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副官给众人传达孟团长搬家的指令:
焉耆种马场场部房子少,住的通铺不利于大家的生活和排练。
其实你们心中也明白,每天排练时,骑马跑来围观的人太多,干扰太大。
他们中尤其是一些小伙子,盯着我们的各族美女使劲看。
他们都是孟场长的老部下,孟场长不好撵走他们。
我们剧团里美女如云,被他们看坏了咋办?
决定搬到荷花岛上去。
先坐汽车,后坐船,团结剧团全体人员搬到了荷花岛上。
荷花岛是位于巴州博湖县博斯腾湖中间偏南的水中央一座岛屿。这个岛屿有三四平方公里大小。
四面是浩如烟海的博湖水,岛屿上形成了一个单独而又封闭的环境。
岛屿的四面环水,靠近岛的浅水处长满了野生荷花。
真是,风吹荷叶连天碧,
映日荷花分外红啊!
使得人们错把这里当成江南水乡。
岛屿上有许多砖木结构房子,远看像庙宇,近看是住房。
各座房子之间有回廊相连,好像刚刚进行了维修。因为有的木头上是新茬。
听说,这里原来是一个王爷的夏宫。
房屋之间的草地上长着许多柳树和桃树。
春天一定桃红、柳绿十分美丽。
可是现在是夏天,桃树上结的是长有白毛的小毛桃,根本见不到桃花。
柳树上叶片变成了深绿色。
其他空地上长满了野花野草。
有一片菜地在湖西面的石屋后,菜地里种植着各种菜蔬,结的硕果累累,红绿相间。一派欣欣向荣的生机。
那座石头屋子是伙房。
伙房一明二暗,共三大间房子。大门朝南,中间是餐厅,东面是库房,炊事员贾西西也住在库房里面。
西间是厨房,厨房里面的灶台、厨柜、案板桌、打扫的干净利落,炊具摆放的井井有条。
石屋再向西的湖边,有一座原木搭建的码头。
码头旁边停泊着一大、一小,二条木船。
船上晒着鱼网,一只黄狗卧在码头上睡觉。
哈副官用几种不同的语言,指挥着人们把行李搬运到分配给自己的房子去。
各民族姑娘们显的兴奋异常,自顾自唱着自己喜欢的歌曲来回串着。
少年盲流和吐鲁番来的阿木提二个人住一间向阳的房子。
房间中弥漫着鱼腥味,少年盲流打开门窗,头探出窗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说:“这个地方真美呀!”
几个女孩子听到后,齐声高唱:“啊呀来------!这个地方真美呀------!”
贾西西真会调理伙食。
晚饭是用荷叶包阿克苏大米蒸的米饭,每人一包。
这种透出丝丝清香荷叶味的米饭,是少年盲流从来没有吃过的。
菜是清蒸博湖鱼,鱼中放了许多孜然,和博湖辣椒。味道火辣辣的香。
有几个姑娘不吃辣子,哈副官从湖边采来嫩藕。让贾西西切片拌白糖给她们下饭。
早晨旭日东升,霞光万丈,博斯腾湖的水面上,闪耀着万点金光。
湖水中央的荷花岛上,小鸟在翠绿的柳树枝繁叶茂的树冠之间,欢蹦乱跳的鸣叫。
露珠儿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在荷叶上随风滚去滚来。
青蛙从一片荷叶,跳向另一片荷叶,一有响动,纷纷“扑嗵!扑嗵!”跃入水中,藏匿到荷叶下面。
平静的水面留下,一个、套一个的,水圈圈!慢慢的传向远处。
粉嫩娇艳的小荷苞尖尖上,停落着红色和绿色的大蜻蜓。
蜻蜓通身闪烁着,宝石一样的金属光泽。
而蜻蜓的翅膀上闪闪发光,像一片、片云母制成的头饰。
“当!当!当!”孟团长敲打着,吊在一棵老榆树上的铁钟,响个不停。
哈副官挨个房间催赶着人们,起床去练功、吊嗓子,反正不让睡觉。
有人装听不懂,那是不行的。
因为哈副官能说宣传队中所有人的语言,现在连藏语都说的相当流利。
少年盲流奇怪的想:“哈副官的舌头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为什么那么灵巧?不亏是天山百舌鸟!”
少年盲流是行伍出身,一听钟声!翻身起床推开窗户看了一会,见一个起床的都没有。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文艺单位,而且是多个民族的青年组成,自己不能太冒尖。
他转身脱光了衣服,又钻进了被窝里。
哈副官在阿里支队当过兵,了解少年盲流。
他认为少年盲流会像当兵的听到军号响,应该说爬起来就向门外跑。
可是他看到了蒙头装睡的少年盲流,他生气了。
哈副官想:这是剧团,不是军队,而且人员杂,民族多,又是新组建。
加上自己又是副官,得采取一些策略才行。
他笑着走进少年盲流和阿木提的房间,笑嘻嘻的说:“今天的太阳真好,晒克斯!我给你把被子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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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副官说着,抓住少年盲流身上的被角一掀。
连衣服带棉被一齐,抱成一团,快速跑到门外。把少年盲流的衣服、被子,搭到了二棵树之间拉的一根铁丝上晾开了。
少年盲流自觉理亏,不便发作。
可是光身子躺倒床上!也有点凉阿?
