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创世神曾为人间飘落三次雪。
只是一夜,便已经雪满中原。
故称夜雪天下。
夜雪*神之过往
有人说,攀登到力量跟权力的顶峰是一个人最为辉煌的终结。破碎虚空么?或许也只是执念太重,凡世存留不住罢了。
我们争先恐后踩着更低的肩膀爬上高一点的地方,作草一样卑贱的生命为人所不齿。只要能稍微高一点就行。
再高一点,再再高一点。
可是只要不够纯白,再高的权力也会腐朽,卖官鬻爵,或者官商勾结从古至今不曾断绝。有人爱钱有人爱权。
就像食色性也,毫无理由的符合一切人跟物。
当人的道德低至一定境界也许只是偶然的崩溃吧,会导致极大的灾难。
也许机构组织的不完善,或许完善也只是存乎一点,全盘都已崩裂,如何继续运行整个庞杂反复的功能?
人言可畏,尚可言。倘若言不由衷,人人不敢言人人,会是怎样呢?
现实中,总也有些话不敢说,不是在意的太多而是根本没有机会,如果这样,只能在小说中说说啦。
话说盘古开天女娲造人,昔时人已没。夏舜禹接踵而至,不知神农尝百草,不解天地鸿蒙。那些流传千古的神话无比鲜活。搜神天地,后世闻雪而变。故称雪族。
这该是一个灿烂的阳光早上,无数的人潮接踵而至,传说中神仙般的人物就在这个小城产生?那男女老少俱都喜洋洋的聚集在城门口,听说城主都来了么。
“也许我们不该来的……”一个老者默默的叹息着,他领着的小女孩确实一片灵动,天真烂漫溢于言表。她手上的玉告知了她不同寻常的身份。这天下,能使皇羽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吧。
很久了吧,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让他感到不安,笑话,还真是笑话,能使他感觉不安的人应该不可能存在吧。嗯,错觉,一定是错觉。
城门口有久违的令人舒悦的乡土味道。小女孩却彷佛第一次见到,很高兴的样子就拥着老头除了城门。老头子撇了撇身子,背对着众人拥立的城主,而那个被众人称作城主的胖子望向这边的眼神也总是带着谄媚跟巴结。他知道,这种人,哦,也许不能叫他人,只是天生的奴隶,永远不能跟他站到一起。
小孩子毕竟小孩子,随着众人的视野而不断的眨着自己的眼睛,可是尽管这样还是让人觉得有种天生的傲然。嘴里却突然说了句,“下雪了呢。”
众人一阵愕然,但当他们发现说话的只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只能报之赧然,笑笑了事。明明艳阳高照,就算天气突变,这七月流火之际,无论如何也使不可能下起雪的。
老头的脸色却变了变,柔声道:“夕殿下,这种天气怎么会下雪呢?”
小女孩停住了笑脸,眨着大眼睛低声道“可是我真看到了呢。”
老头也不再辩驳,只是叹了口气,会下雪么?谁?谁有这种力量,旋动了星辰的航向?
神的谕旨即将到来了么?
除了神,谁还能有这种能量旋动那星辰?
可是,真的有神么??
没人看到这个糟老头子在一瞬间能想到多远,人人都不过刀俎之肉,没有力量也没有任何权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莫名其妙的尊敬你,除非你能掌握别人的生杀予夺,至少能对别人产生哪怕一丁点的影响。或许就像芸芸众生,牢牢把握着自己的信仰,认为自己的能力与生俱来,认为自己的权利无人可肆意践踏,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为此我们只能不断的向上而非后退。很舒服的一天呢,几乎所有的鸟儿都跃上了枝头,难道仅仅是因为今天会有传说中的神降临?
