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八回念念不忘圣洁女伊犁河谷又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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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回说到,保卫伊犁三区革命临时政府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民族军第四师的肩上。从精河和蘑菇滩的两个军营去伊犁必须走果子沟这一条具有防御功能的要塞公路。等到一切消息侦察清楚的时候,民族军第四师的人马已经全部进入了果子沟的腹地,天也快黑了。民族军第四师的先遣团在团长冯五虎的带领下来到伊犁到乌鲁木齐去的公路果子沟半山腰的这一段。

    侦察得知一个被国民党四十五师抢去货物后,又被民族军第二师当成间谍吊起来打的死去活来的老骆驼客,在丝绸之路的咽喉要道果子沟用一队骆驼驮上炸药布了一个同归于尽的死局。少年盲流单刀赴会骆驼客,用十五年以前自己和骆驼客之间的一段友谊,化解了这个同归于尽的死局。

    少年盲流喊退了警卫员,独自一个人走过了‘几’字形公路,来到对面的堡垒里面。借助骆驼油等,少年盲流看见满脸面的皱纹,好像晒干了的洋芋蛋一个样子的老骆驼客杜春风,和他的两个干儿子。

    杜春风的脸像晒干了的一个大洋芋蛋,横七竖八的布满了皱纹,上下的嘴唇都朝外翻着,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板牙。穿一身黑条绒面子,老羊皮里子的衣裤,拦腰扎一根拧成麻花一样的黑布腰带,估计拧进腰带里面的是钱或者是莫合烟。脚上穿一双短腰船形跷头皮靴,皮靴上沾满了脏东西,看不清楚短腰船形跷头皮靴原来是什么颜色。戴一顶苏联式磨光了毛的旧皮帽子,两个手紧紧的握着一支美国造的卡宾枪,枪口对着少年盲流始终没有离开。

    杜春风瞪着两个烂了眼边的红眼睛,看着进了堡垒的少年盲流足足有十分钟时间,看的少年盲流心里直发毛。

    杜春风突然脸红脖子粗的问了一句话:“瑞英姐好吗?”

    少年盲流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杜春风头也不回的钻出堡垒走了。两个干儿子尾随着杜春风走出了堡垒。少年盲流擦了一把满头大汗,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来,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地了。看来杜春风是认出了自己,并且相信了自己是好人。

    杜春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端来了一些酒菜,大概又是他头骆驼的驼桶里面吧?他把酒菜放在堡垒中间的子弹箱子上面,用脚踢了两个石头一下说:“吃!”

    少年盲流坐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面,拿起筷子夹起一坨野兔子肉放进了嘴巴里面大口嚼着吃了起来。杜春风这才放下卡宾枪,坐在上首,倒了两碗酒,自己端起一碗酒一口喝干了,又倒了一碗酒,又一口喝干了。

    他又倒了一碗酒放在子弹箱子上面说:“说说看!”

    少年盲流说:“我们和你在民丰分别以后,我到和田永盛玉石行扛活,救过人质,为瑞英姐守过洞房门。后来到昆仑山当兵,由于我一直穿着你缝了南瓜籽的衣服,所以在班公湖上掉入冰窟窿没有淹死。土城子爆炸我被牦牛皮护着飞出去一百多米远,没有摔死。打死了神老鹰的时候,因为我在葫芦谷的温泉旁边种出了南瓜,所以又有人替我挨了枪子。后来因为一个普鲁族的女孩子卓玛抢南瓜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那个了,她就生下了一个叫卡瓦的孩子。我就当了一个县长。后来因为南瓜叶子保护了我,没有被洋鬼子打死。我吃生南瓜一个月养好了伤,活着走出了昆仑山。在莎车叶尔羌王府比武招亲当上了驸马,公主当了我老婆。”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春风突然说:“驸马是陈世美!”

    少年盲流说:“驸马大部分是好人,只有一个驸马是陈世美。我这一次是瑞英姐的男人阿力木子叫我带领人马,把国民党四十五师消灭掉的,我去蘑菇滩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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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子开飞机把国民党四十五师的人马炸了,在雪崩的帮助下把他们消灭掉了。”

    杜春风睁大红眼睛问:“就你?开飞机,雪崩!”

