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兰走了过来：“看来你们谈的很尽兴，说到什么了，这样开心？”古忠说：“我们在夸张小姐你长得漂亮呢。”几个人又笑了起来。文正说：“我和古忠准备去王社下派的村子去看一下呢，思雅，你去吗？”忽兰说：“你们真的要去呀？好，一定是去那里考察吧？欢迎你们去那里投资办厂，我还准备去那里实习呢。不过，现在我不能去。”文正说：“你要去哪儿呀？”忽兰说：“现在我要到你叔父那里，和他交流一下我的论文课题。行，你们先去吧。”忽兰走出饭店大门时，看到祁志高正拉开一辆车门，招呼客人走进大酒店。忽兰：“志高哥，还没吃饭吧？”祁志高说：“思雅，我要到子夜才能下班呢。思雅，我来南徐好多天了，总想和你一起吃个饭，要不，我请你吃宵夜？”忽兰笑到：“不了，我刚吃过。我还有事，走了。”祁志高望着乘车离去的忽兰：“到底还是看不起我这个乡下人吧。好，等着吧，总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些城里人对我刮目相看的。”
吃过饭后，王社去了父母家。望着病卧在床的父亲，王社热泪纵横。父亲说：“孩子，别难过，你把你的工作干好就行了。不要挂念家里呀。岳芳常来，小荷也常住我这里，我不寂寞，没有事的。”母亲擦拭一下眼泪：“要是离家近一些就好了，能常回家看一看。妈妈不能照顾你，你要学着自己处处留心些，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岳芳说：“爸妈，王社是当过兵的人，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们放心吧，没有事的，没事。小荷，来，跟爸爸说再见。”小荷说：“不，不，我不让爸爸走。”王社擦拭一下眼泪：“小荷乖，听话，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小荷说：“爸爸骗人，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骗人。”岳芳把小荷抱了起来：“小荷，听话。”小荷点了点头：“……我听话。我听话。小荷是听话的好孩子。”
文正、古忠和王社坐在出租车上。车子在颠簸中前行。文正说：“王社，怪不得你说这山路跑不起来我的车子呢，这路，真难走呀。”古忠笑到：“王社，你怎么会下派到这个鬼地方。”王社说：“市委书记说了，不是最苦最难的地方，还不让我们这些人下去呢。困难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古忠说：“是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是吧。”车内的人大笑起来。出租车司机说：“这样的山路我还是第一次跑呢。”古忠拍一下司机的肩膀：“没有事的，师傅，给你多加钱。王社，这车子不会翻吧？”文正说：“快别说不吉利的话了。王社，呆在这个破地方，你还真能呆得住？”王社说：“这有什么，只是路难走一点呀。进了村就好了，村子里的人可好着呢，他们和你喝酒，一定得让你带些酒意回去，才觉得是真心诚意招待你了。这里的老百姓呀，实在着呢。”古忠说：“怎么实在法呀？他们的婆娘会让你睡吗？王社，你就在这样的穷山沟里呆上三年呀。天哪，你一个人如何生活呀？听说乡下人对男人和女人那一档子事，比城里人还开放呢，你有没有尝试过？”王社说：“不要走错了房，不要睡错了床，不要吃错了粮，还有就是不要走错了银行。这是省选派干部的口头语。懂吗？”文正点下头：“懂了，你王社还是像叶子说的那么书生意气呀。”古忠笑到：“这年头，得吃就吃，得玩就玩。人嘛，不就是那么几十年的光景吗？