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大漠长城孤烟直嘉玉雄关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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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回:大漠长城孤烟直嘉玉雄关花月夜

    百合花问:“你快看看!谁家的院子这么大?院墙烂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修补。”

    少年盲流问:“哪个院子?”

    百合花指一指远处的古老长城说:“你看那边的那道大土墙不是院子是什么?难道是小山不成!”

    少年盲流问:“你听说过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吗?”

    百合花说:“听说过,还看过这个戏呐。咋嘛了,难道这就是长城?怎么是土打墙!和我们家的院墙子一个样子破旧。”

    少年盲流说:“上千年了能不旧吗?院墙子有这么雄伟?最早的汉长城早都没有了,这是明代又重新修建的。你看见长城外面后的那道沟了吧?那就是汉代修的护城沟,你看都快填平了。看到长城有什么感觉?说说我听。”

    百合花说:“你知道的真多!我看见长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荡荡的感觉,好像世界上什么东西都不存在了,只有我的灵魂在戈壁滩上流浪。这是不是荒凉的感觉?”

    少年盲流说:“这是沧桑的感觉知道吗?你好好的看!看上一个小时你就会感觉得时间凝固了。你会感到自己活了几千年,心中有一股子古老、苍凉和肃穆的感觉。好像你的心胸开阔了许多,什么烦事,愁事、苦事在古老的长城面前都变的很淡、很淡、很淡。心潮好像戈壁滩上的岚气一样轻飘飘的升到空中。”

    百合花静悄悄的听他诉说着心里的感觉。她的灵魂好像出了窍,在空中飘飘然的追随者汽车在旷野上前进。

    荒无人烟的旷野上屹立的烽火台像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将军穿着残缺不全的战袍在漠风中显得无比戚惨。

    少年盲流随口吟诵了一首古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百合花两手紧紧的抱住了少年盲流的胳膊说:“我好孤独啊!长城好像让人看见了很久很久很久的事情。你看黄森森的土墙好像是饱经风雨的尸骨未埋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听到这话,少年盲流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像离开了自己的肉体升腾到了天空,就连自己的骨骼都变得无比的轻盈透明清澈飘飘然的在头顶上飞。这种感觉只有在这古老的边关旷野上才可能有。这可能是远古的先人们的在天之灵魂在向他们的子孙们发出的召唤吧?

    隐隐约约的看见前面有一个旋风高高的挂在天上,在戈壁滩上旋转着沿着土黄色的长城快速的向东移动,卷土重来的旋风夹带着戈壁滩上的骆驼草团扶摇直上像公羊的大角螺旋形的上升到天际,突如其来的一抖,骆驼草团被旋风吐出来翻来覆去的栽着跟头跌跌撞撞的摔打在了戈壁滩上。

    少年盲流感慨万端,幸灾乐祸的想多亏旋风刮到空中的是一团骆驼草团,如果是自己的灵魂,那么可想而知会摔得会粉身碎骨。但是人的灵魂会从旋风中吐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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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嘉玉关的旋风是西口外的鬼,十人出关九难归,一人马革裹尸

    回。古代文人笑话汉代名将定远侯班超说:伏波马革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班超给领导打了个报告要求在七十高龄时能活着进入玉门关,被这些尖酸刻薄的文人墨客笑话了两千多年。可想而知发配到边关逃回关的人文人怎么评价?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这戈壁滩上的真实写照。

    在长城边绣花庙的废墟上,少年盲流用兰州带来的纸钱和酒肉祭奠了绣花女们和罗马军团战士的亡灵。

    百合花问少年盲流:“罗马军团战士是那个省的人?”

    少年盲流说:“她们是西天边边上的另一个国家的人。”

    百合花问:“他们为什么跑到绣花庙里来?是来找媳妇吗?”

    少年盲流说:“不是找媳妇,他们可能是逃难吧!也可能是躲避瘟疫?可是听马大夫说他们好像是为了打仗。”

    百合花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仗?他们打什么人?”

    少年盲流说:“哎!我的胎包子就埋在这个地方,你信不信?”