这其实是很小小的一座城,当然,这是比之整个天域来说,所谓八荒六合,不过皇的天下罢了。老头心里对这个城主很是看不上眼,第一是因为他的地位,可最重要的是他狐假虎威的作风与面对百姓的一付官僚派头。他知道,深为皇的侍卫,他此次前来的唯一目的只是保护眼前的小女孩。虽然当时下达命令的时候,心里很是惊异。多少年了,不曾见皇开心的笑颜。可是当听说这个小女孩即将到来的时候,皇居然高兴到对他们开起了玩笑:“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整天在朕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御,看在你晃得次数最少的情况下,就让你去接夕回家吧。”
虽然对夕的身世一无所知,可是既然是皇下达的命令,绝对的服从就是最好的回复。但是当他见到夕手上的皇羽的时候,他知道,夕天舞,绝对不止是皇的女儿这层关系。身在天域自然深知,皇室子女无所谓高贵抑或卑贱,只能从最基本的阶层做起,一步一步根据自己的实力来成长,直到冠典那一天,得到皇室认可可以继承皇室之血的子嗣才能戴上荣耀的皇羽戒指。七枚皇羽也不过现世3枚而已。当然这些古老的传说只是传说罢了,也许更多也许根本没有。但是他是知道的,因为皇手上的蓝色皇羽只有他们几个贴近的侍卫见过把。所以称她作夕殿下也该符合她的身份吧。阳光下,那枚赤色的泛着血一般光芒的戒指不断的刺着老头的眼睛。
可是话说回来,倒是这个地方的居民都信奉这个所谓的神,故而老头还是有点兴趣的。可若不是夕殿下非要跟着来看看,他是无论如何都是会在天黑前把殿下送回皇廷的。
随着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远处隐隐飘来一群人。之所以用飘来形容,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在用腿在跑,而仿佛借助一股气力随风跌宕般的到来。只有这点实力麽?老头子苦笑,原来村民们信奉的神居然跟他的想象差别那么大,连起码他能看在眼里的水平都达不到,只是具有一般功力的修行者么?这个世界居然会让这么多修行之人堕入尘世,还真是不同寻常的时代呢。老头自觉没什么看头了,便欲拉起小姑娘离开。
“殿下,他们所谓的神,真是糊弄人的玩意。咱们早点回廷吧,皇会担心的。”“放心吧,夕照那家伙最厉害的功夫其实就是他的耐心。”小女孩并没有转头。只是还是带着戏谑的语气跟老头发话。可是这句话在老头的心里无异于泛起了滔天巨浪,“夕照!”在整个天域敢直呼皇的姓氏的人真是屈指可数,而皇的名字知道的人也不多了吧。看到老头一脸惶惑的样子,小女孩只是继续保持住她烂漫的笑容,伸出了她的手指,“这枚皇羽,你没见过吧。”
见老头摇头不解的样子,小女孩继续道“赤橙黄绿蓝靛紫,赤色的皇羽代表的是绝对的力量!”¬
“那么吃惊么?五弟竟是从来不曾提起过我们呢,也好也好,这种权力纷争也不是我们所追求的。”小女孩转过头,可是此刻老头惊异的发现小女孩的眼瞳里竟然折射着血一般的颜色。不由心底一阵莫名的焦躁不安,惶恐之情也随之产生,可是多年的职业习惯令他还能保持住镇静与平和。
“可是话说回来,五弟,他还好吧,我们七个人中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统治天域。不,也许只是蓝溟的力量呢。”小女孩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可是老头突然觉得她丝毫不再可爱,反而充满威严,令人不可侵犯。于是只能俯身把头低的更低。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一切都好,就是……”
“是寂寞么?呵呵,当年封印我们六人的时候他也是哭着抱着父的腿呢,父,已经过世了吧。”尽管依旧笑容未泯,可是那眸子里流淌出的哀愁还是惹人怜惜。
“上皇已脱凡体,奔赴上天廷了。”虽然不可置信的眼神仍然在老头的身上丝毫未变,但他已经知道了眼前的女孩绝对不止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当年上皇离世的时候他也只是个懵懂少年。
“你信有神么?”小女孩掩饰了心底的哀戚之情,转过脸去依旧蹦蹦跳跳,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抬头三尺有神明,我想,神应该会存在。”
“你所说的是这蔚蓝天空之上的天之界么?天界,哈哈,多可笑的事情。”小女孩居然对着浩瀚蓝天大笑起来,“你们竟然被下界的终生喻为神!哈哈多可笑!”