千金散去还复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凉水呀。王社，人不要活得太累，也不要太虚伪。你真的不想女人？那个叫思雅的小丫头对你真是不错呀，王社，你可不要不识时务。男的没情妇，不算尽义务，女的没情夫，活着不如猪。没听说吗，这世界不同了，男女都一样。食色性也。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寂寞？”王社说：“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嘛。文正，古忠，如果真的说见了美女不动心，那这个男人可能真的有病了。说实话，如果你真的扑下身子在这个村子呆上一段时间，一个人静静地在这里思考一段时间，可能你的灵魂深处真的会有一种触动。我也不想讲什么大道理，文正，古忠，想想当年咱们舞文弄墨那一阵子，还不是少年意气，激扬文字，想让自己的人生活得更有意义吗？现在，机会来了。有梨花湾这个平台，我真的就是想踏踏实实干一点事情，干一点自己到老的时候，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候不后悔的事情。师傅，梨花湾到了，拐弯，就在前边的路口拐弯呀。”
司机应了一声把车子拐进通往梨花湾的崎岖小路。车子行进到梨花湾村头的一棵大槐树下，颠簸了几下便翻进沟壑里。
第八章
李现成正逗着小白兔玩，李傻瓜从门外走进来。李傻瓜说：“今天回家这么早呀？现成，别弄那小兔子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那可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李现成：“叔，俺婶子刚才说了，停电哩。叔，这小白兔不会是带着仔吧？肚子越来越大了。”李傻瓜说：“真有兔崽子下窝，你还真准备再养着它？”李现成说：“养。就是要养着它嘛。叔，不如今年咱们家正式养兔子吧。跃进叔跟着苗老秋家养了鸡，现在都开始进钱了。叔，咱们家养兔子，不也是一个发家致富的门路嘛。”李傻瓜看着李现成说：“养兔子？人能养得活就不错了。现成，你也该为自己的事操一下心了。你婶子说她娘家桃花集有个人家，你可要去看一下？”李现成笑到：“叔，我一个人过得很开心呀。”李傻瓜说：“村里的人都叫俺李傻瓜，现成呀，你咋比您傻瓜叔还要傻瓜哩。现成，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咱是庄户人家，图的就是说上一家人，过上安稳的小日子。歪头，还有你瘸子叔他们要给老苗家斗，你最好不要参乎。你现在可是要说媳妇的人，别得罪老苗家的人，你是真的不知道？有几次都是眼看要说成的媒，都传过年帖子送过彩彩礼的，到头来还不是因为咱们和老苗家的人不和，让人家老苗家把媒给搅和黄了？村里人笑话俺傻瓜，可心里头明亮着哩。现成，能忍一时，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家都有饭吃，大家都有好日子过，就行哩。咱庄户人家图个啥哩。你是在党的人，俺不信耶稣，也不信天主，也不上梨山的圣泉寺去烧香拜佛，俺就信人吃饱了饭不饿。是不是？现成，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俺是您叔哩，俺要看着你娶了媳妇成了家，生了娃，续了俺们家的香火，俺死了才闭眼哩。现成，你就真的不急？”李现成说：“不急。以前都没有急过，现在也不急。”李傻瓜点燃一支烟说：“现成，咱是庄户人家，心别野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差不多就中了，能给你生娃过日子，你成了家，也算当叔的了却一件心事哩。你的钱现在够盖屋子的了，要不然，咱们现在先把房子盖上吧？”李现成说：“不要。眼下修河需要钱，我的那些钱，留着修河用哩。”李傻瓜说：“你这孩子，才是真傻瓜哩。你婶子说到哪里去没？咋还不知道回家哩。”李现成说：“说是去胖嫂家的。”
