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四面楚歌伊人独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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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四、四面楚歌伊人独傲然

    钱小苛还没有从整件事情中醒悟过来,便传来六派联盟前来兴师问罪的消息,她当即召来各位长老,说道:“惊闻六派前来闹事,来头不小,前面嫁祸于我们之人,又尚未查出,各位长老都是在武林中久经风浪之人,不知有何感想?”

    陆长老朗声道:“此事再明白不过,一定是灵教暗中作乱,此事他们一举两得,便宜之极。[PaOShU8.coM]”钱小苛淡然说:“话虽如此,可灵教手上,还有我们的弟子,此事尚未解决,现在又来六派之事,诸位认为该当如何应对?”

    众人皆不作声,钱小苛知道众长老在山上日子久了,其实江湖经验,浅薄得很,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让田青姑得逞。当下她大声道:“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无可奈何,看来要候入主中原,委实不易,对付中原人,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他们有时很讲规矩,往来有度,有时却又卑鄙下流,无所不用。咱们如果不按规矩,就算侥幸胜了,也得不到他们的认同,只能增加他们的斗志和鄙夷之情,大家不要小看这两样东西,这可是中原人最厉害的法宝,让他们绵延千年而不息;如果按照规矩,咱们不如别人懂,自然吃亏。”

    陆长老纳闷的说道:“按掌门之言,难道我们只能认输?”钱小苛摇头道:“如果只能认输,咱们何必在这里商量,不如自己结果自己,免得丢人。现在大家已经知道我们的敌人是灵教和中原人,那就只的两个办法,一是把矛头指向灵教,隔岸观火;一是直接击败六派,让灵教诡计不能得逞。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应付两边,我们只能对付一边,最好让他们先打起来。”

    大家窃窃私语,都以为然。钱小苛又说道:“只是别人已经下了圈套,自然对我们有所防范,所以他们不可能先打起来了,现在似乎我们唯一的路,只有和中原一战,同时盯着灵教,不让他们从中使坏,既然是唯一的办法,那就不容失败,大家以为如何?”

    陆长老道:“不能失败当然重要,只是如何才能做到不失败?还请掌门明示。”钱小苛道:“陆长老和风长老带人即刻动身,去监示灵教的举动,把守所有的关口,不让灵教一人前来;我亲自会会这些狂妄自大的中原人,据我目前所知消息,除了剑谷或许会有高手之外,就只有岳晓生云仁一行需要提防了。各位长老要推选至少十个高手应战,这些高手的功夫,应当不在心云师太之流之下。”

    陆长老急忙道:“心云是一派掌门,上次还以她为首大败灵教,我们岂能随意与之抗衡?”钱小苛道:“心云人很老练,但是武功却只是普通。如果不是咱们屡次败在灵教手上,我还真不把六派放在眼里。我们所缺的,只是经验,灵教和中原相斗多年,虽然失败,但是至少他们学会了怎么处事。玉府的功夫比他们高多了,但是却一再吃亏,究其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大家在深山里关久了,失去了斗志和能力,对付一个人,一个帮派,道理都是一样,需要的是知己知彼,方能制胜。”

    陆长老等人心里也都慌了神,从田青姑让他们九死一生开始,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也是他们愿意听从钱小苛这样一个年轻女子的重要原因。

    钱小苛起身道:“不过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们的长处在于多年的练功使我们的功夫大大强过中原甚至灵教。大家只要按照我的说法去做,当无大事。”一时钱小苛安排人手跟随陆长老等人下山监示灵教行动,一面命人挑选高手,亲自把关,只觉这些高手在功夫上自然不怕六派,只是应变上的确是大大不足,实在有些令人担忧。她这时行觉得掌管一个门派是如此的困难,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忙完了这些事情,她孤独的回到房间,自从小兰死后,她再也没有用过侍女,所以小兰有时候甚至比罗骥还要深入她内心深处,她看着满天的秋色,夜即将来临,她的命运,也在经受着最大的考验。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准备,便得一个个的应付接踵而来的事情。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她忽然看到罗骥似乎走了进来,她起身来,罗骥淡淡的说道:“你不用起来,我是来告诉你,我已经想明白了,明天,你我就是仇人。”

    她浑身一颤,无力的一笑,道:“我知道,我心里也是这么想,这下我解脱了,我和你们中原永远是敌人,你我便也永远是敌人。”罗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钱小苛厉声问道:“你笑什么,不要笑了,不要笑了。”但是罗骥的笑声却愈加厉害,钱小苛只觉头皮发麻,猛然醒来,原来刚才不过一梦,一个自己做了多次的梦。

    她知道自己已经放下却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放下,正如她知道和中原的决斗真正凶多吉少一样,她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千年冰峰,这就是她的宿命,世上有很多人岂非也如她一般,像飞蛾一样,明明知道是在扑火,却根本没有回头的机会,她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是将一切注入自己最在的努力,断绝自己所有遗憾的来源。

    钱小苛其实很明白,但她也渴望奇迹果真能够降临。

    法藏一行很快到了玉龙雪山之下,心云道:“钱小苛早已知道咱们前来,只怕已经有了万全之备,大伙上山的时候小心为上。”陆千豪也道:“玉府虽然不擅长用毒,但咱们从未与之打过交道,说不定山上另设了机关,也未可知。”

