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回一夫当关果子沟单刀赴会骆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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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回说到,铁牡丹在自己与赛克斯的新婚之夜,初次尝到了男女欢娱的美妙,她现在已经管不住自己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铁牡丹还是黄花闺女的时候,没有尝到过男女欢娱的美妙,还可以管住自己。再说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出嫁,每一天和自己的姐妹们住在一起。就是单独住的时候,哪里有像赛克斯师长这么称心如意的男人,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的,昏昏沉沉的,睡在自己的旁边,任由自己肆无忌惮的玩弄啊!就是有,自己也会羞的无地自容,没有勇气像今天一样。就在铁牡丹和赛克斯第五回欲死欲活的风流快活的时候,铁牡丹被金标花点了穴位,动弹不得。赛克斯也被金标花点了穴位,老命根变成死棒槌,正在欲死欲活的,风流快活的两个人变成了狗连蛋。被送到乌苏医院。

    何晋丹姆突然看见棉被下面的两个人赤裸裸的,而且铁牡丹屁股下面坐的正是自己心爱的赛克斯哥哥呀!她气血攻心,不能自持,何晋丹姆气血涌上头来,晃晃悠悠的扔掉了手里的咖啡,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翻着白眼,口里直吐白沫,两个腿乱蹬着昏了过去。医院门口的金标花一个箭步冲到手术室门口,两个手抱起何晋丹姆冲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里,输了两瓶子五百毫升葡萄糖生理盐水液体的何晋丹姆慢慢的苏醒了。她泪流满面的抱住金标花痛哭流涕的说:“我这是怎么啦?我一个王妃,一个公主,一个女博士,凭什么老输给别的女人啊?赛克斯哥哥呀!你怎么能这么做啊?我真的这么命苦吗?莫斯科的人离我而去,晓罗伯斯没有碰过我呀!赛克斯你凭什么这个样子对待我呀?一定是铁牡丹那个野蛮女人把赛克斯灌醉了,糟蹋了我亲爱的赛克斯哥哥呀!”

    金标花安慰何晋丹姆说:“那个铁牡丹的脸是我替你打肿的,赛克斯是个什么东西呀?不值得你爱的死去活来。我在蘑菇滩看见他们两个人睡的房子里面布置的是洞房的样子。我估计他们两个人没有我出手,十天八天分不开的。”

    何晋丹姆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泪水说:“不行,我得去把赛克斯从铁牡丹的屁股下面救出来,不然亲爱的赛克斯哥哥他该多么难受啊!”

    金标花说:“唉!公主啊!我怎么说你好哪?人家都和铁牡丹结婚了,你还是一口一个亲爱的赛克斯哥哥的。干什么呀?世界上难道就没有男人啦?”

    廖医生推门走了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何晋丹姆老师说:“这是宋政委让我带给你的一封信,刚才由于急于抢救赛克斯师长和铁牡丹团长,没有来得及交给你。刚刚你又昏过去了,现在我把这一封信当面交给你吧!”

    何晋丹姆看完宋政委带给他的这一封信,掀开身上的被子,跳下床跑到手术室打针,灌药的给铁牡丹和赛克斯折腾了一个小时,才把两个人分开。清醒了的铁牡丹看见自己和赛克斯两个人都赤裸裸的躺在手术台上,手术台周围围满了人,其中就有自己尊重的何晋丹姆老师。她感觉得无地自容,“哇!哇!哇!”的嚎啕大哭起来。铁牡丹一边“哇!哇!哇!”的嚎啕大哭,一边从旁边的护士手里夺过手术刀,朝自己的大腿就是一刀。这是女人的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

    何晋丹姆从铁牡丹大腿上拔出手术刀,一边为铁牡丹处理伤口,一边说:“你别哭啦!老师我不怪你,你们两个人都是为了收编蘑菇滩的人马才这么做的。宋政委给我来信说了,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儿女情长。再说了,我是有王妃头衔的人。你是蘑菇滩的老大,如果不这么干,蘑菇滩的人是不会服赛克斯管的。”

