界的一处隐秘山谷之地,十几个蒙面黑衣人盘膝而坐,围成一圈,似乎在商谈什么。其中一人位置略为偏高,其余之人隐隐以这人为首,面露尊敬之色。
“二弟,情况怎样?”只见高位之人对这他左手侧第一人说道。
“大哥,照目前状态来看,局势对我方非常不利。”旁边一位额头高高的男子回答道,“昨夜行动,我绕开东部敌方明显驻军处,去到对方西路偏远军营,却因行踪暴露,未能摸清敌方虚实,导致功亏一溃,小弟实在惭愧!”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首位之人似乎对于他称呼二弟之人没有完成任务而且因行踪暴露一事感到吃惊,“莫非敌方军营另有玄机,你且说来听听!”
“非也!”高额男子摇摇头,似乎不愿提及,却又扭不过大腿,只得把这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这首位之人。
“如此说来,二弟也有迷糊的时候呀,哈哈!”这头领许是许久没有看到这被他称为二弟之人吃瘪的情景,难得的对着高额男子说笑道。
周围之人也不禁脸露笑意。
“大哥!”高额男狠狠地瞪了一眼底下一装做无辜的高壮男子,埋怨的说道,“我也是一时冲动,以为那兵士故意调侃,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口令无疑。”
“恩”,头领点点头,说道,“这口令却是命得奇怪,不似平常口令,想来是对方玩乐时的戏谑之语,此刻被当做通行口令来用,确是能有奇效呀……”
接着这头领马上换了一种口吻,严厉说道,“我们已经打草惊蛇,再也不能疏忽大意,时间上敌国已经占据上分,布置军马挡于我军面前,而三殿下明日就要率军到达此地,我宋家暗卫却不能给予其详细情报,恐怕老爷子那里不好交差。”
停了停,润了下喉咙继续说道,“时间紧迫,我们今晚必须再次行动,把对方行军部营之法探出来,照昨日情形看来,敌方士卒显然是最近新招之人,战力低微不堪一击。若遇抵抗,我们也不能大开杀戒,完成任务才是重中之重,千万不可恋战!”
“是!”众黑衣人颔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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