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无非是要吸引茅屋外的施咒人!
“你一直都想得到我和她的血,今天,我就让你如愿。”
墨玉骐的大部分,身体只能依靠长剑支撑着,疲软的身躯在此时是无法做任何地抵抗的。
想活命的方法只有屈服。
只有妥协!
“我只要你做两件事。”这是最后的要求。
“说。”银色的浊眸一直注视着他苍白的脸。
“放两个人,杀一个人。”
墨玉骐凶狠地瞪着洪侍卫,嘴边浮出狠绝的冷笑。
“杀了洪侍卫。”
“好。”
“放了君羽漠和苏谣。”
“……好……”
“那你就拿去我的血吧。”墨玉骐仍然面不改色,身体衰弱得已经达到超负荷的水平了。
众然如此,他也不会轻哼一句。
可能,这就是他的宿命。
可能,他早就应该成为血祭的奠品了。
更可能,如果他选择了这条路,他也不需要忍受千年的寂寞。
一切都来的太迟了。
让纯净的身躯浸满血污,开启禁忌的咒语吧!
南浅笙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将它递给洪侍卫。
“吃了它。”冷漠的银眸中透着杀意。
“主公?”洪侍卫错鄂地看着他的主公,说:“为什么要处死我?”
“这是你自找的。”
“属下不明白。”
“哼,你还不明白吗?”南浅笙冷言道:“既然没有完成任务,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况且,你差一点就破坏了我的计划。”
南浅笙意有所指。
他就像一个巨人,高俯袅瞰世间的一切。他的手能托起全部的人,在他看来,他们缈小得不堪一世。这个世界仿佛就在他的手上似的,任他掌控,任他游戏。
这就是南浅笙,一个接近神的凡人。一个近似魔的凡人。
洪侍卫打开瓶盖,倒出瓶中的两粒红色药丸。
“这是化骨噬魂丹!?”洪侍卫颤抖地捏着红丸,因为惧怕,连嗓音都变调了。
“有疑问吗?”南浅笙自认为已经将意图表达得很清楚了,怎么还有不懂的地方呢?
“不!”洪侍卫紧闭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主公的意思属下已经明白了。”话刚刚说完,便将药丸送入口中。
“很好。”南浅笙满意地看着洪侍卫变得尸骨无存,说道。“下一件事情是……”他扭过头,看着君羽漠。
“你……”君羽漠无比艰难地开口说话:“你想怎么样?”
“放了你。”
“哼!”
“觉得好可惜啊!”南浅笙低叹了一声,“现在杀了你,我就不用再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可是,我终究不能失信于人啊。”
他轻轻地移开苏谣手中的剑,然后,双手又轻轻地在他们的面前飘舞,嘴里念着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口决。
一阵响指敲响过后,两个人的身体开始自己移动起来。
一步又一步。君羽漠和苏谣迈着机械般的步伐朝着木门的方向走去。
“吱呀”一声过后,门应声而闭。
南浅笙缓步走向墨玉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没有人会打饶我们了。”
淡淡的笑花浮开,美艳得不堪。黑暗里滋生的寄虫,贪婪地渴望着它的花蜜。甜美得消魂,迷乱得甘愿永世沉轮……
轻轻地挑起一丝,看着命之“红绳”缠绵。
沾着点点血沫的手指被红舌柔和地细舔。
南浅笙深吸了一口气,银色的浊眸瞬间变得清明。
“啊!天啊!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不死的灵血了。哈哈哈哈……”
“传说天守山有两只神守麒麟。它们的血是世上最珍贵的稀物。墨麒的血能够长生不老,白麟的血能够青春永驻。将这两种血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出起死回生的作用。”
而,墨玉骐正是那只墨麒。
他的血可以让人长生不老。
南浅笙狂肆地笑着,得意之色易于言表。“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没有。”
“到底是墨麒,生死看得开啊!”
“……”
“老朽羡慕啊!”南浅笙叹气道,“如果我也能看透一些事情,也许不会像如今这般地执迷于妄念中吧。”
千年之前,在南疆里盛行的传说。
千年以后,南疆不在,传说不古。
一切都化为了尘土,最终也留不下。
“好了。最终的祷告之后,便是让你将你的身,你的血祭给天神吧!”
双手一挥,万千朵死亡花争先绽开。
在沉浮的虚世中,跳跃的星影和迷彩的流光,都在装点着这一场幻梦。
在空荡的心灵深处,跃动的节奏,奋起的旋律,都在召示着一段人生的存在。
现在,生的意义在哪里?
死的彼岸又在何方??
银色的瓶具里装着沁香的红液,银亮的尖刃上流着扭动的红痕。
一滴滴地血泪流着不甘,流着不屈,流着不愿……
“哈哈哈哈哈……”南浅笙再一次狂妄地笑着,得意的神情让他不禁自言自语:“梦儿,你很快就会苏醒了。很快……很快……”
梦儿?
墨玉骐横眉微挑,暗思道:南疆的皇后跟他有什么关系??南浅笙究竟是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