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关于爱情的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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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野蛮人军队到达之前,余雷便已经率领十余万骑兵离开了格拉迪沙,前往叹息荒原和兽人的援军回合。另外,万骑长勃尔沁和乌利纳特以率领着各自的军队南下,同南方总督阿尔佛雷德麾下的两个万骑队回合。暴露在博拉鲁斯面前的萨兰多首都,几乎是一座无兵可守的空城。

    余雷也许根本不觉得把自己的首都毫不设防地暴露在盟军面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这样的举动也让来援的野蛮人首领感动不已。

    不过,和博拉鲁斯心情正好相反的却是自己的妹妹。现在,神枪“泰坦”的继承人在正和柯盈云卫队的女骑士们对峙在皇宫前,已经完全地处于出离的愤怒状态中。

    “你是说:雷斯特林陛下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格拉迪沙了?”来自高原的少女说出的话内容倒显得蛮平静,但声调已经远远高于了心平气和的状态。

    “是的。”站在皇宫门口,身穿天蓝色华丽制服的女骑士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为了迎战敌军,陛下已经率军赶往西部边境。另外,他已经为远道而来的各位准备好了营地和补给,请诸位先去休息吧。”

    “嗤……”野蛮人少女用嘴角吐出了一个悻然加不满的鼻音,低声地嘟噜了几句,“好不容易万里迢迢地赶来,不就是为了见那个家伙一面吗?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吗……世界第一的屠龙勇者意外地胆小呢。”

    所谓听者有心,说者无意,艾蕾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气息。守在门边的女骑士瞪大了双眼,紧咬着下唇,向对方毫无掩饰地传达着不友好的信息。

    “艾蕾娜大人,请您慎言!”

    “想打架吗?我等着呢。”艾蕾娜高傲地仰起了头,骄傲不逊的高原少女在异国的土地上依然肆无忌惮。

    实际上,艾蕾娜并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生非的任性大小姐,但性格也绝对和“温顺”二字扯不上关系;只要她看到面前这群女骑士们一张比一张漂亮的脸蛋,心里面就不由得冒起一阵旺盛的邪火。

    “既然客人那么有兴致,我奉陪就是了!”因为愤怒而引起的红晕已经布满了女骑士入凝脂般的雪白肌肤,同时亮出了腰间的长刀。

    “来得正好!”艾蕾娜后退了一步,双手已经握紧了神枪“泰坦”。

    “艾蕾娜,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挑衅的!”博拉鲁斯掰着妹妹的肩膀,用力地将她往后拖。还没有遇到敌人就先和盟友打起来,这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相当于输了。

    “格拉塔娜姐姐,别冲动啊!”女骑士身后的部下紧紧抱着队长的身体,焦急地劝着架。她们仅仅从外表上就能够判断出:身材和外表都仿佛养尊处优的贵族千金的格拉塔娜,肯定不是那个杀气腾腾的野蛮人女子的对手。

    “哎呀哎呀!真是好热闹啊!”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清脆的童音却突然硬生生地出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

    众人的目光顺着这个声音移向了皇宫大门,只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出现在大家的眼帘中。不过,艾蕾娜的视线只是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很快便移动到了她后面的身影上。

    那黑发黑瞳的美丽女子,只是身穿颜色淡雅朴素的白衣,也没有佩戴任何华美贵重的首饰,第一眼看上去,任何人都会把她当作会被一阵风吹倒的弱女子,但深邃的黑瞳中却流露着温柔和威严两种不同的气息,和养在深闺中的豪门千金同样柔弱的身材,却能让人感觉到深沉的压迫感。这样的气质,艾蕾娜只有在那位黑发的萨兰多王身上看到,自认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蛮人少女,却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自惭形秽的挫败感,但同时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亲近的感觉。

    萨兰多皇后柯盈云最强大的特技――男女通杀,老少皆宜的亲和力……

    “殿下!”包括格拉塔娜在内的女兵们都弯下了腰,向来人行了礼。

    和萨兰多的皇后一起出现的小女孩满脸好奇的神色,绕着艾蕾娜转了一圈,搞得野蛮人少女已经有些坐立不安的时候,突然又一阵风般跑向了柯盈云。

    “克劳伦娜姐姐,这个大胸脯的妖怪狼姐姐好凶!”

    “……”

    艾蕾娜已经完全陷入了呆滞状态,连手中的武器“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小女孩的话让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出现了空白。

    柯盈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女孩的小脑袋,问道:“小纱罗,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小女孩歪着可爱的小脑袋,咬着食指想了半天,然后肯定地回答道:“是雷斯特林哥哥!”