老头变得诚惶诚恐起来,在天域之中,敢嘲笑这浩渺至高天的人不会存在!可是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竟然这样肆意的讽刺着他们所敬仰的天!
“你们所信任的神,也只是一帮乌合之众,除了他。”小女孩一脸神往,可那陶醉的表情中还夹带着一股难过之情。
老头差点跪倒,如此大不敬之语竟然她也敢说,身为修行之人不会不知道,所谓天分九重,不过是一群修道通天的修行者开辟的新领域。可尽管如此,他们也是天域,即天之第一重,也是地之最高层的凡人们所膜拜顶礼的向往之人!
“你可知,为何其他七荒战火纷扰,而唯独我们天域保持千年和平么?”小女孩略有深意的看着老头,而老头竟然发现自己被一个看似只有7.8岁的小姑娘看的心里发毛。
“殿……下,此该当归功于皇之文韬武略。平定了各国战乱,令天域四海升平。”
小女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的意味,“五弟,呵呵,论这御仁之术,七位兄弟姐妹果真无出你右呢。”心里这么想,嘴里却是没有说出来。老头见她不再言语,只能低头汗颜,就是在皇面前,他也许久没这样卑躬屈膝了。
“真是个可怕的人物,”老头心里想着,忽然眉头一皱,既然这样那么她又为何到这里看什么神仙呢?这无所谓之的神仙,大概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修行之人来到这里欺瞒百姓罢了,自己都已看出,难道她看不出来?
“真正的神,你是看不见的。”小女孩彷佛看清了他心底所想,一语道破。老头心底马上凉了半截,论武、灵自己虽不高强,可是论幻,天域应以他为首,可是眼前的小女孩竟然让他看不透,而自己所想却能为她所察觉,她的幻力竟高如斯!
他还会记得自己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没。
淡淡的哀愁就这样凝在了小姑娘原本无邪的脸上。
君已随风,奈何妾身独活?这世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了呢,他都走了,不知道为何多年不曾改变的心态今天突然有崩溃的欲望,我这是怎么了?天舞就这样自己问着自己。脑海里那多少年前的境况就这么浮现在脑海。
“让你偷东西,我X,整条街谁不知道老子姓阎王,你XXX一个小叫花子也敢来阎王嘴里叨食吃……”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正在狠狠的教训着一个看似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衣着破烂,头发蓬松,看来也是一个多少天没吃上顿饱饭的倒霉叫花子。
“这小孩真大胆,连阎王的摊子也敢偷,是外地的吧,真是可怜啊”路人也这能对这少年报以深切的同情了,虽然是在皇城里,可是眼前的胖子确实可以目无法纪的肆意惹事,谁都知道他的表兄是皇廷护卫队的。就算闹到官府也无非给自己惹麻烦罢了。
可是小孩兀自咬着牙,小脸因为天冷的缘故而冻得通红,那个大胖子看他不但不跪地求饶反而挑衅的看着自己,心里更加不爽。“你XXX还敢这样看着老子,收拾不了个你老子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
鼻子眼耳朵都已经磕伤了,就连一双生满冻疮的小手也是被胖子踩出了血,大概是胖子也不想弄出人命,也许只是他怕喷溅而出的血弄脏自己的衣服,也许是因为天冷出汗怕着凉,最后只是一脚把奄奄一息的小男孩踢到了街上。这真的是茫茫天地间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大欺小的事情而已,天地间不过善恶早已生于人生之前,无数的相同一幕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你看到的永远只是光鲜的一面,多少黑暗与龌龊,多少不公与伪善,我们不断的倾斜自己的道德天平,最终走向堕落。
可是这相同的一幕却没产生相同的结果,在一条幽深的胡同口。一双不断闪现天真的眼睛就这样目睹了眼前一幕,不断扑哧的嘴里的热气,她却不知道少年的死活,可是这一幕明显震撼了少女的心,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踏上不是家的土地,虽然父告诉他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即使远至八荒交界之地也会扑地而拜东方的皇。
