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回:总督火烧庆功楼亲手杀人亲口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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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回:总督火烧庆功楼亲手杀人亲口祭

    这些大员们几个月来拉帮结伙,串通一气耍弄阴谋,妄图推翻杨总督。后来谢文富当众告发他们,幸亏杨总督当场举枪打烂了谢文富的头。可是后来警卫营长和杨一大侠等人被杨总督擒贼先擒王的枪毙了。

    他们先是秘密送走了家属,后又想方设法向杨总督献殷勤表忠心,但是为时已晚。被杨总督集体免了职。几个月来他们心力交瘁,坐卧不安,心惊肉跳。只到今天他们才心平气和的睡了个安稳觉。

    早餐后这群大员们心旷神怡的寻找昨天酒醉醺醺的发现的两首故人唐诗想兑细细的品味一番。少年盲流和于副官也跟随这些大员们想学习一星半点的唐诗宋词,好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质。

    回王府夏宫东面不远有一座古老的驿站,据说是汉唐时期使用过的,由于年久失修,主建筑群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只有东西两门的石柱还未损坏,但也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但是上面刻字的几首唐诗汉赋还隐隐约约可以看清楚内容。

    众人先来到西边的门柱前,一个中年大员用草把扫除石柱子上的千秋尘埃,显露出老体字的四行字。一个短小精悍的白胡子大员在二人搀扶下,战战兢兢的走近石头柱子,摇头晃脑的呤歌这首唐代边塞诗人岑参的七言绝句:

    走马西来欲到天,

    辞家见月两回圆。

    今夜未知何处宿?

    平沙莽莽绝人烟。

    少年盲流这一下才学龄儿童念三字经------刚知道事儿!原来自己前面第一次听人念念有词的朗读这首诗真是白字不断,错别字连片。看人家?老先生长的尽管短小精悍!肯定一肚子墨水,不然能当文化厅长?人家一定念对了!少年盲流由衷的佩服,张口结舌没有敢说出一句赞美话,他深信不疑自已没文化!

    一个中年胖子连连说:“妙!妙!妙语连珠!”鬼知道是不是真心话?

    众人迈开八字步,绕道而行穿树林,绕花坛,踏青草赏心悦目看着风景来到了已经变成断垣残壁的古驿站东门。东门口也不例外的竖立着几根落落大方的石柱,柱子上的尘埃被东南风吹拂掉落了,也有几首石刻诗词。

    短小精悍的文化厅长抖动着雪白的山羊胡子,又摇头晃脑的吟诵起来;

    故园东望路漫漫,

    双袖龙钟泪不乾。

    马上相逢无纸笔,

    凭君传语报平安。

    那个中年胖子又拍手叫好:“妙!妙!妙语连珠!”

    旁敲侧击的一个声音来自一个五十一二的副厅长:“妙个屁!二首诗都好像绝望中的悲观论调。我看是凶多吉少的预兆,前途不妙难以想象!俗话说五十而知天命。我们这一群凡夫俗子都已经到应该知道天命的年纪了吧?安排后事要紧!快回去写遗嘱吧!

    真是树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在众人兴高采烈的怀古幽雅的高谈阔论中突然袭击这么一句奇谈怪论真是大刹风景!兴致勃勃后的人群立马变成了霜打了后茄子-----全腌透了!垂头丧气的众人迈开沉甸甸的步伐回到了昨晚住宿过的木结构塔楼中,有几个真的偷偷摸摸的写开了遗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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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些大员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座木垒石柱的塔楼是前回王府的一座庆功楼。是早些时候回王有自己的军队时候打了胜仗用来庆功会将,论功行赏的一座楼。时过境迁后人们一段时间都是用它来消暑度夏,也忘记了这座木结构塔楼叫庆功楼。

    朱元章火烧庆功楼的历史事件我们想这些满腹经纶的大员们肯定都知道。只不过他们不了解这座不起眼的木结构塔楼也叫庆功楼。历史时期同样的事件会无数次的进行重复!一个王朝推翻一个王朝,功成名就的大臣都会死于非命,因为最高水平的人不能多,最好只有一个才能政通人和天下太平。

    如果这些大员们都知道这座睡了二个夜晚的木塔楼也叫庆功楼,他们宁可睡到树下草坪上,也不会睡到这座庆功楼里。

    这些大员们都是跟随杨总督在河州开学堂,在新疆创天下的能文能武的青年才俊。费尽心血耗尽青春年华创造了新疆近三十年的和平岁月,如今落了个集体辞职回乡养老。他们心不甘。

    早已有之的云南大侠客杨一被枪毙在西大桥下的实事,说明杨总督当众亲手举枪打死告发大员们的谢文富是在演戏!这些大员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少年盲流因为是个车夫,只能睡在车上,也是为了看好车上的东西,还是为了自在一些?只有他自己心中有数。前半夜,那个说怪话的中年厅局长交给少年盲流一包信件和二十块大洋,小声的对少年盲流说:“师傅求求你帮忙!到兰州把这几十封信送到邮电局帮我们寄出去。”

    少年盲流问:“到兰州我拉你们到邮电局寄去吧!”