    何晋丹姆老师受新疆联合政府的邀请去乌鲁木齐鲤鱼山创办新疆医学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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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的赛克斯,独自躺在急救室里输着葡萄糖生理盐水液体的时候,刚刚成立的四师机要处长送来了一份加急电报。加急电报上说:“让铁牡丹和赛克斯速回蘑菇滩处理部队的火拼。”

    蘑菇滩的人马,起义的国民党四十五师的人马,独立团的人马,三股人马为分配过年的物资展开了火拼。没有一个人能够说服他们放下武器。蘑菇滩的人马只听铁牡丹的,独立团的人马只听赛克斯的,国民党四十五师的人马谁的也不听。刚刚组建的民族军第四师眼看就要分崩离析啦!赛克斯师长和铁牡丹团长两个人回到精河和蘑菇滩的两个军营,平息了火拼,按人头分配了过年物资,过年!

    春天的果子沟,春暖花开,万物争荣,飞泉流水挂在悬崖峭壁上面,风景如画。可是由于早年伊犁屯垦使张培元直接归中央管,属于计划单列式单位,不听新疆督军盛世才的调遣。被新疆督军盛世才告恶状说;伊犁屯垦使张培元是托罗斯基分子,斯大林相信了,派苏联红军端了伊犁屯垦使张培元的老巢。所以现在果子沟的路是一条具有防御功能的要塞公路,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

    民族军第二师被派往玛纳斯河旁阻击马步芳的骑兵第五军去了,第一师进军到南疆被国民党军队打跨了,第三师驻军塔城和阿尔泰两个地区没有办法回来。保卫伊犁三区革命临时政府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民族军第四师的肩上。从精河和蘑菇滩的两个军营去伊犁必须走果子沟这一条具有防御功能的要塞公路。

    铁牡丹怀孕了,她只好带领蘑菇滩的老弱病残人员,以及独立团的伤病员,四十五师四十岁以上的老兵,到伊犁温泉县的哈尔洞去开荒种田去了。蘑菇滩从此成了荒无人烟的野地。在伊犁温泉县的哈尔洞农场,铁牡丹生了一个三胞胎,都是男孩子,老大叫李飞鹏,老二叫李擒虎,老三叫李博龙,因为少年盲流说自己是李白的后人,所以几个娃娃都姓了李。这是后面的话,暂且不表。

    话说民族军第四师的先遣团在五虎的带领下,翻沙山子,过大河沿子,走五台卡子,爬三台大板子,来到了松树头子,一路多了一个字。看见了春暖花开,万物争荣,飞泉流水挂在悬崖峭壁上面,风景如画的野果树山沟子。

    我们知道那个时候果子沟的公路是一条具有防御功能的要塞公路,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公路在悬崖峭壁之间盘旋而上,公路旁边就是万丈深渊,一路上布满了滚木擂石,离不多远就有一座防守堡垒。民族军第二师去年冬天来精河走的是霍城温泉的冰雪道,现在开春了,到处洪水泛滥,霍城温泉的冰雪道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果子沟公路成了去伊犁的必经之地,可是被一个骆驼客用十几匹骆驼驮的炸药守住了,没有人敢冲关。因为,一但十几匹骆驼驮的炸药爆炸,其后果不堪设想,果子沟山上,一路上布满的滚木擂石就会纷纷滚落下来,果子沟会变成一部威力巨大的绞肉机,纵有千军万马也会统统变成肉泥。这个骆驼客就是杜春风。

    古老的丝绸之路上的主要交通工具,被人们称为沙漠之舟的――骆驼,眼看着就要被公路上奔驰的汽车代替了。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战场上更加需要汽油,本来已经成为夕阳企业的骆驼客们又一次理直气壮的参加到战争物资大搬运的队伍里面来了。在西出阳关无故人的丝绸之路古道上跑了半辈子运输的骆驼客杜春风,别看已经老掉了牙?可是,杜春风和他的骆驼队,被国民政府征调到从阿拉山口到丝绸之路东头西安去的运输线上,驮运苏联进口的抗日物资。

