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把刀举到头顶正欲挥刀砍下之时,他却莫名其妙地晕厥了过去,一头栽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他这是搞得哪门子纲?
我向屋里望去,只见那妇女似乎镇静下来了。而那枣儿却一直盯着门外,直勾勾地看着那侯瞎子!
我看着那趴在地上的侯瞎子也不像是装的,难道他也?我突然想到:不好,他也招那东西上身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趴在地上的“侯瞎子”居然又慢慢地站起身来。但很明显已经不正常了,他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狞笑,眼神呆滞,那神态就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握着那把篾刀幽幽地看着众人。
他那阵势,似乎随时都会扑过来一样,令得在场的人好一阵胆寒,那几个闲汉缓缓地向后摞着步子,看着那“侯瞎子”的动作,准备看准时机往开逃去。
“嘻嘻……”现是一阵奇怪的声音突然从那“侯瞎子”的喉咙中传了出来,然后他居然做起了一套让人喷饭的动作来!
只见他竟然在那里扭起了**,两只手还不停地在空中乱舞,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那情形,让人感觉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喝醉了酒一样。
“他啷个在发鸡爪疯?”二胖看着那侯瞎子,“难道这也在做法?”
我摇了摇头说不像,这侯瞎子肯定是学艺不精,半吊子功夫就敢跑来“驱鬼”,这下倒好,弄得那东西反而招惹到了他的身上。我看着那“侯瞎子”在那里手舞足蹈状,任他怎样左右摇摆,但手中的蔑刀却一直没有丢掉,心想这老头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果其不然,只见那“侯瞎子”这时却突然停下来不跳了,而是软软地站在那里。皎洁的月光照在了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得越发的诡异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接着,他的手就像断了的一样,缓缓地将手中那把篾刀提了起来……
我看着这一幕,暗道不好。虽然我对着老头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能眼睁睁地见他送命。我随即马上冲回了那堂屋里,拿起摆放在香案上的那支大蜡烛,再从那碗中抓了一把雄黄就赶了出来。
而此时,那“侯瞎子”提着那把篾刀已经放到了脖颈前,眼看就要一刀对着喉管抹下去……
二胖似乎还没蠢到家,知道拖延时间。从地上拣起一块拳头大的卵石就朝那“侯瞎子”掷了过去。这一招,是二胖平时在学校用来掷铅球的手法,力道惊人,这要是砸在人的脑袋上指定得开瓜。二胖这一扔过去,那鹅卵石正中那“侯瞎子”的胸口,别看那老头一副弱不禁风状,这一下子只使他稍微往后一踉跄,并没有倒下去。
多亏二胖这一砸,才使得那刀子没割下去。我看没有时间了,拿着烛台来到了那侯瞎子身前,然而还没等我站稳脚跟时,那“侯瞎子”猛地挥着篾刀就朝着我的脑袋砍将过来……
那篾刀约有一尺长手掌那么宽,另外还加上那木柄,足足有八十公分的长度。篾刀是彝族人用来划竹子编草席用的,这刀口的锋利程度可想而知,这要是真招呼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半个脑袋瓜没准就给它削没了。由于那“侯瞎子”是横着一刀朝我劈来的,而我当时连脚都没有站稳,情急之中,我只得把身体一缩,使得整个人迅速地向下沉了下去。那把篾刀几乎是贴着我天灵盖擦过去的,这要是我再慢一点,我的头盖骨就要给掀开了。
堪堪地躲过这一削之后,我急忙把身子地往后退去。可没想到那“侯瞎子”似乎砍人还上瘾了,没容得我喘口气,他又是一刀劈了过来,我急忙再往后摞去,整个人便仰倒在了地上。但我也不傻,就在他一刀劈下还没回过力时,我瞅准时机就踹了一脚上去,然后也不管踹倒他没有,我连滚带爬地逃了开来。
“法克!”我往手上一看不由得大骂道,只见手中的那只蜡烛在刚才的仓惶之中给弄熄灭了,不过还好,刚才抓的那把雄黄还被我死命地攥在手里。但没火了,这他娘的咋整?
我不停地往后退去,可那“侯瞎子”就跟属狗皮膏药似的,还粘上了。没见过他这么记仇的,我心说刚才是二胖拿石头丢你,你他a的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只见他挥着篾刀身体晃一晃地又撵了上来了。
“你们谁有火?”我一边逃一边冲他们叫道,我估计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他追我一人倒还好,要是他跑到村子里去了,那还不被他给“屠城”了?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驱走侯瞎子身上的那东西,可要那样,我必须得有一样东西才行,那就是火。
“老二,你带火没?”我朝他吼道:“我快顶不住了!”
“刚才走得急,”二胖一摸身上:“我忘带了,你再撑一哈儿,我去找!”
