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排三人中当中的那人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傅书伟大概已经指挥各堂各坛将流水古墓四处要道控制完毕,我希望等我们到达后思归能将阿姬捕获。”左旁一人呲牙笑道:“你的弟子属下个个了不起,他们办事我们就放心吧。由其那个杨衡臣弄的天下皆知流水古墓与春风王府彻底决裂,春风王府欲得长孙容才甘心。现在已经有齐鲁神掌门等十几个大门派宣布不听流水古墓号令,天下武林真的乱成了一锅。”右边壮汉也是叹道:“乱其实并不是好事,段宗龙、朱子酒、慧性、花静这些有识之士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武林大乱,不过有弊必有利,这样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那长孙容声誉本就不佳,现在江湖传言将长孙容描绘成青面獠牙的恶魔一般,声誉简直就比魔教教主无恶不作杨侗还恶劣。”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易了容的李瀚、凌天与杨旗三人。三人离了姑苏,在合肥遇到刻意等候他们的李文玄、阴阳王母夫妇;李瀚与他们彻夜长谈,二人也赞成他们的计划,由于他二人目标过大,所以并未与李瀚三人同行,而是取水路赶往流水古墓,临行前将几人全部易了容,好减少麻烦。
凌天忽问道:“干将、莫邪、龙泉、太阿都是上古神兵,得到一柄都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为何四柄全在你府上,并且还只是佩在几个丫头身上,你们不怕被别人抢去。”杨旗笑道:“三弟家底殷实,你不知他已将平舆山送与我让我做地鼠帮的总部。”
李瀚也笑道:“二哥说笑了,这四柄剑乃傲世祖世所遗,先晋一代剑王张华见北斗、牵牛二星之间常有紫气,听说是宝剑的精气上冲于天,就派人在斗城狱中挖出干将、莫邪二剑。他又叫雷焕替他寻找宝剑,雷焕找来一对上古名剑,一名龙泉,一名太阿。雷焕送一剑与张华,留一自用。张华被杀之前,听说剑溪有一蛟龙作怪,就将三柄剑掷于溪中。后来雷焕死后,他的儿子雷华去剑溪想打捞那三柄剑,不想自己的剑也跃入溪中,他想打捞,无奈溪中有龙作怪,随无奈离去。数百年来,蛟龙早已没有了,多少人曾想打捞这四柄剑,均无功而返,傲世祖师听说此事后在八十多岁的高龄时进剑溪得到这四柄剑,他老人家去世后,这四柄剑与他老人家年青时的佩剑和当今天子的赐剑,还有父亲教书时的一把戒尺成了本帮的令剑信物。师父还为了防止他人盗走令剑假传帮令,所以将这七柄剑就要分别交于七名最可靠的人保管,帮主传下令后,由剑与人皆去,这样就避免外人劫剑或盗剑为非作歹。这七名丫头虽为丫头,但在我府中与我妹妹身份差不多,她们从小都是孤儿,被父亲所收留,对王府自是感激涕零忠心一片,所以也就成了持令剑的最佳人选。”
凌 天叹了一口气道:“天行兵欧前辈办事谨密令人佩服,当年枭王公孙移就是利用本帮信物假传帮主命令,而群歼我帮五代、六代长老。若当年我们也采用这一办法,找一个忠心耿耿之人持帮中信物,这人自是难与公孙移同流合污,公孙移也万难利用信物群歼帮中主力。”
杨旗忽一指前面道:“前面就是天下闻名的虎啸岗,岗上有一巨石状如虎啸因而得名。过了 虎啸岗就进入京城地界,三弟可愿拜见你皇兄。”李瀚沉声道:“此事是小事,眼前只有抢先盟主一步抵达流水古墓才是大事。”凌天也道:“不错,虎啸岗地势险峻,我们要小心了。”李瀚不答话,马鞭一挥,当先一人骑马上岗。
虎啸岗是进京城要地,一面临黄河,一面又是丘陵,宽只容两辆马车并排行驶,地势十分险要,岗上左畔面向黄河立有一快巨石,石若猛虎对黄河而啸,故名虎啸岗。李瀚上得岗来,抬头一看,却见一白衣人立于虎啸石顶面朝黄河背负双手在远眺黄河。一匹骏马立在虎啸石畔却并不乱动,一看就知乃千里神驹。