    杜春风现在六十多岁了,秃了顶的头上长着几块发亮的疤痕,在太阳光下面闪着暗红色的光。脖根后倒长了一圈稀稀拉拉的头发。上下的嘴唇都朝外翻着,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板牙。瞪着一双微肿的烂边红眼,两只眼睛看着好象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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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熏坏了一个样子似地。一身黑条绒面子,老羊皮里子的衣裤,拦腰扎一根拧成麻花一样的黑布腰带,拧进腰带里面的有钱和莫合烟。脚上穿一双短腰船形跷头皮靴,皮靴上沾满了脏东西,看不清楚短腰船形跷头皮靴原来是什么颜色。戴一顶苏联产的磨光了毛的旧皮帽子,整个一副西口外骆驼客的打扮。

    骆驼客这个在古老的丝绸之路上的时候,被人们认为是一种高级的职业,现在衰落成了被人们不屑一顾的行业。本来已经弯腰驼背,烂眼睛的杜春风,一听见又要让他拉骆驼,而且是抗日救国的事情。立马挺胸凹肚,理直气壮的活跃在了从阿拉山口到西安去的丝绸之路的运输线上了。杜春风感觉自己好像是起死回生了,以前一路走一路唱的骆驼客之歌也被“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代替。

    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无条件投降了以后,杜春风和他的骆驼队没有了进口的抗日物资驮运。他只好贩运一些苏联的日用百货到乌鲁木齐去,结果在路过精河的时候被国民党四十五师的官兵给抢了。刚刚逃跑到沙山子,又被民族军第二师的人抢了,而且被当成国民党四十五师的间谍吊起来打的死去活来。

    杜春风现在是看见官兵就狠的牙齿痒痒。老天有眼,国民党四十五师的弹药库在飞机轰炸后的雪崩中,有一批炸药连同他的骆驼队奇迹般的被雪崩的气流冲到了沙山子东面的戈壁滩上,正是无巧不成书啊!刚好杜春风也被民族军第二师的人扔到了这个戈壁滩上,他被自己的骆驼奶救活了。春天到来的时候,他听说了民族军第二师的人要撤回伊犁去的消息。就用自己的骆驼队驮上炸药来到果子沟布了这么一个局,准备与民族军第二师的人同归于尽。杜春风想自己已经活了六十多了,也活够啦!只要能出了这一口恶气,死了也值得。

    等到一切消息侦察清楚的时候,民族军第四师的人马已经全部进入了果子沟的腹地,天也快黑了。民族军第四师的先遣团在团长冯五虎的带领下来到伊犁到乌鲁木齐去的公路果子沟段。翻过松树头十多里,有一段公路顺一个‘几’字形的陡峭山坳拐了四个弯又向前延伸着曲里拐弯的走下了果子沟的万丈深渊。公路在‘几’字形的这面和那面之间有一条五十多米宽的山涧,直上直下,深不见底。在‘几’字形的陡峭山坳四个拐弯的地方建有四个要塞堡垒,用来守卫公路。杜春风的骆驼队驮着炸药就在‘几’字形公路的第二个拐弯的地方建的要塞堡垒后面,骆驼队静静的卧在公路旁边反刍。杜春风和他刚刚从被四十五师抓去跑出来的人中认的两个干儿子,手握美国造的卡宾枪,日夜轮流守候在第二个拐弯的地方建的要塞堡垒里面,准备随时和路过果子沟这里的官兵同归于尽。

    少年盲流正在看松树头一块石碑上面的一首诗;虎门销烟浩气存,伊犁黄渠惜民心。流放饮马赛里木,松树坡头夜观星。记民族英雄林则徐夜观星象估农时。落款被雪埋住了。少年盲流正在想;看来为人民办了好事,人们会记住他的。

    民族军第四师的先遣团团长冯五虎骑马从果子沟公路下面跑上来了,他跳下马说:“报告赛克斯师长,离这里十多里路的下面,有一段公路顺一个‘几’字形的陡峭山坳拐了四个弯。一个骆驼客和他刚刚从被四十五师抓去跑出来的人中认的两个干儿子,手握美国造的卡宾枪,日夜轮流守候在第二个拐弯的地方建的要塞堡垒里面,准备随时和路过果子沟这里的官兵同归于尽。”

    赛克斯师长问:“你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我们民族军第四师的人和他有仇啊!你没有组织几个狙击手打死他们吗?”