    百合花说:“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告诉别人啊?你的肠子怎么长的也给别人讲吗?胎包子埋在哪里是一个人最后的秘密呀!这样会吃大亏的,以后不该说的事情别给人家说!听到没有?”

    少年盲流说:“在你面前我什么都想讲,在神汤水里我精沟子让你看了个够,还能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你?”

    百合花脸红脖子粗的挥起一只粉团似的拳头软软的捶打着少年盲流的肩头说:“你真坏!你真坏!”

    少年盲流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百合花一扭身体说:“我不给你玩了!”

    到了甘州少年盲流把马大夫带的中成药和西药卸到了何丽花老家的药房里,又把武胜驿山羊胡子店主带给他亲戚的调货送到了东关的清真羊杂碎馆子。少年盲流这才开汽车来到了西关郭师傅的张掖小饭馆子。正巧郭卫英的学校放寒假了,她于六天前就回到了甘州父母亲身边来了。

    郭卫英看到少年盲流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一把抱住少年盲流叫:“干哥哥好!”郭师傅和郭师母站的远远的迷缝着眼睛静悄悄的偷着乐。

    百合花跟在后面进来问:“这是谁呀?胆子忒大了嘛!”

    郭卫英莫名其妙的看着百合花问:“这是谁呀?管的真宽!”

    少年盲流拉过百合花说:“这是你嫂子,这是我干爹的女儿叫郭卫英,也是你的干小姑子。那两个人是干爹和干妈。快叫干爹干妈。”

    百合花真机灵巧嘴一张就喊:“干爹!干妈!儿媳妇给你们磕头拉!”身随话动,跪倒地下连磕三个响头。郭师傅两口子尽管一肚子的不高兴,但是还是上前扶起来了百合花。

    郭卫英热泪盈眶的转身跑回了里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少年盲流问:“干爹!干妈!你们这几天好吗?这半个多月我经常想你们呐!”

    郭师傅两口子抹着眼泪说:“好、好、好!我们也是念念不忘你啊!在兰州你和你干妹妹没有见面吗?”

    少年盲流说:“见啦!见啦!我还看到张甲齐了。他没有来?”

    郭师傅问:“张甲齐是谁呀?”

    少年盲流说:“张甲齐是我干妹夫呀!你们不知道?小伙子不错。特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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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卫英拉开门吼叫:“你屁话咋那么多?谁是你妹夫?你不胡说能憋死你啊!多嘴婆!三天不见就找上野女人啦?她那一点儿吸引上你啦?我恨死你了!”

    郭师傅说:“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呐?啊!快回你自己房子去!”

    郭卫英一跺脚喊:“厉害啥?你为什么不骂他?他几天不见就勾引上别的女人啦!我没有这样的亲哥哥!浪荡公子哥儿!”

    郭师母说:“不许这样说你爹!上了几天账房先生学堂学坏了!敢顶嘴了,还学会了骂哥哥。还像个姑娘吗?”

    郭卫英吼叫:“不懂就别乱说!真是没文化!”

    郭师母手举扫帚要打郭卫英,少年盲流上前拦住了她。百合花夺下了她手上的扫把。三个人一起进到了伙房。

    郭卫英“啪!”一甩门进到自己的房间爬在床上暗暗地哭起来了。

    郭师傅闷头坐在大厅里抽起烟来。

    嘉峪关古称河西第一隘口,是古老的丝绸之路上的必经之地,后来为举世闻名的明代万里长城的西部起点。也是目前我国万里长城上诸多关隘中保存最为完整的一座古代军事建筑。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上个月入关由于武装押解,少年盲流大气都不敢喘,哪里有闲情逸致欣赏雄伟壮丽的嘉峪关关城呐?

