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盲流驾驶苏联飞机降落到了苏联的阿拉木图飞机场,由于少年盲流手忙脚乱,飞机摇摇晃晃,歪歪斜斜的落下来后,突然一个急拐弯“轰!”的一声撞在了一辆停在跑道旁边的消防车上面,消防车被撞破了,水花四溅。少年盲流和马克西姆机械师两个人也受了伤,住进了医院。经过阿拉木图苏维埃部长主席会议研究决定,授予他们两个人苏联三级勋章。马克西姆同志升任阿拉木图航校副校长,少年盲流被保送到阿拉木图农牧学院畜牧系中国班学习深造。
少年盲流问马克西姆:“马老师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中国去行不行啊?”
马克西姆说:“那怎么行呐!苏维埃主席的安排就是命令。在苏联是要讲革命纪律得,安排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是要受到革命纪律制裁的。这可不是你们那个没有什么革命纪律的草原,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少年盲流问:“那么我回一趟中国找一下奴尔莎和苦尔白兰的下落总可以吧?她们两个人可是为了苏联飞机的安全才失踪得。不回去找她们,我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不行!无论如何我得回中国一趟。我回自己的祖国不行啊!”
马克西姆说:“你不经过革命组织同意当然不行!你如果偷偷跑回去更不行。新疆的每个地方几乎都有苏联克格勃的人员,他们能放过你吗?你如果实在想回去也有办法。”
少年盲流问:“马老师,快说!什么办法啊?我就是实在想回去,我想她们啊。”
马克西姆机械师说:“你给阿拉木图农牧学院的革命组织打一个报告,就说你要把苏联空军收到灭蝗飞机的收条送回中国去,这个收条我想办法给你办。如果她们批准了你的假期,你在假期里面回中国是安全的。”
少年盲流说:“马老师,你说我现在的这个文化程度,能跟上农牧学院的学习吗?”
马克西姆说:“我劝你还是去上学吧!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啊!你还年轻,一个人不管贫富,只要有了学问就会感觉到幸福得。再说了,你有了学问就能更好的为自己的祖国人民服务。中国现在还很穷,非常需要有知识,有技术的人才啊!我马克西姆也是一个爱国者,我爱我的祖国苏联。你爱你的祖国中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个我能理解。你爱祖国说明你是一个好青年!”
少年盲流两个手紧紧的握住马克西姆机械师的手说:“马老师!你说的对极啦!我听你得,我去上学。但是我必须回一趟中国新疆,我要送去苏联空军收到飞机的收条。不然草原牧民还得交金子啊!我知道了奴尔莎和苦尔白兰两个哈萨克姑娘的下落,我才能安心的在阿拉木图农牧学院畜牧系学习。”
我们回头看看午夜时分的阿拉山口,艾比湖旁边蘑菇滩胡杨林中的羊肠小道上,出现了八匹神秘的快马,他们专门走小路,穿峡谷,只打手势不说话。悄悄的走在去全世界都闻名的怪石沟方向的羊肠小道上。借助微弱的星光,人们发现骑在马上的八个穿苏联红军衣服的人员,其中有四个人个子不高,身材秀丽,好像是年轻女性军人。另外四个人,各个长的虎背熊腰,孔武有力。难道他们不怕怪石沟恐怖的夜晚吗?他们是什么人?
她们正是秘密护送苦尔白兰和奴尔莎两个哈萨克姑娘去麦里其克山口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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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人马,由蘑菇滩山寨的女将女将铁牡丹带带领着,驾轻就熟的走在神秘的怪石沟小道上。怪石沟之所以远近知道,世界闻名,其中有五个原因;
其一是,白天进入怪石沟你会看见嶙峋怪石千姿百态,形象奇特令人不寒而栗。有的形态如小羊望春,有的形态如小象回家,有的形象如观音打坐。可是更多的怪石好像是一个个巨大的动物骷髅头;有的好像巨人骷髅头,有的好像巨马的骷髅头,有的好像是巨大怪兽的骷髅头。更多的像活生生的大鳄鱼骑在大海龟背上面在撕咬着,好像满山遍野都是没有眼睛珠子的巨大眼睛在死死的盯住你看!让你不寒而栗,胆战心惊。脊背后面一阵阵冷汗直冒。
其二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怪石沟的怪石上面没有土,没有棱角,外形都是光滑的流线型,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刚刚出浴的美女玉体,是刚刚入睡的少妇,是刚刚下水游弋的美男子,被大风刮到山坡上面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任人细细观赏而无怨无悔无动于衷。
其三是,在有风的天气,人们在十几里以外就能听见怪石沟里面传来了奇特的声响,有时候的声音如滚滚春雷卷地而来,有时候的声音如千军万马在哪里厮杀呐喊,有的时候声音如一个巨大的交响乐队在疯狂的演奏着一部疯狂的曲子。有的时候你细细一听,好像是千万只马牛羊在垂死挣扎着哀鸣嗥叫。你如果闭上眼睛仔细听,好像是千万面战鼓在为一群魔鬼舞蹈伴奏......
