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背后的魔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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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落在大漠中间的阿卡拉,位于赛纳沙尔最大的一片绿洲中,同时也是唯一的城市。对于生活在赛纳沙尔的人们――这些来自于世界各地的盗贼团和罪犯们,绿洲是除了抢劫之外生活唯一的来源之处。于是,像阿卡拉这样庞大的绿洲自然成为了大大小小盗贼团们眼中的肥肉,仿佛群狼围绕的羔羊。

    不过,正是因为狼太多了,谁都不愿意羔羊落到其它狼的嘴里。阿卡拉最终没有成为任何一个盗贼的囊中之物。

    在赛纳沙尔成为犯罪者的天堂之后,大大小小的盗贼团的栖息之地后,阿卡拉便成了唯一的缓冲点。盗贼们如果在利益分配上有什么冲突,而又不愿意用武力解决的时候,阿卡拉便成为了唯一的谈判地点。

    当然,在这样荒凉的土地上也不大可能出现真正像样的城市。阿卡拉没有城墙,也显少有坚实的房屋,与其说是城市,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营寨。大大小小上万个营帐围绕着绿洲的湖泊,最终形成了这样一座奇特的盗贼之城。

    在经历过近乎全军覆没的惨痛之后,卡尼提斯在三天后逃到了阿卡拉。此时,萨兰多正规军进入赛纳沙尔的消息已经如同骤风般吹过了整个荒漠。无数的盗贼和响马团首脑们已经带着自己的部下齐聚阿卡拉。

    在毫无公理和法律约束的荒漠上,人和人之间唯一的准则便是弱肉强食,这一点,卡尼提斯已经有了深刻的觉悟。失去了几乎所有的部下的他,不但不再是曾经的大漠孤狼,必然会向一条丧家之犬那样受到侮辱和歧视。

    “哟,这不是卡尼提斯吗?大漠的孤狼也夹着尾巴逃回来了。不过,这一次你的部下又被抛弃了,我看你还不如改名叫‘大漠的壁虎’算了。”

    说话的是一个拥有“独眼龙”这个毫无创意的外号的大盗,至于名字已经很少有人还能记得了。不过,让人不能忘记的却是,独眼龙瞎掉的那只眼睛却正是卡尼提斯留下的手笔。以前卡尼提斯人多势众,独眼龙也只能把怨恨埋在了心理。但现在,面对失去几乎所有部下,再次变成孤家寡人的仇人,他已经可以毫不畏惧和犹豫地挑衅了。

    如果换成以前,在这种情况下,卡尼提斯早就已经和独眼龙爆发一次流血冲突了;但现在,他即使被打落了牙齿也只能合着血往肚子里吞。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嘛。”卡尼提斯这样地安慰自己。

    于是,在自己恢复以前的力量之前都准备夹着尾巴做人的卡尼提斯只是讪笑了一下,却没有去理会对方的挑衅和侮辱,径直走到了一边。

    “又想逃走吗?你这只哈叭狗!”被无视了的独眼龙发出了吼叫,他摊开了手,准备拦住卡尼提斯。

    “唰啦!”一道银光突然在独眼龙和卡尼提斯直接划过,身体硕大的独眼大盗拿出了和他体型完全不相称的灵活动作,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只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袍服,遮住头脸的人影将一柄银亮的弯刀收回了腰间,如果不是手快,独眼龙毫不怀疑自己将会因此而失去一只胳膊。

    “你想做什么!蒙切尔!”独眼龙大声地吼道。让人意外的是,他吼叫的目标并不是那个差点砍下他胳膊的黑衣人,而是一个坐在最上首,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黑衣人在收刀入鞘之后,走回了这名男子的身后,然后站立不动,仿佛一个忠实的影子般守护着主人的背后。

    叫做蒙切尔的男子没有理会独眼龙的叫嚣,大声地说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仇等以后再算吧。可是现在,我们如果自己不团结起来,恐怕只能被萨兰多人一个个地捏得粉碎。这种结果,你们承受得了吗?”

    这番话引起了大盗和匪首们的沉默,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背着各国的案底和通缉,对于他们来说,赛纳沙尔已经是他们最后的乐园了,如果不奋起抵抗,他们也终究无处可去。况且,据卡尼提斯带来的消息来看,侵来的是萨兰多的正规骑兵,人数达到三千骑,力量已经超过了荒原上任何一支盗贼团。

    “我们抢我们的劫,他们养他们的马,连帕拉斯和奥卢萨都没有管我们,怎么这些萨兰多人那么多管闲事?”