“喂,你死了没?”话说出口后却又觉得不太好,只是用小手拂了下少年的脸,少年流出的血渐渐止住了,这是个阴冷的冬,鲜血流出后甚至还没凝固就已经被冰住。少女心疼的看着衣着单薄的少年,少年努力的挣扎着,后来发现打他的那个胖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方双八的小女孩的时候便停住了手,低声道“善,还有。”便没了声息,倒了下去。
醒来后,却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城外的土地庙里,身边燃着火堆,少女只是在翻着火没有理他。“喂”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这样尴尬的一段对话。此生以来,是啊,此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独自面对一位少女呢,捋了捋乱糟糟的记忆。“真的很感谢你”然后就悄悄的做了个鬼脸,“是皇族的呢,呵呵,真不错,”
“咦?”少女很是惊讶,自己通过幻力逃离了皇廷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可是眼前的少年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令人震惊的事情。
“不止这样,我还知道你是皇之大公主,天舞对吧。”少年一脸淡然,看不出分毫因为受伤而疼痛的表情。
“也许,你的国家该感谢你,千年的太平,送给你!”说完就淡出一身的金光,慢慢消散。
少女的脸上露出的不止是惊诧的表情,还有一丝难以置信跟上当受骗的感觉,觉得自己出手救的少年完全就又能力不受伤。
“赤血凤凰引弑出,千载太平当歆享。天舞,呵呵,昔人不知仍在否?”少年慢慢消散只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少女心里不知为何竟然魂惊魄动,只有少年的音容不断回转在脑海深处。他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天舞不断的问着自己。后来当时的大祭司告诉了她,那是神,是真正的神。最起码是神的化身之一,只是当她想进一步问的时候,大祭司就只是笑,不再作答,后来父告诉她,那是神的谕旨,大祭司是没有任何权利说出来的,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每次做梦都会梦到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也就是大祭司口中的神呢?后来父说,当你的幻力,凌驾于天域所有人之上,包括他跟大祭司之时,就是告诉她答案之际。
时间在这里就像流逝的水一样,无所谓长短,百多年间所有的公主都已有了自己的归宿,只有她,父没有答应任何贵族的提亲,但是她却心里很高兴,是莫名其妙的高兴,如今她的幻力已然早已超神入化,连父与大祭司都经常被她幻化的景象而玩弄,父仍经没给她说,她也不再感兴趣,似乎修幻已经是她唯一的爱好了,有多少年了没再入尘世,可是直到那一天的到来,那一天父亲手给她戴上了象征力量的赤血皇羽。以及最后的2位公主跟4位王子,五弟在50年之前便已被立为储君,而这些完全不是他们所追求的,可后来父要告诉她真相的那一天自己同六位兄弟姐妹却被无缘无故的封印,虽然他们的力量早已经超越父多年,可是大祭司的封之力却是无人可挡,他们只能那样惊异的望着父的一脸平静跟五弟的惶惶不安,“这是宿命”父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他还会记得自己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没。
淡淡的哀愁就这样凝在了小姑娘原本无邪的脸上。
君已随风,奈何妾身独活?这世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了呢,他都走了,不知道为何多年不曾改变的心态今天突然有崩溃的欲望,我这是怎么了?天舞就这样自己问着自己。脑海里那多少年前的境况就这么浮现在脑海。
“让你偷东西,我X,整条街谁不知道老子姓阎王,你XXX一个小叫花子也敢来阎王嘴里叨食吃……”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正在狠狠的教训着一个看似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衣着破烂,头发蓬松,看来也是一个多少天没吃上顿饱饭的倒霉叫花子。
