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就能听出来她这句话完美的运用了反语这个修辞手法,子夜浑身哆嗦着,“孩儿不敢,孩儿不敢,求母亲绕过孩儿。”
雪妖的指甲狠狠地划过了子夜的下颚,那里留下了一道长长地雪恨,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恐怕自己可怕的嫉妒心早已毁掉了自己的女儿。她不能容许有人会跟她一样美丽,不对,是比她还要美丽。
子夜努力地缩了缩脖子,她没敢用手去擦那留下的血迹,她知道,母亲的命令只能服从不能忤逆。雪妖告诉过她,只要将天之子的记忆弄到手便要她杀死“夕萧”可是雪妖不可能想象得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浑身没有一丝灵力的凡人。
“他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你为何要爱上他!”雪妖冷冷的转过了身子。正所谓知女莫若母,虽然她也只不过把子夜当做一个用来达成自己目的的工具,可是她不能容忍这个工具有着背叛自己的行为!
“我不是爱上了他,只是为了下一个任务更快的完成,所以没有处理好。”子夜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她知道自己母亲的手段有多么毒辣,也知道如果自己此刻不编排点借口,恐怕“夕萧”早已横尸街头。
“这次的任务,”雪妖那魅惑的双眼又紧紧地盯上了子夜,“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子夜明白雪妖的意思就是自己不仅嫁给了雪狂,还稀里糊涂的当上了雪神。虽然只不过是个冒牌货,却实实在在的被雪荒的子民崇拜着。
“雪芒那个老狐狸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有着这样的身世不知道会不会把嘴巴气歪了。”雪妖说罢便大笑了起来,她知道雪芒不在学城中,整个雪荒能被她看在眼里的除了那个映雪峰也就只剩下了个雪芒了。早在几十年前,子夜出世的时候便是雪芒前来提亲,倒不是因为子夜的美貌,而是为了结下雪妖这个雪荒顶尖高手为友罢了。虽然跟“夕萧”的记忆有些接近却实在是不可混为一谈。
雪妖笑罢,蛮狠地将子夜的一只胳膊拉起来,那雪白的肌肤登时就给露了出来。“怎么!你的身子怎么还没给那雪狂?!”
“孩儿错了,孩儿还没有那机会。”
雪妖心想,既然这样肯定雪芒对子夜还是怀有戒心,其实更深层的原因是雪妖竟然极度自己的女儿有着绝世的容貌跟玉洁冰清的身子。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子夜,雪妖厉色道“哭哭哭,哭能改变我们妖族的命运么?!”
原来叱咤雪荒的雪妖竟然是妖族后裔,可是她又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女儿这么做呢?她究竟又怀着怎样的目的呢?
子夜望着雪妖远去的身影,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孤单,从小到大的孤单在一瞬间袭上自己的心头,脖子上流的血远远比不上自己心中滴落的血多!
西域境内最繁华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水木月用西域女子常用的装束把自己的脸给蒙了起来,她真不希望自己的脸再给三人带来更多的厄运。
望着海躺在马匹上的两人,水木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是自己路上碰巧遇到个放羊的牧民,恐怕就凭自己这点力气想把俩人扶上马背都是不太可能的。不知道是不是美女效应,这九落怎么哄,这马也不听话,可是这水木月只在两只马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这两只看似雄壮的高头大马就缴械了。一路乖乖地跟着水木月把两人送到了西城城下。
还好,西域尚没有加入三国交战的大局中。可是这三国交战最后又是谁占了最大的便宜呢?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只不过水木月此时想起当时的场面还是有些害怕。
发狂的展飞虽然跟那使着大手印的喇嘛打得不可开交,可是九落一加入战局,这喇嘛直接就被打成猪头了。
水木月想想当时的九落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水木月感受到了一股连当年夜帝都不曾拥有的气势。或许只是夜帝不曾在水木月面前施展大神通吧,可是这股威压就如同仙人下凡一般,周遭数十米的树木甚至都迎风而动,那天边的云彩似乎突然加快了飘动的频率,迅速的散开了,只不过九落虽然有着绝强的气势,却是连手都伸展不开,那么慢的移动速率,水木月就觉得跟慢动作似的,可是这喇嘛就是躲不开,看似很轻松的一拍,喇嘛竟然七孔流血了。
水木月有点庆幸自己早饭吃的很少,只不过九落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慢慢地按了下去。那个喇嘛怎么不躲呢?水木月很纳闷,如果水木月眼神够尖锐的话,她会看见喇嘛身体四周已经完全被细小的冰凌给冻结住了,也就是说,他是怎么也动不了的。