    “听说他们的国王只有一个女人,说不定是因为在床上欲求不满,所以才到处惹是生非呢!”

    “对啊,我也听说过:萨兰多的王后被称为‘黑夜的魔女’。你们想一想:拥有这种外号的女人,说不定是个身长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血盆大口,青面獠牙的魔女。”

    “哈哈哈,从这一点来说,萨兰多王还真是可怜。”

    “所以啦,萨兰多人都是◎××()%¥……#般的存在!”

    “如果萨兰多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如果让我抓住萨兰多的王或者王后,我一定※×……¥¥#!”

    “%¥#※※×!”

    “!¥※◎◎((!”

    保有对萨兰多人无比怨恨的匪首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对敌人进行着各种各样的诽谤或咒骂,花样百出的污言秽语足可以使本书被起点删除,使作者被起点禁言。

    坐在上首的蒙切尔面无表情地看着盗贼们毫无根据,天马行空的YY,虽然他们的思考和咒骂毫无根据也毫无理性可言;不过,他至少还明白:在面对一个强敌之前,适当的自我催眠总算是必要的。

    良久,蒙切尔终于挥了挥手,打断了嘈杂的众人。

    “虽然,在这几年间,萨兰多骑兵横扫天下,仿佛是所向披靡,不过,他们毕竟只有三千人,如果我们加起来,可以凑出三万多人。兵力是敌人的十倍,没有任何失败的理由。只要击败了这支萨兰多人,然后坚持到伊苏斯东征,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只要改去皈依伊苏斯教,再 带着部下投靠欧罗尼人,说不定还能混上一块领地和贵族身份呢!”

    蒙切尔的描绘又一次激起了盗匪们对未来的展望和感动,他们迷离着眼睛,仿佛无限光明的世界和生活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于是,群情激奋的匪首们发出了类似石器时代野蛮人的号叫,挡在他们面前的绊脚石――萨兰多军也仿佛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砂子。

    虽然如此,在众人的声音中却终究隐藏着几个不和谐的声音。

    “哼,蒙切尔那个家伙,他以为他是谁?几年前,他也只是个部下不到百人的小盗贼团团长!现在,凭什么一副赛纳沙尔盟主的做派在那里发号施令?”

    “如果不是那个黑衣人乌鸦和他的部下,这个家伙还不知道在那个角落窝着呢?”

    “真是不明白,像乌鸦这样的人才,为什么对这样一个家伙忠心耿耿呢?”

    说道这里,几个匪首们偷偷地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蒙切尔背后,如同一尊雕像似的的黑衣人。突然之间,他们仿佛感觉到:一种宛如利刃般的目光锁定到了自己的身上。大盗们背脊发凉,冷汗顿时在他们额角爬出了宛如蚯蚓般的痕迹,这些在少杀抢掠,奸淫妇女时面不改色的重犯们顿时噤若寒蝉。

    不知不觉中,深沉的夜色已经缓缓地降临在了赛纳沙尔的茫茫荒漠之中。在带着干燥与冷清寒意的夜幕中,由上万个帐篷组成的阿卡拉在篝火的照耀之中显露出了隐约的身影,仿佛变成了黑色死域中的阴影之城。

    此时,一个锐利入鹰隼的目光,透过了白银的鬼面具,将整个阿卡拉尽收眼底。

    “果然没有出乎你的预料呢。”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在白银鬼面的主人身边低声地说道,“被你故意放走的卡尼提斯,真的把赛纳沙尔所有的强盗首领们都聚集在了一起。”

    “这些强盗都分散在赛纳沙尔荒原的每一个角落。如果一个个去清剿,这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所以,我只能想办法把他们全部的力量聚集在一起,然后一举荡平!”银色鬼面的主人――萨兰多青年近卫军指挥官提西鲁用同样的低声回答道。

    “可是,你就不担心自己反而被聚集了所有力量的强盗们击败吗?毕竟,他们的兵力是我们的十倍啊!”

    “要是战争是靠数量决定,萨兰多帝国就建立不起来了!”用余雷的话驳倒了自己的副司令官后,提西鲁便不再说话了。

    他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消息。

    十分钟后,青年近卫军的高级指挥层们,突然感觉到了身边的空气突然出现一种怪异的气息。他们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背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影。

    “你是谁!”脾气最为暴躁的托勒嘉差点就把腰间的刀拔了出来。

    来人没有理会神色各异的年轻军官们,只是向提西鲁微微地行了一个礼,低沉的声音顿时缓缓地响起。

    “锦衣卫百夫长车尔尼向提西鲁大人报告:我们已经拔掉了盗贼们设在阿卡拉附近所有的游骑和暗哨,绝对没有任何一人逃脱或示警。”

    “干得漂亮!”提西鲁点了点头。

    “他是?”格萨雷丹看着隐藏在黑色夜行衣之下的车尔尼,向身旁的司令官投去疑问的目光。

    “他们是必勒格大人的部下,是为了完成我们的训练计划,由陛下亲自调来的。至于其它的,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你也别多问了!”