    只见远处大漠尽头,蓝天幕前楼阁飞檐凌空,亭台玲珑典雅,城楼雄壮丽,雄赳赳的箭垛像一个个严阵以待的壮士,苍劲的烽火烟燧好似身披战袍的将军准备随之而来冲锋陷阵。真可胃可谓是易守难攻,众夫齐心万夫难攻。

    罗城,瓮城、内城、外城环环相扣,攻防兼备,真不亏是军事建筑的一个千古奇迹啊!城楼檐翘斜刺蓝天,钢铁长城严阵以待。看看雄关使得国人和友邦感到底气十足,安全可靠。

    使得来犯之敌在关前望而却步,使得刺探军情的间谍望而生畏,这就是修建于一三七二年秋的嘉峪关城。

    少年盲流正在为嘉峪关的雄威壮丽而满心惊叹,只听一声吼:“站住!不许动!”两个端枪的大兵声如狼嚎拦住了汽车。

    一个长着一对兔子黄板牙的灰军排长,左手拄着一个木棍,左手挥舞着一只

    二把盒子炮一腐一拐的说:“下来!下来!下来!都下来!到这里面登记接受检察!”

    瘸拐着腿围观汽车转了一圈,兔子牙用手枪点着少年盲流的脑门问:“拉的什么东西?从哪里来?到那里去?”

    少年盲流赶快掏出中央农委的大豆种子的调拨单据双手递上说:“连长小心枪走火。拉的大豆种子,从兰州来,到迪化去。”

    兔子牙迷缝着红红的兔子眼睛笑眯眯的说:“手枪里没子弹!放心吧!”看来把排长叫成连长真能换来一脸笑。

    汽车上坐的从甘州带到玉门去的两个青年妇女和百合花被一群当兵的围在检查室里乱摸,一个短小精悍粉红脸庞的女人吓的尿到了裤子里面。

    一个脸上无光只有坑的麻子老兵说:“小妹妹,裤子咋湿了?我统给你拧干水吧?”说话间伸手在那个女人当部使劲一拧。

    那个女人“啊呀!”一声惨叫蹲在了地上。

    少年盲流现在才深信不疑的相信;“当兵过三年母猪赛貂蝉”这句话不是人们胡编乱造的。他真想抽出凡布口袋中的手枪教训一下那个麻子兵。可是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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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一声“立正-----!”一个长长的口令响彻云霄。

    原来路口的嘈杂声惊动了城楼上的一个人。眼睛尖的老兵发现这个人下来了喊了口令,目的一是提醒众弟兄们注意军容风纪遵守群众纪律。二是在这人面前臭显摆一下自己的忠诚和机灵,好弄个班排长干干。

    全体士兵原地立正,目视右前方看着那个瘦高个,脸庞紫红,一身将校呢全副武装的人走过来。看来这支部队纪律严明,对老百姓真是秋毫无犯呀?坐在地下哭鼻子的粉脸妇女也带着一屁股泥巴站了起来。

    兔子板牙双拳提腰,跑步上前立定敬礼报告:“报告团长!我们抓住迪化军的一个探子正在审讯。一营一连三班长大兔牙正在值勤。请您指示!”

    ?人正是一个月前押解少年盲流从星星峡倒卖黄金、玉石和珍贵药材的那个冯连长,他叫冯金祥,由于他和灰军司令冯玉祥是本家弟兄,加上上次倒卖黄金玉石和药材赚了许多大洋,他用这钱买了守嘉峪关的这个团的团长这个职务。俗话说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守关卡税的团长那可想而知会肥的油淌呐!

    冯团长目空一切,迈步走到汽车边的少年盲流面前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问:“你叫晒克斯吧?怎么瘦骨嶙峋的黑成这个样子了?”

    兔板牙说:“一个人拉了三个美女,就是铁打的汉子也会瘦骨嶙峋呀!”

    冯团长说:“一边呆着去!我没有问你。”

    兔板牙知趣的垂头丧气的退到了一边。

    少年盲流抹了一把眼泪说:“你是星星峡的冯连长吗?穿了一身将军服威风的让我差一点认不出?了。”

    三个衣不蔽体的女人泪流满面从检察室内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少年盲流的身后,百合花紧紧的抱住了少年盲流的一条胳膊瑟瑟发抖。

    冯金祥盯住百合花问:“这个是你的什么人?”

    少年盲流说:“这是我在洛门镇找的媳妇,名子叫百合花。快!快问冯团长好!听见没有?”少年盲流提了一下胳膊。

    百合花怯声怯气的说:“冯团长好!”

