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柯盈云的北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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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信誓旦旦的给了亚迪拉一个希望,但是柯盈云却并没有太大的信心。虽然学过一点点中医和急救,不过她自己却清楚:自己的医术不过停留在能够紧急处理伤口或者毒虫的份上。至于那个曼陀罗花,连听也没听说过,更不用说是治疗了。

    柯盈云心里面到有一个最后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况且,这个方法有没有用,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就这样,心事重重的柯盈云外加对“神女殿下”有一万个信心的梅耶琳和提忒蕾拉,在仿佛黑暗中看到一点光明,心里头充满了期盼和希望的亚迪拉的带领下,终于抵达了奥特塔部。

    此时,奥特塔部的首领,有奥特塔雄鹰之称的艾萨托,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营地外面迎接。

    艾萨托拥有一头深棕色长长卷发,仿佛是雄狮的鬃毛一般充满了霸气,浓密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晶莹的琥珀瞳孔,射出锐利的视线,高挺的鼻梁和精致的下巴充满了坚毅和豪迈之气。挺拔的身躯傲然挺立着,仿佛一尊永不屈服的大理石雕像般。手臂和勃子上的肌肉仿佛老树般盘根错节,蕴涵着爆炸性的力量。这是一个充满了阳刚和威武之美的男子,在崇拜英雄的萨兰多人看来,萨兰多第一美男子,的确名副其实。

    实际上,仅仅有二十六岁的艾萨托已经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了。七年前,当他的父亲战死,仅有十九岁的他率领族人击败了无数准备趁火打劫的敌人,将奄奄一息的奥特塔部发展为草原第二大部族。并且,萨兰多对朋友忠诚,对弱者怜悯,对族民公正,这种高尚的人格也得到了整个萨兰多草原的推崇。奥特塔的雄鹰之名,早在余雷和柯盈云到到来之前,就已经传遍了整个草原,甚至连西方诸国也有耳闻。

    总而言之,无论从那个方面来将,艾萨托都达成了和神话故事中那些伟大英雄一样的条件,是少女心目中最完美的情人,也是男子汉们最值得付出敬仰和忠诚的领导者。

    不过,此时的艾萨托,眉眼之中明显带着忧色,就连见到美丽的未婚妻梅耶琳,也只是露出了一点僵硬的笑容。这到是和他无所畏惧的英雄形象有些出入。

    艾萨托朝梅耶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这才朝柯盈云简单地行了一个礼道:“殿下,我即将率领大军出发,请恕我不能盛宴款待您。等打完了战,我再回来向苍天神请求宽恕我的怠慢之罪。”

    萨兰多人向来都是这样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还好柯盈云小时候在蒙古草原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否则还真不能习惯这种豪迈的交往方式。

    柯盈云注意到:艾萨托此时正披着一件白银的锁子甲,外面套着的胸甲上刻着一个展翅欲飞的雄鹰,奥特塔部的标志。他骑着一批栗色的雄骏战马,马上跨着长刀和弓箭。他的身后,大批的奥特塔部的骑兵正在集合,整装待发。此时的奥特塔部,一幅大战前夕的繁忙景象。

    “艾萨托大人,您要出征吗?”柯盈云明知故问。

    艾萨托英俊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狰狞的杀气。他咬牙切齿地说:“那些荒原上的畜生,竟然敢害死我的兄弟乌鲁多,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柯盈云在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实在不明白:男人证明友谊的方法,为什么总是这么杀气腾腾的。她随后摇了摇头,说:“我必须纠正您一个错误:乌鲁多大人还没有死。所以您还不能用‘害死’这个词。”

    艾萨托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头。“您不用安慰我了,殿下。谁都知道:曼陀罗花的毒,只有黑暗精灵自己和帕西利亚的高等神官,才有办法治疗。实际上,在乌鲁多中毒的那一刻,苍天神就已经随时准备将他的灵魂接往天堂了……”

    “哦,是吗?苍天神在随时将我们每一个人的灵魂接往天堂,包括你我在内,当然也包括乌鲁多大人在内。不过,谁也不能确定这个时间就是现在,”柯盈云径自向营地内走去,一边说道,“如果连您都放弃了,那么身中剧毒的乌鲁多大人又能够依靠谁呢?或许说,你们的友情也不过如此而已?”

