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恐吓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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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还丰盛的晚餐,已变成满地狼藉。。支离破碎的碗碟,毫无规则地堆叠。精美的菜肴,已如同刚出膛的内脏,显得恐怖而血腥。

    丁志哆嗦得更厉害了。他歪着头,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不要杀我,不要——”

    他太害怕了,说话时已闭上了眼睛。

    可是,狗子并没有罢休的意思。似乎,他就想跟丁志较真:“你只要告诉我,我比你勇哥厉害,我就不杀你!”

    看着这情形,一旁站着的两黑衣人也露出了些许恐惧。他们如木桩一样,死死地盯着狗子手里的枪。

    丁志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恐惧于抵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枪,他整个身体已向前倾,下巴处的汗珠正在聚集。说不说呢?不说的话,这只疯狗或许真能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说的话,那就太对不起勇哥了。

    “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狗子有些失去耐性,不觉加重了顶抵的力量,顺便一脚踢翻了刚才坐的椅子,然后咆哮道。

    可怜的丁志,突遭这一咆哮,本来就下弯的腰,马上再降30度,几乎与小腹平齐:“大哥,我说,我说——”

    他不再考虑了,决定说出来:“你——比——比我勇哥厉害——如果拿着——拿着枪——枪的话——”

    说罢,他双膝一软,瘫痪成一团,嘴里开始呜咽起来:“勇哥——对不起——我是被逼的——你不要——不要怪我——”

    狗子收起枪,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是了解丁志这种人的,知道这种人软弱无能,只要一个恐吓,就能让他屈服,想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之所以这样的做,是因为他已经从陈经理那里得到消息:肖勇驾车不知去向,肯定不会来了,而且居然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如此一来,这个丁志已经失去了今天晚上的作用。再看到丁志吹捧肖勇的神气,狗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就出手发泄发泄心中的郁闷。

    内心里,虽然见识过肖勇的身手,也亲历过肖勇的特殊能耐,但他绝对不会当真把肖勇看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文者相轻,没有经过较量的武者,同样如此。

    教训教训丁志也好,可以确定肖勇的这个朋友,确实是懦弱胆小的。最直接的目的,是执行企鹅老板的指令:“对这个年轻人,我是越来越好奇了。也好,先由着他撒野。不过,我对他的特异功能,非常有兴趣。那就通过他的朋友,先打听打听。”

    从冷笑到咆哮,显示了狗子的奸邪本性。跟着企鹅老板混了这些年,能成为围绕他左右的得力心腹,没这点儿阴冷个性,是不可能实现的。企鹅老板曾经教导过他:枪是应该用的,但是在用枪之前,得先用脑子,用了脑子,不用开枪,就能吓到人。吓到了人,就能办成事儿,也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起来吧,兄弟,”狗子和气起来,恢复了之前的冷笑,“你那勇哥很不识抬举,在A市估计活不长,你看起来要比他聪明多了,怎么样?你不会跟他学吧?”

    说完之后,狗子蹲下身来,虚情假意地安慰:“哭什么呀?只要你聪明,就不会死。不仅不会死,还能在A市活得好。”

    丁志停了呜咽,胆战心惊地回头看了狗子一眼,马上又低下头继续呜咽。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狗子怎么会如此善变,一会儿一个态度,真让人琢磨不透。暗地里,他恨不能希望肖勇能立即破门而入,然后带着他离开。潜意识里,丁志估计:这帮人这般反复无常,一定别有目的,或许肖勇又干了什么惹恼了企鹅老板的事情。

    当然,隐约中,对于狗子说肖勇在A市活不长,他还是有些担心的。不管怎么说,勇哥毕竟是肉身,那特殊能耐再厉害,也敌不过枪膛里的子弹。他不禁后悔起来,后悔那天晚上不该为了多看那任小北一眼,而误撞上了那个死光头。如果没有撞上那死光头,勇哥就不会因为要替自己出气而亮出身手。女人是祸水,此刻他坚信。

    “这样吧,说说你勇哥的特异功能,它究竟是怎么来的?”

    狗子朝一旁的两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搬张椅子过来。两黑衣人心领神会,争相搬来,一左一右地送到狗子跟前。狗子坐下,翘起二郎腿,踢了踢脚下的丁志的脑袋。

    丁志一阵哆嗦,抬起泪眼,竭力做出无奈的神情:“大哥,我不知道勇哥的特异功能是怎么来的,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告诉我,我勇哥他怎么了?你们不是说把他从警察手里捞出来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啪”的一脚,踩在丁志的圆脸上。狗子脸上的肌肉又僵硬了,声音也变成了呵斥:“别TD勇哥勇哥的,他带着一妞儿跑了,你T嘴里还热乎个啥?”

    他哪有心情回答丁志的问题啊!不过,丁志这么“勇哥勇哥”地喊,喊得他心里烦躁。

    丁志伸出一只手,捂着刚才被踩的脸,委屈道:“可他确实是我勇哥啊,这么多年,我一直都这么叫,叫习惯了。”

    “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狗子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丁志的鼻梁问。

    “那我不叫就是了。”丁志别着头,脖子向后缩,显得很害怕。

    “那就赶紧说吧,说说他那特异功能怎么来的?”狗子收起手指,继续盘问。

    “我刚才说了,真的不知道。”丁志眼巴巴地看着狗子,样子极可怜。

    “呵呵——”狗子没有生气,反倒笑了,“看来,不给点儿颜色,你这张嘴是学不会乖巧。”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走向一旁的条台。返过身来,手里居然多了一把大型剪刀。那剪刀整体黑色,刀刃泛白,显然是修剪草木用的。

    狗子走到丁志身边,一脚将他踢翻,再比划着剪刀,贴在他的裆面上:“听说过一首歌吗?叫一剪梅(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