    白雪心里暗想:钱小苛怎么变成这样一个人,如此穷凶极恶,简直丧尽天良,杀了这么多人。一路走,道路也越是凶险,大家都在咒骂玉府如同魔窟一般可怕,白雪心中也是一样。

    居然一路到了山顶,都无人阻拦。到了山顶,只见亭台楼阁,矗立白雪之中,晶莹剔透,引人入胜,一点寒霜似幽梦,满山风雪远凡尘。

    厅堂空荡如无人,只有漫天听风声。

    心云道:“法藏大师,你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法藏摇头叹道:“从来没有,难道这妖女要给我们来个空城计?”于是各派弟子都窃窃私语,但愿玉府已经望风而逃,这样出就避免了一场大战。

    其实钱小苛暂时也不想决斗,但是灵教想,屈络灵知道,不管他们怎么想,今天他们一定会在雪峰相遇,因为钱小苛不出来,只怕锐气大挫,入主中原,再也休提,就是在江湖抬头都不可能,而六派考虑到灵教也许暗中帮忙,加上有岳晓生的帮忙,不如咬牙挺住,说不定就能有所斩获。

    尽管人人都不想打,却不得不打。

    钱小苛并不是躲了起来,她只是在暗中看着这群人。

    心云道:“法藏大师,你是不是应该拿个主意?”法藏一愣,道:“阿弥陀佛,依师太之言,该当如何是好?”心云道:“法宝寺是这次大战主持,大师心里自有打算,不必问我的意见。”

    陆千豪朗声道:“法藏大师,是该作个决断。”法藏只得硬着头皮大声说:“钱掌门,六派前来拜会,还乞现身相见。”

    钱小苛只身前来,飘然而落,笑道:“多日不见,各位别来无恙?”众人见她一个人飞身而来,都不知她心里是何主意。法藏还在发愣,心云低声道:“大师,该你说话了。”法藏这才抖擞精神,道:“钱掌门,咱们这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近日江湖上有数十起杀人血案惨不忍睹,杀人手法乃玉府所为,钱掌门为何如此凶狠?”

    钱小苛一笑,道:“大师言重了,诚如大师所言,在下为何如此凶狠?其实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暗中陷害,江湖上这样陷害的可不是少数,大师切莫冤枉好人,让亲者痛仇者快。”法藏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凌敬冷笑一声,道:“别的自然好说,各派杀人的手法都容易被人模仿,但是玉府却从未在中原行走,多年来自成一体,怎么会有人会玉府的杀人手法?”

    钱小苛早知他们一定有此猜想,她已经大概知道一定是屈络灵用毒控制玉府被擒之人,如果自己给他们解释这个,只怕他们断然不信,当下道:“不管怎样,咱们毕竟朋友一场,大家难道不知钱某的为人?也许这一切是灵教嫁祸,也许正是我玉府不肖弟子所为,不管是谁,我一定会将之抓出来,以谢天下。”

    群雄一时议论纷纷,白雪看着钱小苛,她实在不信这个自己当初这么钦佩这么喜欢的姐姐,居然是这么多惨绝人寰的血案制造者。

    远远的屈络灵和进退使在树上坐着,进退使道:“看钱小苛不想打架,一个巴掌拍不响,只怕今天要打起来,不那么容易。”屈络灵淡然道:“你放心,有人想要他们打,他们就一定能打。咱们只要隔岸观火,坐收渔利就是了。”

    法藏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凌敬冷声道:“钱掌门说来动听,其中原由,难道还需我们明言吗?玉府这么多年和中原武林不相往来,本来也是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何乐不为?只不过令堂听信大理皇帝之言,名利当头,失去理智,所以才会想到和皇帝结盟,结果惹怒了玉府的汉人,玉府的汉人为了汉人不被杀戳,发动汉人擒获令堂一行,想要要挟你们答应永不和汉人为敌,不料她没能斗过你,死在你的剑下,玉府很多人连同令堂好死于此役,所以你要报复,更要实现你母亲统治武林的愿望。”

    钱小苛一听此言,便即大怒,但她深知如果自己沉不住气,只怕今日一战,凶多吉少,当下依然镇定的道:“凌掌门可能有所误会,玉府之乱,情形江湖也有传闻,不过大都言过其实,不足为凭。”凌敬不客气的道:“是吗,听说你连罗骥都杀了,试问如果不是看到你迷途不返,罗骥怎么会如此痛心疾首,和你为敌?”

    钱小苛登时大怒,喝道:“凌敬,你根本就是存心挑衅,无中生有。”凌敬道:“若非如此,你又岂能露出你的真面目。钱小苛,你做尽坏事,今日若不铲除你,难向天下人交待。”钱小苛也勃然大怒,厉声道:“好,我就看你有多少本事,要为天下人出头,你们口原武林自以为是,道貌岸然,难道这些事情,你们真的毫无觉察?一群人渣败类,天理不容,我来替天行道,有何不妥?”

    她心中怒极,根本就没考虑任何后果,凌敬等人听后,自然火冒三丈,凌敬当下怒道:“钱小苛,我早知道你的野心,你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入主中原而已,今日我六派前来,就是为了除去你这恶魔,为人间除害,让武林太平。”

    钱小苛仰天大笑,道:“六派?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如果不是我你们早就成为灵教手下败将,如今连烟灰尚且不存,今日倒在这里充当救世英雄,你们何德何能?”陆千豪喝道:“妖女,你终于露出你的本来面目,废话少说,中原武林这么多人命,还不一一偿还,更待何时?”

    钱小苛傲然冷笑,衣袖一挥,道:“一群无耻之徒,只行卑鄙之事,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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