    艾萨托愣了半晌,咬了咬牙,终于策动战马,跟上了柯盈云的背影。

    柯盈云检查着昏迷的乌鲁多的身体,心却慢慢地沉了下去。曼陀罗花的毒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猛烈。

    被毒性感染到的肌肉已经完全失去了活力,呈现出了一种触目惊心的黑红色,伤口上还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恶臭。

    这种充满强烈腐蚀性的花毒,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这就是曼陀罗花的可怕之处了。花毒会一点一点的扩散到全身,腐蚀整个人的身体。更可怕的是,人在这个过程中还会保持清醒,慢慢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腐烂变臭,同时还要忍受着剧痛。直到毒侵蚀到头部……”梅耶琳黯然地回答。

    艾萨托干脆回过头去,似乎不忍看到好友的痛苦。

    柯盈云看着脸色苍白的乌鲁多,心里泛起一阵酸楚的无力感。她刚才已经用了几种安眠镇定的草药让乌鲁多沉睡了过去,虽然可以暂时减缓患者的痛苦,但对于体内的剧毒却于事无补。

    “难道真的只能用那个方法?”柯盈云迟疑着扫视了一眼周围人群期盼的目光,一咬银牙,艰难地下定了决心。

    “艾萨托大人,请给我一把匕首,一个小木碗,一个火盆,还有伤药,我还需要一卷布,一定是要干净的!”

    “亚迪拉大人,请把那支射伤乌鲁多大人的吹箭拿来。”

    “梅耶琳,你去带一头牲口过来,牛也好,马也好,怎么都行。”

    “殿下,那我呢?”看到所有人都有人物,提忒蕾拉着急地问道。

    看着跃跃欲试的提忒蕾拉那天真烂漫的脸蛋,柯盈云笑着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提忒蕾拉,把那个穴居人刺客带过来吧。我等一会还有事情问他。”

    接到命令的少女立即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其它人也立即行动了起来。

    不一会,除了提取刺客的提忒蕾拉,众人都带着东西走了回来。

    柯盈云拿起那枚小巧的吹箭,注视了许久,然后,她顺手捡起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往木碗中滴了几点鲜血。

    “殿下!”梅耶琳惊呼。

    柯盈云没有理她,只是将自己的血均匀地涂抹在吹箭上。她那起吹箭,猛地扎在了梅耶琳带来的羊的屁股上。

    “我们等一会再看看羊有没有中毒的反应。”望着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柯盈云回答道。

    对于柯盈云来说,这是一场赌博。早在柯盈云和余雷刚刚从来到萨兰多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有了奇特的变化。不但力量,速度,反应有了惊人的提高,而且身体的自愈能力也更加强大。更重要的是,她还发现了一个大概连余雷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地方。

    他们第一天遇到了那个巨大的怪兽,在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击倒后,余雷伤重昏迷。柯盈云在抢救的时候,发现怪物滴在地上的唾液,竟然在草地上留下了几处乌黑的痕迹。那是植物遇到强腐蚀性物质所产生的脱水反应。

    原来,那头怪物的唾液中也含有腐蚀性的剧毒。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余雷被咬伤的伤口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被腐蚀痕迹,依然很快地愈合了。

    柯盈云认为:他们的血液中也许含有一种可以中和百毒的物质存在。不过,她还没有勇敢到用以身试毒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推测。

    现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她只能使用这种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办法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一秒钟时间仿佛有一年那么长。柯盈云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如果失败,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那些期待的眼神。

    良久,梅耶琳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殿下,羊的伤口居然痊愈了,也没发生了中毒后的反应。”

    望着露出一脸无辜表情的羊羔,柯盈云松了口气。她这才发现,自己背后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谢谢你,小羊。”柯盈云轻轻的摸着羊羔的头。

    根本不知道自己往鬼门关上走了一趟的羊羔眨巴着眼睛,发出了欢快的叫声,伸头去舔少女的温暖手心。

    柯盈云缩回了手,再次拿起了匕首,朝着洁白的小臂上划去。

    这一刀疼得柯盈云美丽的脸蛋差点就抽搐得变形了,她看着血流淌在木碗中,总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离开身体似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不过很快她就感觉到,身体中有一股暖流不知何时出现,并且飞快地涌向伤口。

    她知道,自己体内那超强的自愈能力开始生效了。

    “殿下,”艾萨托不知道何时单膝跪在地上,“请您不要再为了卑微的我们,伤害您高贵的身体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和沙哑,仿佛是正在忍耐着什么似的。

    亚迪拉则一声不吭,却不断地磕着头。

    梅耶琳红着眼睛,抱过柯盈云的手臂,包扎起伤口来。

    “血已经装了小半碗,应该足够了吧。”柯盈云看着小碗,没有去阻止梅耶琳的动作。

    包扎好后,柯盈云喂了乌鲁多喝了两口血,然后将碗递给了少女,吩咐道:“梅耶琳,你把伤药放进血里面剁碎,拌匀。”

    随后,她拿起刀子,放在火上烤起来。

    “等一会的治疗会很痛苦的。艾萨托大人,亚迪拉大人,你们一定要按住乌鲁多大人,千万不能让他动!”