怎么会?真ta娘的晦气,我躲过那“侯瞎子”劈过来的一刀,然后朝那些看热闹的人叫道:“你们谁有火啊?”
本以为总有一个抽烟带打火机的吧,可谁想到,那些人都远远地站着了,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就是没有人肯扔一个打火机过来。而此时的那“侯瞎子”一副越劈勇的样子,几乎每一刀都是朝我头上砍来,以致于我躲得相当狼狈。
“大哥哥,这儿有火!”就在这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我急忙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枣儿,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屋里出来了,而她的手中赫然拿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火棍,想必是从堂屋里的火塘里抽出来的。
我见着那火滚就跟见到救星一样,一把拿了过来,心想老子现在手里有火了,谁怕谁?
而几乎就在此时,那侯瞎子的刀已经正对这我的脑袋下来了,无奈之下,我只得往后一仰!那篾刀就差点没对着我的鼻尖划了下去,顿时我身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不过万幸,庆幸自己还好没破相,不然以后找女朋友都难了。但我这一刀算是躲过去了,可接着尴尬的一幕出现了,我这身体向后一倒的同时,竟然把枣儿给压在了身后,人家姑娘被我这往后一压,弄得小脸都变红了。我甚至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吃了人家女孩子的豆腐了。
可此时已来不及想这么多了,我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把那根燃得正旺的松柴棍子对着那“侯瞎子”,然后将手中的雄黄一把往那火上面洒去。
雄黄这东西触火即燃,而我又将火正对着那“侯瞎子”脸上的。所以只听得“哄!”的一声,那雄黄就跟火药一样,燃发出来了强烈的火光。顿时,就喷到了了那侯瞎子的脑袋上,一团火光立时就把它整个人给罩住了。
这一招是爷爷教我的,他说平常所谓的吓得魂飞魄散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倘若一个人被邪灵附体,也可以采用“吓”这一种途径驱逐所附之物。因为这类“不干净”的东西他寄予在人身上的魂力其实是很微弱的,也就是说它形成的干扰磁场并不是十分的强大。如果突如其来的给它一吓,那东西大多都会离开宿住,而现在侯瞎子的状况就是这样,所以我想到了用这种办法。
果然!那“侯瞎子”被我这么一“喷”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般,慢慢地软了下去。不过他那本已不多的头发都给烧光了,显得非常滑稽,那副墨镜也掉到了地上,我顺着他脸上一看,只见眼睛上赫然长着一块黑色的胎记!
我急忙过去给他号了号脉。还好,这死老头看起来似乎命硬得很,脉像虽不是强劲有力,但好在还算稳和。我又进堂屋里看了看,发现那睡在火塘边的妇女也没什么大碍,正安静地睡在那里。
“哟!这位小兄弟有本事啊!”那些闲汉见我制服“侯瞎子”后又都围了过来,一个黑汉子说着生硬的普通话还竖着大拇指夸我道。我看了他一眼,懒的理他,因为刚才他好像离得最远,手里明明拿着个打火机点烟却就是不扔给我,害得我差点没被劈成两半。
“行啊,老十,”二胖笑着走了过来,“真不愧是掘金的传人,佩服!”
我看着二胖那贼形,本想调侃他几句的,可只见地上的那侯瞎子竟然悠悠的醒了过来:“哎呀!我这胸口怎么这么疼啊?你们刚才谁打我的?”
众人都退了开来,手指着二胖。
“哎——,”二胖辩解道:“你能醒过来还要多亏我呢,要不是我刚才那一码子,你现在早就抹了脖子,上阎王殿那里排队炸油锅去了,你还不谢谢我?”
“谢个屁!”那侯瞎子站起来,“老夫这只是不小心才着了它的道,醒来全凭自己的道行,关你甚事?”
“你……”我见二胖还要说就拦住了他:“算了,这老头子已经受罪了,咱犯不着跟他较劲。”
“好心当成驴肝肺,早晓得我就让他把喉咙割断算了,”二胖见自己一片好心却落个抱怨,心头一股火起。
那侯瞎子估计见自己出丑了,面子上似乎挂不住,便也不再理会我们。也不管堂屋里那香案了,兀自骂骂咧咧地回去了。没想到那侯瞎子晕了头,居然忘记装瞎了,竹竿都不拿上一根就往回走。直看得二胖在他后面一阵发笑,大骂假瞎子。
众人一见好戏看完,也都散了去。而我决定还是回那堂屋看一看。这母女俩挺可怜的,差点就被人给骗了,助人乃快乐之本,我想进屋看看那枣儿的母亲究竟得了什么病,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帮帮她们也不妨事。
于是我就走到那门前打算进去看看,然而就在我即将抬脚跨进门槛时,我突然看见门框上面好像贴着一张奇怪的东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