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的时侯,是鼻子先皱起来,那几点雀斑就变得调皮起来,清亮的眼睛中有一团东西在闪呀闪的,让我心跳加快。她丰厚的嘴唇微微嘟着,偏偏两边嘴角向上挑起来,就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弧线,我这才知道,这就是性感,能让男人联想到某些神秘的事物上去。原谅我思想上的不纯洁,当时,这是我真实的想法。
我的身体有了反应,可能是她引出来的,也可能是我刚刚睡醒,体力太好。
我连忙转开眼睛,不敢再看。因为我穿的是个大裤衩,质地很薄,如果反应大了,会顶起个小帐篷,让人家笑话。我要装腔作势,要作成一付正人君子样。
我说:“小槐,来,我带你看看这地方。”
小槐就很高兴的跟在我后面,说:“大众哥,俺刚从村子出来,啥都不懂,你要多教俺。俺娘说俺笨,学东西慢。”
我呵呵笑:“我也是村子出来的,咱们都一样。我这个人吧,也挺笨的。姑父就常骂我。对了,姑父刚才说,你要叫他表叔,你们是啥亲戚?”
小槐说:“四叔的姥爷,是俺二老爷爷。”
姑父行四,所以小槐叫四叔,和小槐的关系,简单点说是这样的:姑父的姥爷和小槐的老爷爷,是亲兄弟,所以小槐叫姑父堂表叔,为了表示亲近,所以就不叫堂表叔,直接叫表叔。
我带着小槐在厨房里和餐厅里转了一圈,大体上说了一遍,又说,这个饭店其实很简单,不用教,慢慢熟悉了,就会了。小槐先开始有点局促,看到我很和蔼,就不怕了,和我有说有笑起来,还不时问这问那,很是活跃了。我是有问必答,没有什么保留。小槐能快点通路,我也轻松一些,没必要挟技私藏。
饭店很小,不到五分钟就转完了。
我和小槐就在餐厅里坐下来。现在是下午四点钟,是饭店最清闲的时侯,那个小工还在楼上睡觉,姑父在餐厅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睡觉,整个餐厅,就我和小槐两个人。外边马路上不时传来车辆的鸣笛声,更显得这里的清静。
我从一张餐桌下面拿起来水壶,冲上茶叶,让它慢慢泡着,问小槐:“你多大了?”
“俺十八了。”小槐的声音很清脆,悦耳,如果不是土音太重,而换成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将是十分诱人的声音。
“初中毕业了没有?”我笑呵呵的问,一边向两个茶杯中倒了点水,然后泼掉,开始向茶杯里冲茶。
小槐的脸色有点红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俺没上初中。俺家里穷,俺爹前两年盖屋子,从架板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现在还要坐在轮椅上。俺娘一个人,种着五六亩地,天天忙乎,累死累活的,挣不了几个钱,就不让俺上初中了,让俺在家里干活。俺有一个弟弟,他学习好,俺爹俺娘都要供他上大学,说俺是个丫头,就是上好学,也是人家的人。”
我笑了笑,心情有些沉重起来。小槐现在的情况,和小双有很多相似,也有很多不同。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倒好茶水,端起一杯,放在小槐面前的桌子上。小槐受宠若惊般的连忙道谢。
我说:“小学上完,就在家里干活哪?”
小槐双手捧着茶杯,在手中慢慢转着:“嗯,俺家春天种五六亩棉花,到了秋季就种麦子。麦子还省事,不用怎么管,就是棉花麻烦,天天要忙。棉花可以卖的钱多。”
我笑:“以前出来打过工没有?”
小槐说:“没有。以前冬天的时侯,就到我们镇上的地毯厂,拿块地毯,回家去绣,从早绣到晚,晚上怕费电,就点蜡烛绣,我的眼睛都近视了。”说到这里,可是还在后怕那种生活,所以小槐的眼睛有些红了。
我看看小槐的眼睛,笑着说:“你的眼睛,还是很好看,没事的。”
小槐又笑了,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又说:“这个饭店的忙,不重,就是忙乎点,没有什么重活。以后吧,好好干,反正你四叔是你表叔,不会亏你的。”
小槐说:“大众哥,你的工资,多少?”问完,可能是感到问的有点深了,又不好意思起来,脸红了,眼睛就闪闪的望着我,似语还休的样子,很惹人怜爱。
我笑着说:“我呀,五百。”
小槐羡慕的说:“真高!俺四叔说前三个月,给俺一百五,三个月以后,就给三百。你的都五百,真高!”
我说:“都是一步一步熬过来的,我刚来的时侯,也二三百块。对了,小槐,你晚上,住哪呀?”
小槐就轻轻的咬了咬嘴唇,脸色又红了红,说:“四叔说,让俺住在饭店里,他说楼上有四间屋子,让俺自己打扫出来一间。”
我心中有了一丝欣喜,脸上却没有表示出来。姑父家家晚上回家,只留我和那个小工看店,楼上的四间房子,有三间是放着杂物,有一间是我住,小工白天和我在一个房间休息,到了晚上,就睡在楼下餐厅旁边的房间,也就是现在白天姑父休息的这个屋子。那个小工有点傻,语言无趣,面目可憎,我都懒得理他,更不用说他聊天了。我每天的夜生活,就是对着一台十二英寸的电视机消耗青春。如果能有个女孩子住在隔壁,就算不发生什么故事,心理上也会感到舒服一点。
我说:“你的被子,带来了吗?”
小槐说:“被子放在四叔家了,四婶说一会给俺捎过来。”
我说:“那行。咱们先上楼,去给你收拾房间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