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大怒:“住口,你……。”长孙翼不容他开口,打断他的话道:“一开始从你们文武帮开宗立派就宣布你们文武帮不听从流水神令,这事本无可厚非,若我在中原,我可以容忍你们的一切。可是伏雄老叔他老人家嫉恶如仇;他不能容忍你们文武帮这么做,所以就去了江南,可惜反遭了你的毒手,这件事你的门下弟子朱衡臣在你们文武帮开宗立派的当日也已承认。这件事被我儿看见,你们就追到天南想杀人灭口,你真是穷凶恶极,在天南竟又杀了大侠钟仪一家三口。这件事我已经秘密调查了钟家仆人,事发之日只有你和地鼠帮杨帮主在现场,因此来看,这件事就是你二人所为,无疑你也因此遭惹了天南众豪杰的万里追杀,我的儿子为了维护武林正义,联络八大门派围攻故苏,这才更惹你们的痛恨,所以将一切脏水皆泼在他身上,春风公子你真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不仅诱惑我女儿,让她死心塌地的为你说话,现在又为了掩饰你的恶行来杀她哥哥,你真是丧尽了天良,穷凶恶极。”
李瀚顿时傻了,这长孙翼真会信口雌黄,颠倒是非,可又是说的滴水不漏,无从辩驳,让人一听完全说的在理,现在到轮到自己张口结舌,无话可说。难道去说朱衡臣中了长孙敏的移魂大法,去说钟仪之父和钟仪的继母是自杀的,钟仪是他的继母毒死的,若跟他争论这些,恐怕也争不了多少好。
朱衡臣在后面轻声道:“他前日晚上来的,昨日我们攻庄,他并不露面,今日这番话又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敏公主的失踪,鄂无非之死真与他有关,他的辞锋非常厉害,我们现在不能与他交锋,将他引到五大堡主那里去。”
李瀚一听顿时会意,当下道:“盟主好辞锋,不过纵然那些证人跑的跑,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余下的也不愿开口,但是你那不肖儿在五大堡的所有阴谋已经暴露无遗,不信你可以问五大堡主,他们可以给我做证。”
长孙翼一听冷笑道:“你现在是做贼心虚,无法回答我,就将皮球往别人身上推,也好!反正我与我五位哥哥之间的事迟早要解决,那就现在做一个了断,也好真正揭穿你的真正面目。”说着一扭脸朝五大堡所处的方向高声道:“不论容儿如何不肖,小弟总没有对不起五大堡吧?冲这一点,五位哥哥能否让小弟将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分柝一遍。”
白振飞沉声道:“天下皆知盟主是越危险辞锋越犀利,不过我们也不会任人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们只相信我们看到的,相信自己听到的。”长孙翼道:“小弟绝不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更不会袒护容儿,我承认容儿他有罪,可绝不会是春风公子所说的那么严重,我回来以后不敢露面,仔细询问一下逸兰这么长时间发生的事,我发现了众多疑点,是容儿逼死了冰儿吗?我说不是!敏丫头被春风公子所惑,甘愿为他送命,这情况我想五位哥哥应该知道,她将春风公子藏在冰儿的房中,我想她一定对冰儿隐瞒了春风公子的身份,春风公子当时已经同流水古墓势如水火,若敏丫头不隐瞒春风公子的身份,冰儿无论如何也不会接纳他们。同理,敏丫头也必定在梅神医面前隐瞒了春风公子的身份。只可惜被容儿不小心撞破了,依冰儿的外柔内刚的脾气,怎会放过春风公子,必定要找春风公子拚命,所以春风公子不得已才杀了冰儿灭口,而梅神医又是嫉恶如仇的脾气,他帮助了一个魔头,又眼睁睁的看着魔头害死了冰儿,他能不被气死,当然这件事是小弟猜得,但是敏丫头失踪了,没法证实我所说的,五位哥哥不能偏听偏信春风公子一方的一面之辞。”
鄂逸彬高声喝道:“你不也是推想吗?可是我亲眼见到长孙容气死了阎小妹,反正无非已经死了,我也不怕丢丑,长孙容亲口认了伏雄和冰儿之死和他还有无非有关。”长孙翼依然面不改色道:“鄂二哥,你仔细想想,长孙容当时亲口认了吗?当时兰儿也在场,容儿的原话可是什么也没承认?”当下不光鄂逸彬,李瀚也有点傻了,想想长孙容当时的话,却实没有说什么实质东西,只是带了恐吓鄂逸彬的意思。
