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十六、清山村
阳光明媚，鸟声啾啾，贾信华腰上挂着阿利给他的劁猪刀，口袋里揣着一包劁鸡工具跟着阿利上路了，阿利对贾信华说，我们今天去清山村，这个文元师傅新带了阿康做徒弟，前几天到我的疆地里去劁猪，今天我们就去他的疆地，这就是一报还一报。
清山村离芦水村二十几里路，可要翻越一座大山，这座大山的皱褶深处就是村人们谈岭色变的狮子岭，狮子岭真的是又高又徒，要翻上这座岭还真的是一项艰辛任务，贾信华和阿利二人都年富力强，爬到半岭也全出了一身的臭汗，可清山村的村民却是挑着担子，把山货土产用扁担一担一担的挑到镇上去卖，其劳动强度可想而知，人啊，真的是千层饼，一层更有一层低也是一层更比一层高！人生就是一场痛苦的过程，这一段经历也是在锻炼我们生存的能力。不可能有永久的欢乐，也不可能有永久的痛苦。生活永远是跌落起伏的过程。概莫能解，无始无终。人生永远在路上，在人生之旅，既有炫目繁华、艳阳高悬的白天，也有沉静落寞，寂寥如斯的暗夜。就象这翻越狮子岭这个过程一样，只要舍得化力气到头来终究是到达岭颠峰，观望着这一览从山小的极目世界，到此时脚下曾经有过的艰辛也成了欢乐，有了成功的喜悦，
清山村溪水淙淙，绿树成荫，风光无限，一群鸡悠闲自在地在路边晒场上自由自在地啄食，阿利对贾信华说，我刚才对你说过，你现在能看出这里有几只鸡可以劁了？贾信华把能劁的鸡一一的指了出来，有十来只之多。阿利说，你看我让这几只鸡自已跑回家去，让我们去劁，这样我们的生意就来了，说着“嗄——”的一声长鸣，眼看这群鸡慌忙地奔向了各自的家，阿利和贾信华就跟随这群鸡到了这户人家，女主人看着他们笑着说，这些鸡好象认得你们似的，看到你们来就拼命往家里跑等着你们来劁它呢。阿利对贾信华说，接下来我教你怎样捉鸡，我先不说让你来捉看看能不能捉到？贾信华就瞄准一只在墙角的雄鸡悄悄地的走近，伸出二只手扑上去，可是这只雄鸡突然咯咯的叫着从他的头顶上飞走了，还拉上一泡鸡屎在贾信华的头上，女主人笑得满树莉花的弯着腰，赶紧从厨房里拿来一条毛巾一盒水帮贾信华擦去。阿利看着说，现在你看我怎样来捉鸡，说完只见他弯下腰悄悄地的逼近鸡，猛的一伸手抓住了鸡脚，这只鸡扑腾着翅膀，阿利用左手把二只鸡翅膀相反的一扭，这鸡就伏伏贴贴的眨巴着眼睛不动了，阿利说着拉过来一把竹椅子，叫贾信华说我昨天已经告诉你了，怎样把鸡固定，现在你来试一下，说着对女主人说，先让他把鸡绑上，等会劁是我来劁的，
阿利的意思很明白，怕女主人不同意让贾信华来学，所以防疫针打在前面。贾信华解开劁鸡工具，拿出一根栓着带子的细竹竿，把鸡腿和这条细竹竿用这带子绑在一起，这鸡就翅不能扑腿不能蹬的躺在贾信华的腿上，阿利告诉他左手顶住鸡屁股，食指碰到部位拔除鸡的三把软毛垫在鸡身下，然后在第三根肋骨开刀……。
有人听到劁猪的来了，村民们奔走相告，有一家老头来叫阿利去看看他家的猪是否要劁了。阿利走到猪栏边顺手拿起搁在墙边的一把扫帚向猪头打去，这猪就立刻向里逃避把一个屁股对着了阿利，阿利一看这猪的尿门。说，刚好“叫”过了，是劁的最好时刻，叫主人把猪放出来。自已则移过来一把竹椅子点燃了一支烟，笃悠悠的吸着。这猪从关着的猪栏里放出来，一下子得到了自由，满院子的疯跑，跑累后就蹲下后脚爽爽的撒了一大泡尿。撒完了尿的猪发觉新来的人对它没有存在的危险，就甩着尾巴缓缓的挨到墙边上蹭痒，这时候阿利的一支烟也刚好抽完，不露声色的走过去用右手拉住了猪尾巴，左手掰住猪的左脚，霎时向地上一阁猪就侧倒在地上，就在这一霎那阿利的右脚就踏上了猪的颈脖，左脚踏住了猪的尾巴，对贾信华说，“我的动作你看清楚了吗？我为什么要抽一支烟？你知道吗？我就是要让猪撒尿，这样它肚子里就空了，我的手指插下去阻碍就小了，能很容易的把它的子花掏出来”。
阿利又说，“开刀的部位是……”。
猪顺利的阉割完毕，阿利叫贾信华收了8角钱，相当于劁10只鸡的款子。
出得门来，阿利说：“下一只猪由你来做，做不出来不用怕，再由我来”
这一天清山村之行，共劁了30多只鸡，7头猪，有8元钱，阿利说，这是文元师傅的地界，好多人不认识我们，如果在自已的地界收入还能多一半，贾信华呆了，这一天的收入够在生产队的半个月的劳动，去年队里是5角钱一个工，这还是十分底分的正劳力的报酬，自已还只有七分工，累死累活做一天也只不过是5角钱，打一个七折三角五分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