    那个厅局长说:“要是我们能到兰州这些信件不用寄了。”

    少年盲流问:“你什么意思?”

    那人说:“不要问为什么,无论结果如何这二十块大洋你都收下。千万不要告诉别的人,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少年盲流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二十块大洋,他太缺钱了。

    中年厅局长的预言应验了!后半夜月亮落了,天上刮起了风。俗话说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刘一刀是军事奇才,要不然年纪轻轻的就能独当一面扼守新疆的门户。当时全新疆正规军只有三个师六个团,而且有五个半团都在守边疆。刘一刀是杨总督的六大主力之一。

    闲言碎语不用讲,咱们直奔主题。刘一刀两天来让迪化来的老上级和老长辈们吃尽了哈密的美食,看够了哈密的美景,玩耍够了哈密的文化美女。这天半夜他命令自己心腹带领特务连,带着汽油干柴机关枪秘密包围了庆功楼。三更时分万籁俱寂,只见庆功楼道里突飞猛进的熊熊大火直冲云天!

    少年盲流被枪声惊醒过来,他看到庆功楼变成了一座火塔。木塔楼从下到上都让滚滚而来的大火包围了。只见无数条金蛇当空狂舞,千万道红焰火直冲云霄!烧裂的木石“噼!噼!啪!啪!”的炸响。

    一阵阵声色俱厉的嚎啕大哭和惨绝人寰的尖叫在夜深人静的树林子里回荡着追随者风传向远处的山谷。

    火光照耀着周围的古树,古树下站立着一排排双手端枪的士兵。少年盲流听到的枪声正是这些士兵向企图跳出火海的厅局级大员们开枪射击的声音。

    这些杨总督的云南同乡,显赫一时的新疆厅局级大员们在梦境内,在将要去星星峡跨出新疆的前夜。被他们的同乡和曾忠实为之效力的杨总督下命令秘密的全部以火烧庆功楼的方式处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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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盲流也听说书人讲过朱元章火烧庆功楼的故事,不知道是不是今晚上看到的这个样子?少年盲流正在惊恐万状的看眼前的惨绝人寰的闹剧。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猛然间顶住了。他扭头一看,于副官用手枪抵住了他的腰间,他举手站住脚问:“现在就打死我?”

    于副官说:“别误会,请转过身来往餐厅走,去开会。我知道你凡布口袋装了一支手枪,我是以防万一怕你掏手枪。走吧!”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人枪口下只能跟随走。少年盲流也不例外。

    餐厅大堂里吊着两盏气灯,照耀的大厅如同白昼。大厅圆桌子周围坐满了哈密地区的军政人员和王府夏宫里的管理人员。刘一刀团长全付武装坐在前头的木制讲台上,左右两侧是八名膀大腰圆的卫士端枪站立。

    于副官把少年盲流押送到右面最后一张圆桌子边上,一只手按住少年盲流的肩膀让他坐下。旁边一个卫士端枪站到了少年盲流的身后。于副官这才收回手枪迈步走向讲台,从公文包中拿出二封红头文件双手交给了刘一刀。

    只见刘一刀团长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二步,双手端着红头文件放到桌子上说:“各位同志!现在宣布一个总督府的决定;以警察厅长刘应福、时装局长杜国桢、矿务督办邬铭魁为首的集团拉帮结伙、贪污公银,图谋不轨。特别命令哈密行政长官兼一团团长刘一刀相机予以处决。

    谢文富告密有功,杨总督将亲自撰写祭奠文章公开祭奠,并追认谢文富同志为革命烈士。

    此令!

    新疆总督:杨增新。

    某年某月某日

    后面圆桌子边上坐的一位青年军官扭头问旁边的一位政府人员:“谢文富不是杨总督亲手开枪打死了吗?”

    那位政要说:“亲自开枪打死,亲自撰文祭奠。这就是说杨总督的过人之处不是你我能够学得来的。所以他能当总督!而我们却当不上。”

    正在这时光只听“轰轰隆隆!”一声闷响,少年盲流只觉得脚下地动山摇,大餐厅上吊的两盏气灯和后面桌子上的蜡烛全都震颤几下,灭掉了。

    原来古驿站里有一座清朝大员左崇堂收复新疆失地时建造的一座火药库房,是半地下室的,由于刚装满火药时碰到东天山发洪水淹了。再后来军队都改用快枪机炮。对那座报废的火药库房也没有人重视。

    火药水淹了后长期存放在庆功楼的后面,王府的人放一摊这样子的火药在地上用火一点,好像卧倒的骆驼放了一个大屁一样,没啥响动,只吹起了一股子灰土罢了。所以王府修夏宫炸石头也是新买来的炸药。时间一常这个火药库房也被当局的权力机关忽视了。

    可是今晚上的这一场大火非同一般,火上浇油火冒三丈,势不可挡的高温把周围的活树和草坪全部点燃了,火药库房平常是严禁烟火的。可是今晚上谁会想到这些?烧死厅局长要紧!