    少年盲流把自己面前的一碗酒端起来,一口喝干了,点、点头说:“是我!”杜春风睁大红眼睛问:“果子沟的这些官兵都是瑞英姐的人马?”

    少年盲流说:“可以这么说,是瑞英姐的男人阿力木子叫我带领蘑菇滩的人马到伊犁去保卫革命成果的。你说这些人马是不是瑞英姐的啊?”

    第二天早晨,赛克斯师长被警卫员叫醒了,果子沟的盘山公路上空无一人。杜春风和他的骆驼队不见了。民族军第四师的官兵从果子沟顺利的下到了伊犁的芦草沟,在这里埋锅造饭,休息调整,理发洗衣服,准备进驻伊犁城。

    这一天中午,在伊犁大营房的市长办公室里。赛克斯师长被警卫员叫醒问:“师长,你昨天说今天去看乌鲁穆罕校长,现在已经下午了,去不去了?”

    赛克斯师长说:“走!现在就去。”

    你们知道吗,乌鲁穆罕是什么人,值得少年盲流如此挂念吗?她就是少年盲流十几年来念念不忘的瑞英姐啊!她现在是伊犁中学的校长,也是伊犁三区临时革命政府的教育局长,是阿力木子的老婆。因为刚开始三区革命排挤汉族人,他们迫不得已都起了维吾尔族的名字,以便开展革命工作。

    十几年不见了,瑞英姐丰满了许多,显得更加丰满迷人啦!细细的眉毛好像两条柳树叶,一双漂亮的杏仁眼睛饱含着春水,红润的嘴唇闪闪发亮,粉白的脸庞透出诱人的桃红色,白嫩的两个胳膊好像注满了牛奶一样水灵,浑圆的脖子上面有两道迷人的维纳斯环,露出衣领的胸脯好像是酥油花捏成的菩萨胸脯一样洁白酥嫩,两个乳房好像“咕!咕!”叫的鸽子胸脯一样饱满,好像哑铃把手一个样子的腰肢丰满而不失韵味,饱满的臀部连着两条修长的美腿,两个小巧玲珑的脚上穿着一双浅口黑皮鞋,鼓鼓的肉质脚面露出鞋口来。瑞英姐整个身体的曲线给少年盲流一种流畅而又健美的感觉。

    警卫员守在门口,瑞英姐轻轻关上门,转过身,扑上来紧紧的抱住了少年盲流说:“我亲爱的弟弟啊!你想死我啦!你现在已经长的让我认不出来了,越来越像一个东方美男子啦!我亲爱的弟弟啊!你前些年到什么地方去啦???????”

    少年盲流紧紧的抱住瑞英姐说:“瑞英姐啊!我一直对您念念不忘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您呀!您这些年过的好吗?姐夫对你好不好?你们的日子过的怎么样?工作顺心吗?您比以前更加美丽漂亮了。??????”

    互相暗恋着的一对表姐弟,除了异性之间的爱,又增加了亲情之间的一份亲。这种感觉只有得到过她的人才能够理解,而且体会到什么叫――情深似海啊!

    晚饭是在伊犁有名的《绿洲饭店》二楼的一个叫蓝月亮的包厢里吃的。瑞英姐的女儿和儿子也都参加了蓝月亮包厢里的晚宴;瑞英姐的女儿已经十五岁了,样子长的十分可爱,名字叫蒲草玫瑰。这个名字不由得让少年盲流回忆起在和田瑞英姐结婚的时候,少年盲流送给她的那个夹着玫瑰花的翠绿的蒲草床垫子。儿子才九岁多,名字叫伊犁生,白白净净的样子,长的特像阿力木子年轻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在瑞英姐当校长的学校读书。还有两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少年盲流听瑞英姐介绍是她们都是教育局的同事,其中一个姑娘老偷偷的看少年盲流。

    阿力木子看见瑞英姐和少年盲流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肿着,哀怨的说:“你们两个人这是怎么啦?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好不容易聚在了一起,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又哭起来啦?搞的我心里也酸酸儿得。来!来!来!赛克斯你点菜,想吃什么点什么。绿洲饭店在伊犁地区是一家很有名的饭店,这里的菜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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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盲流说:“还是姐夫您点吧!我一直是在部队和学校吃食堂的饭,很少在饭店吃饭,不知道该点什么菜合适。”

