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运功,他欢喜起来,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突破了。
第五层啊,韩云在第四层停滞了足足有两年之久,不知不觉便突破了。
事后回味起来,韩云觉得应该是自己昨晚思及离乡之情,心境在一番感悟后得以提高,厚积薄发之下就突破了第五层境界。
韩云从怀中取出那本《后土诀》功法,直接掀至最后几页。“五行法术”几个字赫然出现在书页中。
书中记载,五行法术必须将《后土诀》功法修至方可练习。五层之前法力弱小不足以维护施展法术的消耗。只有达到第五层,法力大进,才可勉强修习一些简单的初级法术。
这几页总共记有十几个初级法术,有“金刃术”、“火弹术”、“土牢术”、“土甲术”、“地刺术”、“流沙术”、“木藤术”、“水幕术”、“冰锥术”、“轻身术”、“灵目术”、“敛息术”,还有一个“雷击术”等等。
这其中以土行法术最多,几乎占到半数,可能和《后土诀》这本功法有关吧,毕竟都带个土字,其中必有关联。
“金刃术”,运用体内法力,集中于手上,一起释放出来,可形成一道金色刀刃,开石断金,无往不利。
“火弹术”,产生一个火球,对敌时扔出去,能将钢刀融成铁汁。
“土牢术”,在人四周形成一道土墙,可困敌可防守。
“土甲术”,汲取四周土石,在自己身体上形成一幅铠甲,寻常刀剑砍不动分毫。
“地刺术”,在地面形成一片土刺,可大可小,易用偷袭对方下盘。
“流沙术”,出其不意使敌人陷进流沙中,动弹不得。
“木藤术”,生成一根根植物藤蔓,可用于困敌。
“水幕术”,在身前出现一道水帘,可防御。
“冰锥术”,对敌时,丢出一根根冰锥,让敌人防不胜防。
“轻身术”,将法力加持自身,一跃可五丈高,八丈远,是长途跋涉的必备法术。
“灵目术”,可使双目觉察到有灵气散发的物体。
“敛息术”,闭绝自身气息,使人肉眼难见。
“雷击术”,吸取天地间游离雷气,发出一道雷光,被击中者,身体焦黑,麻痹不已。
这其中,韩云最喜欢那个“雷击术”,因为镇上说书先生常讲,一切妖物被天雷一击,立刻就会现出原形,任杀任剐。他要是也能发出一记雷电,岂不威风至极。
他决定先练成这个“雷击术”,可是几日下来,一点效果也没有。韩云无奈,又选了个“火弹术”来练。
两日之后,一少年盘坐在映柳湖边的青石之上,右手食指微微上翘。此时,他面色苍白,额头渗出颗颗汗滴,双眼却死死盯着右手食指。
忽然,指尖处空气产生一阵波动,蹦出一丝火花,又形成针般细微的火苗,火苗越聚越大,直至鸡蛋大小才静止下来。说来也怪,这火苗也不见一丝杂烟,在指尖上微微晃动着。
少年眼中露出喜色,突地一咬牙,将火团向身边一颗柳树扔去。火团离开手指也不熄灭,像炮弹一样落到树干上,只是一个呼吸间,原地已不见了树的踪迹,仅余地面上一堆灰烬。风一吹,就散去了,好像此地从未出现过一颗老柳树似的。少年坐在青石上,瞪着吃惊的双眼,脸色更加发白了。
这个少年就是韩云。
他发现每次练习完恢复耗尽的法力,在湖边要比屋中快了三四倍,这便将练习法术的地方搬到了湖边。而且湖边无人,也正好方便自己不被打扰。
日子不知不觉便过去两个月,在这段时间中,韩云向夫子请了假,没有再去万卷楼。
他便把每日的时间都用在修习法术上,先后学会了“金刃术”“火弹术”“轻身术”“灵目术”“敛息术”和几乎全部的土行法术。
对于土行法术,韩云便表现出了他的天赋,顶多半日光景便领悟了。
甚至那个“地刺术”仅练习了两个时辰,施展出去,地面上便冒出几枚两寸长的土刺。
“流沙术”仅看了一边口诀,第一次施展,沙漠中表面方圆一丈内俱是一个个旋转的沙涡,要不是韩云赶忙使出“轻身术”逃离开,说不定真会饮恨沙底了。这让韩云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天才,仔细一分析才觉得这与在沙漠中施法有关。
果然,他回到坚实的土地上,再施展一次,法术威力好像打了很大折扣。
原来法术威力大小还与施展的环境有关。对敌时如果懂得借势,将更容易取胜啊。韩云觉得又长了一点见识。
对于深受他喜爱的“雷击术”,专门研习了多日,才艰难地在指间形成一束电花,又修习了两日,终于放出了第一道雷击,威力却小的可怜,只把青石击出一个黑色的小点。不管他如何练习,使用起“雷击术”来,总是困难无比。
至于“水幕术”“冰锥术”“木藤术”等几个剩余法术,无论他如何修习,一点效果也没有,只好无奈放弃。
通过两个月的练习,开始时,一身的法力只能释放两三次,直到后来能使出十几次,而且恢复法力时间也越来越快,现如今,一个半时辰就会让全身法力恢复的满满的。
平时不停练习法术,还让韩云发现一个惊喜的现象,体内法力又壮大了一分。经常练习法术,消耗完法力,能够不断增强功力。
二伯准时来到了沙集镇,韩云前去告别了柳老夫子,便回到家中,看着父母帮他收拾行李。
他将《后土诀》和几张符篆,一股脑的收到了贴身放置的白丝袋中,同时把那颗黑色的珠子放到了挂在脖子上的香囊中,香囊中还存放着母亲从白云观中求来的护身符。黄色小剑依然随身佩戴着。
在父母的依依不舍和万般嘱咐中,韩云随二伯钻进了门口的一辆棕色马车中,透过车窗,望着父母渐变渐小的身形,韩云再也忍不住,背着二伯,偷偷抹了抹眼角。
所有这些其实都被一旁坐着的二伯看在了眼里,二伯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拍抚着他的肩头。
此时的韩云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次与家人的一别,竟让自己走向了从前想都未曾想过的别样人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