    冯金祥盯住百合花紧紧的看了一阵子说:“哎!你小子艳福不浅呐?小女子长的像天仙似的。卫兵!带三个女人去洗脸、更衣。”

    冯金祥带领少年盲流一行数人沿着坡道上到嘉峪关的城楼上,让他们细细的看看这座雄伟壮丽的古老关城。从城楼上远眺只见祁连山的雪峰银光闪耀屹立在蔚蓝色的天幕上,显得洁白无瑕闪闪发光。右前方戈壁滩深处的海市蜃楼,隐隐约约好像似有似无,时隐时现的出现在沙漠的上空。使人产生一种空灵!

    当走到箭楼后的风火墙边时,冯金祥一个旱地拔葱凌气逼人的跳到了城楼外墙,整个身体如壁虎爬墙挂在空中,他手指一块凌空斜放的大青城砖说:“看!这块砖。”

    少年盲流惊得目登口呆,他说:“冯团长真像一团半天云啊!”

    身后副官说:“不得无礼!敢叫冯团长外号!”

    冯金祥一个平步青云又回到了少年盲流的面前,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说:“没有事!没有事!好事之徒看我这飞檐走璧的功夫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半天云。我觉得倒很贴切啊!哈!哈!哈!哈!”

    少年盲流问:“那一块大青砖是什么意思?练过功的?”

    冯金祥说:“当时修建嘉玉关城池的时候由于计算精确、备料事如神,正整个城池修建完成以后只多出了那一块砖。就是刚才我摸的那一块。你们看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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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先人们多么聪明啊!”

    少年盲流说:“是吗?我们现在建房子完工那个不是满地烂砖!这么大一座城池修建完工只多出了一块砖!可能吗?”

    冯金祥说:“不相信你找一下看。”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身穿枣红色练功服,顺着陡峭的关楼城墙手脚并用,如履平地一般上到了城楼上。只见她薛宝钗一样圆团似的脸上两只大眼睛忽左忽右的顾盼众人,一脸得意忘形的样子。

    冯金祥说:“这是小女冯秀荣!从小像个男孩子,一身顽皮没个人样。部下人后称她女土匪。”

    冯秀荣一个垫步蹦跳欺近少年盲流,一拳捣在他胸口问:“你叫晒克斯吗?”打的少年盲流“蹬、蹬、蹬、”连退三步,幸好百合花扶住没有摔倒。

    “欺负人!”百合花扶住没有倒地的少年盲流厥着嘴嚷嚷道。

    冯秀荣说:“什么西口外的汉子?康心大萝北一个!我摸了一下就站不住啦?”

    冯金祥说:“还不快滚!不知礼、仪、廉、耻!这那像个姑娘家?”

    冯秀荣纵身一跃消失在关城楼后的城墙脚了。

    众人寻觅余砖的雅兴被这突如其来的少女破坏殆尽,只好下关来到关门外一块立石前参观。

    这块石头上刻着四个大字“出十归一”

    冯金祥说:“你们站在这条线上,每人拿一块铜元打准一字就能活着从西口外回来。你们都试试吧!”

    众人举铜圆击打那个伤痕累累的一字,十有七八击不中,大坑中间的立石周围落下的麻钱铜圆堆积如小山。上面也有几块银圆。

    晚上关楼之上浩月如银泻满嘉峪关的大地,一桌酒席摆在城楼的二层上面。冯金祥宴请使他能倒卖金玉升官发财的少年盲流。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宾主吟诗助兴。

    冯金祥首先现场赋诗一首;

    戈壁滩上兵打贼,

    嘉峪旋风口外鬼。

    都说西天能发财,

    十人出关九不回。

    众人在冯秀荣的带领下热烈鼓掌,少年盲流连说:“好诗!好诗!”

    少年盲流怕当场赋诗会惹火烧身,只好背诵了一首王之涣的古诗;

    黄河远上白云间,

    遥望孤城万?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渡玉门关。

    冯秀荣说:“我不赋诗不是我不会,我要唱豫剧花木兰!

    刘大哥说话理太偏!

    谁说女子不如男?

    白天来织布、夜晚来纺棉!

    战士们才有那个吃和穿呐!

    你要是不相信请往身上看哪••••••

    有许多女英雄也把那功劳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