    瑞英姐说:“赛克斯刚刚进伊犁城,一定有一些不大适宜。他不知道伊犁有什么有名的食物。把菜单给我,还是由我来点菜吧。服务员,你给我们来一个伊犁河刀鱼,一个赛里木湖高白鲑,一个察布查尔锡伯族米酒牛肉,一个昭苏马肠子,一个黄渠螃蟹,一个果子沟杏仁雪鸡,一个霍城薰衣草山菌,一个凉拌天山阿维菇,一个尼勒克鹿蹄筋,一个那拉提草原烤羊肉,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苏联土豆烧牛肉泥,一盆特克斯旱龟汤,十公斤马奶子酒。先来这十二个菜,一个汤,外加一个什锦果盘。过一会我再告诉你该上其他的什么菜,你准备去吧,要快!上牛奶咖啡和伊犁果茶,松籽、巴旦姆、葡萄干、瓜子、开心果、葵花籽。”

    服务员先给大家上了牛奶咖啡和伊犁果茶,松籽、巴旦姆、葡萄干、瓜子、开心果、葵花籽。客人们一边喝茶,一边吃干果,一边聊天。

    蒲草玫瑰和伊犁生都叫赛克斯师长为二舅,可能是瑞英姐教的。

    蒲草玫瑰说:“二舅,听我妈妈讲,你七岁就到外面打工了,是真的吗?”

    少年盲流说:“是啊!我七岁就到凉州西关十字一个税卡局当了小伙夫。”

    伊犁生说:“二舅吹牛!我九岁了还在上小学三年级,你七岁就毕业啦?”

    阿力木子说:“伊犁生!怎么说话哪?没有礼貌。不许说二舅吹牛。那个时候你二舅还没有上过一天学,就到凉州西关十字税卡局当了小伙夫。哪里像你,早早儿的就上学了,还不知道好好学习的。你们多幸福啊!”

    瑞英姐说:“赛克斯弟弟,这个是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叫张燕古丽,是北京美术学院毕业的,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可以交个朋友嘛!”

    张燕古丽说:“赛克斯师长,您好!我听瑞英姐说你十二岁在甘州就带兵打仗了,现在又出任了民族军第四师的师长。听说你在果子沟一个人单刀赴会骆驼客,不动一兵一卒,兵不刃血就打通了果子沟的天堑,我非常佩服您的机智勇敢和过人的胆识。你难道没有碰见过一个红颜知己吗?”

    少年盲流说:“碰到过,可是人家都跟了别的男人。不过我告诉你的是,我已经在今年过年的时候结婚啦!我们可以成为普通朋友,我小时候非常喜欢画画,我对美术家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因为家里太穷了,没有念成书。”

    瑞英姐问:“什么!你今年过年的时候结婚啦?我怎么不知道?哪,你的媳妇在什么地方?快!叫你的警卫员把她叫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嘛!怎么啦!他丑。”

    少年盲流说:“她是一个女土匪头子,叫铁牡丹,是蘑菇滩的老大。是革命需要我娶她的,不然这一股土匪就不参加革命队伍。她现在在温泉县哈尔洞地区办农场哪,因为怀孕了,所以没有随部队来伊犁。”

    张燕古丽说:“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哪?为了革命需要,你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结婚啦?一个女土匪头子,蘑菇滩的老大。您不能为了革命出卖自己的感情嘛!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不要紧,你结你的婚,我们交我们的朋友,这叫井水不犯河水。张学良也已经结婚了,可是人家一直和赵四小姐一起睡觉嘛!”

    阿力木子说:“哎!这可不行啊!会影响到革命队伍的稳定团结,要以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啊!现在的新疆洋鬼子虎视眈眈,老毛子别有用心,国民党无能为力,三区革命如火如荼,你们如果想保住新疆在祖国的版图上不被别人割让出去,就不要胡作非为。这叫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瑞英姐说:“哎!怎么说话哪!青年男女交个朋友就是胡作非为啦?不要小题大做嘛!赛克斯的媳妇不在跟前的时候,张燕古丽可以和他交个红颜知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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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公务军务以外,可以散散步,说说画画,还有一起吃个饭嘛!不影响革命!”