“这小孩真大胆,连阎王的摊子也敢偷,是外地的吧,真是可怜啊”路人也这能对这少年报以深切的同情了,虽然是在皇城里,可是眼前的胖子确实可以目无法纪的肆意惹事,谁都知道他的表兄是皇廷护卫队的。就算闹到官府也无非给自己惹麻烦罢了。
可是小孩兀自咬着牙,小脸因为天冷的缘故而冻得通红,那个大胖子看他不但不跪地求饶反而挑衅的看着自己,心里更加不爽。“你XXX还敢这样看着老子,收拾不了个你老子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
鼻子眼耳朵都已经磕伤了,就连一双生满冻疮的小手也是被胖子踩出了血,大概是胖子也不想弄出人命,也许只是他怕喷溅而出的血弄脏自己的衣服,也许是因为天冷出汗怕着凉,最后只是一脚把奄奄一息的小男孩踢到了街上。这真的是茫茫天地间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大欺小的事情而已,天地间不过善恶早已生于人生之前,无数的相同一幕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你看到的永远只是光鲜的一面,多少黑暗与龌龊,多少不公与伪善,我们不断的倾斜自己的道德天平,最终走向堕落。
可是这相同的一幕却没产生相同的结果,在一条幽深的胡同口。一双不断闪现天真的眼睛就这样目睹了眼前一幕,不断扑哧的嘴里的热气,她却不知道少年的死活,可是这一幕明显震撼了少女的心,从小到大她是第一次踏上不是家的土地,虽然父告诉他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即使远至八荒交界之地也会扑地而拜东方的皇。
“喂,你死了没?”话说出口后却又觉得不太好,只是用小手拂了下少年的脸,少年流出的血渐渐止住了,这是个阴冷的冬,鲜血流出后甚至还没凝固就已经被冰住。少女心疼的看着衣着单薄的少年,少年努力的挣扎着,后来发现打他的那个胖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方双八的小女孩的时候便停住了手,低声道“善,还有。”便没了声息,倒了下去。
醒来后,却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城外的土地庙里,身边燃着火堆,少女只是在翻着火没有理他。“喂”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这样尴尬的一段对话。此生以来,是啊,此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独自面对一位少女呢,捋了捋乱糟糟的记忆。“真的很感谢你”然后就悄悄的做了个鬼脸,“是皇族的呢,呵呵,真不错,”
“咦?”少女很是惊讶,自己通过幻力逃离了皇廷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可是眼前的少年竟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令人震惊的事情。
“不止这样,我还知道你是皇之大公主,天舞对吧。”少年一脸淡然,看不出分毫因为受伤而疼痛的表情。
“也许,你的国家该感谢你,千年的太平,送给你!”说完就淡出一身的金光,慢慢消散。
少女的脸上露出的不止是惊诧的表情,还有一丝难以置信跟上当受骗的感觉,觉得自己出手救的少年完全就又能力不受伤。
“赤血凤凰引弑出,千载太平当歆享。天舞,呵呵,昔人不知仍在否?”少年慢慢消散只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少女心里不知为何竟然魂惊魄动,只有少年的音容不断回转在脑海深处。他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天舞不断的问着自己。后来当时的大祭司告诉了她,那是神,是真正的神。最起码是神的化身之一,只是当她想进一步问的时候,大祭司就只是笑,不再作答,后来父告诉她,那是神的谕旨,大祭司是没有任何权利说出来的,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每次做梦都会梦到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也就是大祭司口中的神呢?后来父说,当你的幻力,凌驾于天域所有人之上,包括他跟大祭司之时,就是告诉她答案之际。