一掌看似毫不出奇的力量就让水木月听到喇嘛头盖骨稀里哗啦碎裂的声音。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而那展飞似乎也是力量耗尽,拄着剑停在了一边,这是一幅修罗般的场景。喇嘛的头盖骨慢慢的萎缩了下去,而他似乎没有一丝力量来哭喊出来。
可悲的喇嘛,剩下的几个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而九落似乎保持了站住的状态停住了半柱香的工夫也倒了下去,俩人竟然就倒在那喇嘛流出的血液上,看着水木月是惊心动魄,好不容易把喇嘛的尸首处理了,又把俩人的脸擦净,上天保佑见到个牧民好心帮她把人弄上了马背。
话说本来水木月还担心两人出什么问题,可是一路上两人的呼声震耳欲聋,那路旁的母羊母牛的估计都悄悄地跟着吧……
展飞的样貌没什么改变,纯黑的夜瞳会随着主人身体情况的改变而改变,可是九落虽然头发变回了黑色,可是那一只变为蓝色的眼瞳却是没有变回来。隐隐的骨子里似乎还透出一股子邪气。
水木月抓了抓怀中的那个盒子,叹道“小盒子啊小盒子,为了你我们这一路可要遭不少罪了。”
她很清楚那个喇嘛肯定不会是寻常人家的子弟,怕是因为这个喇嘛得罪了西域密宗也真是得不偿失。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只有尽人力了。
水木月想到这里,只好强打起精神,勒住马缰绳拍马向前了。
还没到黄昏的时分,便已经到了这西城城门处,真是幸运赶上了最后一拨能进城的人员之内,守城门的兵士看着九落跟展飞俩人的情况心中大是疑惑,可是这水木月何等聪明人,这兵士的问句还没出口便扔出了一锭大银子,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兵士估计一年的俸禄也挣不到这么多,便不做言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三人进了城。
水木月心底道,“这便是西城的景象么?”
这西城竟是如此繁华,千年之前的时候水木月便听说这天下第一城——西城的名号,虽然天域皇廷丝毫不输西城,可是这皇廷规矩太多,寻常人估计连外城都进不去,可是这西城就大大不同了,不仅三教九流什么人物都有,更是各个种族各种肤色也都是一应俱全。虽然这西域之主听说昏聩无能,可是这秉承万年的古城风貌还真是八荒之内当属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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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那西城远处的古老的城楼,还有那城楼顶端的那枚大旗,水木月似乎突然神游到了一千年之前,那时的光景跟现在差很多吧,只是这旗帜仍然没有改变,当年的夜帝纵横八荒罕有敌手,唯有这西城摘星楼的楼主跟他的胜负之数在五五之内。
当年的夜帝便给了这摘星楼主这么高的评价,不仅是因为摘星楼主洛离的功力盖世,更是因为他当年的气概天下无敌。无数人都指责破天而去的三人的时候,是他力挽狂澜,一人便挡住了西域所有门派的高手。说到这里,水木月虽然也有幸见过这千古难见的洛离楼主,可是那时候她便拥在夜秋石的怀里在那城楼之上,跟踏空而至的摘星楼主相隔甚远,所以只能听到声音却难见其貌。不知如今故人安在否?她心里感觉如果有个人也能是千年记忆的见证者,便能听到那属于自己时代的声音了。
夜幕慢慢降临了,不知为何,便只有在这繁星满天的夜里才能望见城中心的那座高楼——八行摘星楼。这是西域的神秘所在。传说跟昆仑一样,这里是连接着凡人界跟摘星界的通道。可是传说不全是真的。而人们也都只信任凭借自己的力量破空而去。
水木月可没闲工夫来观赏夜幕中的摘星楼,她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把二人安顿好,然后自己好好睡一觉,今天可真是累死了。
当摆脱小二把两个大男人送到楼上之后,那个小二看自己的眼神便晦涩了许多,可是这无所谓,江湖人何必在意别人的眼神?
可是就当他把展飞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的时候却突然被那睁开的眼神吓到,“这不是展公子的眼睛,这是夜瞳!”她心底暗自震惊。
可是那眼睛睁开了半晌却自己慢慢合上了。
这是夜郎么?
或者说只是夜郎的“夜瞳”?
传说夜帝当年跟洛离两人对视三天三夜,只凭一双眼睛便交流了许多高手多少年也领悟不了的进阶之道,这夜瞳便是当年的对视产物,可以主宰生灭之道!
算了不再想了,夜郎,你究竟还在不在?
第二天的造成,三人几乎是同时醒转过来的,原因是西域之主的护卫兵前来问候。
“什么?”展飞闻言大怒,“凭什么让我们进那劳什子摘星锁魂阵?”
九落使劲地给展飞眼神,展飞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最后还是水木月应声道,“众位,不必急迫,给我们点考虑时间吧。”
这个护卫队长似乎觉得对一个美貌女士太过无力不太合规矩,只好点头同意了。
“他们是怎么找上我们的?”九落心底不解。
“我怎么知道?”水木月跟展飞一同应道。
“嗯,的确是个问题……”三人沉默……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