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离开这间茅屋。”苏谣隐隐地记得在她意识崩盘的最后一刻,墨玉骐如是说道。
可是,一切都迟了!
洪侍卫身上的催心咒不仅被解,同时,有人还在这间茅屋内下了另一种催魂诱魄的咒语。
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们这些人!”洪侍卫恢复了意识,同时也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
“我要杀了你,墨玉骐!”洪侍卫拔起长剑,奋起一击。
“可恶。”墨玉骐难受地捂住口鼻,用另一只手来招架来自洪侍卫的攻击。
可恶!这里到处都是他所讨厌的血腥味。
“都是你!墨玉骐。”洪侍卫将满腔的恨意化为攻击的招术。招招犹如暴雨流星一般,带着狂暴的气势袭来。
“自从有你的出现后,文惜便始终是离不开你似的。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比你早入武府,结果文惜却息欢的是你?在马车里的时候,她想着也是你,在我侵犯她的时候,念着还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
“墨玉骐,我们还是赶快脱身吧!在这里多做停留一刻,危险也就多了一分。”
羽漠明显地感觉到浑身不适。至少,他此时的身体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抬首看着站在他对面的苏谣,嘴角不禁苦笑一番。
苏谣可不似他这般地不能动弹,她的身体还能拿起剑,她的手还能有力气来挥剑杀他!
呵呵,只不过,她的身体也被人控制住了。
墨玉骐用单手招架着洪侍卫,心里暗暗估计着:这里的血腥太浓厚了,我的法力已被卸去七成!再这么焦着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怪谁呢?
呵呵,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能砍伤洪侍卫。如今,血味被释放而出,而他更是对血味有着很深的恐惧感。
法力被削,身体不济。一切可以想到的不利条件都在他的身上发生了。
他该怎么办呢?谁叫他听到文惜遇到危险的时候,身体就会不受意识控制地动了起来呢?
他明明是那么害怕血液的味道,却还是会为了她而使自己陷入困境。
这叫设么?
情?爱?
还是???
已经一千年了,情爱不是已经被他看淡了吗??
墨玉骐无奈的摇着头。
“怎么了?”洪侍卫重重一击,恰好刺中了墨玉骐的胸膛上,“和我决斗还能分心,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墨玉骐。”
“呵呵...”墨玉骐白着一张脸,虚弱不堪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洪侍卫。
“笑设么?”洪侍卫不解地问道。
“没设么。”墨玉骐轻轻地抬起右手,用他的鲜血画出了一个奇怪的符。
妖艳的血凝结成一张诡异的画面,狰狞的线条伸张着妖孽的幅度。
那是禁忌,那是诅咒!
“你在做设么?”洪侍卫睁大着双眼,错愕地看着雪地上的红色图案。
墨玉骐不再理会他,眼睛则一直注视着远处的一点。
“南浅笙,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血液吗?快来拿啊!”墨玉骐突然大喊道。
“哼!”茅屋里顿时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银色的浊眸在雪风中的、更显冰寒。
“条件是,放了放了那两个人。”墨玉骐指了指站在他不远处的君羽漠和苏谣,说道。
苏谣手中的剑只差一寸便深入君羽漠的心脏处了。
再不阻止,天圣朝就会失去了一位伟大的王爷了。
“哼!”南浅笙还是一声冷哼,面容虽然被黑布包裹住,让人看不穿他的表情。
“答应吗?”条件诱人啊!
“好!我会放了他们!”银色浊眸开始放出异样的光芒。
那是充满了一种算计的眼神。
“解咒!”南浅笙举起双手,朝着天空大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