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团部张贴广告招司机,少年盲流应招到团部保卫科报名后,在团部仓库场院里发动着汽车,开到团部办公室门口。
就听骑兵通信员报告:它义尔营长悔恨交夹,它义尔为给玉梅报仇雪恨,把自己**割掉扔给看门狗吃了。
经过紧急抢救,命根子是收不回来了,但是命保住了。
而且它义尔被塔里木王爷任命为塔里木的残疾人联合会主席。
它义尔在喀什骑兵团的战友们为给它义尔报仇雪恨,把吞下他**的那条看门狗吊在树上,灌了一瓢冰水,剥皮,煮狗肉吃了。
少年盲流感到恶心,没有吃。
有人问:“哎!新生人员,你是从那里学会的开汽车?”
少年盲流说:“加尔各达!”
那个人扭头,对众人卖弄:“难怪人家上来就懂!开上就跑!原来是留洋回来的。他在加尔各达专修的开汽车的学问。你们知道吗?”
有人说:“这劳改犯中真有能人?”
另一人说:“不是能人会犯法?看那付德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什么样话的人都有!
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开上汽车走一圈!可是少年盲流却能开上汽车跑!
少年盲流把汽车从卫生队开回团部,送团长下车后。
他锁好车门,把钥匙交给保卫科长巴特问:“我现在可以回十八队了吧?”
巴特说:“回十八队去干什么?从今以后,你就是团部汽车班的人了。不过你可以开汽车到十八队去把家搬来。你的女人以后专门洗汽车,再派二人当修理工。这是我的意见,等明天请示团长后再说。”
第二天早饭,少年盲流在团部小食堂吃的,四菜一汤,而且不要饭票,也不收钱,白吃!
早饭后,少年盲流开汽车拉上阿米尔团长,到四营的各连各队捡查工作。
各连都是由喀什的杨玉才的骑兵团投降过来的老兵和王爷赏赐给他们的老婆组建成的。
各队都是由劳改犯人和他们中产生的新生人员以及他们的老婆和少数退役军人组成的。各连的职工都有刀、枪、骑马。
而各队的人只有劳动工具和地窝子。
阿米尔团长高大壮实,黑红脸膛,浓眉大眼,大嘴巴,大鼻子。穿一件灰棉军大衣,腰间挂一支勃郎宁手枪。
他跳入汽车驾驶室,坐到方向盘后吼叫:“快赶上车走啊!”
少年盲流苦笑着说:“阿团长!你坐到左面吧?这汽车只能坐上去赶,地下一赶,它跑的快我追不上呀。”
阿团长这才松开方向盘,坐到了助手席上。
少年盲流摇动发动机,上到车上的司机位置上,踩住刹车,放开手刹车。踏住离合器,挂了个二档,一松刹车和离合器。汽车就冲出了场院,直朝四营的各连队方向而去。后面扬长而起一条土龙。
阿团长指挥少年盲流开汽车到各连队的田边、地头,羊群、牧场,牛圈、马号,粮库、草库仑转了一圈,中午饭时节来到营部。
营长它义尔割断自己的求住进了团卫生队,营部管理员给阿团长煮了一锅大块羊肉,提来半桶大米酒。
少年盲流跟着团长美美的吃了一顿手抓羊肉。
阿团长大米酒足饭饱要睡午觉,让少年盲流开汽车上十八队去搬家。
十八队的人们听到汽车响,看到汽车后面像一条翻腾的龙一样的冲天尘土飞扬,都出来迎接汽车。
少年盲流按了二下刚刚修理好的喇叭“嘀----!嘀----!”
围观人吓的直往后跑。
少年盲流下车,向在场的新生人员们打了一圈召唤,直接把汽车开到东沙包后。
玉兰早晨已经将行李打包,搬出了地窝子。
十八队的干部、邻居七手八脚三下五除二装好车。
少年盲流让玉兰抱着像队长的黑女孩,坐到了驾驶室内。
队上许多人都说,要到营部办事,纷纷争先恐后的爬上了汽车。
少年盲流得意忘形!开汽车往回返,半途中,汽车陷入沙丘中,直到天黑没弄出来。
众人纷纷扬扬跳下车在两面推,个个弄得灰头土脸。但是无济于事!
阿团长带着八匹大马,从营部来接汽车。
一看这么多人,兵马俑似的全身土色,分不清五宫,看不见衣服颜色。
他吼叫:“搞什么名堂?这么多人坐上去,看汽车被压趴窝了吧?!以后不许乱拉人!”
八匹大马,一堆人,终于把汽车拉出来了。
玉兰抱上孩子坐到车箱上。
阿团长坐到驾驶室内说:“赶慢点!别把汽车累坏了。”
十八队的五十七个新生人员,只好饿着肚皮连夜步行回十八队去了。
刚开始,少年盲流基本上每天拉上阿团长到各营、各连、各队、各牧场的地方检查工作。
那真是!拉的官有多大他就有多大!