其四是,怪石沟里面有两个美女怪石长得十分相像,好像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一个样子像。据当地牧民中的蒙古族老牧民说;这两个美女怪石是一对双胞胎蒙古族少女所化,姐姐叫那仁花,妹妹叫乌丽云。姐妹两个人为了救阿拉山口内外的各族牧民于水火之中而泄露了天机,所以被老天爷化成了美女怪石。当然哈萨克族老牧民也有不一个样子的说法。咱们在本书的以后几回再讲这个故事。
其五是,怪石沟里面生长着一种野香草,人们只要闻见野香草味道,就再也不知道其他还有什么东西是香的啦!如果你吃了这种野香草的话,会忘记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和所有认识的亲人、朋友。
其实怪石沟没有那么恐怖,怪石沟就是一条好像东非埃塞俄比亚的大裂谷一个样子的地理特色的地方,只是物质的结晶颗粒特别大,好像金钢石一个样子的石头特别多,风大、土缺、石头怪罢了。怪石沟就是一个字――怪!没有怕。
俗话说得好啊!艺高人胆大嘛!这不是嘛,一支闯怪石沟的人马来了,而且是在午夜的时候,连怪石沟的狼群都给他们吓跑啦!这一支闯怪石沟的人马,正是艾比湖蘑菇滩山寨的女将军铁牡丹,她带领人马送两个哈萨克姑娘奴尔莎和苦尔白兰到麦里其克山口去的小队伍。
一行八骑人马,沿着中国和苏联之间的国境线旁边,神秘的闯过了怪石沟,跨过了青得里石头峡谷,越过了哈拉图卢克天堑,天亮时分她们就秘密的到达了麦里其克山口内的草原上。这片草原归居马巴伊头人,看草原的人也归他管。
现在是夏秋之际,牧民都搬迁走夏牧场了。麦里其克草原上荒无人烟,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木格楞房子矗立在草原上。木格楞房子坐北朝南,一明两暗一共三间,东头一间是库房,里面存放着杂物。中间是一个小商店,卖些烟、酒、糖、茶什么的日常用品。西头一间住着一家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看护麦里其克草原,不让其他部落的牲口来此放牧,赶走野羊马鹿,给草原一断时间休养生息,开花结籽,传种接代。他们也兼营小商店。
这一家人的男主人公叫库尔满,就是在海西抢亲的时候充当间谍的那个舅舅。女主人公叫碧海夏,还有六个好像台阶一个样子,一个比一个高一小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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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四男三女。他们都是哈萨克族人,自然都是一身哈萨克族的打扮。只不过男女穿的不同罢了。
睡在羊皮被子里面的一家人被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声惊醒啦!最小的两个孩子被吓唬的“哇!哇!”大哭,几个大一些的孩子缩进了羊皮被子里头,女主人碧海夏掏出奶头塞住了最小孩子的嘴巴,用另外一个手拍打着另一个小孩的后背说:“不要哭,不要哭,爸爸在呐!妈妈在呐!哥哥在呐!噢!噢!噢!”
房子外面的两个看门狗发出了焦急的狂叫,男主人库尔满抓起一支猎枪,披上一件羊皮大衣,快步走住了木格楞房子门。他看见了居马巴伊头人的孙女奴尔莎身穿一身苏联红军的军装,从马鞍子前面跳下来了。奴尔莎姑娘的后面是七个苏联红军的官兵,他们骑马停在了房子前面的木栅栏旁边。
库尔满放下手里的猎枪,赶忙走上前去把捆绑木栅栏门的牛皮绳子解开,弯腰伸手请人们进了木栅栏。库尔满一边接过奴尔莎姑娘手里的马缰绳把马栓在木栅栏上面,一边扭头喊:“碧海夏!碧海夏!快起来烧奶茶!有贵客来啦!我去杀羊啦!兑山!兑山!先拿糖给客人吃,再把煮肉大锅的火架着吧!羊肉马上就好!”看门狗摇着尾巴,低着头钻进了房子旁边的草堆。
傍晚时分,奴尔莎和苦尔白兰又换上了哈萨克姑娘美丽的裙装,库尔满把吃饱肚皮的八匹马从泉水旁边牵了回来,给每匹马都加戴上了玉米料兜子,让马吃料。碧海夏又做好了羊肉抓面,请几个刚刚睡好午觉,洗了手脸的贵客们吃。
吃完羊肉手抓面,喝了解腻的黑奶茶,客人们在木格楞房子门口就着库尔满大女儿拿的洒壶洗了手,几个虎背熊腰的客人给马备好了鞍子。几个客人准备上马的时候,铁牡丹问:“库尔满,你们家里还有羊吗?”
库尔满说:“有啊!有啊!都在房子后面的羊圈里面。再杀一只羊吗?”
铁牡丹说:“不用杀,我买你的一只活羊行不行啊?”
库尔满说:“买什么呀!我送给你一只吧!我现在就给你们抓去。”
铁牡丹说:“送什么送?你怕我没有钱吗?给你钱,接住!”