    “我明白了。”艾萨托回答之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自己对这位少女命令的服从竟然显得如此的理所当然。这在以前是绝对无法想象的。

    看到刀已经开始泛红,两位强壮的勇士也已经按住了病人,柯盈云走上前,开始一点一点地将被曼陀罗花毒侵蚀的腐肉割了下来。

    这种闻所未闻的治疗方法对于帐篷内的三位萨兰多人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但其中的痛苦却只有乌鲁多能体会。即使被草药迷倒了的他,也连续被痛醒了三次,他发出的惨叫让大帐周围方圆五十米的人都心惊胆战。

    在这个文明落后的世界中,外科手术是从来没有过的。而在远一点的西方各国,极端的伊苏斯教义甚至认为,研究药剂也是一种邪恶的巫术。除了使用神圣的光明魔法外,所有治疗的方法都被认为是歪门邪道。所以,在医学这一点上,对于魔法没有什么认识的,文明落后的萨兰多人反而走到了敌人的前面。一方面是受了萨兰多南方开明的帕拉斯帝国的影响,一方面也是因为生活条件恶劣,同时又征战不休的草原上,伤病是经常的事情。这种环境客观上促进了医学的发展。所以,柯盈云这场世界上第一起的外科手术,还并不是那么的惊世害俗。也许换成在伊苏斯教的国家,她大概就会和那些黑巫师一样,被架到十字架上烧死了吧。

    将腐肉割掉,直到乌鲁多的伤口上终于出现了健康的红色的时候,柯盈云这才取过了装着自己血和伤药的木碗。这时,剁碎的伤药已经和血混在了一起,变成了一种粘稠的糊装。

    “这玩意说不定是价值千金的圣药呢。”柯盈云看着这些红色的“浆糊”,露出了自嘲的微笑。

    她把“浆糊”小心地敷在了伤口上,这才用干净的棉布包扎起来。

    作完一切工作之后,柯盈云微微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血药的效果远远超过柯盈云的期待,仅仅不到两分钟,昏迷中的乌鲁多因为痛苦而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弛了下来,虽然脸色仍然显得很苍白,但是他急促的呼吸也变得了稳定而平静。就连傻子也看到出来,乌鲁多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神迹……这是神迹啊……”跪在地上的亚迪拉,如同一个最虔诚的教徒一样,发出了喃喃的慨叹。梅耶琳注视着柯盈云的目光,就和注视圣殿中的苍天神神像一样地热切。就连稳重的艾萨托,目光中也透露出了感激,钦佩甚至于是敬仰的神色。

    这样的效果是柯盈云治疗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她这时反应了过来:用体内的鲜血来治疗,即使是换成现代,也充满了神话般的传奇色彩,而对于还停留在梦寐状态的萨兰多人来说,不就只能用“神迹”来解释吗?

    柯盈云的这次传奇般的治疗,不但成功确立自己神女的身份,也成功换来了整个奥特塔部和阿伦拉部的尊敬。连余雷也沾光似的在两个部族中确立了第一步威信,为萨兰多的统一大业奠定了基础。

    大帐突然被撩开了,风风火火的提忒蕾拉冲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奥特塔部的武士。他们正架着那名穴居人刺客。

    “殿下,我把刺客带来了!”高声喊完这句话的提忒蕾拉,这才注意到帐内众人脸上的凝重。

    “奇怪,你们都怎么了?”少女歪着可爱的大脑袋,纯洁的大眼睛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注意,这种治疗方法是很扯淡的,不过因为是yy小说,星辰自己也不是很在意。另外有一点,这种方法还很危险,好孩子千万不要试……)

    穴居人刺客的智商不高,准确的说,他的头脑里面只有一根弦而已。不过,正是因为只有一根弦,他的勇敢似乎远远超过了人类的想象。

    奥特塔部的勇士在帐外的空地上架起了一个巨大的油锅,将里面的水煮的沸腾了起来。那气泡爆炸的声音连绵不绝,充满了心惊胆战的压迫感。

    被绑在一旁的穴居人,斜眼瞟了一下熊熊的火焰和滚烫的油锅,露出了一脸的无所畏惧。

    “你们尽管杀了我吧!但是,我的灵魂永远不会灭亡,它将会和我的同胞一起,将来荒原的征服带到你们萨兰多人的头上!”

