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城中的漆黑,东城一角却是灯火通明,这里便是关押二千降兵的地方,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千八百三十七人,半个月前,三百六七人通过战后教育,已经被放了出来,分散加入各军各部,关押降兵的地方,很简陋,就是数百米方圆,外面围着一圈木栏,降兵全部待在木栏里面,三百士兵守在外面,但凡有人胆敢轻举妄动,便格杀勿论。
黑暗的道口里,人影晃动,细小的说话声音比比响起。
“将军有何吩咐?”
“扰乱东城,趁机烧毁齐城粮仓。”
沉默良久,一名男子低沉的说道:“看守降兵的士兵有三百之多,我等不过三十余人,如何能冲的进去?”
嘿嘿!尖细的冷笑声,又一个声音响起:“你身为齐城士兵序列,与他们相熟,骗开大门有何困难。”说完,拿出一个小瓷瓶,摇了摇,道:“这是上好的三月春,我已经在里面放了蒙汗药,只要守门的士兵喝了”
男子接过酒瓶,沉默了片刻,“既然如此,我等便去东城走走。”
走出道口,借着月光的亮光,这些人的面目终于是被看清,为首之人,竟是林霍
“林副尉,您怎么来了,今天可不是你值勤。”守门的士兵见到林霍正朝这边走来,连忙笑着上前打着招呼。
因为上次守战有功,林霍已经由从九品下陪戎副尉升为正八品下宣节副尉,在军中也是一个小头目,领着几十名士兵,直属东城守将王德部下。
林霍笑道:“晚上睡不着,没事出来走走,顺便找胡副尉喝喝酒。”说完,摇了摇手中的酒瓶,呵呵直笑。
“胡副尉到王校尉那里去了,您等等,我叫人去喊胡副尉回来。”
林霍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胡副尉到王校尉那里去,定然是有事要做,还是别打扰他了,我进去等他回来。”说着,起步就往里走去。
守门士兵出身挡住了林霍,迟疑的看了看林霍身后的数十名士兵,想了想,道:“这个这个,林校尉严令,没有守卫主将的陪同,任何人都不许随意进入,林副尉还是稍等片刻,胡副尉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
林霍愣了愣,讶色道:“林校尉?哪个林校尉。”林霍记得,东城校尉武将虽多,却是没有一个姓林的。
“是林严林校尉,晚前林校尉陪同成将军来过这里,交代没有守门主将的陪同,任何人不得进入囚地。”
林霍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拿起酒瓶,笑道:“既然是成将军交代过的,那我就不进去了,只是这酒都买了,隔了夜就没有味道了,你们守夜也怪辛苦的,这酒你们拿去分着喝了,暖暖身子也好。”
守门士兵摇了摇头,“林副尉的好意,末将代兄弟们谢过了,只是成将军曾在下严令,值勤之时,士兵不得喝酒,这酒,末将实在不敢接受。”胡副尉虽然官职不大,领军却是甚严,半个月前,一名士兵便是因为值勤之即饮酒,被当众军棍四十,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是已,守门士兵怎么都不敢接受林霍的好意。
林霍默默看了守门士兵一眼,脸色已是沉了下来,朝四周看了看,囚禁降兵的军营共有三处大门,每处大门都有一百士兵把守,可能胡副尉要去东城议事,这里此时只有不到五十人守卫大门,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林霍沉思了片刻,最终是下定了决心,手伸到背后朝后面的人示意了一番,下令准备动手
惨叫,杀声,冲天的火光
房门突然被撞开,林严顿时惊醒,猛的从床上碰了起来,拿起床头的武器,拔出,戒备,白小五焦急的声音响起,“主公,大事不好了,降兵叛乱,东城此时已是乱成一片了。”
什么!林严跳下床来,走进白小五,喝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白小五苦笑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末将也是不知道,只是街上现今已是乱成一片,喊着东城的降兵叛乱了。”
林严脸色铁青,一颗心沉到了谷地,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晚前刚随着成益去了一躺囚地,特地交代了一番守卫士兵,没想到,猜测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林严举剑就准备冲出去命士兵集合,随即又苦笑着停了下来,本部兵马一千三百人,王猛与赵卫领着二百骑兵镇守吉县,王博与古剑仁各领五百士兵分守烈县与随县,现今身旁除了白小五与一百亲兵外,在无可用之兵。
白小五急声道:“主公,是否集合兵马援救东城?”
林严点了点头,正想说话,沈安之已是急步走进了屋中,点起火烛,“外面吵的厉害,可是发生了事情?”
林严道:“东城混乱,恐怕降兵有所异动。”
沈安之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城中有兵五千余,降兵皆是身无武器,就算是叛乱,也是出不了城去,现今叛乱,岂不是找死?降兵之中定有明白之人,为何要行这条死路?难道”
说完这里,沈安之一脸沉色的看向林严,半饷,两人同时出声道:“东城粮仓!”
混蛋!林严怒骂一声,急急冲出屋外,大叫道:“白小五集合兵马,我等即刻前往东城救援。”
外面的吵闹声不断,大多数士兵都已经醒来,不到半刻钟,一百士兵已是集合完毕,林严大叫一声,‘跟我来。’急步冲出了府外,街上此时已经是人仰马翻,人行匆匆,无数士兵正顺着街道,急速朝东城方向赶去。
林严谣望东边,那里火光冲天,惨叫声,喊杀声隐隐传来,林严心中一片冰凉,那里正是齐城粮仓的位置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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