鄂逸彬有点恼了,怒道:“长孙容这小贼还差一点害死了无星和雨衣。”长孙翼接口道:“这是容儿的过错,该是他的责任我一点也不替他推脱,他错就错在太想学我,想为江湖做一番事情,更想学我并娶众美,嫉妒心又侵占了他的整个心,所以才使他一错再错,调戏无星,通过无非压倒雨衣,发展他在五大堡中的势力。这完全是他的错,但幸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亡,若不然小弟也只有一死来谢五位哥哥了,不过他必定办错了事,小弟对他不能袒护,容儿就交给五位哥哥带走,任杀任剐,任凭五位哥哥处置。”
这一下,不由李瀚真的傻了眼,长孙翼这番话虽有避重就轻,将大事化小的嫌疑,但又又句句不容辩驳,倾刻之间长孙翼不仅推脱模糊了长孙容的全部罪责,反将皮球推给了五大堡主,他相信五大堡主眼下也一定傻了眼,长孙容在外面的恶行他们可以不管,对长孙容逼死黄云冰没有真凭实据,气死阎五娘、梅神医又像是无稽之谈,逼奸鄂无星,挑动鄂无非与白雨衣的争斗又没有造成大害,但还任由你们处置,这让怎么处置?他不由对长孙翼佩服的五体投地,昨日任凭辱骂不露面,却暗中找好了一切对策,倾刻之间就占据了上风。
过了片刻,白振飞沉声道:“长孙盟主在刚才得知无非死讯之前,你知不知道无非已经死了,是什么时候死的?”
长孙容想也不想,立刻答道:“不知。”白振飞沉声道:“我若告诉你无非在死前已经将事情都交待清楚了,那些事就是长孙容所为,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瀚心中一阵狂喜,就在自己认为长孙翼已经完全翻盘占据上风,自己束手无策之时,白振飞说出此话,心中怎能不喜,鄂无非都已经招认清楚了,看你长孙翼还如何替长孙容狡辩。
长孙翼依然不慌不忙,神定气闲道:“若是无非真的说这些事都是我这不肖儿所为,小弟会立刻将他毙于掌下,已报冰儿在天之灵,并且由于是小弟管教不严,致使伏叔和梅神医送命,小弟会自刎以谢他二人。”话虽从容,但群雄皆听出他言语中斩钉截铁的味道。
白振飞叹了一口气道:“无非什么也没来的及说就被害了,而那时我们刚给你寄出的信,我根本就没怀疑是你杀的无非。”李瀚不由大失所望,,原来当日他们离开后,鄂无非就遭了毒手,会是谁下的手?难道是阿姬逃离之后又悄悄折了回去,或亦是他们五堡之中的人。他正暗自猜测,只听白振飞继续道:“这样吧,你将长孙容交我带走,我以三个月为期,在这三个月中我保证他不会失掉一根毫毛,三个月后,不管我查出什么来,我都会将他交给你,再商量处置办法。长孙翼道:“长孙翼是白云堡的奴才出身,这容儿就也是白云堡的奴才,大哥尽管带走,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不会过问。”
李瀚心道:这怎么行?这样一来,自己这么多人的心血岂不白费,不由高喊道:“不行,这事今天必须有一个解决。”长孙翼冷冷道:“不行?今天解决?那好!你说你的理,我说我的理,我们既然都有理,就不妨在兵器上做个了断。”
李瀚见长孙翼向自己挑战,心里先虚了三分,刚才他在长孙翼的驱鬼剑法下一招未还,连退数丈,再斗还不是一样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虽心虚,脸上却愈加镇静,冷冷道“能和当今天下第一高手的长孙盟主过招,春风自得奉陪到底。”
长孙翼笑道:“听闻春风公子精通九大高手的武功,长孙翼不能不领教。”说着抽出长剑,他左手捏着剑尖一扳,竟扳了个半弯,然后一伸手,“呛”长剑发出悦耳的声音。李瀚见他的剑非常奇特,表面看上去像是一把桃木剑,但却柔韧至极,随手能扳半圆而不折,声音又非常奇特,不似金属,不知是何物铸成,并用弹动之间,光芒大盛,这也许就是这把剑为什么虚划几下就能眩人耳目的原因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