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洪门派兵攻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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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次鲁得知女儿不见了,已是半年之后,此时他正全力准备入侵魔域,丐帮如自己的后补军,随时任他指挥调遣,入川之路虽然艰险,不出三十天,水旱两路连得捷报,大军已顺利入川,占据夔州。

    张归涵闻讯洪门弟子率丐帮弟子入川,不惊反哈哈大笑道:“不过是第一道门户丢了,有什么要紧,索性就让他再前进一千里,我们在成都等他,醉风尘,你去把这封信依样连书几十封,派人定要在一个月内送达曲长老手上,就说他不成器的要饭弟子犹如无头苍蝇,被人驱赶到我魔域来了。”

    醉风尘道:“是!”

    张归涵又拿出一封银色镶边书信道:“其实那些不过是引人耳目,给丐帮造些压力,这封密信乃是送于关长老,他为人低调,从不好管自己份外之事,你且不用勉强他帮我们,只要对他晓已利害,把这封信给他看,他自然会替你找到曲长老,估计他比你我还急,到时带他入川来。”

    张归涵接着道:“昆南,你带领三支魔域人马,一支埋伏在距达州二百里的高粱郡外围,派出小股兵力佯败诱敌深入;一支烧光沿途粮草,疏散百姓,绝不能给他们乞讨到一米一粟;一只北面险道绕过洪门入侵贼寇,快速直扑夔门与荆州交界,选水流湍急处,设下连环水障,阻击各色运兵运粮草的船只,关门打狗。我倒要在达州家门口看看当年这手下败将,如今利益熏心,膨胀成什么样,当年光明顶单拼武功不如我,今日你率百万乌合之众对付我两万人,未必能赢。”

    生莲花道:“天君,这洪门王次鲁宣传阵势何其厉害,据闻凡是路过之处民众,皆被他蛊惑,无不倒戈相向,为他效力,我们为之奈何?”

    张归涵倚门哈哈笑道:“老把戏,老相识了,二十年前就是他靠不分东西,不辨正邪的巧嘴,施两面手段取得武当掌门之位,看如今把武当弄的凋零颓废,他是始作俑者。”

    生莲花道:“他已获得魔教长老支持,我们怕惹他不起,当初我们先祖黎氏与魔教圣母虚群有些交情,只是如今魔教各长老想必未肯面子给我们。”

    张归涵道:“他擅长使用无中生有,鼓动攻心之策,实在拼不过他的看家本领,把沿途民众强行疏离,就说哪个蜀人不爱蜀,怎能任由外人占据,他驱使的百万大军,或者是强头弱尾,我们把愿意归降的乞丐妥善安置,巴蜀多的是荒田无人开垦,他王次鲁顶风冲出千里,估计也该溃散了,其实呢,我倒想亲眼看看他,难得他能来这么远……,对了,还有他的宝贝独生闺女,即便到了危急最后,到时他们父女城墙上下相见,不知他心中是何滋味。”

    生莲花捂嘴笑道:“说不准你们还能做一对儿女亲家,我估摸她女儿肚子也该鼓起来了,到那时天君既做了家翁,又抱得乖孙。”

    张归涵“哼”一声道:“他父母就是俩妖精,所生并非吉祥,虽然所谓武林中的正人君子冠我‘魔’字当头,他要想与我做这亲家,做梦!”

    桂花夫人久跪在榻席上,对张归涵之语充耳不闻,只是痴呆呆望着窗外出神,半晌无语,待张归涵送走众手下,她缓缓道:“少主生的一表人才,我看不惯这臭丫头,忍她很久了,天君求求你把她送走吧!”

    张归涵笑道:“桂花夫人说的哪里话,小儿泗捷不过是与她小孩子般戏耍戏耍,凑不成对。”

    桂花夫人道:“是不是要等那小妖精迷上少主,天君想以此要挟王次鲁?”

    张归涵道:“哪里话!我看是泗捷喜欢那丫头才对,这几天我仔细观察,小丫头倒也不怪异,在我跟前规规矩矩,透着股子精灵,虽说不上喜欢,也不至于讨厌。”

    桂花夫人满脸怨气,低头出了泯龙居,小心穿出数道围廊,只见张泗捷俩人在木棉花树下追逐嬉戏,桂花夫人见状怒从胆边生,三两步上前抓住环姐手腕,摇晃道:“凤凰山庄不得大声喧哗,不似你们洪门为所欲为,你给我小声点。”

    张泗捷折花枝在手笑道:“桂花夫人是我家座上宾,向来仪态出众,女中师表,如何今日这般冲动,莫非与小孩子争宠!桂花夫人不过大我十来岁,俨然家母在世一般。”桂花夫人清咳声道:“少主,我虽不是凤凰山庄的人,却是你父亲三邀四请来的,你整日与这小妖女厮混,这般不成器,你爹爹做事欠考虑,如此娇惯你,没有好结果!”