时间在这里就像流逝的水一样,无所谓长短,百多年间所有的公主都已有了自己的归宿,只有她,父没有答应任何贵族的提亲,但是她却心里很高兴,是莫名其妙的高兴,如今她的幻力已然早已超神入化,连父与大祭司都经常被她幻化的景象而玩弄,父仍经没给她说,她也不再感兴趣,似乎修幻已经是她唯一的爱好了,有多少年了没再入尘世,可是直到那一天的到来,那一天父亲手给她戴上了象征力量的赤血皇羽。以及最后的2位公主跟4位王子,五弟在50年之前便已被立为储君,而这些完全不是他们所追求的,可后来父要告诉她真相的那一天自己同六位兄弟姐妹却被无缘无故的封印,虽然他们的力量早已经超越父多年,可是大祭司的封之力却是无人可挡,他们只能那样惊异的望着父的一脸平静跟五弟的惶惶不安,“这是宿命”父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宿命竟然是不可改变的么?天舞心底不禁生出无限的落寞跟难过,她真的是不曾恨过父跟五弟,这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样令她很费解啊。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而现在之所以她没有选择马上回皇廷也只是因为突然的心血来潮,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都九百年了,居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莫非是那潜藏的记忆露出了马脚?突然心底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这个时候居然又在自己的脑海闹事了。
自己的修为终究是无法突破的,老头彷佛发现了什么,眉头紧皱了一下,想说什么,可却只是那骨感分明喉结动了一下,手势都没有更换就把话咽了下去。
这是位于中原深处,昆仑脚下的一座城池,在多少年前也只是为了防止战斗欲望过剩的匈奴人而设置的要塞罢了,可是如今,无比辉煌的昆仑牌匾却是熠熠生辉照耀千里,昆仑一派流传了千年,也震慑了千年,教化了千年的昆仑山下人。那巍峨的雪峰彷佛预感到了什么大事一般,竟然齐齐崩塌滚入悬崖,隔着好远竟然都能望见,真是神奇的景象,难怪千年以来就有无数求神问天的子民一跪一叩首的拜访此处仙境。无数仙鹤也是凭空而起,各式各样的仙家法宝偶尔放出的光彩都会让此地居民顶礼膜拜,那镇守此处的城主更是笃信不疑,今天来的也不过是昆仑外门的一个不成气候的小管事,可到了凡人居所竟也惹得如此动静。世人皆晓成仙好,成仙永生不必考。自古成仙最逍遥,可怜多数寿白耗。可是真正成了仙,成了神,又会有什么不同么?只是为了那不同于常人的力量,或者只是为了光宗耀祖抑或只是为了那可怜的自尊还可能是什么么?
亘古未变,那曾在峰顶守望天下万载的他,能不能想到今天无数的人正心含各式各样想法望着这最高峰?
这是神的遗址,昆仑,可是如今巨变已成,昆仑之峰竟然崩塌,而在峰顶的昆仑诸多不世出的人物竟也碰头局面,忧心忡忡的商讨此事,有人认为这是天罚所到,希望掌门下令所有弟子辟谷三日,诚心祈福惟愿上苍原谅昆仑曾有的过失,也有人认为此事乃上苍之注定,无人可动摇神的谕旨,希望掌门下令门下功缘深厚者积极入世,以护苍生从而消解那神的戾气。
“真是可笑,神会有戾气么?”大长老冉生立场坚定坚信前者乃昆仑之不变之出路,“以不变应万变,乃昆仑千古之定律!”
“千年之期已到,难道你已经忘了神的谕旨了么?”五长老冉痕低声肃然道,“八荒将纷争重启,战火重燃,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物可以抵挡!这是宿命!”
听到神的谕旨之后,所有的长老不约而同悚然动容,这谕旨就像那铭记千古的诅咒一样深入骨髓,令人不敢正视。
“听我号令,昆仑座下,除了九位长老,以及各位管事外,所有的星、芒、截字辈弟子全部进入尘世,祝天域以应外敌!”九位长老不禁抖了几抖。几千年了啊,内门的势力几千年都不曾入过尘世了,如今还是在他们这代人的手上做了改变呢。
“不好了!师傅”大殿里匆匆跑进的身影正是星字辈最杰出的弟子,星寒——昆仑派掌门唯一的弟子,昆仑掌门只收一个弟子也是多少年来不变的规定。
“寒儿莫急,慢慢道来”掌门冉赦见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弟子居然急成了这个样子,自忖必然有大事发生,可是于礼于己脸色都不该变。
“地脉,地脉,断了!”星寒缓了口气却说出了这样令人震惊的一个消息!