库尔满还没有楞过神来,铁牡丹用右手大拇指一弹自己手里握的那一块大洋,那一块大洋好像子弹一个样子飞进了库尔满的上衣口袋里面,库尔满痛得弯下了腰。捂住自己的胸脯揉了起来。可见那块大洋飞的力量之大。
库尔满悄悄儿的跑到木格楞房子后面的羊圈里面,拉住一只大羯羊的后腿拖拉到了铁牡丹跟前问:“驮到那匹马背上啊?”
铁牡丹说:“这个羊太大啦!去换一只小一些的羊来吧。”
库尔满说:“一块大洋买一条牛都够了,这个羊是我的羊群里面最好的、最大的、最肥的羯羊啊!”
铁牡丹恶狠狠的拔出腰间的两个盒子炮说:“我让你去换一只最小的羊!听到没有啊?”
库尔满一看铁牡丹的架势,没有说话,悄悄儿的把大羯羊拖回了木格楞房子后面的羊圈里面,又抱出了一只肥肥儿的一岁羊羔子来到铁牡丹跟前问:“这个行不行?不行我马上就再去换一个来。”
铁牡丹说:“行!你放开手。”
库尔满说:“我放开手,怕羊羔子再跑掉啊!”
铁牡丹用盒子炮的头点着库尔满的天灵盖问:“我让你放开手!听见没有?”
碧海夏颤抖着喊:“老头子啊!放开!放开!快放开呀!”
库尔满急忙扔下了抱起来的肥羊羔子,羊羔子刚刚落地就挣扎着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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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开四个蹄子活蹦乱跳的跑开啦!
只听铁牡丹尖叫一声:“开火!”
六个穿苏联军衣服的军人手里的十二支盒子炮一起喷出了恶毒的火焰,一起扑向了这个可怜的羊羔子,那个撒开四个蹄子活蹦乱跳跑着的美丽小羊羔子,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之中挣扎着,弹跳着,颤抖着,血肉横飞的慢慢变成了一滩碎骨、烂肉、破羊皮皮子,紧紧的贴在了地面上,冒出一股子恐怖的血腥气味来。
残忍而恐怖的枪声好像一股子死风刮到两面的山坡上,又被弹了回来,在麦里其克山谷里面久久的回荡着。整个山谷里面充满了恐怖的血腥气氛。
库尔满两个手抱住头,爬在了羊粪堆上面,浑身索索发抖。
碧海夏两个手把住两个小孩子的眼睛,把他们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抱里面。
几个大一点的小孩子吓得全都把尿,尿在了自己的裤裆里面,又淌到了地面。
冲出窝的两个看门狗看见枪击羊羔子的现场,垂头丧气的夹住尾巴,两个后腿之间流淌着尿水,四个狗腿子颤抖着站立不住,一头载到在了地面上哀鸣着。
奴尔莎一头钻进了草堆旁边的狗窝里面,不敢看死羊羔子一眼。
身经百战的战马,惊魂不定的紧紧得挤在了一起。
苦尔白兰流着眼泪,死死的盯住羊羔子看见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不过苦尔白兰的嘴唇被她自己的牙齿咬破啦!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流到了自己的脖子里。
军人们吹干净了枪口的硝烟,把一支盒子炮收了起来。
铁牡丹说:“你们看看吧!看看羊羔子吧!这就是多嘴者的下场。我们来过麦里其克草原的事情不许说给别人。谁如果说了,这个羊羔子就是他的榜样。”
库尔满扶住木栅栏抖动着两个腿勉强站了起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满脸上的羊粪沫说:“我们什么也不敢说啦!我们什么也不敢说啦!”
铁牡丹说:“说!不说打死你!你就说她们两个人从苏联经过麦里其克山口回来的,你现在给我复述两遍,听见没有?”
库尔满说:“听见了,听见了,她们两个人从麦里其克山口回来的,是苏联。”
铁牡丹说:“不对!我说的是她们两个人从苏联经过麦里其克山口回来的,你现在给我复述两遍,快说!”
库尔满说:“她们两个人从苏联经过麦里其克山口回来的,她们两个人从苏联经过麦里其克山口回来的,她们两个人从苏联经过麦里其克山口回来的......。”
库尔满一边用袖口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喃喃自语的重复着刚才铁牡丹让自己一家人说的话。
铁牡丹一挥手里的盒子炮说:“你们都跟着库尔满复述我说过的话,听见没有?如果谁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他打成筛子底。噢!你们看看地上贴的羊羔子吧!就是这个样子的。”
铁牡丹收起枪,一挥手说:“出发!”两个腿轻轻一弹,身轻如燕子一般飞到了马背上面,两腿一夹,缰绳一抖。只见她屁股下面的那匹菊花青马好像射出去的利箭一个样子向山口方向奔驰去,后面的五匹马踏着菊花青马刨起的滚滚尘土追了上去。他们的后面留下的是一片恐怖枪声的回忆。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两个看门狗才从恐怖之中清醒过来,朝山口方向“汪!汪!汪!汪!”叫了起来。满天的星星和看门狗的叫声,分散了人们心里面恐怖的压力。小孩子们感觉到了饥饿,跑进木格楞房子里面拿起食物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大人们拍打掉身上的灰土,到木格楞房子后面的沟里去解手。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看门狗丢下骨头,又发出了焦急的狂叫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