李现成的手机响起。
李傻瓜说：“谁的电话？现成，是你婶子嘛。她是不是今天晌午不回家吃饭了？这婆娘，该做饭哩，不知道回家呀。现成，让你婶子快些回家，就说是我说的，让她快些回家煮饭喽。”李现成说：“叔，王社王书记的电话。他们的车子翻车了。你快些去找人，我先赶过去。”李傻瓜弃掉手中的烟：“我的娘呀。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到现在，我的眼皮总是跳哩，是王社王书记出事了。翻车了？咋，人没有事吧？”李现成把小白兔放进笼子里：“叔，你快回木器厂，快去找人吧。”
王社收起手机说：“文正，真不好意思，没想到会翻车呀。你真的没有事吧。”古忠笑到：“是没有事。要有事，咱们现在不会说话了。”文正说：“王社，你这里连我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障，我会在你这里投资吗？”王社说：“文正，你也别生气，这路我们马上要修的。等修好了河，马上就修路。这都是我规划好了的。文正，古忠，走，咱们先进村吧。我打电话找人来了，一会来人把车子弄出来就行了。司机说了，车子没有事的。只是翻了车，没有事的。在部队，我经历过这事的，车子翻了，几个人把它抬好放正，车子便可以正常行驶了。”古忠说：“文正，走人。瞧咱们这鼻青脸肿的样子，王社说起话来还像没有事似的。走，文正，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文正说：“王社，我们真要走了。你能经得起折腾，我可不行。我和古忠回去了，要到省立医院里好好检查一下身体，感觉着没有事，还是要全面检查一下。走，古忠，咱们走。”王社望着义无反顾的文正和一瘸一拐的古忠，大声哟喝到：“文正，古忠，这里车不好等，要不，等一回村子来人了，我让人去送一送你们，要到梨山脚下的路口小车站才能等到车子。”
这时，一辆农用三轮车“突突”开过来。
王社朝三轮车挥一下手说：“老乡，我是梨花湾的第一书记王社，前面两个是我朋友，麻烦你捎他们一段路程好不好？把他们送到去山城的车站，好吗？”老乡说：“是王书记呀，我认得你的。怎么，车子翻了？要不，我帮你们用三轮车拉一下吧。”王社说：“我让现成喊人来了。你先去送送他们吧。”老乡点下头：“那好，那好，我正赶着去城里办事哩。娃在城里上学，老师捎信来说，俺娃总上网吧里去，不好好学习，还把头毛染成了黄色的。他娘的，娃是欠揍哩。那好，那好，王书记，俺先走了，娃的事当紧哩。俺到前边把你那熟人捎个脚吧。还有个瘸子哩。王书记，俺走了。”王社看着文正和古忠上了农用三轮车，叹息一声。出租车司机叹息到：“从来没跑过这样孬的路呀。这路，真不是司机跑的路。”王社说：“会好的，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王社望着夕阳下的老槐树，看到上面挂满了一些红绸布，显得很迷惑。
李现成和李跃进还有李傻瓜带领一帮村民赶了过来。李现成说：“王书记，你回来了？咋样？市里领导没有难为你吧？村里几个干部都有点担心你呢。你没有事吧？”王社一脸的惊奇：“没有事呀。有什么事？”李跃进说：“杏花村的人去闹事，你没有受牵连吧？俺们都担心着你哩。你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村民把车子从沟壑里拖了出来。