    “那个家伙,真想把小纱罗培养成女版的蜡笔小新吗?”萨兰多的皇后一边琢磨着怎么把出征的余雷大卸八块,一边向面色尴尬的众人走去,明媚的脸上满是高雅亲切的笑容。

    “您就是博拉鲁斯大人吧。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允许我代替不能亲自迎接你们的陛下表示感谢和歉意。”

    “殿下过谦了,外臣实在愧不敢当。”红晕从博拉鲁斯的脸上一闪而逝,他赶紧低头行礼。

    随后,柯盈云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呆呆的艾蕾娜身上。

    “这位美丽的小姐便是当代的‘瓦尔基利’――艾蕾娜小姐吧。说起来,我还必须感谢您对外子的照顾呢。”柯盈云有意地将“外子”这个词咬得特别重,用委婉的方式加上无比坚定的态度宣布了自己在“余雷”这片国土毋庸置疑的主权。

    “说起来,”柯盈云看了看旁边的博拉鲁斯,笑着说,“我还一直想好好认识一下艾蕾娜小姐呢。那么,博拉鲁斯大人,今天晚上,我能够让艾蕾娜小姐在这皇宫里留宿吗?希望她不会嫌弃这里的简陋。”

    “这是舍妹的荣幸。”博拉鲁斯在没有明确自己妹妹态度的情况下,便已经飞快地作出了决定,仿佛是甩掉什么相当麻烦的包袱似的。

    以上的事情,是发生在野蛮人的援军们抵达格拉迪沙的第二天发生的。等到野蛮人少女完全弄明白自己的处境的时候,她已经坐进了萨兰多王与王后的寝宫中,成为了柯盈云的客人。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和柯盈云姐妹相称。

    以统治辽阔的大草原和数百万人民的王者来说,余雷和柯盈云的寝室却显得有些简单。唯一能够透露出些许奢华之气的,便是铺满了整个房间的帕拉斯式绒毯以及装饰在墙上的几副维迪娜名画。

    平时的艾蕾娜拥有胜过大部分男子的英武和飒爽,此时的她却难得地向一个大家闺秀般安静地盘腿坐在绒毯上。不过,虽然如此,她那双和冰晶石一样颜色的瞳孔却在偷偷地打量着和她隔着一张桌子的柯盈云。

    柯盈云以无懈可击的端庄姿态跪坐在野蛮人少女的对面,手里正捧着一本书,长长的睫毛仿佛掩盖住了自己的视线,头也不抬,仿佛一点不在意艾蕾娜审视的目光。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萨兰多王后淡淡地开口。

    面对上古巨龙也面不改色的少女勇士,此时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略微有些粗糙的皮肤上呈现出了明显的红润。

    “我……我是想知道:我怎么才能够变成像克劳伦娜姐姐这样温柔与高雅的人呢?”说完这句话,艾蕾娜已经垂下了眼帘,显得有些黯然:“爸爸和哥哥一直说我是假小子,从来没当我是个女孩子。”

    “真是个可爱的傻丫头,”柯盈云从面前的《神魔战争秘录》中抬起了头,笑吟吟地看着满面通红的少女,“你为什么想变成我这样的人呢?”

    “因为……因为,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像姐姐这样的女子,而不是像我这样的假小子。”

    “傻姑娘,”柯盈云走上前,伸出手搂住了艾蕾娜,“每一个女孩子,都有各自不同的气质和性格,各自不同可爱的地方。你又何必要让自己勉强变成别人呢?”

    “可是……”艾蕾娜垂下了头,用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地说道,“可是……他,他不是……喜欢您这样的女孩吗?”

    “呵呵,看来你真的是很喜欢雷斯特林呢。”

    “不是,我……这个……嗯……我,”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后,艾蕾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算有了几分豪爽的高原民族的姿态,“我是很喜欢他呢。”

    “那还真是他的荣幸呢。”柯盈云潇洒地一笑,语气和表情都感觉不到半点的酸味,“不过,你真的能够确定,那是爱情吗?”

    “野蛮人是崇拜英雄的民族,可是,你自小便是在高原上最富盛名的家族长大的,高原虽然辽阔,可是你却很难找到可以和你的父兄相媲美的勇士。于是,在你第一次看到雷斯特林的时候,会对他带上一层憧憬,这也并不奇怪。这一点,只能说是环境使然啊!”

    “可是姐姐,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像雷斯特林陛下那样的英雄吗?”艾蕾娜急切地反驳道。

    “这可不见得啊!”柯盈云微笑着说,淡雅的双瞳开始出现幸福的迷离感,“至少,我喜欢他,可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众人敬仰的英雄。”

    “姐姐?”

    “现在你可能还不太明白,不过,等到你真正遇到一个自己所爱的男人,你就会明白:爱情和憧憬是两回事呢。”

    PS:从今天起,我也开始当3k党了!不然太TM的划不来了。生活所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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