    张泗捷对她施个颜色道:“我与她不过是玩耍玩耍,没有那么严重,家父也说让我好好陪陪她,莫要惹些是非!”

    桂花夫人松开环姐的手,对她道:“小妖女你好自为之,你手臂的黑线已经跨过胳膊肘,这条黑线若到你的心脏,轻者武功麻痹尽失,重者瘫痪不起。”

    环姐不屑道:“我才不听你的,袭红英、乌青两位姐姐手臂上也有这道黑线,这条黑线越长,功力才越深厚。”

    桂花夫人面露蔑视之色转身,走出两三步回头和颜悦色道:“少主,你以长大成人,该张罗门亲事,你爹当年也比你大了几岁,就在江湖中闯出名号,安家立室,不如让我替你……”

    张泗捷站在木棉花树下,一个劲痴笑,不置可否,环姐大声道:“泗捷!不许你找旁人,你找一个我杀一个,你娶一对我杀一双,挖出……”张泗捷打住道:“桂花夫人,家父似在庭院中冲你招手,不知有何紧要事。”

    两个婢女追随桂花夫人款款而去,环姐嘟嘴道:“在你这里我住腻了,又遇到这般迂腐看我不顺眼之人,惹我们不痛快,在她们眼皮底下,多不自在,不如我们回岳阳,我已快数载未见我娘了。”

    张泗捷剑眉一皱,面露不悦,环姐忙道:“好嘛,好嘛,我就在你这里多忍受两三月,这里夜晚如此清寂,你们凤凰山庄房子虽大,却间间空旷冷清,一到晚上就觉得寒意从心底透出,若要我不走,除非你夜夜来陪我入眠。”

    张归涵在庭院中赏花,招手示意桂花夫人过来,双臂左右扩展数下,随即笼入袍袖,吸口气道:“出来透口气,昨夜起风了,一风成秋,一雪成冬,达州秋寒来的早,桂花夫人晚上睡的可好?我这里还有数床天鹅绒被褥,一并差人给夫人送去。”

    桂花夫人道:“多谢天君,我在凤凰山庄住的很习惯,这里气候虽冷些,却更令人神清气爽,天君怎么不似平时在房中安坐?”

    张归涵捋须笑道:“洪门此次尽数驱赶江南乞丐来取我西川,若真赖着不走,一人一口怕把我也吃穷了,天下人数最众莫过于丐帮,丐帮川蜀总舵就在益州,位置如同在我川蜀心口,若我胸口闷痛,你说我能坐的住吗?”

    桂花夫人优雅掩口笑道:“丐帮益州舵主令狐不是你好友么?”

    张归涵道:“正因如此我才要多加细心,提防突生变故,你随我同去丐帮一趟,令狐夫人数次提到要与你切磋切磋。”

    桂花夫人道:“此乃我的荣幸,不过令狐夫人她若有意向我学借花献佛之功,我该如何应对?”

    张归涵颔首道:“是啊!借花献佛功是夫人成名绝技,天下难得有人破解,你的好姐妹活冤家红线夫人,据说有个得意弟子上杉虞,江湖中有人屡次见她使出借花献佛神功,力敌高手,真是奇怪啊!”

    桂花夫人闻听此言,脸色突然惨白,张归涵进前一步道:“令狐夫人乃鼎鼎大名前任岳长老之女,我大宋名将岳飞之后,自幼受她爹教诲,报国心重,可惜是个女儿家,空有一番报国志,我想她只是与你切磋,不会贪图你的功法,若真有非请之情,你再说与我知。”

    桂花夫人心道红线夫人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上杉虞如今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若这消息传到红线夫人耳中,怕是多年老账又得翻出来。红线夫人放荡不羁,在江南无人不知,与桂花夫人敌对这么多年,最后逼的她入蜀,桂花夫人以借花献佛之功作为引诱,让上杉虞有所牵制红线夫人,暗中把“八两倒”小乞丐引荐给曲长老,并扶持他登上汨罗舵主宝座,可惜最后还是被洪门人夺了去。

    此番上杉虞毫无顾忌使出自己传授的绝技,难道说红线她已不在人世?或者说上杉虞与红线合伙坑了自己一把,想到这里,桂花夫人心跳加剧,决心要入江南查一查真相。

    桂花夫人理了理发鬓珠钗笑道:“天君,我陪你走这一趟!好久未在江湖走动,不知江南繁花都开好了没有,好想看看江南满地桃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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