李现成说：“王书记，走，要不然去我家吧，为你接接风。叔，快准备酒菜。”李傻瓜说：“家里有酒菜哩。嘿嘿。”李跃进说：“去俺家吧。俺家里有酒，让你婶子杀个鸡就妥了。”王社掏出烟分给众人：“别，鸡正产着蛋呢。”李跃进说：“没事，你能回来，俺高兴哩。对你说吧，镇长、书记把苗大年给带到镇里去了，说是上边来人调查杏花湾上访的事了。”
到了李跃进家，李跃进真地要忙着杀鸡。王社拦住了他：“李主任，鸡就别杀了吧。”李现成说：“王社，王书记，你来了就别客气了。”李跃进说：“是的，不要客气，就像进自己家里一样。王社，今个儿高兴。现成，今个儿停电，木器厂没有上班，你去把你傻瓜叔也喊过来吧。咱们一块吃，热闹一下。”李现成点下头：“好。我去找几个人，来陪王书记喝几杯。”李跃进说：“别太张扬。现成，别太张扬了。就叫你傻瓜叔就行了。”李现成笑到：“跃进叔，咋的啦，咱们喝酒又不是开什么黑会，不要藏着瞒着呀。把老白和习振随都喊来吧。”王社说：“行，喊上老白和习振随吧。”
李现成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李现成回到家里，李傻瓜正忙着换衣服。李傻瓜说：“咋回来了？不是说去你跃进叔家吃晚饭嘛。现成，王书记真是命大哩，车翻了，人都毫发未损，命真大哩。”李现成说：“沟壑不深嘛，现场时司机说了，车速也不是很快，也就是歪倒沟里去了，没有事的。”李傻瓜嘿嘿一笑：“是人家王书记福大命大造化大呀。现成，说不定是那槐树大仙保佑的王书记哩。”李现成说：“哪有什么槐树大仙呀，叔，别听刘半仙胡咧咧。叔，人家王书记让我来喊你呢。”李傻瓜憨厚地笑了笑：“现成，别拿你叔开心哩。俺可从来没有和省里来的大官喝过酒。就有一回是和镇长喝的，还是在苗书记家。人家王书记会和咱喝酒？”李现成点下头：“是的嘛。去吧，叔，真的。让我来喊您呐。叔，婶子呢？”李傻瓜整理一下衣襟：“这婆娘，天都黑了还没有回呢。现成，你不是说你婶子去了胖嫂家了嘛，你去喊她一声，让她回家吧。”李现成说：“那好。叔，你把老白和习振随也喊上，就说是王书记让他们去跃进叔家喝酒。还有，你们木器厂里要有人，王书记也要让您喊上他们。”李傻瓜说：“停电了，木器厂的几个木工都回家了。现成，咱们就是帮着人家把沟子里把车子弄出来，人家王书记咋恁客气呀。”李现成说：“叔，是跃进叔请客哩。快去吧，你到那帮着弄菜。我去找我婶子去了。”
胖嫂家，傻瓜妻正和胖嫂说着话：“胖嫂，你要多费费心，帮着俺家的现成找个媳妇呀。”胖嫂说：“傻瓜家的，你放心就是了，这事包在俺身上了。再说了，现成这孩子吧，是有点死心眼，老大不小的了，自己也不知道着急。咱梨花湾呀，还没有他这样见了女人不动心的爷们哩。”胖嫂说着很放纵地大笑起来。傻瓜妻说：“胖嫂，其实，俺娘家那里是有一家人家的，只是人家是个残废，俺有点张不开嘴，怕对不起现成。你看哦，俺家现成可是个要人有人要才有才的好孩子，就是显得有点木讷，不太爱说话，可村里人都说现成心里有数呀。现成，这孩子是不缺心眼的。你说说，俺孩子要是缺心眼，能在部队上入党嘛。是不是？胖嫂呀，现成这孩子可好哩，待人实在，对谁都没有坏心眼。”胖嫂说：“知道，知道。我是知道的哩。”
李现成走进胖嫂的家院。李现成大声嚷到：“婶子，婶子。胖嫂，我婶子在您家吗？”胖嫂从屋子里爽快地应到：“在哩，在哩。是现成嘛。来呀，快屋里坐。”胖嫂走出屋子，一把拉过李现成的手：“现成，你叔是个傻瓜，你也傻嘛。真是的，刚才俺和您婶子正念叨着你哩。你真的不想媳妇？是不知道媳妇的滋味？现成，你的小然妹子可对你是一片痴情呀。”李现成挣脱胖嫂的手：“你这个风骚娘们，胡咧咧啥子嘛。我婶子呢？”傻瓜妻走了出来：“现成，你咋来了？你傻瓜叔回家了？”李现成说：“嗯。回家了。婶子，俺叔让你快点回家哩。晌午俺和俺叔不回家吃饭，家里没人，你快回吧。”傻瓜妻说：“嗯。我这就回去。现成，俺求胖嫂给你说媳妇哩，先谢谢胖嫂吧。”胖嫂说：“别谢了，到时候别忘了胖嫂的好处就中了。”