住好房子,吃喝玩乐全有他在场。
那真是:汽车一响,风光无限!
汽车一开,吃喝都来!
时间一长,阿团长对汽车的兴趣不大了。
再说,到阿克苏、喀什等远处跑长途,拉日用百货,生产工具,农机部件,农药籽种的事,全落到了汽车上面。
那个辛苦多拉!雨天一车泥,晴天一车灰。漫无边际的沙漠戈壁滩上,滚滚而来的一条灰龙。
如果坏车抛锚修理汽车。一个人真难啊!
有时前不见村后不着店,连水都找不到!
有时候采访员不跟车,少年盲流一人开汽车出差,慢慢的他跟老司机学习坏了。
看到路边挂一只毡筒的小食堂,他也进去吃饭。
吃完饭还问老板:有情况吗?
店主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叫出一个姑娘陪,少年盲流玩上一盘子。
时间一长,少年盲流只住那些房子前面挂有毡筒的小店。
店家也知道:十个司机九个贼?只有一个不是贼,半夜起来七八回的道理。
小店大都满足司机找情况,玩女人的要求。
有一次,少年盲流赶路程,错过了挂有毡筒的小店。
在吃晚饭时,有个丰满的姑娘问他:“师傅!你是阿克苏人吧?”
少年盲流见她穿着补素,脸上无化妆。
心里想:这个店没有挂毡筒,她又这样清纯,肯定是良家妇女。
少年盲流接上话头问:“怎么样?你也是阿克苏的?那咱俩是老乡了,过来一齐吃!”
少年盲流给那个女孩要了饭菜,二人边吃边聊天。
年青人交往真快!
一会儿功夫,二人打的火热。
吃过晚饭后,那个姑娘住到了隔壁间。
到后半夜,少年盲流起床尿尿,查看了一遍车上拉的货物,和刹车绳索的松紧。
又回到床上时,发现那个拉同乡的姑娘,睡到了自己的被窝里,少年盲流也就没有吭声,钻进了被窝里。
最后二人干了青年男女睡到一个被窝里都会干的那种事情。
太阳出来了,天亮了,那个同乡女孩说:“给我十元钱!”
少年盲流不解的问:“咱俩是老乡呀!再说你是半夜三更自己钻进我的被窝里的,看你这么清纯,也不是个搞情况玩的人。怎么回事?还要十元钱?”
那个女孩子一下子跳到床下,抓乱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大喊:“快来抓流氓啊!他强奸我啦!”
少年盲流吓的,赶快掏出十元钱说:“给你钱!给你钱!别喊了!别喊了!”
那个姑娘接过钱拿上衣服,立马钻出房间消失了。
少年盲流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从此后,少年盲流学的小心了,一般没有情况的小店,他不会也不敢与人乱拉关系了。
有情况玩的小店,陪宿小姐管吃,只要三元钱,这是有定规的!
隔三差五搞情况他还能够承受。
那种野鸡一下就砸去十元钱。
少年盲流就是天天在途中,偷着带私货也开销不起呀?
少年盲流办了一件至今回想起来都想打自己几嘴巴耳光子的事情。
那次长途是他和团后勤的驴采购一起到吐鲁番的大河沿物资转运站去拉一批湖北调来的稻种。
驴采购问:“团长让咱俩去吐鲁番大河沿转运站拉湖北送到的稻种,你看啥时候走合适?”
少年盲流说:“跑一千多公里的长途这辆破车能行吗?再说吐鲁番大河沿!我又不知道在那里?路途遥远好走吗?”
驴采购说:“口里来的人,大部分都经吐鲁番大河沿往这面来。我走过几趟,只要开都河不发洪水,基本上好走!你把汽车好好保养一下。带上二桶汽油,一内胎水。把修理工具全带上。我们一路走一路修。听说库尔勒有个大修厂,不行了把汽车送进去大修一次。”
少年盲流对汽车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和高级别的保养。
又在车箱里装上满满二桶苏联进口汽油。
装了一内胎水挂在了司机室后的车箱角上,用绳索捆绑好。
把现有的修理工具全塞进了司机坐位下。
又装了一壶机油塞进驾驶室内。
什么棉纱、破布、皮大衣。
饱带干粮暖带衣!这是新疆人出门的规矩。
驴采购拿了二十个阿克苏馕饼,三十个咸鸭蛋,一个洋铁皮壶里面装的凉开水。
二人上车出发后,一路前进一路修理汽车。
碰到交通站,二人扛上行李卷住交通站。
碰不到交通站,二人就在车上面铺盖睡觉。
到库尔勒,又把汽车送到小修厂修理。驴采购吹牛皮!库尔勒根本没有大修厂!
汽车要大修得出国!听说苏联有好几个汽车大修厂。
二人搞了半个月,终于来到了吐鲁番大河沿货物转运站。
湖北送稻种的老板把戈壁滩上堆积如山的稻种,清点给了南北疆各稻米产区的采购员后。就搭上回口里的便车,一路返回湖北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