    艾萨托愣住了,亚迪拉愣住了,梅耶琳和提忒蕾拉也愣住了。确切地说,整片空地突然出现了一种鸦雀无声的沉默。

    “哎呀,这个穴居人的萨兰多语还不错嘛。”柯盈云突然说道。

    “可是殿下,全世界人都知道,穴居人是很蠢笨的生物,根本不可能说出那么有深度的话来。”梅耶琳低声道。

    “哦,”柯盈云脸一红,赶紧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她换了一幅完全无害的表情,以拉家常似的口吻随口对那个穴居人说道:“教你萨兰多语的那个老师,似乎挺厉害嘛!”

    “没错没错,我们的统帅,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最伟大的英雄,”穴居人黄豆般的小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音似的,如同竹筒洒豆般将话一股脑倒了出来,“在他的率领下,我们荒原的生物一定会击败你们萨兰多人,将萨兰多草原变成我们的国土!”

    “哦?那你们荒原联军一定很强大了。可是,你刺杀的任务失败了,你们还能打胜仗吗?”

    “虽然我刺杀艾萨托的任务失败了,可是,我们荒原联军依然拥有二十万大军,一样可以把你们萨兰多轻松地击败!”

    “呵呵,可是,连曼陀罗花毒都被我解了。看来你们统帅的本领也不过如此嘛!”

    穴居人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高声地喊道:“你胡说!给我毒药的是统帅的夫人,如果是我们的统帅带领的大军,你们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柯盈云“噗哧”地笑了出来。她突然发现,这个“心直口快”的穴居人长得丑归丑,但是却非常的可爱。此时,她身后的提忒蕾拉和梅耶琳早已经不顾形象地笑成了一团。

    艾萨托和亚迪拉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应付现在的情况。大概连他们自己也没有见过那么合作的犯人吧。

    “这么容易就诈出来,真是没意思。”柯盈云有些意犹未尽的摇摇头,然后在脑海里迅速整理出了情报。

    “敌人是荒原上的生物组成的联军,数量也许没有达到穴居人所说的二十万,但是肯定超过十万!他们应该准备来刺杀奥特塔部的族长艾萨托,不过却误中副车击中了乌鲁多。敌人的统帅夫人拥有曼陀罗花,统帅似乎也是拥有智慧的高等生物,大概是一对黑暗精灵夫妇。”

    同样得到类似结论的艾萨托沉吟了一下,突然对柯盈云说道:“殿下,由此可见,敌人的实力比想象中还要强,我必须马上率领奥特塔部的战士前去救援。您愿意同我们一起去吗?我相信,只要在您出现的地方,战士们一定会士气高涨,奋勇杀敌的!”

    看着艾萨托期待的眼神,柯盈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对不起,艾萨托大人。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作。”

    “哦。对不起,在下失礼了……”艾萨托显得很失望,不过却依然保持了应有的礼数。他想了想,招过来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

    “罗赛特,你去召集一百名最优秀的女骑士!”

    “是,族长。”罗赛特用响亮的声音回答。不过柯盈云却微微愣了一下,这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刚才分明发出了女性特有的声音。

    艾萨托解释道:“罗赛特是奥特塔部最让人骄傲的鲜花,只论武艺,整个奥特塔部只有我和亚迪拉才打得过她。她和她的部下一定能够保护好您的!”

    “又是个巾帼英雄。”柯盈云笑了,接着道:“艾萨托大人,您能够为我耽误一点时间吗?我马上写一封信给您。请您让信使快马送往科尔特部,雷斯特林一定也会带兵前去支援的!”

    “雷斯特林,”艾萨托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您是指神子殿下吧。可是,我前几天得到了消息,他已经带领科尔特部的战士出征罗曼尼亚克了。这样的话,他和科尔特部还会有余力来增援我们吗?”

    “放心吧,”柯盈云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种奇特的神采,“我知道:他一定已经回来了,并且还带着凯旋的荣誉。”

    看到柯盈云英姿飒爽的气质中却突然流露出了普通女孩恋爱时才有的一种盲目信任的神态,艾萨托表情微微地黯淡了下来。不过,出于一个英雄对于另外一个英雄的尊敬,艾萨托微弱的嫉妒和羡慕很快便烟消云散,心中反而扬起了冲天的豪气。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神子殿下”了。

    “好,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是否有资格成为这位善良美丽的女神的伴侣,是否有资格得到我奥特塔之鹰的忠诚,能否有资格领导我们伟大的萨兰多走向辉煌的未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