    阿力木子说:“真是妇人之见!赛克斯我给你说,如果铁牡丹翻脸了,你这个师长估计也该当到头啦!你是男人,不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

    少年盲流说:“来、来、来!我今天借花献佛,给瑞英姐,姐夫,给四位老师和张燕古丽妹妹敬一个酒。我先干为敬。我们现在只吃饭,不讨论其他的事情。”

    蒲草玫瑰说:“二舅,还有我哪!我也可以陪二舅散散步,说说话嘛!”

    伊犁生说:“对二舅,还有我哪!我也可以陪二舅爬树掏乌鸦窝,抓蛐蛐玩。”

    两个孩子的天真无邪,惹的满坐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在北京路和斯大林街的十字路口西北面,有一座意大利式的三层楼房。

    楼房的第一层是一个有近百平方米的长方形的大厅,地面铺的是彩色大理石地面砖,从玻璃天棚下来的太阳光把近百平方米的大厅照射的亮堂堂的。

    大厅的周围有十六间房子,有汽车库,管家、警卫、伙夫、服务员住的房子和餐厅、伙房以及杂物间。大厅正中是一个椭圆形的水池,椭圆形的水池里面有几株荷花,散发出一阵阵清香,可是荷花还没有开放。水里有一些彩色金鱼在悠闲的游动。椭圆形的水池后面有几株月季花,大丽花,君子兰,正在怒放。

    第二层是带走廊的十几间房子,地面铺着厚厚的墨绿色的和田羊毛地毯。走廊的四面是四套卧室和两个客厅,还有两个书房,瑞英姐和阿力木子一人一个书房。瑞英姐和阿力木子住一套带起居室的双卫大卧室。蒲草玫瑰一个人住一间卧室,伊犁生一个人住一间卧室,还有一间带起居室的双卫大卧室是给客人住的,少年盲流就住在这个给客人住的卧室里面。

    第三层是两个玻璃大温棚和一个养鸽子的房子。两个玻璃大温棚里面种植着许多热带植物,现在有的已经开花了。也有一些早熟的蔬菜,里面的西红柿、茄子、辣子、丝瓜、黄瓜、西葫芦等都已经硕果累累。顶棚上面挂的还有几个鸟笼,鸟笼里有各种鸟在婉转的鸣叫着。两个玻璃大温棚下面有两个圆桌和一些藤椅。

    少年盲流想;看来,主人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啊!瑞英姐的日子过的不错!

    这座意大利式三层楼房的西面几间靠路的平房后面靠北,有一个二十亩地大小的果园与这座三层楼房的西门相通。从三楼可以看见果园的杏花已经开败了,粉色的苹果花、白色的梨花、红色的桃花、紫色的熏衣草正在开的灿如云霞。翠绿的啤酒花走廊,墨绿色的葡萄架凉棚下面,不用去就会让人感觉得凉爽舒服。

    少年盲流看见伊犁生在一棵大榆树的树冠里面玩,打开窗户一看,大榆树的树冠里面有一间小房子与第三层的两个玻璃大温棚连着的,大榆树的树冠上面真的有一个乌鸦窝。看来伊犁生说他也可以陪二舅爬树掏乌鸦窝,抓蛐蛐玩是有根据的唠!今天正好是星期天,伊犁生不上学,少年盲流不用出操,两个人在树屋里面看小人书,玩军棋,跳棋。少年盲流和伊犁生两个人在大榆树的树冠小房子里面玩属于伊犁生一个人的各种各样子的玩具枪,玩具飞机,玩具汽车??????

    瑞英姐在玻璃大温棚里面种植的热带植物中喊:“伊犁生!伊犁生!你看见二舅了嘛?该吃中午饭啦!你们藏在什么地方?快出来吃中午饭!听见没有?”

    两个人带着满身的树叶,灰土和榆树叶子上面蹭的脏绿色,脸上好像是要进热带雨林地区作战的陆战队员一个样子华丽呼哨的,从树冠里面钻了出来。把瑞英姐吓的大呼小叫:“哎、呀、呀、呀!你们两个人真的去爬树掏乌鸦窝,抓蛐蛐玩啦?快,看、看!一个个都变成什么样子啦!还不快去洗一洗,把衣服换掉,赛克斯呀!快找一个女人管管你吧!都三十多的人了,还像一个孩子。”

    中午饭是瑞英姐亲手作的拉条子,每一根面像芨芨草一样细???请看下一回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