    实际上,这支隶属于锦衣卫的部队,是余雷在建国那一天起就下令组建的。他凭着一些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一些关于杀手和特种部队的训练方式,编制了一整套的教学计划,并且请阿尔佛雷德的妻子蒂忒罗特担任总教官。当然,为了不至于让自己的重臣因为夫妻分离而造反,余雷把这支部队的驻地放在了米特迪士丘陵中。

    这支已经成军的部队大约两千人,被余雷命名为“影牙”,都是有精通暗杀,隐秘和追踪的人组成。

    完成了自己任务的车尔尼再次在夜幕的掩护下失去了身影。萨兰多最年轻的军团司令官则回过头,向自己身后的部下作出了一个准备战斗的手势。

    “现在,轮到我们了!”

    战马的嘴上都套上了软木掾子,战士们则将自己的长刀和箭矢用墨水染成了黑色。青年近卫军迅速离开了自己的藏身之地,无声无息地穿过了本来应该布着侦骑和探哨的空旷地,如同一把藏在袖中的匕首一样,突如其来地刺向了毫无准备的阿卡拉!

    此时,帐篷中的大盗们刚刚作出了作战任务的分配,正在确定战后的利益瓜分。突然,跪坐在蒙切尔身后的黑衣人猛地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乌鸦?”蒙切尔回头问道。

    “有敌人!”让在座所有的匪首们震撼的并不是乌鸦的话,而是他的声音。从那声覆盖了头脸的长袍后,传出的分明便是一个优雅而甜美的女声。

    但是,纵横赛纳沙尔的大盗们也没有机会对这个事实表示惊讶了。无数点着火的箭矢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天火似的,不断地落在皮革和帆布制成的帐篷上。火焰吞噬着它所能吞噬的一切,焦臭的气味配合着无数的惨叫弥漫在夜幕之中。

    “谁在攻击!谁在攻击!”一个傻乎乎的盗贼撩起了门帘,冲到了帐篷外,一秒钟后,他的身体带着血花跌回了帐内。咽喉上赫然插着一支还在颤动的羽箭。

    “萨兰多人!”匪首们惊慌着喊叫着,“萨兰多人杀过来了!”

    “不要慌!不要慌!”坐在上首的蒙切尔努力地安抚着帐篷内的同行们,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丝汗水。

    “刷拉!”帐篷的一角被劈开了一个大口,一匹矫健的黑马驮着一个萨兰多骑士冲进了帐内,仿佛是钢铁铸成的马蹄正好将一个盗贼的头颅踩成了肉酱。这位大大咧咧的骑士一刀削下了另一个盗贼的头,然后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到了上首的蒙切尔。

    “大鱼!”年轻的骑士用带着兴奋语气的萨兰多语大喊了一声,纵马向蒙切尔扑了过去。

    自以为自己是赛纳沙尔所有盗贼盟主的蒙切尔并没有表现出一个领袖应有的心理素质,他发出恐惧的喊声向后退了几步。这时,站在身后的乌鸦却已经瞬间移动到了他的前面,隐藏在黑袍下的矫健身体跃到了空中,银亮的刀光骤然一闪。

    年轻骑士的脖子被划破了,他带着不甘的情绪和表情跌下了战马。

    “蒙切尔大人,请先离开这里吧。”

    “是……是……你说什么?”惊魂未定的蒙切尔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蒙切尔大人,”乌鸦大声地说道,严厉的语气隐藏了内里的一丝不屑,“现在,阿卡拉已经很危险了!请先暂时突围吧。”

    蒙切尔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需要注意素质和形象,他尽力地作出了一副镇定的姿态,用平静但是却带着三分颤抖的语气道:“好,我明白了!乌鸦,一切都交给你了!”

    乌鸦点了点头,然后向帐内的匪首们喊道:“请诸位也各自突围吧!只要我们能够逃出生天,回去召集部下,依然有足够的力量和资本来报今天的一箭之仇!”