    先遣团团长冯五虎说:“他的骆驼驮着炸药就在‘几’字形公路的第二个拐弯的要塞堡垒后面,他扬言,如果我们的人胆敢开枪骆驼驮着炸药就会全部爆炸。我们民族军第四师的人和他没有仇,是国民党四十五师抢了他的骆驼队,是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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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第二师的人把他吊起来打的死去活来。他看见官兵就恨不得剥了官兵的皮。”

    赛克斯师长问:“这个骆驼客是那个民族的人,有多大年纪,长的什么样子。”

    先遣团团长冯五虎说:“他哪个民族的话都会说,说不上是哪个民族,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另外两个人有二十多岁。这个老骆驼客长着两个烂红眼睛,翻嘴唇,黄板牙,噢!对了,是一个秃子头。”

    赛克斯师长问:“你知道这个老骆驼客叫什么名字吗?”

    冯五虎说:“他自己说他叫老巴郎仔,他还吹牛皮说丝绸之路上的人都知道他这个老骆驼客。那两个小伙子叫他杜大叔。”

    少年盲流想了想说:“走,我去会会这个老骆驼客,看看他让不让我过去。”刘麻子说:“不可,不可。你现在是我军统帅,不可以身涉险。我去用我的

    这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个骆驼客投降我们民族军第四师。”

    少年盲流想了想说:“刘师爷说的有道理,走,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个老骆驼客,看看他会不会投降我们民族军第四师。如果他投降我们民族军第四师,我任命他当我们的运输队长好不好。”

    在离‘几’字形的陡峭山坳拐弯五百米的地方,老吐尔松和警卫排长坚决不让少年盲流再往前面走了。刘麻子一个人走到‘几’字形公路第二个拐弯的地方,向对面堡垒里的人口若悬河的足足说了一个小时大道理。只听“砰!”的一抢,刘麻子捂着嘴巴跑回来了。人们一看,刘麻子下嘴唇被打飞了。

    少年盲流不顾老吐尔松和警卫排长的坚决反对,箭步冲出人群之中,快步走到‘几’字形公路第二个拐弯的地方,向对面堡垒里的人说:“我是赛克斯,堡垒里面有人吗?”堡垒里面????的响了一下,没有开枪。

    少年盲流又说:“我是赛克斯,堡垒里面有人吗?”死一般的寂静。

    少年盲流又说:“我是赛克斯,堡垒里面有人吗?”

    对面堡垒里面终于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吼道:“干啥!”

    少年盲流说:“我是赛克斯呀!你是杜大叔吗?杜春风是你吗?你不认识我啦?”

    ‘几’字形公路对面的堡垒里面沙哑的声音又吼道:“干啥!”

    少年盲流说:“十五年前的,龙门客店,民丰骆驼店,葛寡妇,白克力,刘玉宝,我,你都不记得啦?”

    ‘几’字形公路对面的堡垒里面沙哑的声音又吼道:“干啥!”

    少年盲流说:“我是瑞英姐的弟弟水娃子呀!你头上的皮帽子还是我瑞英姐买的吧?你想一想,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几’字形公路对面的堡垒里面沙哑的声音又吼道:“干啥!南瓜籽来?”

    少年盲流一惊问:“南瓜子!什么南瓜籽啊?”

    ‘几’字形公路对面的堡垒里面沙哑的声音又吼道:“骗子!滚!”

    “砰!”一声抢响,少年盲流的帽子被子弹打的不知去向了。警卫排长抬抢就要射击,被少年盲流按住了他的手中抢。

    少年盲流想了想,想起了骆驼客杜春风用羊粪蛋蛋子给自己算命,给自己缝在羊皮皮坎夹里的南瓜籽,想起了昆仑山上温泉水里的卓玛,想起了可爱的卡瓦,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不由自主的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少年盲流说:“谢谢你给我缝在羊皮皮坎夹里的南瓜籽,在昆仑山上这些南瓜籽救了我的几次命。我不应该忘记你给我缝在羊皮皮坎夹里面的南瓜籽。”

    ‘几’字形公路对面的堡垒里面沙哑的声音又吼道:“哭啥!过来!”

    这真是,一夫当关果子沟单刀赴会骆驼客。丝绸之路天堑喉,心灵能化玉帛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