他只好光溜溜赤裸裸的拖上鞋,到房子外面的树林间空地方寻找自己的衣服。
乌云兰惊叫:“晒克斯你疯了吗?!光溜溜的乱跑啥?感冒了怎么办?”
乌兰的惊叫,惊动了早己起床,在树后面练功的人们。
人们都从树后出来,盯着赤裸裸的少年盲流看。
尤其是少女们的目光,火焰般?舔食少年盲流诱发出青春光泽的胴体。
少年盲流无地自容,他扭头准备向乌兰发火。
他的目光碰上了,俄罗斯少女窝尼亚火辣辣的,那双蓝宝石般,正盯着自己下身喷射着欲火的目光。
少年盲流体内,像是汽油碰撞见了明火,腾空而起,燃烧起了欲罢不能的情火。
花玉米似的命根子“噌!”的一下子,挺了起来。
少年盲流双手捂住下身,向晾衣服的地方奔跑。
他的脚下一绊,重重地摔了个跟头。
窝尼亚“咯!咯!咯!”的笑着,跑了过来,伸出双手,从地上把少年盲流紧紧的抱了起来。少年盲流觉得她那二只硕果累累的乳房像黑白花奶牛的一样大,在少年盲流的光溜溜的脊梁骨上蹭来蹭去。
少年盲流碰上这样一个玉罗刹,全身发软求发硬,不知道得了什么病?
他只好大声用刚学会的俄语尖叫:捏特!捏特!窝尼亚这才松开了少年盲流。
但是,嘴里还是“咯!咯!咯!”的抖擞着尖笑。
少年盲流闻见一股发情母马尿一样的酸麻味道。
乌兰拿着少年盲流的衣服给他披上说:“别闹了,快穿上衣服,小心着凉。晒克斯!你捏她!捏她的?你要捏她的什么地方?难道我身上没有吗?”
少年盲流一边穿裤子,一边说:“捏特,是俄语不要的意思,昨天我才从哈副官那里学会的。你别乱说。我捏她的那里了?你一直看着我的吧?我捏她的那里了?要捏?我会捏你的乳房。”
乌兰高举粉拳,轻轻落下,捶打着少年盲流的肩膀说:“你真坏!”
少年盲流梳洗完毕,来到林间草地上。和乌云兰欧卡深深的呼吸着弥漫着荷花清香的空气。练习着吹奏玉笛。
乌兰一只手扶住他的肩头,一只手摸着少年盲流的胸膛“咪-----吗-----吗------咪-----”的练声。
少年盲流远望着远水、近树心中想:“这闪闪发光的博斯腾湖水,连天的荷叶,映日艳丽的荷花,翠绿如滴的柳树。”
比昆仑山上那刮风石头跑,空气吃不饱,尿尿棒子敲的环境。
这荷花岛,真像人间天堂一样,美不胜收呀。
比起那遍地流火的塔格拉玛干来这里就是仙境。
美女牵手,漫步湖边,眼中荷花,满目金光,吸着清香的空气,沐浴在晨光之中。
这是少年盲流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最快乐的时候。
他珍惜现在的每一秒钟,让幸福充满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凉爽的风从天边吹来。
一阵、阵,银铃般的歌声美妙动听。
孟团长放开喉咙高唱《我们新疆好地方》。
那声音力压群芳,直冲云霄。
少年盲流听得热血沸腾。
他张开双臂,伸手,左右搂住了乌兰和窝尼娅的腰肢,快速扭头,在二人的腮帮子上各吻了一口。
二人“咯!咯!”的弯腰大笑起来。
二人挣脱开来少年盲流的手,张开双臂,像花蝴蝶一样,迎风跑向湖边。
晚饭又是胡尔炖。
少年盲流从碗里吃出一块黑不流求的东西。
这块东西,上面粘粘的,里头硬硬的,像干牛皮,怎么咬也咬不动。
他问:“哈副官这是什么肉?像块干牛皮”。
哈副官说:“那是贾西西的求!晒干了,放到了胡尔炖里,谁吃到谁命好!
你要走桃花运了!”
哈副官又问:“你没有听说过吗?命里该吃求,走到地南头,拾起一坨肉,一看?还是求!”
少年盲流愣了。
贾西西忙说:“别听他胡说八道!那是一节没有发好的干海参。慢慢来,咬着啃。”
少年盲流问:“原来海参像一块煮熟的干牛皮呀?”
哈副官说:“什么呀?贾西西不会做海参,光会吹牛皮,海参做好了很好吃的。
你看现在,他把海生煮成啥样子了?像一条晒干了的求。”
贾西西说:“我在天津买来的海参都是新鲜的,或者是人家发好的。而阿木提带来的是海参干,味道煮进胡尔炖里有营养就行了。要求还高的很呐?”
哈副官问:“天津?天津在博斯腾湖的东面还是西面?吹牛!”
贾西西说:“天津在博斯腾湖东南面。”
哈副官说:“那我们现在就坐船到东南湖边找天津去?看看那里的海参是啥样子?”
贾西西一摔手中的毛巾说:“这不是抬杆吗?我要干活去了,懒得给你斗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