李瀚心中一动,看此人表面上像是一游客路过虎啸岗眺望黄河壮举,但给了他一个不安的感觉。他以前与东方潇湘闲谈时曾听东方潇湘说过他刺杀行径,眼前的险要地势正是刺客刺杀人的好地段,路段狭隘,左右无路。并且石上所立之人李瀚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回头望了望凌天与杨旗两人,两人有说有笑浑不在意,心中又一阵迷糊,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他并不说破,一带马立于虎啸石旁,假装眺望黄河水色。杨旗、凌天二人多次经过这里,所以并不在意风光,有说有笑的从李瀚身畔穿过。紧接着是李雪、紫儿乘座的马车,由于地势狭小,二僮只是跟在车后,也是有说有笑。眼看马车过了虎啸石,白衣人并无动静,李瀚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多心了,一策马刚想离去。正在这时,猛然白衣人一声长啸,蓦然腾空而起扑向马车。人未到剑已出鞘,在空中就狠狠的劈出,似有一剑将马车劈为两段的威势。
李瀚心中一震,想也不想,也是腾空而起径向白衣人扑去。隔着三五丈默运不忍神功,一拳击出。白衣人未料到李瀚如此厉害,人未到骇人的拳力就已经扑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幸亏他身手不凡,急切中下劈之剑一朵剑花挽起,迎向李瀚的拳力。“砰”的一声接在一处。白衣人趁着反击力在空中轻轻巧巧的一转身,躲开李瀚还是径扑向马车,似有不得马车不甘心的感觉。
李瀚也未料到来人身手如此了得,幸亏他师传绝技狐步天下无双,他在空中猛吸一口气,一拧腰又拦在白衣人面前。缚龙手跟着施出,左拳不变还是击向白衣人小腹,右手化为抓,直抓白衣人右手拿剑的手腕。来人更是大惊,李瀚竟在空中移形换位,简直骇人听闻。但他虽慌乱剑却不乱,手中长剑轻晃,晃做一朵剑云罩向李瀚。李瀚大叫一声好,左拳不变,右手变抓为掌,皆是凭空将不忍神功施出,轰向剑云。来人在空中已然翻过一次身,这次必定避无可避,更兼白衣人是袭击李瀚的妹妹,李瀚是含怒而发,以不忍神功的强横功力,若接实此人必定骨断筋折,丧命当场不可。
白衣人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他猛然感觉到一些什么,不由脱口大叫:“春风公子。”李瀚蓦然一惊,他曾双目失明数月,故而耳目极灵,听叫声不禁想起一人:“白雨衣。”他急忙后撤掌力,幸亏他不忍神功已告大成,能够收发由心,但还是稍晚一步,余力“砰”的一声撞在剑云上,白雨衣应声飞出,“砰”又落到虎啸石上,方才阻住去势。
凌天、杨旗均已闻声赶来,李瀚急忙上前扶起白雨衣道:“白兄,怎么会是你。”白雨衣嘴角含血,凄凉一笑道:“我太自负了,没回头看看,错将你们认做另一伙人,幸亏未铸成大错。”
杨旗和凌天同声发问。但杨旗问道:“是什么人?”而凌天却问道:“白兄伤势如何?”白雨衣又是无奈的笑了笑道:“不碍事,只是右臂断了。我要刺杀的人恕我有难言之隐,无法告之,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双脚用力,腾空而起,借虎啸石一垫脚,已然跃上骏马,骏马长嘶一声,亮蹄而去。
李瀚三人面面相觑,这事来的太快,又太过离奇,白雨衣刺杀谁?又怎么会误会自己一伙?是不是刺杀失败才说误会?真令人想不通。凌天率先笑道:“这事我们就不想它了,虎啸岗下就是鲤鱼镇,乃是吃黄河大鲤鱼的最佳地方。叫化子我虽穷,可也要请两位兄弟吃上几尾。“说着跃马而去。李瀚和杨旗对视一笑,心想凌天好豁达的的胸襟。
来到鲤鱼镇口,三人策马缓行,以便等候慢慢跟来的马车。杨旗还是禁不住问道:“你们相信白雨衣说的话吗?不会是五大堡又改变了主意与流水古墓一伙一块对付我们了吧?”李瀚断然道:“不会!白振飞、白雨衣均乃正直之士,另有段宗龙、朱子酒、慧性、花静在场,他们五大堡若这次向流水古墓低头,五大堡上百年的名号真的要负之东流了。”杨旗道:“这很难说,哪有这么巧的事,误认?”凌天见马车跟了上来,打和道:“二位别争了,前面就是京城荒唐王爷在这里开的鲤鱼大酒楼;上次在豪赌镇叫化子我赢惨了荒唐王,今日就给他老人家捐一些钱。”三人不由哄然大笑。
obooko 李瀚回头瞅了瞅马车,猛的眼前一亮,忙叫道:“大哥,二哥。”凌天沉声道:“我看到了。”杨旗却道:“什么?”原来李雪的马车后不远处也驶来五骑与一辆马车,两辆马车乍一看十分相象,人数又与自己的一行人数相等,莫非这就是白雨衣要刺杀的马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