如果说昆仑璇玑峰是昆仑的至高的话,那么地脉寒泉就是昆仑的根,几千年的灵气不散也全靠此处产生的灵气不断补给与汇聚。
“璇玑崩,地脉断,昆仑离散真的已经成了定局了么?”所有的长老愣神的时候,冉赦用手扶了下前额,淡然道,“都散了吧,星寒你随我来”
“是,师傅”
昆仑之峰终日被深雪覆盖,可却有一天然洞府,温暖四季如春,可是只有掌门跟即将升任掌门的弟子才可入内,这是昆仑的禁地。
“师傅,真要进去么?”星寒心底蓦然一惊,一旦踏入此地便已经注定了他的掌门接班人的地位,可是师父方过200岁,正是壮年,怎么会有退隐的想法呢?
“你随我来便是,其他不必多言。”冉赦只是一个人慢慢走着心中考虑却是颇多。倘若昆仑一脉在他手中断绝,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任何脸面再去见死去的众多先人与自己的师傅。
“星璇天府?”星寒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洞府,情不自禁的念出了声。
与此同时,八荒之中各大势力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你知道么?知道天上为什么会下雪么?女孩的脑海里突然又映出了这句话。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旦出现在了脑海就像被拉住头的风筝锁在了自己心间,为什么会有这句话呢?还真是奇怪啊。就彷佛天生就跟她连在一起的记忆一般,可是为什么在以前从没有过而在自己封印后一次又一次的回响在脑海呢?
还有。为什么为什么他,也就是神的分身,他的相貌
居然就刻在了自己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记忆令她无法集中精神甚至有时候会精神恍惚。
她不知道,遥远的星河里有一颗熠熠生辉的璀璨新星叫做天舞,她忘记了自己曾九落星河,天舞之星在天际闪着红光,虽然不曾记起的男子终究不知道不明白怎么回事,可是对过去的九重天的记忆却无比清晰,那里有着最美丽的风景,有着最动人的传说,却也有着最肮脏的事情,有着最难言的野心,那是一个复杂的地方,她知道自己的前世也是眼前老头口中的神,只是他们口中的神真的只是想象中的超凡入圣,没有人可以摒弃对权力对力量的追求,哪怕他已经有了最高的力量,可是他能够拥有最高的力量么?肆意发动着战争,肆意的践踏其他民族的尊严,也许他是自己民族的英雄,是史诗一般的存在,可是他却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和平,不能为所有人创造温馨的家,更不可能做到他所说的拯救世界,难不成拯救世界就是征服?就是无限的对其他种族的索取跟奴役?
没有人可以生而为奴,亦没有人可以生而为主。
前世的记忆,是神帮她复原的么?记忆中,神倾其所有创造了轮回台,用他所有的法力建起了奈何桥,只是这又是为何?她还记得神说过“轮回台下度轮回,奈何桥上奈何谁?”这是他落寞的身影么?他说过,他信轮回,却是不信宿命,轮回自有自己种下的轮回果,而宿命却是天命所为,难道,难道连神也终究难敌宿命么?神也会堕入轮回么?神也有自己的种下的因果么?神,又会种下怎样的前世因果?
突然,天,乌云密布,人们的鼓噪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变而渐渐平息,“下雪了呢,”竟然在流火之际下起了鹅毛大雪,显然人群早已经引起了骚动,这是怎么了?莫非天罚降临?老头跟那个本来款款而来的所谓仙人居然一起心里发毛,天罚,这可是上天下达的对人间最残酷的惩罚了,所有人都将难逃厄运,而那些普通人也只是略微知道点吧,他们修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引天怒了,故而心惊程度可想而知。
人群里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笑声,小女孩捧着一团雪,竟然笑了出来,老头却是一脸黯然,天罚降临全世毁灭。这是不可逆转的,而八荒格局也将重新洗牌,没人可以抵挡,她,应该有着更高的力量吧,是因为天下大乱而高兴么?
天舞知道,他就要来了。他说过,踏入轮回的第一次将为她落下第一场雪,他在思念她么?只有那么一次接触其他任何的信息都不知道,可是她却像是洞察一切一般,“我,该长大了呢。”天舞仍旧一脸可爱的样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