    稍微有一些军事常识的人都会想到结果;火药库房在高温下长时期的烤烧下会发生爆炸!庆功楼从半夜一直烧烤到了天亮,活树林都着了,湿火药自然也干了,着了,最后爆炸了。

    爆炸力和冲击波把已经是断垣残壁的古驿站扫荡成了一片平地,把残存的庆功楼灰烬吹拂的荡然无存。幸亏餐厅离的远,吊着气灯被吹灭了,房屋裂开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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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口子。窗户上的玻璃也“哗啦啦!”的全部落到了地下。

    有人拉开了窗帘,有人点燃了蜡烛。餐厅里的人们都变成了灰头土脸的土地爷。刘一刀团长的八个卫士围成了一个圆圈,刘一刀站起来分开卫士们,向前两步说:“不必大惊小怪!驻军全部去灭火防范!其余官员各归原来建制,动员本部人马作好战斗准备。以防有人挑衅。通报星星峡的驻军加强防御。”

    哈密警察局长和刘一刀团长的后勤处长二人对于副官说:“根据规定犯罪大员所有的财产应当全部充公,以充军需!”

    少年盲流在几个军官的押运下,把汽车开到了小营盘里。于副官和刘一刀团长的军需官清查了官员们的箱子和行李后。

    于副官对车下蹲着的少年盲流说:“开车的!站起来!这是通行证和到天水武山调大豆种子的单据。自己去拉大豆种子吧!”少年盲流好像罪犯听到了大赦令。接过东西上车开车就要走。

    刘一刀团长的军需官说:“慢点!装一车军用物资运到星星峡的驻军,空车怎么行?”上来一群人,不出一刻钟装了满满一车军需品。

    少年盲流告别了于力副官,在刘一刀团长部属的押运下,沿着兰新公路开着汽车向星星峡进发。由于拉的是军用品,又有刘一刀团长后勤的人员押运,除了沙石路面像搓衣板一样,颠簸的人牙齿上下不停的打架,其他还算比较顺利。

    星星峡到了,已经是天时分,漫漫戈壁滩关山万里远,抬起头来看到天,只有星星无人烟。这可能是星星峡的真实写照吧?

    星星峡是关内通往新疆的咽喉要道,自然是马虎不得!这里驻扎着刘一刀团长的一个加强营在防守。关内的军民不经过杨总督的同意是不容许进入新疆的。少年盲流想不通马仲英的部队是从那条道跑到吐鲁番葡萄沟的?为什么杨总督又派白俄归化军打马仲英呢?

    少年盲流不知道马仲英的部队是驮冰从大海道进新疆到吐鲁番葡萄沟的。因为大海道没有水源,所以没有设防。少年盲流不知道的事多了去啦!咱说正事。

    在刘一刀团长加强营防区对面二里地的星星峡东口驻扎着冯玉祥将军的一个机炮连。北京的中央政府原来打算让冯玉祥将军的部队进驻新疆,可是新疆的王公贵族一起通电反对,只好作罢。形成了目前这种局面。

    刚开始两军接触时形势发展非同一般,大战迫在眉睫。后来冯玉祥将军把大量的部队撤走了,只留下了一个不成建制的机炮连,双方关系也渐入佳境,相互间暗地里有了来往。

    刘一刀团长的兵清一色皮衣、皮鞋、黄军装,就是盛夏季节皮衣也不离身,捆绑成卷背在身上。美其名曰:饱带干粮暖带衣。就靠这个在六月天突降大雪的紫泥泉后来的总督盛世才一举消灭了马仲英的只穿单衣号帽的河州军。这是后话。在此暂且不表。《近代盲流》下集会有精彩述说。

    而冯玉祥将军的河南兵都是清一色的灰棉布军装,扎黑腰带,脚下是千层底布鞋。人人都会中国功夫,个个背负马刀。少年盲流一眼就能分清楚。

    傍晚的星星峡风大天凉,押运的排长领少年盲流到加强营长的办公室验查了到天水武山县洛门镇给达坂城拉运大豆种子的单据和于力副官交给少年盲流的关防。又领少年盲流到营部食堂吃了一顿带有海参的真正胡尔墩。汽车一直停在军火库前,少年盲流被赶到招待所睡觉。

    这一天迪化城郊的雅玛里克山西山脚下,杨总督正带领文武官员们亲自祭奠前几个月被杨总督亲手开枪打烂脑袋埋葬在这里的谢文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