李现成路过村医院时，看到小然在门前。李现成说：“小然妹子，天都这么晚了，你咋不回家？”小然说：“现成哥，俺有点不舒服，想让你看一下哩。”李现成犹豫了一下：“来，到屋子里来吧。”小然随着李现成走进屋内，一把抱住李现成的腰。李现成说：“别。快，我要点上灯。”
祁老黑从远处走过来，他走到医院门前放慢了脚步。
祁老黑走进窗下。屋内灯光亮起。祁老黑侧耳细听。小然说：“现成哥，俺真的是喜欢你。你一点都不在意俺？”李现成说：“小然，不行的呀。不是哥不愿意，你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哥不能乱来嘛。再说了，你喊俺跃进叔姨夫，跃进叔又是俺本家的叔，说起来，你和俺还有亲戚关系呢。算是姨表亲嘛。俺该叫一声表妹才对哩。小然，俺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子，哥不想影响你的幸福呀。别哭嘛。”小然哭了：“现成哥，你就是嫌弃俺嘛。现成哥，我知道你从部队来家后就看不起俺了。俺也想学你出去见见世面，俺是出去了嘛，可你还是看不起俺嘛。现成哥，你要俺咋样才肯理会俺嘛。”李现成说：“小然，别傻了，你的心思哥哥懂。别那样了，别为了哥再做啥傻事了嘛。哥，没有啥子好的，脱去了军装，现在就是个平头百姓嘛。哥也很苦恼，哥也有烦心事，现在，哥和咱梨花湾的老百姓没有啥子差别嘛。俺现在说的也是家乡话，吃的也是家乡馍饭，穿的也是咱老百姓的服装嘛。小然，别太高看了你现成哥，你现成哥真的没有什么本色。有的是满腔热情，还有一肚子想让咱梨花湾的人都富起来的理想，可那管啥子用嘛。你也知道，你两个姨夫在咱梨花湾是明争暗斗，一个村长，一个书记，你哥我只是一个联村干部，算是两委成员罢，可有谁听我的建议和设想呀。说到底，我也就是当个小医生混口饭吃，还不知道以后出路在哪呢。”小然说：“现成哥，小然知道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是你一直没有发挥才能的机遇。现成哥，小然妹子不想知道你们那些男人们的事，只想让你知道俺是喜欢你的。现成哥，你带着俺到外边去吧。现在，天地这么宽，哪里的黄土不养人嘛。现成哥，你带上俺，咱们走吧。现成哥，今晚就走，好不好？”李现成说：“小然，算了，别这样想了。你就要嫁人了，安心过日子吧。小然，真的，你哥不值得你这样的。走吧，俺还有事哩。”
门外，祁老黑闪身躲藏在医院外的厕所里。
小然从医院里走出来。
李现成从医院里走出来，锁上门，走了。
小然走进胖嫂家。祁老黑尾随着小然。昏暗的油灯下，胖嫂正与刘半仙打情骂俏。刘半仙说：“胖嫂，我刘半仙的卦真的是从来没有失误过的，不信，你就解开怀让我看一看嘛。”
胖嫂说：“没有哩，不用看嘛。”刘半仙说：“被俺算对了吧。来，让咱看一下，就一下。”
胖嫂：“不行的，不要看嘛。半仙，你不知这样骗了多少梨花湾的娘们哩。”刘半仙开始摸索着胖嫂的肢体：“胖嫂，你见俺老刘骗过谁哩。俺不就是看中你胖嫂了嘛。来，让俺老刘亲一下。”胖嫂半推半就地说：“不要了。梨花湾的娘们多的是呀，你找别人家去吧。现如今，青壮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小娘们一抓一大把，你找谁不好呀，别在这里缠俺了。”刘半仙说：“俺就是看着你丰满嘛，来，让俺老刘看看你那个地方，要是俺老刘算的不准，俺要倒贴你的钱的。算得对了，你今晚就跟俺刘吧。胖嫂，你的福气就在你两个门门的中间长着那个红点子，来，解开怀，让咱也饱饱眼福。”刘半仙说着就要解胖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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