    实际上,不用他说,几个有点脑子的大盗,譬如卡尼提斯已经按照她所说的开始做了。

    当那名年轻的萨兰多骑士冲进大帐的时候,卡尼提斯已经抢过了一面盾牌,护着要害冲出了帐篷。他用盾牌挡住几支飞矢的时候,用目光偷偷地看了看周围,却只看见:无数的黑马骑士在到处杀人放火,很多刚刚从睡梦中睡醒的盗贼还没有拿得起武器,便已经死在了火焰活刀箭之下。乍一眼望去,敌人不知道有多少。

    卡尼提斯叹了口气,顺手拦住了一匹惊马,翻身骑上,准备向南突围。

    “嗡嗡!”连续数声响起,卡尼提斯仿佛听到了数千只马蜂同时翅膀的声音,随后,他只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眼前的景物也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大漠的孤狼重重地丢倒在地上,他只能在痛苦中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缓缓地离开自己。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这是几名早已经隐藏在了阿卡拉的影牙战士的手笔,他们布置在每个隐秘的位置。任务是用十字弓截杀所有妄图逃走的匪首。可怜的卡尼提斯,直到死亡也不知道杀死自己的人是谁。

    和卡尼提斯有怨的独眼龙并不比他的仇人幸运多久,他在三分钟后一样加入了亡者的行列。自恃武勇的他用巨大的战斧砍杀了数名萨兰多骑士,当他大声叫嚣着要同萨兰多人的指挥官决斗的时候,面面相觑的青年近卫军士兵最终以“白痴”给他下了定义,随后张弓搭箭将独眼龙直接射成了刺猬。

    真正给青年近卫军带来了麻烦的却是蒙切尔,准确说应该是乌鸦。

    黑衣的乌鸦感觉敏锐地仿佛不是人类,她躲开了所有准备截击她的影牙战士的攻击,硬是护送着蒙切尔冲出了重围。

    远处的千骑长格罗吉亚叹服地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两人,只得拿起了自己的大弓。他射出的箭并没有飞向乌鸦,而是精确地命中了蒙切尔的战马。

    蒙切尔以狗啃泥的姿态跌倒在了地上,已经飞跑出十几米的乌鸦只得重新策马跑了回来,但是,没有等他救到自己的老大,二十几名萨兰多骑兵已经赶到,将两人团团围在了中央。

    “这个家伙还真是厉害!如果可以活捉就好了。走,我们看看去。”已经确定了自己胜利的提西鲁也轻松了下来,策马向按理说应该已经山穷水尽的两人走去。肩膀上停着夜隼的阿吉丝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喂,那个黑衣的家伙!你已经被包围了!抵抗是没有意义的,立刻放下武器,将头放到脑后,下马投降!我们萨兰多人优待俘虏!”一个百骑长正大声地向包围圈内的对手喊着话。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所有人,从提西鲁到普通士兵,都有意无意地将本来应该是敌酋的蒙切尔完全地无视了,全部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乌鸦身上。

    乌鸦右手紧紧地握着弯刀,左手藏在了黑袍中,既没有冲杀,也没有说话。就在带队的百骑长已经失去耐性,准备下令射杀敌人的时候。提西鲁已经走了过来。

    “不好!”少年刚一走近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被水晶之城的魔法大师们当作天才的他分明便感到了空气中魔法元素的异常波动,顾不得理会为什么一个盗贼团中竟然有魔法师这样传说中的人物,焦急的提西鲁大声地命令道:“她在念咒语!马上射杀她!”

    他的命令下得晚了一些,沙地上突然卷起了一阵小型的风暴,无数的砂砾飞溅到了天空,迷离了在场所有萨兰多士兵的双眼。被沙尘席卷的战马发出了痛苦和惊惶的嘶叫,使得乘坐的骑士们几乎费了全身解数才使得自己不至于从马上摔下来。

    “××的!”银色面具后的少年吐出了一句破坏形象粗话,他伸手掏出了腰间的银笛放在唇间,吹出了一段轻灵的音符。

    作为魔法天才的提西鲁,手中还拥有大量神术与奥术典籍的他,当然不会作出守着金矿挨穷的傻事。现在他使用的正是神术中的一种,是用富含魔力的音符打乱魔法元素的排列,从而破坏敌人制造出的魔法。实际上,和上古巨龙的龙喉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为制造出来的沙尘暴随着提西鲁奏出的音乐而烟消云散,惊惶的战马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但是,被骑士们围在中间的两人却早已经烟消云散。荒漠炙热的空气中,逃走的人只是给他们的敌人留下了最后一点模糊的背影,随后便消失在了朦胧的夜幕之中。

    PS:最近好冷清啊,读者大大们都回家过年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